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怒這兩天中暑了,拉肚子,難受啊!!!今日3更完畢,一萬多字吧。拜請大家收藏、砸紅票、留書評,要是成績夠好,哥們就是吐血也要狂更感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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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郝祥林和趙盡忠走出了治療室。
“啊——”厲中河和徐浩洋猛一見到兩名桃花溝領導,嚇了一跳,只見趙盡忠的頭上纏了一圈厚厚的繃帶,鼻樑骨上沾了兩塊創可貼,而郝祥林的情況似乎要比趙盡忠更加糟糕一些,除了在腦袋上纏了一圈繃帶、鼻樑骨貼着創可貼之外,他的左右眼角都縫了好幾針,整個人的臉上紅一塊紫一塊的。
郝祥林和趙盡忠無奈地對視一眼,除了嘆息,除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一行人走出衛生所的時候,厲中河站住了,道:“我再說一遍,在路上發生的事,誰都不能說出去,也不能互相議論,過去的都過去了。”
說着,厲中河轉頭看着郝祥林和趙盡忠,道:“你們同意麼?”
“同意,同意,完全同意。”兩位村領導雞啄米似的點着頭,厲中河說到他們心裡去了。
“我也同意小厲的話。”徐浩洋道:“現在七點鐘了,我們現在先去吃點東西吧。”
於是,衆人在徐浩洋的帶領下,七拐八轉地來到了鎮裡一個小飯店裡,飯店門口的牌子上寫着“胡師傅撐面”。
小飯店建立在大路邊,店面並不大,大早晨的,也沒有什麼人來吃飯,厲中河一行人進入小店裡,只見一個身高馬大、肚子溜圓的師傅正在撐面。
“師傅,大碗麪多少錢一碗?”厲中河問。
“兩塊五。”師傅一邊擺弄着麪糰一邊回答說。
哇靠,這也太他馬的便宜了吧!厲中河驚得張大了嘴巴,這要在雞鳴縣城,一個大碗麪,至少都得五塊錢啊!這麼便宜的價格,老子今天得可了勁兒的吃了。
“好的,老闆,給我們來二十四大碗麪。”厲中河道。
“啥?你說啥?”正在撐面的師傅嚇了一跳,這才把目光從麪糰上移過來,落在了厲中河的臉上。
厲中河微微一笑,扔給這師傅一根中華,道:“師傅,速度要快點。”
“好,好,好嘞!”師傅瞅了一眼厲中河拋來的中華煙,不再多說什麼,轉過身去奔忙了,只聽得小飯店裡響起了“啪啪啪”的摔面的聲音。
“你,你要了二十四碗麪,能吃得了麼?”徐浩洋不無鬱悶地道。
“我現在考慮的是,這二十四碗麪,夠不夠我們吃。”厲中河笑眯眯地看着面前衆人,道:“在山裡折騰了一夜,咱們消耗得太大了,現在就補回來。我可有言在先,每個人必須得吃三碗麪,誰吃不了誰不是爺們兒!”
說完,厲中河又補充了一句:“我請客!”
“啊——”衆人先是一怔,接着便笑了。徐浩洋和四名大漢進一步感覺到,厲中河是一個非常大氣的人。
而在厲中河看來,每人三碗麪,八個人是二十四碗麪,每碗麪兩塊五,合計六十塊。
這六十塊錢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講,也許是個大數目,但對於厲中河這樣的牛人來講,絕對不在話下。
身爲桃花溝人,郝祥林和趙盡忠他們太清楚江石鎮的胡師傅拉麪了,大碗撐面,大塊牛肉滷,味道鮮美,碗大量足,遠近聞名,過往行人讚不絕口,他們每回來鎮政府辦事,總要來過過嘴癮。
那位撐面的師傅名叫胡德陽,是江石鎮第一撐面好手,他一邊撐面一邊看着圍在桌邊坐着的八個男人,眼睛裡閃動着鄙視,再一次問道:“你們每個人能吃得了三碗撐面?”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胡師傅,如果我們吃不完,我多付你一倍的錢,如果我們吃得盆光碗盡,你再每人贈送一碗,咋樣?”
