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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笑着說:“一千多萬的土木建設,就稅收這塊,對你們也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三小姐露出很不屑的神情,說:“不知你岳父那個戰友投資有多大?應該只是蓋幾間迴歸大自然的爛木屋吧!”
張建中笑着說:“邊陲鎮這種地方,是不是投資那麼大?”
大少爺對鍾真濤說:“該你說幾句了。”
鍾真濤點燃一支菸,吸了一口,又在菸灰缸上彈了彈,坐在他身邊的三小姐推了他一下,說,“不抽不行嗎?”他就又把煙按了。
“一個新品種,能不能夠推銷出去?最主要還是營銷手段,我們傳統說的就是宣傳,如何讓消費者認識它。提高服務質量,讓消費者喜歡它。我主要還是說說宣傳吧!”
他便開始說可口可樂的宣傳,說美國香菸有宣傳。然後說,打造這個海灣當然也要進行輪番式的宣傳,電視上有短片,街道上有畫面。重點在省城,引導省城的消費者週末到邊陲鎮來度假。
“我和電視臺廣告界的人都很熟,以趙氏的實力,加上我的人脈,把這個品牌做起來應該不成問題。”
三小姐說:“那時候,我們不僅宣傳了自己,你們邊陲鎮也跟着沾光。”
張建中笑着說:“豈不是,我們還要支付廣告費?”
“如果,你願意的話。”
周鎮被三小姐和鍾真濤說動了,悄悄對張建中說,我們是不是優先考慮趙氏家族?雖然丁總那邊也搞度假村,但實力是顯而易見的,更重要的是,我們還可以借用他們的實力宣傳自己。張建中說,如果,真是這樣倒還好,我擔心,那只是一種幌子。見周鎮不解,他便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如果,他真想搞大,那個大海灣不是更好嗎?他爲什麼硬是選那小海灣。如果,他真是建立走私據點,我們的麻煩就大了,別說他不搞宣傳,還會刻意打壓默默無聞。那時候,我們得不到利益不說,想把邊陲鎮做起來,也會遇到他的阻力。”
吃飯喝酒的時候,張建中舉着酒杯說:“大受教育,今天大受教育。第一次領會到大企業的魅力!人家說,企業越做越大,生意越好做,錢自己找上門,我算體會到了。如果,有趙氏加入,邊陲鎮這樣的小地方也會一夜成名天下知。”
鍾真濤說:“你張書記也會一躍成爲政治明星,省裡市裡不敢誇口,在興寧縣,一定耀眼璀璨,前途自然無量。”他也舉起杯,說,“來,來。碰一杯!預祝張書記飛黃騰達。”
張建中說:“怎麼能讓你敬我,你是省委領導,應該是我們這些小地方的人敬你。”
鍾真濤笑笑,說:“這杯酒,盡在無意中。”
張建中見他笑得古怪,一下子就明白了,說:“順水人情,順水人情!”
“聽說,吃完飯還有舞會?”
“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以大顯身手!”
“大哥纔是高手!大哥才得高手!”
張建中就對大哥說:“你放心,今天給你分配一個好舞伴。”
三小姐酸酸地說:“你這裡會有好舞伴?”
張建中說:“看不起我們小地方的人?我們邊陲鎮是有許多不如省城,但是,別忘了,我們水路直通港澳,下午,你也看到了,我們的老百姓看的是香港電視,受的是香港國際化的教育,這觀念和思想跟別的地方是不一樣的。跳舞這些區區小事,太普及了。你知道,我們黨委會議室還有一個作用是什麼嗎?是舞廳,一下班,那裡就改裝成舞廳,向所有部門單位的年青人開放。”
“不要以爲,我沒在邊陲鎮呆過。”
張建中像是不知有其事,問:“三小姐什麼時候在邊陲鎮呆過?”
“一年以前。”
“應該是兩年以前。”張建中肯定地說,“改革開放,一日千里,兩年時間的變化可以說,面目全非!”
