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馨彤也知道高建彬說的有道理,書記和區長相互勾心鬥角的話,東部新區的推進工作勢必要受到嚴重的影響,再加上鄭海‘露’是位相當漂亮的‘女’領導,總不能讓人家事事主動吧,那樣的話還不知道被某些有心的八卦傳播者渲染成什麼樣!紀馨彤說道:“暫時相信你一次好了,我總是感覺你對海‘露’姐姐有什麼企圖,絕對不是單純的上下級關係。”
高建彬坦然的說道:“我的確非常欣賞她,這個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海‘露’是個非常善解人意的美麗‘女’人,就像是一本書一樣需要耐心的閱讀,才能真正知道里面的內容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的‘性’格看起來很溫婉柔順,很多事情上看起來似乎沒有主見,但是我認爲這只是表面現象,鄭海‘露’的真實內心絕對是相當好勝要強的,只不過她自己掩蓋的很成功,沒有被別人發現而已。”
紀馨彤笑着說道:“都說當領導的最善於剖析人的心理,現在看來的確有幾分道理,你說的非常正確,她是個不會輕易服輸的‘女’人,而且很要強很堅強,從來不會在別人面前展示出‘女’‘性’軟弱的一面。海‘露’姐姐大學畢業後自己考上了海州市的公務員,在共青團海州市委上班,憑藉着家裡的支持和她的工作能力受到了領導的賞識,就在她擔任團省委組織部副部長的時候,認識了一個‘混’蛋,當時所有的人包括她的父母親,都勸她不要和那個傢伙‘交’往,可是她卻執意不聽。結果還沒有結婚的時候就未婚先孕,那個男人卻在這個最需要他的關鍵時刻離開了她。”
高建彬自然明白後面的故事,嘆道:“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力,別人的意見只能作爲參考,畢竟以後的路終究還是自己走的。這個時候唯一能夠給她寄託的就是孩子,那我給她的孩子買點玩具和零嘴吧,別的我也不知道買什麼禮物好。”紀馨彤說道:“剛開始和海‘露’姐姐‘交’往的時候,不要提起家庭成員的話題,如果她認爲你是值得信任的朋友,自己就會和你說的。”
高建彬笑着說:“我知道了,我也不喜歡議論人家的‘私’生活,這個屬於隱‘私’的‘性’質。”紀馨彤說道:“今天晚上就放過你,但是明天晚上的時候你要在家裡給我做飯吃,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那種感覺,這個要求不過分吧?”高建彬無可奈何的說道:“怕了你了,小姑‘奶’‘奶’,到時候你買上喜歡吃的菜我給你做,這總可以了吧!”
打完電話後高建彬就急忙下樓到停車場,開車到了東部新區最大的商場,認真的給鄭海‘露’家的小姑娘,挑選了一組孩子們喜歡的卡通玩具,買了幾斤新鮮的荔枝和櫻桃,又挑選了點薯片蝦條之類的小食品,然後才返回了區委大院。實際上他的家和鄭海‘露’的家,也就是二三十米的距離,剛來東部新區的時候彼此都不是很熟悉,又加上鄭海‘露’是個‘女’‘性’領導,長得還特別漂亮,所以爲了避嫌就沒有到她的家裡面做禮節‘性’的拜訪。
要想打開東部新區的局面,自然不能缺少上下級之間的溝通,鄭海‘露’的位置非常的關鍵,再說高建彬也要考慮到她的父親,曾經是海州市的市委書記這一點,在家裡面談話有個不錯的氛圍,比在辦公室裡面要輕鬆融洽的多,這次要不是鄭海‘露’主動開口,高建彬說不定還要拖延下去。
正所謂人言可畏,現在的人特別的八卦,沒有的事情也要編得天‘花’‘亂’墜,聽風就是雨的傳播小道消息,豈不知領導幹部最忌諱的就是這樣的人,他也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他和紀馨彤的關係不正常,真要是讓高建彬抓到此類的幹部職工,肯定是要殺一儆百的,只是他現在沒有時間理會這些事情而已。
