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華的京都待的時間長了,來到新的環境,莫煙雨和張瑾萱都感到很新奇,從木橋踏入這個水上建築物,張瑾萱笑着說道:“這裡的夜景好漂亮啊,空氣也很新鮮,這座木樓建的也格外的別緻,應該模仿的是明清時期的風格吧,聞着這麼清雅的香氣,相信我今天晚上一定能睡個好覺。
高建彬微笑着說道:“要睡吃完飯早點睡,這裡因爲是木建築,所以隔音效果有點差,老闆心疼錢,不肯把木板加厚。我包了最頂樓的一層,爲的就是讓你們能睡好覺做好夢,要不然光是遊客的吵鬧,也夠你們受的。”
莫煙雨低聲說道:“建彬,你和我的房間要緊挨着,晚上到我房間裡來睡,要不然我可要跑到你房間了,出了事情我不負責任。”高建彬笑着說道:“放心吧,我對這種事情求之不得呢,大家又是坐飛機又是兩個多小時的客車,折騰不很晚的。”
既然有風徐徐吹來,水面自然是波動的,拍打在酒店的水下的承重柱上,水花發出一陣陣的響動。
許陽放下東西走出房間,從欄杆處看到高建彬在樓下抽菸,也走下樓來,聞着清新的空氣,自己也點了一支,說道:“清代詩人查慎行有詩云,月黑見漁燈,孤光一點螢。微微風簇浪,散作滿河星。你看水面點點的月光,還真是能有當時的意境,要是有幾艘漁船在水面上,就更能貼近當時的畫面了。”
高建彬笑着說道:“許哥。能看到你的心情不錯,就證明我選擇的地方是正確的。我倒是有個建議,你老在京都的部委待着也沒有意思,要不要到下面來工作一段時間?”
許陽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有這樣的想法,而且已經在運作了,到明年的年初,我有可能要到東山省擔任常務副省長。不到地方上歷練,總是我的遺憾。不過我也就是這樣了,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進入核心層的。建彬,我們這羣兄弟除了你之外,別的人都佔據了家庭出身的優勢,關係網絡的確比你強的太多,但是萬物都是相對的,劣勢就在於我們受到的磨鍊太少。到關鍵的時候,這個缺點就表現得很明顯。”
然後說道:“李哥是因爲李爺爺的緣故,很早就被放出去歷練,所以他的基礎非常深厚,我們出來的太晚了點,後力不濟。所以也就對前途不抱多大希望了。能夠做點實實在在的工作,爲自己的一輩子留點可以紀念的事情,是我的心願。你要爲我們兄弟爭口氣,從現在的發展勢頭來看,進政治中心委員會是板上釘釘的。至於能不能走到那個位置,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高建彬苦笑着說道:“許哥。你對我的期待未免也太高了一點,進入中央委員的序列,我就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從來都沒有奢望過進入政治中心委員的行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那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許陽微微一笑,說道:“每一個政治中心委員都是從中央委員選拔出來的,能讓你擁有現在的身份,就代表着組織上對你的審查過關了,否則這麼重要的身份怎麼可能落在你的身上?只要你具備了一顆忠黨愛國的心,以人民的利益爲終身的奮鬥目標,些許的瑕疵不是最關鍵的。你和那些包養情人假公濟私的領導幹部,有着最爲本質的區別,不要把這個事情當成你的包袱。”
潘楊和安然看着梳洗後明豔照人的莫煙雨,心裡有的不是嫉妒,而是濃濃的失落。和這個女孩子相比,她們真的差的太遠了,無論是氣質或者容貌。這個陌生的帶着一種成熟風情的頂級美女,是她們最強勁的對手,又或者說競爭者。
在高家看到的相片可以確定,這個女孩子不是高建彬的妻子李麗,那她很自然做出來的親密行爲,就代表着她也是個喜歡高建彬的女孩子。其實莫煙雨的年齡比她們要大了四五歲,可從外表看,她甚至比潘楊和安然還要小得多。
晚餐果然像高建彬說的一樣,所有的飯菜都帶着異常的香味,高建彬笑着說道:“這些蔬菜都是沒有打過農藥的,魚是從湖裡撈的,雞鴨鵝都是簽了合同的農家養的,吃的全是糧食,沒有任何的激素類藥品添加劑,這麼純正地道的東西,你們就是在京都也沒有多少機會吃,多吃點,免得回到京都後悔,我可不負責給你們送。”
李盛華說道:“味道真的很好,從京都來到這裡一路辛苦,我早就餓了,吃飯的時候也不要那麼多的廢話,先飽了肚子再說。”
嶺南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沈新銳,正在吃飯的時候接了個電話,隨後就惱怒的對着話筒一頓大罵,等他回到餐桌,賈採萱很奇怪的說道:“老公,你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家裡誰又招惹你了?”如果不是家裡人,以沈新銳的修養絕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越是自家人他越能罵的出口。
沈新銳惱怒的說道:“還不是大哥家的那個小兔崽子東華,在陽西省的慶樺市掛職鍛鍊市委組織部長常務副部長,隔三差五的搞點事出來讓家裡給他擦屁股,我也就不說了,這次居然和一羣狐朋狗黨,把省委巡視組的領導打了!”
