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奔頭,所以沒有動力麼?也許吧!
昨天咱們一千五百多票,很多,很給力。這個是必須承認的,不承認就不客觀,就對不起諸位盪漾的銀們!但是,我們也應該看到,差距還是很大的。前面幾位大神,得票都比餡餅多。
最少也是兩千多,至於六千多的,咱們不說了,太傷自尊捏!看來從月初就憋起……直將料抖憋成青蛙的,不止咱們官家衆啊。
眼見得前面越來越遠,所以大家便沒信心追趕了嗎?
可是,且慢!
咱沒信心,不代表着別人也沒信心。後面的哥們,可是虎視眈眈的要爆咱們的菊花。還不止一個在擡頭仰望咱們粉嫩嫩的小屁屁!
不行啊,這樣子不行滴。
要是現在就鬆懈了,會被爆掉滴!
所以,那個啥,大家還是朝前衝吧,端起咱們的金槍,奮勇向前!
阿門!!!
李學智忽然開口質疑慕新民,出乎大家的意料,但略一深思,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李學智是去年七月底,接替米克良出任林慶縣委副書記的。年紀不是很大,四十歲出頭的樣子,來林慶之前,是地委辦公室的副主任。
朱建國和劉偉鴻鬥倒以米克良陳文東爲首的本土勢力,陸大勇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可以想見,他將李學智放到林慶縣來擔任縣委副書記,自然算得是心腹親信。朱建國雖然走了,李學智維護劉偉鴻,也說得過去。
誰知道到偉鴻是不是也和陸大勇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慕新民望了李學智一眼,似乎對他這個時候“跳出來……”早就在意料之中,淡然說道:“學智同志,看問題不能單看錶象,要透過表象看本質。當然,我也不是說劉偉鴻同志就犯了路線錯誤。他畢竟比較年輕嘛,少不更事。二十來歲就擔任區委書記,缺乏必要的經驗,那我們縣領導,就有責任和義務指點他,幫助他,防止他繼續犯錯誤。夾山區一邊吃着縣裡的財政飯,一邊向上面伸手要錢,要扶貧資金,還搞了銀行貸款,結果呢?他卻把這個錢都發給了幹部。這樣子肯定不合適!”
鄧仲和皺眉說道:“慕書記,話不能這麼說。夾山區確實是享受了財政轉移支付的待遇,也確實從上面要到了扶貧資金,但他們也沒有亂花這筆錢。飼料廠和機械廠不都建起來了嗎?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這兩個工廠的效益非常好,這個可以去調查。劉書記前不久跟我談過,從明年開始,夾山區就能實現自給自足,不再需要縣財政轉移支付了他還計劃……”要擴大飼料廠和機械廠的規模,爭取更大的盈利。他們以前做過一個夾山區經濟發展的五年規劃,計劃在五年之內,夾山區做到村村通公路,通過大力發展種植業和養殖業,讓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羣衆脫貧。堅決摘掉國家級貧困鄉和省級貧困鄉的帽子。這個決心可不容易下。不瞞大家說,一開始,我對他們這個五年規劃也是持懷疑的態度。夾山的底子太差,基礎太薄弱,這是大家都清楚的。五年之內要做到村村通公路,讓百分之八十的羣衆脫貧,難度很大。但是現在看起來,卻很有希望。夾山區今年一年的發展,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期。所以,我覺得夾山區的發展思路,是正確的。至於說到對先進單位和個人的獎勵,我也瞭解過了,完全走出自飼料廠和機械廠的盈利,並沒有加重羣衆的負擔。而且只是很少的一部分盈利拿出來做獎金。慕書記,同志們,還有一個事實,我也想告訴大家,夾山區的總結表彰,沒有劉偉鴻同志自己的名字,他一分錢獎金都沒拿。因此,就算夾山區的做法比較激進,大方向我們還是要肯定的。做出了成績,就應該獎勵。這樣一來,今後幹部們才更有幹勁。在這樣的事情上批評他,我覺得很不公平!”徐文浩和孫文閣都有點詫異地望了鄧仲和一眼。
傳聞中,鄧縣長對劉偉鴻是很不感冒的,劉偉鴻不止一次地頂撞過鄧仲和。在某次書記辦公會議上,鄧仲和還提議讓劉偉鴻和米克良當面“對質……”挑起“事端”的意圖十分明顯。徐文浩與孫文閣都是親眼目睹的。
但現在,邸仲和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完全站在了劉偉鴻的立場上,竭力爲劉偉鴻辯護,態度之激進,遠在李學智之上。因何如此,着實讓人頗費思量。
徐文浩雙再微微蹙了起來。
鄧仲和的態度轉變太快,幅度太大,徐文浩完全沒有想到,需要仔細考慮一下,爲什麼會這樣。難道,鄧仲和得到了某種暗示?