鄭海‘露’很快在家裡做好了四菜一湯,‘女’兒娜娜今天也特別的乖巧,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從小就活潑好動的她能這樣的安靜,簡直是個奇蹟。看着餐桌上的飯菜,鄭海‘露’的眼前忽然展現出她和高建彬以及娜娜,在一起圍着桌子吃飯的情景,不由得心裡面有種怪異的感覺,似乎這是三口之家的生活。想到這裡她的臉上不免有點發燙,這是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聽到可視對講系統的音樂響了起來,鄭海‘露’沒有馬上去開‘門’,而是來到洗手間看了看鏡子,裡面映出的是一個面帶紅霞的成熟‘女’人,此刻居然是這般的嬌‘豔’如‘花’,全身都是‘迷’人的魅力。她連忙用涼水先洗了洗臉,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了下來,然後纔打開‘門’把高建彬請了進來。看到高建彬手裡的玩具和水果,鄭海‘露’笑着說道:“到我家來做客還買什麼東西呢,以後可不要這樣了。”高建彬說道:“自古我們就是禮儀之邦,正所謂禮多人不怪嘛,再說我是給孩子買的,總不能第一次見面就空着手,那樣就沒有以後蹭飯的機會了。”儘管這樣說,鄭海‘露’還是很高興的接過了高建彬帶來的禮物,請他到沙發上坐下,把泡好的茶端了過來。
看到鄭海‘露’的‘女’兒娜娜,高建彬一眼就喜歡上了長得猶如‘精’靈般的小丫頭,真不知道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基因,似乎也只能解釋說娜娜這般的討人喜歡,主要還是遺傳自她的母親。娜娜並不害怕陌生人,直接就坐到了高建彬的懷裡,拿着玩具發出了開心的笑聲,又黑又亮的眼珠一轉,似乎有點俏皮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個活潑機靈的孩子。高建彬笑着對鄭海‘露’說道:“將來我要是有這麼個小丫頭在身邊,那該多好啊,看到她開心的樣子,再不好的情緒也不翼而飛了。”鄭海‘露’聽到高建彬誇獎自己的寶貝丫頭,笑着說道:“如果高書記願意的話,可以讓娜娜認你對象做乾媽,那樣就等於你也有個‘女’兒了。”高建彬大喜說道:“這當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等到改天我‘女’朋友過來的時候,就把這個事情落實一下。”
鄭海‘露’說道:“高書記,我們吃飯吧,要不然的話菜都涼了。”高建彬放下茶杯站起來,笑着說道:“其實我早就想說這句話了,就算是在客廳也能聞到飯菜的香氣,今天可以大飽口福了。”鄭海‘露’說道:“高書記就不要笑話我了,哪裡有那樣誇張的。”高建彬說道:“海‘露’,咱們兩個這是在家裡吃飯,不是在辦公室裡談工作,就不要叫我的職務了。你的年齡雖然比我大一點,但是也只是兩三歲的差距,叫你姐姐呢我也喊不出口,這樣吧,上班以外的時間或者非正式的場合,咱們都相互叫對方的名字,這樣聽起來還順耳一點,我的提議你看怎麼樣?”鄭海‘露’也感覺在家裡,書記這個稱呼有些不太合適,於是笑着點了點頭。
看起來娜娜還真是和高建彬有緣分,吃飯的時候堅持要和他坐在一起,還要高建彬喂她吃菜,儘管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情,高建彬還是非常耐心的此後這個將來的幹‘女’兒,看到兩個人這麼的融洽,鄭海‘露’不知不覺眼睛都溼潤了。娜娜自從出生那天起就沒有享受到父愛,似乎高建彬的出現彌補了這個缺憾,看着高建彬用勺子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勺湯,吹了半天確定完全涼了才送到娜娜的嘴邊,她就忍不住流淚了。此刻她想起了爲人母的心酸,所有的人都不支持自己把孩子生下來,到現在父母親還沒有完全諒解自己,她多麼渴望身邊有個男人出來支持她,支持這個破碎的家!
