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之間的情感就是那麼的奇妙,李榕和陳潔柔心裡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定位是什麼,高建彬可是有女朋友的,而且很可能距離結婚的時候也不遠了。他可是個標準的情場浪子,對於天地間的第一誘惑,他顯得是那麼的脆弱無力,僅僅是在省城就有了自己三姐妹的陪伴,要說在別的地方他清清白白,那說出來都是天大的笑話!
思念是一杯醇美甘甜略帶苦澀的紅酒,雖然大部分的時候,幾個月甚至於半年都見不到他的身影,可是她們卻從來都沒有想要拋棄這份感情的念頭,哪怕在偶然的那一瞬間。
陳潔柔嘟着嘴說道:“榕榕姐,今天晚上你好好勸勸他吧,他現在是越來越過分了,有這麼多的姐妹還不夠嗎,還要去招惹那個什麼法國的混血兒!”
李榕微微一笑,說道:“至少人家可以幫助他聯繫到法國農業部的官員,能夠給他提供幫助和增加,農業改革工作方面最新的思維,這是我們沒有辦法媲美的,總不能只給他約束,卻不給他自由的空間吧?就是沒有法國的女孩子,說不定還有美國的或者英國的,男女之間的那種情感除了當事人,其餘的要想發力那根本就是防不勝防。”
陳潔柔壓低聲音說道:“你要知道他可是官員的身份,我擔心的是他和那些外國的漂亮女孩子接觸的太多,萬一被別的人做了文章。得到的那點收穫還不如失去的多,那不是很糟糕的事情嗎?”
李榕笑着說道:“原來你這個死丫頭想要說的是這個問題,聽起來似乎也有些道理,與外國的投資商。特別是漂亮的女性交往過於親密,還真是當領導幹部的忌諱。但是我們要對建彬有足夠的信心,你也知道他的理想就是爲國家爲人民,貢獻自己的才華和智慧,你仔細看看建彬的成績來自於哪裡,之所以他能夠成爲南江省最年輕的副廳級領導,主要的貢獻並不在招商引資,而是對於提高改善農村經濟產業的成績上。建彬出身於農村。深刻的體會到了農民生活的艱辛,對他來說,任何的美女都不會比他的志向更來得有價值。在這個大前提下,他所做的事情肯定是會有分寸的。再說也不要凡事都牽扯到政治上面,有的時候善加利用可能會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比如說這次他能夠得到國家農業部領導的接見,就很能說明問題。”
李榕不愧被稱作才女,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把高建彬的環境剖析的清清楚楚,這樣的見識也讓陳潔柔感嘆不已。就說道:“那好,今天晚上咱們說定了,我睡客房你們睡我的臥室。我們所能夠想到的他自己未必就清楚,說不定他正在爲如何面對我們而感到糾結呢。不過還是要儘可能的防止別的女孩子滲透,這不單純是爲了我們自己。也算是爲了矇在鼓裡的李麗吧。”
李榕說道:“其實我倒是感覺李麗是個非常聰明善於掌控心理的女孩子,她可未必不知道建彬在外面有我們,只是她選擇了一種最爲適合的方式,我敢這樣和你說,最後能夠和建彬一起攜手踏入婚姻殿堂的肯定是她,絕對不會是我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男人不管再風流成性再花心,對於自己的女朋友也是會有所歉疚的,她只要不糾纏這個問題,而是對建彬的生活上百般呵護萬般溫存,他的心縱然再野終究還是逃不出李麗的手心。”
然後轉頭對陳潔柔說道:“現在你明白我爲什麼要這樣放縱他了吧?有了問題需要的是有效地引導,而不是採取野蠻的強制措施。他的年紀正是最容易出現變化的時候,你也知道,像他這樣的男人從來都不會接受任何形式的制約,這從他的思維方式和工作方面就可以看得出來。可不管如何,建彬終究還是會隨着年齡的增長而逐漸的成熟起來,到時候不需要任何人的提示,他自己就能夠安定的結束現在的生活方式,成大事者,哪有人是沉湎女色不能自拔的?所以說能不能陪着他走到最後,靠的還是耐心和理解,甚至於包容。”
這段話說的已經很到位了,其中的道理是陳潔柔從來都沒有想過的,真是沒有發現,李榕的思維竟然這樣的深,完全可以和李麗相匹敵,如果李榕真要有那個心思的話,最後的勝利者還真不一定是李麗。陳潔柔摟住李榕的脖子,使勁親了她的臉一下,笑着說道:“謝謝你了榕榕姐,我知道以後該怎麼去做了,那你就在客廳裡等着他吧,我先上樓去睡覺了,明天我還有節目要排練呢!”李榕也攔不住她,只好微笑着搖了搖頭,拿起一本時尚雜誌消磨時間。
高建彬在書房裡一直覈對到十點多鐘,才使勁伸了個懶腰站起來,打電話通知辦公樓的工作人員可以下班了,卻沒有想到所有的常委們都在辦公室加班呢,於是就專門給鄭海露打了個電話說道:“海露同志,今天熬得有些晚了,通知食堂給大家準備夜宵,吃了再回去,當然也可以到KTV放鬆一下!”鄭海露笑着說道:“高書記,您給我們東部新區帶來了這樣的重要外事活動,我們這樣做也是應該的,您放心在省城參加彙報,區委區政府絕對不會給您丟人的!”