又說道:“幸虧有馮光海書記攔着沒有出大事,你知道這個巡視組是誰派出去的,是高建彬!想找死也不是這樣的找法,東華做錯了事還死不認賬瞞着家裡,幸虧有人及時通風報信,現在大哥知道這個消息着急了,問我有什麼辦法,我有個屁的辦法!”
賈採萱先是大吃一驚,隨後嘆了口氣說道:“我和大哥說過好幾次,叫他嚴加約束東華的行爲,再這樣放縱下去,他遲早會闖出大禍來的,可是他不聽,以爲沈家的金字招牌能嚇唬人,是,這塊牌子的確可以嚇唬一般人,但是能嚇唬高建彬書記那樣的人嗎?東華也真是的,你惹誰不好,偏偏去惹高建彬書記,沒有點敬畏之心可怎麼得了!”
沈新銳說道:“高建彬的行事手段神鬼莫測,你根本不知道他從哪一點下手,我見了他還得加一百倍的小心呢!東華這孩子仗着有點小聰明,又是嫡長孫的身份,馮光海書記又是受到過老爺子大恩的,對他很照顧,所以就行事肆無忌憚,夜路走多了終究是要撞鬼的,遇上高建彬,要是不出事那才叫奇聞!”
賈採萱看到丈夫氣的渾身發抖,沈東華是嫡長孫,自己兩口子又沒有男孩,丈夫雖然嘴上罵的兇,可心裡還是很疼愛這個侄子的,她就不明白,在家裡表現的規規矩矩,做事有章有法的侄子,爲什麼到了地方就有這樣的劣跡!
她說道:“既然有馮光海書記坐鎮陽西省,這孩子也就是落個處分吧,吃一塹長一智,希望他以後明白,家族不可能護他一輩子的。”
沈新銳說道:“你覺得馮光海書記能架得住高建彬的攻擊?要是這麼認爲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和你說了吧,馮光海經驗老道佔着優勢這不假,可也要看看他的對手是誰。高建彬去了還沒有兩個月呢,就把他的嫡系省委組織部長,從省委常委會逼到政協代表會議常務委員會了,這證明他頂不住高建彬的攻勢。”
然後說道:“大哥也知道這回事,所以才着急的打電話問我,其實大部分人都能看清楚陽西省的形勢,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最糊塗的,怕就只有馮光海書記一個人!他做事從來都認爲是勝券在握,我卻覺得他太想當然了,你在算計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在算計你!”
賈採萱說道:“那可怎麼辦,高建彬書記難說話是出了名的,他要做的事情非做成不可,我還沒有聽說他吃過這麼大的虧呢!要不,請咱爸爸和張老打個招呼,要他老人家勸高建彬放過東華這一次?高建彬是張家的外圍嫡系,據說張文華當成子女一樣的看待,除非是張家出面,要不然誰都使不上勁。”
沈新銳說道:“讓老爺子出面,那是做夢呢,對長孫的寵愛也是有個限度的。他老人家自從退休以後,從來不過問工作上的事情,以父親的性格,也拉不下臉去求張老。再說了,張老那是什麼人物,曾經的國家領導人,那是什麼樣的黨性原則,人家怎麼可能給你開口求情?敢爲了這種事情登門拜訪,張老不把老爺子羞得跳了河,就算是幸運的了。”
賈採萱也急了,說道:“新銳,照你這麼說東華是無路可走了?如果我們不在高建彬書記動手之前,把事情搞定,等他出了手,東華那孩子一輩子就別想在體制內呆着了。他的風格就是這樣,只要下了決心出手,就不留絲毫餘地,不死也要扒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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