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村民們根本不顧忌他們的求饒,直把他們打得遍體鱗傷,再也無力動彈。
“大家都停一下。”張德延見大家氣也出了,罵也罵夠了,便擠近圈子裡,制止了大家的武力。
史懷英對大家說:“把他們兩個,帶到村委會!”
趙盡忠道:“對,我們連夜審訊一下這兩個王巴旦!”
很快,黑白兩漢子被五花大綁,押到了桃花溝村委會。 шωш★ тт kān★ ¢O
史懷英拿過電話,連夜撥通了厲中河的手機。
厲中河迅速知道了今日之事,心中的急迫之情可想而知,但他只對史懷英說道:“親愛的,你受驚了,都是因爲我!”
史懷英微笑着說道:“已經沒事了,多虧冷先生及時趕來。張德延和趙盡忠馬上就要對他們審訊,呆會我把審訊的結果告訴你。”
厲中河正要說話,史懷英便掛了電話。
他馬的,誰他馬的這麼無疑,竟然想打懷英的主意?厲中河心裡萬般的氣憤,他立即給葛斌去了個電話,把剛纔發生在桃花溝的事情全部告訴了葛斌。
葛斌氣得七竅生煙,他再過一陣子就要離開雞鳴縣了,他不想在離開之前雞鳴縣的社會穩定問題出現任何的問題。
於是,葛斌立即決定:派十幾名得力警力,當夜前往雞鳴縣,調查此事!
同時,厲中河也把此事在第一時間向謝天成作了彙報。
謝天成聞言大驚,他在今年春節的時候與桃花溝的羣衆們一起過春節,對桃花溝深有感情,此刻,桃花溝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而且還與厲中河有關聯,他不得不重視起來,在即將離開雞鳴縣的日子裡,他不希望有任何雜音出現!
於是,我們的葛斌同志只得親自奔赴桃花溝,處理此事!
厲中河身爲當事人,他必須得去桃花溝!發生了這樣的事,如果不回去一趟,心裡必定落下一個坎!儘管他公務繁忙。
時間已是深夜三點五十分,厲中河和葛斌,帶領十五名得力幹警,頂着黎明着最黑暗的夜色,驅車來到了城東,下車,直奔通向桃花溝的那條茫茫山道。
踏上這條山道,厲中河便感慨萬千,這條山道,見證了他這一年多來的奮鬥歷程,山道上,有他的情,還有他的愛。如今,再次踏上這條山道,厲中河感慨無限,他知道,這條路,雖說曲折,但卻是一條光明大道,在這條路的盡頭,有他的授業恩師冷先生,有他的愛人史懷英,還有那麼多的關注着他深愛着他的人們,他對於這條路,充滿了無限的深情。
也許是因爲對這條蜿蜒曲折的道路太熟悉了,儘管天色昏黑,厲中河依然迅速朝着前方大步而行,抑或是狂奔向前,葛斌和十五名訓練有素的幹警被厲中河的神速驚呆了,不得不咬緊牙關緊跟厲中河之後。
天亮的時候,厲中河一行人已經到達了清河鎮。他本不想在江石鎮停留,但見十五名幹警都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他只得停下了腳步,請大家到一家飯館裡吃早點。吃過早點後,衆人在厲中河的帶領下,繼續朝着桃花溝方向急奔而去。
當厲中河一行人到達桃花溝的時候,正好是下午四點半時分。桃花溝村委會就設在村口。
遙望着桃花溝那座看上去灰濛濛泛動着一絲絲古老與土色的村委會小二樓,厲中河的心裡,悄悄泛動着對於曾經美好日子的回憶,在桃花溝掛職的三個月,是他一生的轉折點,而在這座古舊的小樓裡,曾經發生了多少讓人永遠難忘的故事,誰都無法說得清楚。
“咦,中河,你,你這麼快就來了?”張德延見厲中河風塵僕僕的,驚得張大了嘴巴,在他看來,厲中河至少得在晚上十一二點到達桃花溝。
厲中河拍拍張德延的肩膀,道:“老哥,昨晚你沒事就好。懷英在哪裡?”
“我在這兒。”史懷英從樓上下來。
“中河兄弟,你這麼快就回來了!”一個聲音粗重的聲音響了起來,正是劉黑蛋:“中河兄弟,哥想得你好苦啊!”
厲中河趕緊笑道:“蛋哥,你就別這麼肉麻了,咱哥倆之間可不興這個。”
劉黑蛋笑道:“不管怎麼說,呆會你辦完了事,哥請你喝酒。”
話剛出口,圍過來的王大駝、祁大騾子、桑老太太等人便異口同聲地說道:“中河啊,呆會我們老幾個請你喝酒……”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喝酒小事,黑蛋,帶我去看看那兩個人。”
衆人知道厲中河此次前來正是爲了昨夜黑白兩個大漢的事而來,誰都沒敢說話,主動讓開一條道來,厲中河和葛斌以及十多名幹警一同步入了村委會二樓。
在二樓的一間小屋子裡,黑白兩大漢被五花大綁地捆在了樹上,他們搭拉着腦袋,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
厲中河朝着身邊衆人擺了擺手,道:“你們先出去,我要單獨和他們說話。”
衆人自然猜不到厲中河的心思,一個個都留守在走廊裡。
厲中河將房門關緊,上上下下打量着黑白兩條漢子,臉上溢出了一抹笑意,原來是他們兩個啊!
這黑白兩條漢子,不是別人,正是厲中河的曾經的死對頭!黑臉的,正是雞鳴縣前任縣委書記的兒子戴強強,白臉的那位,則是龍勇的兒子龍向陽!
就在厲中河到來之前,張德延和趙盡忠等桃花溝村幹部們已經對這兩個人進行了審訊,他們死活不肯說出自己的身份,劉黑蛋甚至在這二位的身上進行了拳腳相加,絲毫無濟於事。
此刻,龍向陽和戴強強二人感覺到屋子裡突然之間靜了下來,紛紛擡起了頭。
猛地,二人震驚了,眼睛裡閃動着不可思議的光。
“厲中河,你,是你……”戴強強一見厲中河到來,嚇得身子猛烈的哆嗦子好幾下。
龍向陽的心理素質顯然要比戴強強強了一些,他正眼看着厲中河,沒有說話,眼睛裡倏地閃過一抹憤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