楚天舒說:“對不起,小姐,經人肉搜索,您所撥叫的用戶沒有姐姐,也沒有妹妹。”
嶽歡顏怒了:“楚天舒,你個混蛋。”
“姐姐,別急嘛。”楚天舒輕輕地笑出聲來,問道:“請問,猜出來有獎嗎。”
嶽歡顏反問道:“姐姐大半夜裡主動給你打電話,已經就是最高的獎賞了,楚天舒,你還想要什麼。”
楚天舒笑道:“嘿嘿,你還別說,大半夜裡給我打電話的姐姐妹妹還真有那麼幾個,要不,我怎麼猜不出來呢。”
“呸,楚天舒,臭美吧你。”嶽歡顏直接開罵了:“你要是有這本事,還在家洗什麼破澡。”
楚天舒不好意思地說:“姐姐,還真讓你說對了。”
嶽歡顏得意了:“那你繼續猜,姐姐我是誰。”
楚天舒一口回絕:“不猜。”
嶽歡顏緊逼不放:“爲什麼。”
楚天舒有些無奈地說:“因爲,這有點像是你給我下的套。”
“嘻嘻。”嶽歡顏又開心了,柔聲說:“姐姐很可愛的,怎麼會給你下套呢。”
“呵呵,姐姐,你這就是一個套。”楚天舒停頓了一下,又說:“如果我猜對了,證明我對你念念不忘,我太沒面子了,要是猜錯了,又證明你魅力不夠,你又太沒面子了,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套,像我這麼聰明的人,一般是不會鑽的。”
“呀呀呸,楚天舒,你好沒勁呀,照你這麼說,姐姐我大半夜裡給你打電話,是上趕着要往你身上貼了。”嶽歡顏輕輕地嘆了口氣,說:“姐姐今晚上很不爽,本以爲跟你扯幾句能爽起來,沒想到,你讓我更加不爽了。”
楚天舒忙說:“姐姐,你不爽還真不是我的錯,說句心裡話,我是非常願意讓姐姐爽一爽的,可惜,青原與臨江離得有點遠,要不然的話,只要姐姐一個召喚,我恨不得立即撲進姐姐的懷抱。”
楚天舒說得曖昧,嶽歡顏反而不接茬了,她不耐煩地說:“別說用不着的,快說,姐姐我是誰。”
楚天舒立即笑道:“呵呵,歡顏姐姐,忘了誰我也不能把你給忘了呀。”
嶽歡顏樂了:“這還差不多。”
楚天舒故作關心的樣子,說:“姐姐,你幹嗎不爽啊,誰惹你了。”
嶽歡顏柔聲問:“你要幹嘛。”
楚天舒說:“誰敢惹我姐姐不開心,我跟他拼了。”
嶽歡顏嘻嘻一笑,說:“你又花言巧語哄姐姐開心吧。”
楚天舒說:“我是認真的。”
嶽歡顏說:“得了得了,敢惹我不開心的人,你一定不是人家的對手。”
“那就更好了。”楚天舒說:“打贏了,我是英雄一怒爲紅顏,在江湖上就揚名立萬了,打不贏,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贏不到名聲也可以贏得芳心,這種只賺不虧的生意,像我這麼聰明的人,那是一定要做的。”
有男人願意爲自己奮不顧身,哪一個女人聽了不開心呢。
“得得得,說得比唱的還好聽喲。”嶽歡顏開心地說:“你歇會兒吧,沒誰惹姐姐不開心。”
楚天舒問:“那你爲什麼不爽呢。”
嶽歡顏低落地說:“我家毛毛病了,心裡挺煩的,就想隨便找個人說說話,正好翻出了你的名片,於是,你就撞在了姐姐的槍口上啦。”
“哦,我又躺着中槍了。”楚天舒問:“姐姐,這是你解悶的方式嗎。”
嶽歡顏說:“是呀,煩的時候,跟一個要熟不熟的人打打電話,看能不能在一分鐘以內讓自己爽起來。”
楚天舒問:“那姐姐你爽起來沒有。”
“嗯,好像強點兒了。”嶽歡顏突然焦急地叫了起來:“毛毛,你怎麼了,……哦,不怕,不怕,媽媽在這兒呢。”
楚天舒說:“哦,你孩子病了,那趕緊送他上醫院吧。”
嶽歡顏沒好氣地吐出了一連串的質問:“楚天舒,你會不會說話呢,姐姐單身女子一個,哪來的孩子呀,你這不是污衊姐姐的清白嗎。”
楚天舒被喜怒無常的嶽歡顏噎住了:“那……”
“那你個頭。”嶽歡顏罵完了,把手機往牀頭一丟,又柔聲細氣地說:“哦哦,毛毛乖,媽媽知道你難受。”
“喂,喂喂……”楚天舒衝着手機叫喚了好幾聲,嶽歡顏卻再也沒有迴音了,他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只得按了紅色鍵盤,掛斷了電話,把嶽歡顏的手機號碼存進了手機。
第二天,當手機鬧鈴一響,楚天舒便騰地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看了看手機,發現嶽歡顏發了一個短信:“楚天舒,你惹姐姐不爽了還想臨陣脫逃,沒門兒。”
這是哪跟哪呀,你家毛毛病了,那能怪我嗎,我勸你送孩子上醫院,怎麼就惹你不爽了,是你不接我的電話,怎麼又怪我臨陣脫逃。