明天的彙報總算是有了數據支撐了,高建彬走下樓梯來到客廳裡,只有李榕還在沙發上躺着等着他,那兩個丫頭卻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這對他來說也是最好的結果,要不然的話他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厚此薄彼的事情他可是不會做的。
此刻的李榕披着烏黑的長髮,枕在抱枕上。帶着一種慵懶的風情,真絲的衣裙把那優美的玲瓏曲線展示的淋漓盡致,雪白柔嫩的肌膚是那樣的柔膩光滑,胸部那高聳的雪峰驕傲的挺立着。晶瑩渾圓的腿部從裙子裡伸了出來,光着可愛的小腳丫,把高建彬看的眼睛裡差點噴出火來。古人云食色性也,他又怎麼可能例外呢,也可以說,只要是個男人,就不能免疫李榕的魅力!
慢慢的走到她的身前,輕輕把那本礙眼的雜誌抽走了扔到一邊。李榕這才注意到高建彬,剛纔看到幾件時尚的服裝,有點走神了。
坐起來後李榕有些頑皮的拍了拍沙發,要高建彬坐在她的身邊。然後就躺在他的腿上,輕聲說道:“彙報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高建彬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仔細嗅着她身上的清香,把手伸進了她的領口裡,李榕倒是沒有拒絕他的侵犯。只是呼吸稍微的有些急促。看到高建彬的神情有些異常,李榕說道:“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高建彬就把大學生村幹部培訓班學員分配的問題簡單的說了一遍,海州市委市政府的兩位領導,做法真是有些讓他難以接受。最彆扭的是,他和郭永健可是私交非常深厚的。但是這次他卻事先沒有和自己溝通,反而拿到正式的場合對自己動別的心思。而範晨蕾能夠成爲代市長。也是他大力推薦的結果,結果呢,他就得到了這樣的回報,是自己的態度思維不正確,還是任何的事情最終的歸結還是利益?
李榕平和的笑着說道:“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沒有必要想得那麼多,如果郭永健和範晨蕾還需要通過私下的溝通,來向你提出要求的話,那麼這領導當得也太沒有水準了。一旦遭到你的拒絕,再要是擺出公事公辦的樣子,你們之間的矛盾勢必就公開化了,那樣對任何人來說都沒有好處。實際上兩個人自己肯定知道,這樣的要求你絕對是不會答應的,孤鳳鎮的試點工程那可是牽扯到了國家政務處理中心和三大部委的通力協作,別說是海州市的領導,就算是南江省委省政府想要動,都要三思而後行的。如果真是那樣的智商,怎麼可能成爲正廳級的市委書記和市長?”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李榕想的的確是另外的思路,高建彬已經隱隱約約明白,她到底想要闡述什麼問題。李榕伸出光潔柔滑的雙臂摟着他的脖子,說道:“但是郭永健和範晨蕾明明知道結果是什麼,明明知道會因此讓你和他們產生矛盾,爲什麼還要這樣的去做呢?按照常理推論的話,豈不是很難以置信的事情嗎?所以答案很簡單,就是要用這樣的方式表達對你的支持力度,要讓你領這個情!你的發展太過於迅速,身上的閃光點也越來越多,誰當你的領導壓力都很大,這樣的用意還有更深的意思,那就是要你適當的照顧,不要讓當領導的太過於難做。”
高建彬嘆道:“當官的學問真是有些太深奧了,差距就是差距,我怎麼就是沒有想到這一層呢?你說得對,太能幹的下屬的確會讓領導難堪的,以前就有人批評我鋒芒畢露不知道收斂,我當時還把那些東西當成亂風過耳,自己認爲已經很低調了,可是沒有想到,事情已經演變到這種層次了!”
李榕溫柔地笑着說道:“找你談判有着兩個意思,要說郭永健和範晨蕾沒有想要虎口奪食的想法,那也不正確,下面的縣區領導們的確會通過種種方式,做市委書記和市長的工作,如果你顧全大局的話,那就是意外的收穫,成與不成其實都早就已經計算的很清楚了,這纔是領導的藝術!”高建彬的心裡豁然開朗,那種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糾結蕩然無存,他笑着把李榕抱了起來,說道:“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男人的藝術了,我還真是沒有感覺到,你還有當領導的潛力!”
