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捷現在對高建彬產生了深深的畏懼,這個傢伙心機太深了,那樣的對待他,可是人家一點也沒有表示出要發火的意思來,自始至終都是心平氣和的,一句難聽的話也沒有說,原來是有後手藏着要找場子。熱書閣紅『色』家族在他的印象裡那是類似於傳說中的存在,卻沒有想到,這個存在看似遙遠,和他卻是如此的接近,想到父親和他的命運就掌握在高建彬的手上,他全身都被汗水溼透了。在滬市他也算是上流社會圈子裡的人,就因爲他的父親是滬市的市委常委、市委秘書長,這兩個職務都是要害,副部級幹部在滬市並不是太讓人畏懼,但是作爲市委的大管家的身份卻極其重要,後面站着的可是中央政治局委員、市委書記鄭文建。
身在上流社會的感覺讓他無法自拔,他身邊的們個個都是大有來歷的,談笑有鴻儒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往來無白丁倒是名副其實,正所謂物以類聚,他所在的小羣體裡面的人,有的是出身於豪『門』鉅富之家,有的和他一樣都是高級幹部家庭,他們就算是滬市的太子黨,由於父輩的地位和權力,在滬市他們輕易的就有了鉅額的財富,只要是賺錢的生意都可以『插』手,商委的工作對於他只是個身份掩護,沒有別的意義,說出去好聽而已,就算是正處級的幹部一個月才幾千元錢,還沒有他追『女』孩子吃頓飯『花』的多,他在滬市有地產有名車有美『女』,幾乎沒有人敢於正面和他們這羣“太子黨”作對,執法部『門』也是睜一眼閉一眼的,這樣的生活他絕對不想失去。但是他老爹秦海通的意思很明白,這個事情必須要求得高建彬的諒解,而且是不惜任何的代價,首先要保住來之不易的地位和職務,一旦失去了這一切,那麼後果也就不需要再說了。
秦飛捷說道要不您出面和他見個面?”秦海通說道這個事情我先出面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這樣,你先想辦法和他聯繫一下,現在我們父子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注意你的方式和語氣,如果可能的話儘量在你這個層面解決,就算是條件再苛刻也答應他,我想看看這個傳說中的上帝之手到底分量有多重。”秦飛捷沒有退路了,只好說道這次禍是我闖的,不管現在高建彬再難聽要求再爲難,我都會忍氣吞聲滿足他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秦海通冷笑着說道不要把人家看的和你一樣低俗,你以爲高建彬的眼睛裡就只有錢和,要不就是別墅名車,那是你們這羣人的大腦裡才注重的,他真是這個檔次的話,能成爲全國最年輕的副廳級幹部?能創造出連國務院都要全國推廣的新農業產業化改革模式,把一個最貧窮的鄉鎮變成全國百強鄉鎮,連副總理都到鄉鎮去視察參觀?這個小子非常的可怕,在南江省聽說是中央政治局委員、省委書記周國林最器重的『精』英,再加上京都張家的支持,你也用腦子想想,這樣的人會是一個樣的人,你要真能學到他的一星半點,我情願到秦家的祖墳上去燒高香”
一頓痛批把個秦飛捷搞得暈頭轉向的,等到秦海通掛了後半天他纔回過神來,『交』代了一下別的工作人員,拿了兩張登記表就先回到了他的辦公室。這麼大的滬市想找高建彬住在哪裡,可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但是那要看是誰想要找,一般的普通民衆自然理不清頭緒,對於秦飛捷這種有關係的人就完全不一樣了。秦飛捷第一個念頭就是打給公安局,賓館酒店的電腦和公安局是聯網的,查一下登記名單就高建彬到底住在那裡了。但是轉念一想,就算是真了住在哪裡也不敢上去找他,『私』自調查高建彬的個人,萬一把他惹煩了就是適得其反了秦飛捷咬了咬牙拿出打給了韓月瑤,這個時候也顧不上要面子了,雖然這樣想,但是還是感覺很不舒服,就像是吃了個死蒼蠅一般的難受。剛纔還對着人家『女』孩子嘲笑諷刺了一番,說的那些話絕對深深的傷害了韓月瑤的心,這個時候沒皮沒臉的找人家幫忙,連秦飛捷也感覺說不的。
韓月瑤坐在高建彬的身邊給他削了一個蘋果,說道是不是找到辦法解決這個事情了?”高建彬笑着接了,對韓月瑤說道是啊,正好我在海州的老領導和滬市的市委書記『私』『交』非常好,他答應給我找回這個過節來。”韓月瑤驚訝的說道海州的市委書記是正廳級的領導幹部,而滬市的市委書記可是中央政治局委員的身份,可是副國家級的首長,他們兩個人根本沒有可比『性』,你這個老領導恐怕出身也不簡單。”
高建彬說道我倒是沒有看出來你也關心官場上的事情,你說的當然是正確的,按照級別來說肯定是不搭邊的,如果是一般的地市級領導想見鄭書記,那還要看看有沒有這個機遇,但是我這位領導出身於京都的紅『色』家族,是核心的嫡系家族成員,人脈關係非常的厲害。而我是他在海州市一手提拔起來的,這兩年也沒有給他丟臉,還是符合他的期望的,所以啊他才肯出手幫着我找鄭書記,有了這位老闆的發話,秦家父子這個時候死的心都有了。”