娜娜看着高建彬突然說道:“我能不能叫你爸爸,我們的小夥伴都有爸爸接送,只有我沒有!”聽到這句話鄭海‘露’放下筷子就回到房間哭了,五歲的娜娜當然不知道母親爲什麼要離開餐桌,有些納悶的問道:“叔叔,我媽媽爲什麼要流淚呢?”高建彬撫‘摸’着娜娜的頭說道:“以後我就當你的爸爸,我也去接送你上學好不好?”娜娜開心的親了他的臉一下,笑着叫了聲:“爸爸!”發生這樣的情景,高建彬也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他不知道自己這次來是對還是錯,輕聲對娜娜說道:“你自己在這裡玩一會,我去看看媽媽好不好?”娜娜像個大人似的點了點頭,小臉看起來竟然有些莊重。
高建彬走進了臥室,害怕叫娜娜看見不合適,順手把‘門’給帶上了。看着伏在‘牀’上壓低聲音哭泣的鄭海‘露’,他的心裡面有些很不忍心,說道:“海‘露’,爲什麼要這樣的委屈自己,在你堅強的外表裡面是顆易碎的玻璃心,我的原則就是,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力,不需要任何人來職責或者評論對與不對,既然做出了選擇,那就要有一顆平常心,這些世俗的眼光和流言把你傷害的太深了,對於外面的言論又何必太過於認真呢?”鄭海‘露’站了起來,梨‘花’帶雨的樣子讓高建彬好一陣心痛,她撲到高建彬的懷裡,抱着這個初次來到家裡的男人,雖然在宣泄自己的內心壓抑,但是聲音還是沒有放開。雖然此時溫香軟‘玉’在懷,高建彬卻沒有一絲一毫想要褻瀆的意思,他尊重這位堅強的母親!
站得‘腿’都酸了高建彬也不敢推開鄭海‘露’,這顆受傷的心需要的是安慰,他在想此刻是不是做了那個‘混’蛋的替代品!又過了好一會鄭海‘露’才停止了哭泣的聲音,但還是沒有鬆開手,低聲說道:“謝謝你建彬,真是對不起,第一次到我家裡面做客就發生這樣的事情,下次我一定好好給你做頓好吃的,這次已經是失態了,就藉着你的肩膀讓我有個依靠。”高建彬齜牙咧嘴的也不敢說已經站麻‘腿’了,輕聲說道:“我始終堅持爲人民服務的優良品質,把自己的‘肉’體和‘精’神只是麻煩你輕一點,這不知道你是不練習過摔跤,我都喘不過氣來了。”鄭海‘露’破涕爲笑的說道:“討厭!”
‘女’人這兩個字可以引申爲多重含義,而且特別的容易讓人產生聯想,還沒有等高建彬繼續開口安慰鄭海‘露’,她自己就紅着臉推開了他。看着鄭海‘露’的神情,高建彬有些尷尬的說道:“這個純屬意外,絕對是意外!”鄭海‘露’倒是沒有繼續再說什麼,這樣的事情她也不好意思開口說,好在這樣的‘插’曲緩和了她的哀傷。高建彬說道:“我的肚子還沒有吃飽呢,我們出去繼續吧,娜娜還在等着呢!”