李榕幸福的把頭部依偎在高建彬的胸前,自己心裡說道:“要不是爲了你,我怎麼會關注到這些事情,原本可是在我的生活以外,但是隻要能夠幫到你,我寧願付出任何的代價,我不要你明白我爲你做的一切,只需要經常能夠在你溫暖的懷抱裡,就已經很知足了!”
早晨起來剛吃了早餐。高建彬就接到了省政府辦公廳的電話,要求他十點鐘趕到機場,參加南江省政府對溫部長的迎接。金國林是國家政治研究中心的委員,是副國級的高級領導人。自然不會到機場迎接的,這次的歡迎儀式是以陳錫坤省長爲主,體現南江省政府對於農業部領導的尊重。按理說省長和部長都是平級的正部級領導,論其權力還是省長更重要一些,陳錫坤和溫漢光也都是中央委員,他就是不到機場那也是正常的,有鑑於國家對農業工作的高度重視,他當然不能按照平常的方式對待。
高建彬對李榕說道:“我到機場去怕是連部長的邊都沾不上。在領導下榻的賓館等着就可以了,幹嘛非要讓我去參加呢!”
高建彬的話倒也不是發牢騷,要說區委書記的身份加上副廳級的級別,在海州市當然也屬於相當分量的領導幹部。可是拿到這種場合來說,還真不算是什麼。陳錫坤出動那跟隨着的省委省政府相關領導就多了去了,能夠和溫部長等部委主要領導見面的,基本上都是副部級的,最低也是正廳級領導。他的位置略微有些尷尬。
說歸說,他對於這個安排還真不敢怠慢,剛到宋湘語的沃爾沃轎車上,他的手機就響了。拿出來一看連忙接了起來,他的老領導張文華笑着說道:“是不是準備去機場迎接溫部長?”
高建彬這纔想起。自己都來到省城了,居然沒有給張文華打電話。反而讓領導給自己打,這可屬於性質很嚴重的錯誤了。於是說道:“張書記,昨天晚上我覈對了一夜的數據,辦公廳安排我向溫部長做新農業深度開發模式的實施彙報,所以我不敢不慎重,本來還想着給您打電話,結果忙的很晚給忘記了。”也就是私人的關係深厚,他纔敢這樣說,張文華也沒有介意,笑道:“你現在什麼地方,等會我派車過去接你。”
關係再好高建彬也不敢隨隨便便的把這裡說出來,這也是對三個女孩子負責,就說道:“謝謝張書記,我自己打車過去就行了,不用那麼麻煩的。”張文華也沒有堅持,就說道:“今天晚上我在家裡等着你,算是和你預約了。”高建彬慌忙說道:“我晚上一定準時到您家裡去,需要我買菜嗎?”張文華笑道:“那樣也好,反正今天晚上就是我和謹萱在,你小子的做飯手藝還是值得表揚的,就這樣說定了,早點到機場,免得路上遇到高峰時間堵車。”
宋湘語開着車把他送到了機場的停車場,然後笑着說道:“建彬你先進去吧,如果你跟着車隊走的話,就給我發個信息,我在這裡等一會,反正這樣的歡迎儀式也花不了多長的時間。”高建彬看看四周沒有人關注,就偷偷的吻了她一下,然後才下車走進了候機大廳。省委省政府領導們還沒有到,這裡等候的都是農業廳的領導,還有省政府辦公廳的同志,大多數的人他都不熟悉,只有省農業廳的廳長鄧貴敏看到他後打了個招呼。
在省委黨校的幹部培訓班學習的時候,鄧貴敏就隨着金國林到他的宿舍裡進行過談話,所以兩人也算是認識。鄧貴敏笑着說道:“這次溫部長和農業部的主要領導來南江省,主要還是建彬同志的功勞,我們農業廳也是跟着你沾光了!”
高建彬也笑着說道:“廳長這是在擡舉我呢,我哪裡有那個本事請動溫部長,主要還是機會湊巧了。我倒是想請廳裡的領導們到東部新區檢查指導工作,也不知鄧廳長有沒有時間!”
鄧貴敏說道:“東部新區孤鳳鎮的新農業深度開發模式,關係到國家農業改革的戰略走向,我肯定是要大力支持的,等到這次的活動結束,我和幾位廳裡的領導們一定要去孤鳳鎮調研,這同樣也關係到我們南江省的農業發展。如果建彬同志有什麼困難需要廳裡解決的,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鄧貴敏作爲廳長能夠這樣的說,已經是很給高建彬面子了,他再厲害也只是地級市的區委書記,要不是他在農業改革工作上的突出成績,想要和農業廳的廳長直接聯繫,還沒有那個資格受到這樣的待遇。
說話間張文華帶着一羣領導幹部,也來到了候機大廳,他是第一位到來的省委常委,也是省城的市委書記,那身份當然是不一樣的,很多人都爭着過來和他打招呼。看到高建彬和鄧貴敏說話,他也笑着走過來和兩人握了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