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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你離門口最近……出去搬救兵……”陸弘文說完此話,大聲地咳嗽起來,一大口鮮血從他嘴裡涌出,噴濺到了地上。
當高函轉身往外面跑時,他那知道外面會成了這般情形?只見整個別墅區內密密麻麻的巴掌大的漏斗蛛四處爬竄,而不遠處,法醫君昊他們被困在一個火圈內,進退維艱。那些車輛也被厚厚的一層蜘蛛給包裹,連開車的方向也找不見,好幾輛在原地來回啓動,碾壓着地上的漏斗蛛。很多人嘈雜的喊叫聲連成一片,地上一些不幸被蜘蛛們覆蓋了的人被包裹成一個個白色的木乃伊,看似已經沒了聲息,一個個小土丘一樣地躺在地上,頂上是來回爬動的蜘蛛。
高函沒想到外面的處境比裡面的還要惡劣很多,簡直就是無所逃遁,腳無立錐之地。外面的人都是人人自身難保,更不提給他們提供救援了。高函回頭朝陌昌喊道:“你趕緊往樓上跑!”
陌昌一聽,攀爬上樓梯的副手,躍了上去。漏斗蛛緊追不捨,狹窄的樓道竟是身形沒有半點怠滯,一個甩身,就直接把自己盪到了到了陌昌的身後,螯牙夾着的陸弘文也被甩掉了下來。陌昌把裝飾在樓梯上的一些雕像往下搬砸,漏斗蛛退縮沒幾步,又揉身而上,直拉得後腿電線刮中一些雜物嘩啦啦的響。
這次花線難以承受巨型蜘蛛的巨大拉力,啪的一聲斷裂,往下是篤篤篤地腳步聲,陌昌和漏斗蛛的身影都消失在了拐彎處。高函趕緊過去把受傷的陸弘文扶了起來,發現他的傷口比自己的還嚴重,雖然也是貫穿而出,但是陸弘文似乎被毒針穿透了腎或腸道,劇烈的痛苦讓他連用手捂住傷口的力氣都沒有了。
“陸弘文,你要挺住啊!”高函用上衣把陸弘文的腹部給裹上,把他拉到了兩個受傷的幹警旁邊,“你現在這裡不要動,援兵很快就來,我現在必須上去幫助陌昌!”
陸弘文連回應高函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點了一下頭,便又咳出一大口血。
此時,陌昌已經被巨型漏斗蛛追上了二樓,他順勢就朝了一個房間鑽了進去,並且反手把門關了。聽得外面砰砰砰的撞擊門聲,他回頭一看,才知道自己躲到了一個廚房內。裡面正好有一大罐煤氣,除此之外,各種型號的菜刀也是應有盡有,甚至有大型的西瓜刀。
他隨即就操起了一把西瓜刀,連帶把煤氣罐拖了出來,還沒站穩,身後一股強大的氣息衝的他衣褶頭髮都飛了起來。原來巨型漏斗蛛已經破門而入,粘着鮮血的毒針舉起來就朝他扎來。陸弘文一個急閃,看看躲過了這一擊,同時反手一刀,砍到了巨型漏斗蛛的一邊螯牙上。
這把西瓜刀無比鋒利,它可不是一般的西瓜刀,在大富商的別墅裡那能用這種普通廉價的刀子?此刀其實是難得一見的珍藏品,尤其利刃的一邊由煅刀大師用最純的金屬打造,堅硬如鋼鑽,鋒利程度亦是不言而喻,可謂吹髮可斷,切石如泥。這一刀砍上去,一下子楔到了巨型漏斗蛛的螯牙上。
陌昌死死抓着刀柄絲毫不敢鬆手,漏斗蛛痛得大力一甩,陌昌抓着刀子整個人就飛了出去,撞到牆壁的排煙口上,又掉到下面的煤氣爐上,椎骨差點都碎了。
“陌昌!”高函突然巨型漏斗蛛的身後出現,看到陌昌身處險境,焦急得大喊,便一個助跑,突然隻身跳到了巨型漏斗蛛的後背上。高函打算跳到它後背後,直接用槍支朝它的後腦勺開槍,即使打不死也夠讓它喝一壺的了。
巨型漏斗蛛見勢不妙,搖晃着自己的身體,想讓後背上的高函掉下來,可高函哪能輕易鬆手?他趴在巨蛛的後背,死死地抓住它兩邊的跗端節,雖然它身上的剛毛如銀針般刺入自己的皮膚,但是他也得咬牙忍住了。蜘蛛在晃,高函也無法騰開手拔出手槍朝它後腦勺開槍,兩方就這麼如騎虎上下難當,相互僵持着。
陌昌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後背撞擊在硬物上,讓他忍不住昂着胸口用手扶腰,看到掉在一旁的西瓜刀,他趕緊撿了起來,揮舞着衝上去給高函解圍。巨蛛嘴裡不斷地發出嘶嘶的低鳴,對自己後背上的威脅如芒刺在背,它側身讓高函壓在牆壁上,登時,後背的那些堅硬鋒利的剛毛就如用錘子釘釘子般滿滿地紮了高函一身,連臉上都被釘成了麻子。
在巨蛛側身的同時,陌昌衝到了他們跟前,傾盡全力又給了巨蛛一個斜削,這次,居然把它的一邊螯牙給砍了下來。一股綠色的液體噴到了陌昌的臉上,他只覺得腥臭無比,像是一具已經□□了幾天的**,裡面五臟六腑融化成的污水。整個人就如掉入了生滿沆瀣的糞坑內。
巨蛛被砍掉了螯牙,氣得整個身形如人一般站了起來,幾條腿如章魚般抖動,後背的高函緊緊地抱着它的兩側,如果巨蛛往後倒下,自己不被它的剛毛扎死,也被它小車般的體重給壓個半死。還好,漏斗蛛只是跟桀驁不馴的馬匹一樣昂立起了半個身子,重新趴回了地面。不過,這一趴,自己的身體還是由於慣性下俯又挨紮了一遍,當是苦不堪言。
陌昌沒發現巨蛛有何企圖,便又想給它幾刀,沒想到,巨型漏斗蛛弓起了身體,八隻腳高高地把自己的身軀支撐了起來,然後從肚囊的尾部紡機器噴射出了一股青色液體。這液體遇到空氣立即凝固,成了堅韌的蛛絲,然後灑到了陌昌的身上,陌昌像是被捆綁了一樣,黏得動憚不得。
巨型漏斗蛛肚囊裡分泌的液體可不是一般小型蜘蛛可以媲美,它噴射出來的液體在空中凝結之後,堅韌如鋼絲,而且還含有一定的毒素,觸之必死纏,不但被包裹起來,掙扎時還會造成切割傷口,被觸碰到的獵物回天乏術,幾乎只能是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