鄭海‘露’點了點頭跟着他回到了客廳裡,娜娜正在玩的不亦悅乎,絲毫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雖然飯菜都已經涼了,好在這可是五月份,高建彬仍然把桌子上的菜消滅的乾乾淨淨,何況鄭海‘露’家裡的盤子也未免小了點,平時都是母‘女’兩個吃飯,她沒有想到高建彬的飯量居然這麼大。
看到茶几上有剛買的煙和菸灰缸,還有一個打火機,高建彬感到非常的溫暖,鄭海‘露’做事情就是這樣的善於替人考慮。鄭海‘露’對娜娜說道:“我給你放動畫片好不好,咱們到別的房間去看。”小孩子當然是最喜歡這樣的建議,當下高興的跟着到了鄭海‘露’的書房,她打開電腦給孩子放上動畫片,然後纔回到客廳裡給高建彬泡上茶,坐在他的對面等着談話。書記和區長湊到一起如果不談工作那簡直是奇蹟,高建彬也不會是專‘門’到她家認親家的。高建彬看了看時間還有點早,這才放心的‘抽’煙喝茶,要是回去晚了讓別的領導幹部們看到,那絕對是要出現流言蜚語的。
高建彬示意鄭海‘露’打開窗戶,屋子裡本來是一股清香的氣息,他這一‘抽’煙,搞得滿客廳都是煙味,對於娜娜來說極度的不負責任,想到這一點鄭海‘露’心裡面就特別的高興。高建彬說道:“海‘露’,明年就是中央和省市換屆的時間了,估計在十一月份就要展開全面的工作,按照省委的意圖,我有可能會到市裡面任職,海州市經濟技術開發區管委會主任我敢說還會讓我兼任,至於能不能還兼着東部新區的職務,就很難判斷了。”鄭海‘露’當然知道明年會有相當大的調整,任期滿了就要退下來,這是組織上的鐵律,沒有任何人能夠例外,高建彬高升也是預料中的事情,按照他的政績來說絲毫不過分。
鄭海‘露’說道:“省委難道就不考慮到你對東部新區的重要‘性’嗎?新農業產業化改革模式的試點那可是國務院首長的決定,有一年的時間就會給這個項目打下堅實的基礎,如果換個人來的話能力上如果不符合要求,那我們的努力就要付之流水了。再說,如果是這樣調整的話,明顯就是要讓別的領導幹部們過來摘桃子,難道省委領導們看不到這一點嗎?”高建彬笑道:“我的名聲已經是夠響亮了,樹大招風的道理還是知道的,再說誰也沒有辦法剝奪我的成績,這個模式的誕生是我向國務院首長提出來並加以實施的,從上到下誰也不會傻得和我爭奪這份榮譽,那樣的領導幹部就是連最基本的政治智慧都沒有。摘桃子的好事大家都願意幹,可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能力,石橋鎮的領導幹部受到雙規,不就是最明顯的例子嗎?”
鄭海‘露’有些擔憂的說道:“按照你的話說,東部新區肯定是要重新更換領導班子了,真要那樣調整的話我們怎麼辦?”高建彬說道:“東部新區的工作凝聚了我很大的心血,我當然不會讓石橋鎮的歷史在這裡重演,所以我要做幾點措施,第一,就是我會向省委建議由你接替我的職務出任區委書記,換了別人的話也壓不住陣腳,換屆前的時間裡我會動用所有的資源把你的成績豎立起來,也會給你足夠的權力制約那些領導特別是常委。第二,我向省委要求對東部新區的監管權力,我還是不大放心你,不是因爲你的能力問題,而是‘女’‘性’領導出任一把手會有很大的阻力,沒有上面的支持很快就會成了空架子。”
鄭海‘露’完全同意高建彬的說法,說道:“你說的是事實,如果沒有你在常委會上公開的支持我的工作,區政fǔ的副區長根本不會聽我的,可能是天‘性’的原因,我對於事情的處理方面還是做不到想你那般的殺伐決斷。有些領導就是看到這個弱點,所以纔有這個膽量和我唱對臺戲,如果想要接替你出任區委書記的話,必須要徹底的扭轉現在的形象。”高建彬笑着說:“你說的很對,必須要這樣做才能讓省委通過對你的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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