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林正想着的時候,邱奕潔已經開始給每位端茶了,耿前進也加入其中,齊高明一直看着朱先生,他想聽聽朱先生對這塊地的高見,沙榮川也緊張地看着朱先生,齊高明越來越想走架式,沙榮川全部看在眼裡,現在是他的機會,再說了,他信得過丁長林,丁長林帶過來的祁珊冰是絕對有實力,何況這一次路天良親自作出了指示,路天良想要打開陝北的局面,基本上堵在這個項目上。
呂鐵梅最複雜,她的目光就沒離開過丁長林,雖然觀察到的祁珊冰和丁長林之間沒什麼曖昧,可對祁珊冰不停誇邱奕潔,而這姑娘跑到丁長林身邊又是說小話,又是笑得那般甜,她是極不舒服的,但是這一場陪客活動,無論她多不舒服,都得堅持到底。
朱先生品了幾口茶,把屋子裡的人都看了一下,這纔不急不緩地說道:“這裡確確實實是一極好的地方,靠山面水,四通八達,也有利於交通線的開發,但是,我們明天還要去康洛市,那邊會不會比這邊更好,都難說。
今天,你們都在等我的結論,只是這個結論目前還不能下。現在也到了吃飯的點,我們隨便吃點飯,還要去看看馮道老人家是不是?”
朱先生的話一落後,除了祁珊冰和丁長林外,其他的人都挺失望的,等了兩個多小時,這老頭子就冒出這幾句來,等於啥都沒說。
齊高明等朱先生的話一落,趕緊說道:“朱先生,祁總,我們就在銀磯鎮吃外便飯吧。”
說完,齊高明看着耿前進和邱奕潔說道:“你們兩個先回鎮上準備一下,我們隨後就來。”
“好的,齊書記。”耿前進迴應了一句,邱奕潔衝着屋裡的人甜甜笑了一下,點頭算是告別。
等耿前進和邱奕潔一走,朱先生又接着說道:“銀磯鎮的領導走了,我就實話實說吧,這塊地從風水學的角度來談,是一塊上好的風水寶地,屬於招財進寶的這種,但是這塊地認人,如烈馬,駕駛好了,才能被自己所用,沒駕駛好,不僅僅會被馬傷着,極容易會被馬拋下。
我認真看了兩個多小時,周邊的地勢也呈上揚之勢,這樣的地勢更需要陽氣重的要纔可以控制。
你們看到很多地方有塔,那些塔其實就是過去的風水先生看出有龍脈之氣運轉的地方,才用塔鎮壓的。
目前這個地方的幾條招財進寶之脈沒被破壞,我支開這個鎮裡的領導,就是希望齊書記和沙市長知道這些就行,不要再傳播,播得越神乎,銀磯鎮的領導和銀窩村的人就會獅子大開口。
已經失敗過一次,兩位領導如果把小冰引進來了,就不希望再失敗一次,所以我沒敢多表露什麼。
等會我們就是吃一個便飯,不能飲酒,也不要多談關於這塊地的任何話題。三位領導,覺得我的建議如何?”
朱先生這一次說了一大串,他越是這麼小心,越證明他真拿祁珊冰當親人在對待了,還是讓丁長林很是感動。
朱先生的話一落,齊高明趕緊說道:“朱先生的建議太好了,我們聽朱先生的,一定會聽從朱先生的安排。”
沙榮川這時看了丁長林一眼,那一眼說不出來的興奮。
“好,我們走吧。”朱先生帶頭站了起來。
祁珊冰也站了起來,走到朱先生身邊親切地挽住了他的手臂說道:“我就知道師傅一定會幫我的。”
呂鐵梅聽到祁珊冰叫朱先生師傅時怔了一下,目光又去丁長林,丁長林和沙榮川走到一起,根本沒看她一眼,呂鐵梅又一次失落之極。
呂鐵梅陪着齊高明一起走,六個人分成了三組,每組在想的事情各不相同,只有丁長林知道這三組人都在思索什麼,也只有丁長林熟悉這三組的每一個人。
各自上了車朝銀磯鎮開去時,丁長林問朱先生:“朱先生,既然這塊地這麼好,我們還需要去康洛市看那塊地嗎?”
“當然要去,萬一那塊地比這塊更好呢?這塊地我已經說了上揚之氣很重,我還需要做做法,讓小冰能操控。畢竟做的是運輸生意,安全是最最重要的,只有航程安全了,小冰才能穩賺不虧。
運輸業這一塊對安全的要求擺在首位上,招財進寶之地已經賠掉了好幾條性命,還有大量的錢財不翼而飛,可以說是刀光火影上演了一輪,就因爲有過這樣的一輪,我纔對這塊地有信心控制好。
其實很多上佳的風水之地都有着這樣那樣的血光之災,壓得住的人就是大財大發,壓不住的人,性命怎麼丟的都不知道。
這些話,我沒對幾個領導說,你們倆個知道就行。我爲什麼要一大早就來這裡,就是昨晚小冰把這裡發生的事都告訴我了,越是有過去的那些事,我越要對這塊地認真好,仔細看,幾條重脈之處我全部看得非常仔細,小冰請我來,我得對她負責的。”朱先生看着祁珊冰笑着說道。
“師傅,有你把關,我是最關心的。康洛市還是去看一下吧,對江豔也是一個交待,她都安排下去了,我們走過場也得走一下。
長林啊,我看中了那個小邱這個丫頭,對數據的記憶之力我是真服氣,你抽空接觸下,看看能不能挖到我的公司裡來,我們需要她這樣的人才啊,又懂政府工作,又對數據敏感。
至於師傅說的那個呂部長,我認真觀察了一下,也聊了好半天,整個班子就她一個女人,很有些持寵,但是她不驕傲,身上確實不柔和,整個人總得繃得很緊,彷彿隨時都有侵入者入侵一樣,至於嗎?
還有,長林,我怎麼感覺這個女部長總是偷看你啊,你和她之間沒什麼貓膩吧?”祁珊冰說着說着,竟然如此問了丁長林一句。
丁長林整個人猛地抖了一下,急忙穩住自己,把方向牢牢抓住,生怕又一次把車開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