朱建國忽然調離,升任省城組織部長,大家原以爲這頂縣委書記的烏紗帽,順理成章的會落在鄧仲和的頭上。不料事到臨頭,卻是慕新民大老遠的從省裡跑過來,摘走了這個大桃子。
鄧仲和的鬱悶可想而知。
徐文浩基本清楚,鄧仲和之所以能成爲全地區最年輕的縣長,主要是搭上了前青峰地區地委蔡書記的線,獲得了蔡書記的賞識。青峰地區“意外分裂”,讓鄧仲和頓失靠山。蔡書記鞭長莫及了。這大概也是鄧仲和兩次競爭縣委書記兩次失利的主要原因。
所謂識時務者爲俊點既然蔡書記指望不上了,爲了自身的前途,那就必須改換門庭。那麼在浩陽地區,還有誰的大腿最粗呢?當然是地委書記陸大勇了。
儘管還不清楚劉偉鴻是否和陸大勇有很深的糾葛,但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真要是有那種不爲外人所知的內在關係,朱建國調離之後,陸大勇給鄧仲和某種暗示,讓他關照劉偉鴻,那是極有可能的。
徐文浩不愧是官場老手,轉念之間,就能猜到個大概。
慕新民嚴肅地說道:“鄧縣長,四項基本原則裡面,有一條就是堅持走社會主義道路。這一點,我想大家都不應該忘記吧?劉偉鴻同志去了夾山之後,一門心思搞工廠,搞外資,身爲黨委書記,將黨建工作放在了後面,他這是唯生產力論。再有,他擅自和遼東的煤礦搞承包,這是誰給他的權力?我們林慶的礦山,憑什麼讓外邊的人來承包?我們自己又不是沒有這個能力。他搞這個事情,縣裡、地區、省裡,有哪個領導哪個部門同意了?什麼手續都沒有,什麼批示都沒有,他就擅自搞了起來。難道這不是無組織無紀律?他自己不要獎金,發揚風格,這個不錯,值得肯定。我們對待一個同志,從來都是一分爲二來看的。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他做錯了,我們就應該進行批評,對他的錯誤行爲予以糾正。
這次全縣表彰,我看夾山區暫時不參加了。這也是給他們提個醒,必須時刻和上級保持一致,不要標新立異,自行其事。不然,我們還怎麼做到政令暢通,令行禁止?”
慕新民不傀是搞宣傳出身,講起話來條理分明,邏輯嚴謹。自始至終緊扣主題,將大帽子一頂接一頂地戴到劉偉鴻的頭上。
鄧仲和皺起了眉頭。
有關司州煤礦去夾山區承包礦山的事情,鄧仲和一直覺得心中不託底,對劉偉鴻也從未公開表態支持,只是採取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任態度。其實這種情況,在很多地方都存在。最終也沒什麼大問題,沒想到省裡卻將這個“極品”的慕新民派了下來,一上任就搞起了“姓社還是姓資”的爭論。
鄧仲和身爲縣長,對政治大勢還是比較敏感的。如今全國各地,從中央到地方,確實都存在“姓社還是姓資……的爭論,只是林慶地處偏僻,經濟發展緩慢,基本上和這個爭論挨不上邊,所以平日裡大夥也不是很在意,大都抱着一種看熱鬧的心理。
一個不小心,這種爭論竟然就發生在眼拼了。
面對着慕新民毫不猶豫地扣下來的頂頂大帽子,邸仲和需要仔細衡量一下利弊得失,才能確定應對之策,不能隨便開口。在這種原則性的問題上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那可是不小的麻煩。
會議室裡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與司州煤礦的合作,卻是誰也不敢輕易開口辯護的。
不知不覺間,鄧仲和的眼神落在了孫文閣的臉上。他和孫文閣年紀相差了二十來歲,可以說是兩代人。孫文閣說起來,是他的老上級,對他還有些知遇之恩。只是近些年走動得不如以前那麼勤密了。關鍵時刻,鄧仲和還是習慣牲的想看看孫文閣的反應。
孫文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聲音低沉地說道:“慕書記,邸縣長,我說兩句吧……”
慕新民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點了點頭,用難得的溫和語氣說道:“孫主任請講。”
孫文閣緩緩說道:“剛纔慕書記說得對,對任何同志,對任何事務,都要一分爲二的來看。劉偉鴻同志在夾山區搞得這些建設,到底是姓社還是姓資,我看現在暫時可以不必爭論。但是,劉偉鴻是劉偉鴻,夾山區是夾山區。就算劉偉鴻有錯誤,也不能因此將夾山區的幹部一棍子打死,全盤否定。這樣不利於團結。我個人建議,夾山區的先進單位和先進個人,還是應該表彰的。不然會影響整個夾山區幹部隊伍的積極性,說我們縣領導戴着有色眼鏡看人,也不好嘛。呵呵,個人建議,供大家參考吧。”
孫文閣一般不說話,但他一旦開口,卻是誰也不能輕視他的意見。
資格擺在那裡呢。
大家的眼神,都落在丫慕新民的臉上。
慕新民雙眉輕蹙,沉吟稍頃,才微微頜首,沉聲說道:“嗯,孫主任的意見很值得重視。我們好好商量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