“我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呢?兩年前的邊陲鎮與今天的邊陲鎮還是一樣。”
——你看到的只是表現。邊陲鎮經濟有限,而且偏遠,想馬上改變面貌並不實際,還需要某種契機,但是,這兩年,我們沒有等、靠、要,我們幹我們力所能及的事,先從人的觀念轉換着手,這一點很重要,改革開放難的是什麼?難的是思想觀念的轉變。
——跳舞對邊陲鎮的人來說,太普遍了。今天不是週末,如果,你們週末來,就知道跳舞的人有多少,不要以爲是跟文革的“忠”字舞啊!絕對是交誼舞。那種什麼?“嘭嚓嚓”的交誼舞。
——我給大少爺找一個舞跳得好的,歌唱得好的,最重要的是人長得漂亮,身材也特別好!
三小姐說:“你以爲你是誰?歌舞廳裡的媽米啊?”
張建中愣了一下,沒搞清那是什麼角色。
“喝酒,喝酒!”他扯開話題。
鍾真濤喝了杯裡的酒說:“你把我說得心動動,現在,就把大哥的舞伴叫過來。”
張建中說:“沒你的份。其他男同志都可以安排一個,就是不安排給你。”
“我不用你安排!”
“我也不會安排!”
張建中說:“周鎮長,先把那個女高音叫過來。”
周鎮說:“說好八點到的。”
縣城那幾個舞林高手早到了,爲了假扮是邊陲鎮的人,安排在外面吃飯。
張建中靈機一動,說:“去她家把她叫來。”他對坐在一邊一直沒開腔的何明說,“何副書記去叫吧!”
大少爺連連說:“不用,不用。”
張建中說:“你不用也不行,這是黨組織安排的。”
鍾真濤心邪,笑了起來,張建中一愣,發現自己話裡多了一層意思,忙說:“別誤會,請別誤會。我們這位女高音小姐是老師,只是安排她說說話、唱唱歌跳跳舞。”
一會兒,何明帶着女高音進來了,就見三小姐撇撇嘴,張建中當然知道那意思是,原來如此!
大少爺說:“坐張書記身邊吧!”
張建中說:“坐我們兩人中間。”
女高音說:“非常榮幸認識大少爺。”
鍾真濤慫恿道:“兩人碰一杯。”
女高音說:“我不能喝酒。”
張建中忙替她解釋,說:“爲了保護嗓音。”
三小姐說:“一杯酒就把嗓音喝壞了?”
女高音說:“問題是不能幹這個頭。”
三小姐心裡很不高興,想你張建中也來這一套,想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這一套?沒女人,這日子就過不下去了?
移師舞廳,所有人,包括張建中也大吃一驚,那舞廳像模像樣,裝了幾盞壁燈,光線朦朧,鐳射投影大得幾乎佔了半個墻,麥克風的音質也很不錯,只可惜,舞池的地板不夠光滑。
這是女高音告訴張建中的。邊陲鎮領導班子,只有何明還能跳幾步,其他人都做壁上觀,張建中馬上意識到了,把閒雜人士都趕了回去,否則,這一個個土包子還不露了餡。
大少爺問:“張書記怎麼不跳?”
鍾真濤知道他的底細,也問:“還是沒有長進嗎?”
三小姐冷笑着說:“不是要轉變觀念嗎?你要別人轉變,自己就不帶頭先轉變?”
“我們何副書記分管這事,所以,領導班子裡跳得最好。”
“這也算好?”
張建中忙朝何明招手,要他來擋架,說:“來來,請三小姐跳一個。”
三小姐說:“我先請張書記跳。”
張建中很爲難地說:“我們又不是沒跳過,就不要讓我出醜了吧?”
三小姐一定要出他的醜,說:“大家鼓掌鼓勵鼓勵!”
不跳舞的人鼓掌,跳舞的人也停下來鼓掌,而且,還把舞池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