大起大落之下高建彬也有些感慨,剛纔王湘民一開始說這個事情不好『插』手的時候,他的心真是一片冰涼,作爲高建彬來說如果王湘民這樣的人都不願意出面,他就只能躲得遠遠的,這裡是滬市不是南江省,根本招惹不起人家堂堂的副部級領導幹部隨即又聽到張文華可以幫他找回這個場子,又是一陣非常狂熱的『激』動,就想着把今天受到的恥辱千倍萬倍的還給秦家父子,現在他的心情非常的放鬆,吃着香甜可口的蘋果,欣賞着昔日有點青澀今天『豔』光照人青『春』靚麗的校『花』,感覺真是好極了。韓月瑤有些不敢看高建彬那侵略『性』的眼神,心裡奇怪這個男人爲這個時候看起她來那麼赤『裸』的毫不掩飾,不過她的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高建彬一個蘋果還沒有吃完,韓月瑤問他說道建彬哥,既然你有那麼強硬的關係,那你準備對付那對父子?”高建彬聽到韓月瑤的話,忽然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王湘民給他出這個主意是不是還有別的用意,難道就是爲了給他要這個面子那麼簡單嗎?張文華這麼痛快絲毫沒有猶豫就出手替他圓這個場,估計心裡面也有文章。這並不是大不了的事情,不過是受到了某些人的刁難而已,不至於爲了這點事就大動干戈的找到滬市的一號人物市委書記,這說起來有點小題大做的意思了,越是想越是感覺後怕,到現在高建彬忽然,這是對他的一個考驗
如果他借勢把秦飛捷搞下去,或者是要秦家爲此付出補償的話,那後果就是考試不及格,逐漸的遠離京都的圈子。張文華可能還好一點,但是王湘民就不敢說想了。想到這裡高建彬立時汗流浹背,得意而忘形這可是爲人者的大忌,不多少人都毀在這一點上,還好反應了,那就是還有『藥』可救的,王湘民這個人是拿着這個事情試驗他,夠不夠這個資格與他們這些人平等論『交』。
韓月瑤看到高建彬拿着啃了一半的蘋果在發呆,以爲剛纔的話說了,拉着高建彬的手說道建彬哥,是不是我說話了?”高建彬看着有些驚慌的韓月瑤,神使鬼差的抱住她,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說道不是說了話,而是說的太及時了,要不是你的提醒我就要犯誤了,謝謝你了月瑤”韓月瑤措不及防之下被高建彬佔了便宜,羞得粉面通紅,高建彬一看的舉動,連忙收回了犯誤的大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我有些太『激』動了。”
正在兩個人都很尷尬的時候韓月瑤的響了,她拿出來一看居然是秦飛捷打來的,她也是冰雪聰明的『女』孩子,對高建彬說道那個秦飛捷打來了,估計是你老領導的起作用了,這個人平時非常高傲的,如果不是『逼』得沒有辦法,他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這是想通過我來聯繫你。”高建彬笑着說道你就告訴他我的號碼,讓他直接給我打就是了,滬市的水太深,我也不想給找麻煩。”
韓月瑤接起了說道秦處長,請問有指示嗎?”無錯不跳字。秦飛捷一聽這話就這個丫頭的火還沒有消呢,當然他也理解韓月瑤的心情,換了他的話不把對方的祖宗十八代拎出來,罵個痛快就算是客氣的了。但是現在他只有陪着笑臉說道月瑤,你也我真的喜歡你,從來沒有停止過對你的追求,剛纔看到高主任和你一起進來,你們還挽着胳膊那麼親熱,我就誤以爲是你的男,所以一時豬油『蒙』了心胡說八道,請你千萬不要介意。”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韓月瑤不是個刻薄的『女』孩子,對着秦飛捷的死皮賴臉也沒有辦法,何況這個傢伙的確是真心實意的追求她,這倒沒有說假話,所以韓月瑤說道我哪裡敢和處長大人計較,你給我打不是專『門』給我說這個的吧?無不少字”秦飛捷說道這是一個方面,另外今天的時候對高主任的態度很過分,所以我想當面給高主任道個歉,晚上請他一起賞光吃頓飯,但是我沒有他的聯繫方式,麻煩你告訴我一下可以嗎?”無錯不跳字。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韓月瑤也不想太過分了,說這個傢伙也是商委的領導,雖然嚴格說起來只是商委聘請的翻譯人員,但是既然在商委工作,以後免不了有打『交』道的時候,搞僵化了她也感覺不好,所以就把高建彬的號碼告訴了他。掛了後她回頭看了看高建彬,那個傢伙正在傻乎乎的看着她,不由得伸出手指點了一下他的額頭,說道佔我便宜的大壞蛋,都是你不好,現在我都不以後面對你了”高建彬實在是無話可說了,倒是盼着秦飛捷的早點打,韓月瑤坐在他旁邊說道爲不?”