楚天舒抓着手機,莫名其妙地看了半天,還是一頭的霧水,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回覆纔好,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算了,不招惹這個妖女爲好。
等他想清楚了,再一看時間已經不早了,趕緊下牀洗臉刷牙上衛生間,喝了牛奶吃了麪包,穿上衣服下樓。
一出門便看到萬國良那輛奧迪A6停在了門口,楚天舒趕緊過去打開門坐上去,笑着說道:“老萬,對不起,起晚了點,沒讓你久等吧。”
萬國良說:“沒有,我也剛到。”
楚天舒從口袋裡掏出兩包極品煙扔在了駕駛臺上,是昨天找衛世傑要的,今天才拿出來。
“小楚,這是幹什麼,這麼貴的煙,你留着招待領導吧。”萬國良只瞟了一眼,忙說。
萬國良是抽菸的人,對於煙的價格是清楚的,雖然跟着領導在外面走,煙是有的抽,但是這種極品煙還真沒收到過。
“老萬,收着吧,我開始以爲老闆抽菸,就隨身帶了兩包,哪知道老闆不抽菸,我留着也沒用,你就幫忙處理一下吧。”
萬國良不好意思地說:“小楚,看你這話說的,你給我這麼好的煙抽,還是我給你幫忙。”
楚天舒笑道:“呵呵,我又不抽,放我這還不是浪費了,老萬,你這也算是幫我解決了個累贅嘛。”
“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啦。”萬國良見楚天舒這麼說,也就不再推辭,抽菸的人,見了好煙總是喜歡的,當然,心裡對楚天舒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車很快到了伊海濤住的小區,停在了他家的樓下。
楚天舒跑上去按了門鈴,一會兒門就開了。
伊海濤出來了,說:“走吧。”
楚天舒接過伊海濤手裡的包,這回再不用他去開車門了。
萬國良早打開了車門,替楚天舒做了請伊海濤上車的工作。
進了辦公室,楚天舒給伊海濤泡茶。
伊海濤問:“小楚,昨天的會議紀要寫好了嗎。”
“寫好了。”楚天舒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了伊海濤,昨天下班之前,他已經把整理好的會議紀要放進了文件夾。
伊海濤改了幾個措辭,簽了字,又把文件夾遞還給了楚天舒,說:“小楚,交給一處趕緊發下去,還有,沿江指揮部的報告你催辦一下,讓他們儘快交上來。
楚天舒接過文件夾,轉身去了綜合一處。
綜合一處辦公室裡鬧哄哄的,一處主持工作的副處長譚廣德沒見着,倒看見了二處的副處長高大全,他正在眉飛色舞地與一處的幾名工作人員閒扯,可是當楚天舒一進去,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了下來。
一個個看着楚天舒的眼神都是充滿了嫉妒羨慕恨,當然,高大全也不例外。
只有坐在最角落裡的蘇幽雨略帶喜色。
楚天舒拿着文件夾,問道:“哦,譚處長不在嗎。”
譚廣德不是不在,而是有意躲開了。
作爲綜合一處資格最老的處長,服務過好幾任市長,若按通常程序,早就應該順理成章地當上一處的處長了。
可是,一次次的機會,一次次的失望。
楚天舒的到來,使得他的希望再一次落空。
不過,譚廣德作爲混跡市府辦公廳多年的老人,政治敏感比起那些年輕人來要強出許多,高大全不斷地來一處和二處之間擺弄是非,暴露出了他的野心勃勃,也變相地讓唐逸夫在爲市長一職與伊海濤的暗中角力露出了蛛絲馬跡。
譚廣德看得很清楚,一處處長的位置即使不是楚天舒的,也落不到他的頭上,自己又何苦要去趟這趟渾水呢,與其給高大全當槍使,還不如維持現狀,坐山觀虎鬥,犯不着去得罪哪一方。
只是高大全有些令譚廣德煩心。
這小子自打得知楚天舒要調來之後,幾乎每天都要跑到一處來說些陰陽怪氣的話,招惹得一處幾個鬱郁不得志的工作人員牢騷滿腹,本來譚廣德以副處長的身份主持一處的工作就有點名不正言不順,說話在衆人面前就沒太大的分量,現在被高大全一挑唆,一處的工作開展起來就更是困難重重。
譚廣德說又說不得,高大全的後臺是唐逸夫,又與黃如山來往密切,哪裡得罪得起,所以,高大全來一處高談闊論的時候,譚廣德就藉故躲到隔壁辦公室去處理一些來往的信函,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