高建彬說道總不能就這一個純潔的表達方式就讓我以身相許吧,算了,我委屈一點吧,給你也親一下我的額頭咱們就算是扯平了”韓月瑤聽得有些傻眼,這算是哪『門』子道理啊,不過她看到高建彬嘴邊的笑意就這個傢伙是在逗她呢,抓起沙發上的靠枕就打,高建彬是一幅“抱頭鼠竄”的樣子,很形象的演繹了一個打情罵俏的場面出來,要不是來了估計這對男『女』肯定要發生事情,那張四個人在上面睡覺都有餘的大『牀』就在旁邊,兩個人都是富有青『春』的『激』情,男『女』控制力嚴重缺乏的年齡,高建彬還是個典型的多情種子,要是不出問題那纔是見鬼了。
高建彬接起後秦飛捷就說道高主任,都怪我有眼不識泰山,今天的事情冒犯了您,剛纔我父親已經嚴厲責罵我了,還請高主任不計前嫌,我這就到您住的地方給您辦理好參加招商洽談會的登記手續,晚上高主任務必賞光吃頓飯,算是我給您賠罪了,有需要我做的儘管吩咐。”
高建彬平和的說道秦處長,你有你的處事方式我有我做人的原則,這件事情只是一次小誤會何況已經了,我也不想過於的和你追究些,我不準備參加這次滬市舉辦的招商洽談會了,反正下個月還要在京都舉辦一次更高規格的,我已經訂好了的飛機。至於吃飯就免了吧,我晚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理,就這樣了秦處長。”說完就把給掛了,秦飛捷看着有些發愣,秦海通說起來這個事情是如何的嚴重,甚至是到了千鈞一髮的地步,他沒有想到這麼簡單,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處理完了,順利的有些嚇人。
當秦海通接到的後詳詳細細詢問了高建彬的答覆,對秦飛捷說道看起來這個事情是我低估他了,你把號碼告訴我,晚上我出面請他吃飯。”秦飛捷不理解的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吧,反正他已經不想追究了,以後也不有沒有機會來滬市,您是堂堂的副部級領導幹部,在滬市也是數得着的人物,出面請他這樣低您兩級的幹部,這樣做有些過度了吧?無不少字”
秦海通冷笑着說道你懂個屁,就你那腦子能領會他的意思那就是怪事了,還副部級幹部,你難道不他身後的背景有多大?連鄭書記都要買這個面子,我們要是拿不出相應的舉措來,我這副部級就要去人大政協養老了你也算是個正處級的領導了,凡事你要多動動腦子,這個年輕人可是比你強的太多了,看人家纔是做大事的人。其實他的話說的很明白,只不過你的智慧聽不出來而已。上級領導和級別比較低的幹部談話,沒有人會說的那麼直白,再說人家只是把你當做傳聲筒,說的話是給我聽得。不和你一起吃飯是你和他不對等,也是在暗示我這個事情他已經做出態度來了,我上不上道那就是我的問題了,他那件更重要的事情就是等我的答覆。”
秦飛捷聽得暈頭轉向的,他還真是聽不出來這樣的對話,要不是他父親解釋了意思,他一輩子也不那麼平常的話裡面有着那麼多的含義,秦海通又說道叫不想追究了,他和你說不想參加滬市的招商洽談會就是這件事情沒有完,到京都去參加更高規格的意思就是如果我不出現的話,他身後的力量會出面處理的,到那個時候事態就不是他可以控制得住了,而定好飛機票的意思就是給我的期限就在今天晚上,這或許是京都張家給這個事情和解的期限。”
秦飛捷嘟囔着說道這樣的我哪裡聽得出來,有話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不好嗎,非要隱藏着繞圈子來說,年紀輕輕的從哪裡學來的。”秦海通嘆道我看你在zh-ngfǔ部『門』也沒有前途,爬得越高摔得越慘,一旦我退下來的話你早晚要出事,等到我把這個事情解決了你還是退出這個圈子吧,反正你現在有錢有房子有公司的,也不差這個處長那萬把塊錢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