胡師傅大眼一睜,一拍胸脯,道:“好,說到做到,你們一人三碗麪,加起來是六十塊錢,如果三碗麪你們吃不下,你們給我一百二,如果你們吃光了,我每人再送你們一碗,直到你們吃飽爲止!”
“好,就這麼辦!”厲中河笑道。
那位胡師傅眼睛裡閃過一片狡猾,猛了勁地撐着面,不多時便滿頭大汗,而且,他每碗撐出的面量很大,比一般的大碗麪多出了將近四分之一。
厲中河看着那位胡師傅,暗笑,他轉過頭來,朝着郝祥林、趙盡忠和徐浩洋以及大狗、二狗道:“兄弟們,咱們剛纔九死一生,算是重活了一回,呆會吃麪,都他馬放開肚子,能吃多少吃多少,吃得少咱賠了,吃得越多,咱們越賺,明白了麼?”
大狗、二狗那四名身材強壯的漢子,眼睛大亮,厲中河越是這麼說,他們的肚子裡便饞蟲涌動,口水直流。
郝祥林和趙盡忠、徐浩洋這三個人,同樣也是飢腸轆轆,在剛剛過去的這個夜裡,他們經歷了從來都沒有過的生死浩劫,身心極度疲憊,再加上昨晚出發前並沒有吃多少東西,他們的肚子裡早已空空如也,對於吃飯的渴望十分強烈。他們相信,不要說三大碗,就是五大碗,都是小菜一碟。
不出二十分鐘,二十四碗碗大量足的撐面便擺上了桌。
“弟兄們,開戰!”厲中河一聲令下,八個大男人便敞開肚子開戰了。
“哧啦,哧啦……”一聲聲吸面的聲音此起彼伏,幾乎是在同時,每個人都吃完了第一碗麪,只有厲中河落在了最後,但他不急,他依舊慢條慢理地吃着面,他知道,吃飯這玩意,你吃得越快,越吃得不多,必須一點一點地吃,既對胃口有好處,又能吃得多。
坐在一邊抽菸的胡師傅,此刻正目不轉睛地看着八個大男人使出吃奶的勁吞噬着拉麪,暗暗有些震驚起來,孃的,這幫人是從哪裡來的,咋怎麼能吃?
郝祥林和趙盡忠兩個,雖說四十多歲了,卻也是能吃能喝的主兒,吸一大口面,稍稍嚼一嚼,立即吞嚥下去,然後咽一口湯,咕咚嚥下去,緊接着再吃麪,再喝湯,如此循環往復。
徐浩洋和大狗、二狗他們幾個就更不用提了,不到五分鐘時間,擺在他們面前的三碗撐面只剩下了一碗。
然而,讓他們驚奇的事情發生了,他們的肚子竟然奇蹟般的飽了,郝祥林和趙盡忠竟然不知不覺地打起了飽嗝。
衆人扭過頭去看厲中河,只見厲中河卻不緊不慢地吸着面,這小子剛吃了一碗半。
厲中河擡起頭來,看一眼坐在旁邊的胡師傅,再看一眼自己這幫人,笑了,道:“繼續,繼續啊,別不好意思。”
大狗、二狗等人不服氣,端過第三碗麪,繼續“哧啦哧啦”地吃起來。
徐浩洋看看郝祥林和趙盡忠,淡淡地一笑,道:“你們倒是快吃啊,別愣着。”
於是,郝、趙、徐三名村幹部們繼續端起第三碗開始戰鬥。
這一次,郝祥林和趙盡忠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而大狗、二狗他們卻依然保持着先前的速度。
厲中河不失時機地道:“大家快吃啊,別給我丟面子,咱可是給胡師傅打了包票的。”
衆人一聽,擦一把額頭的汗珠子,忍着肚皮膨脹的痛苦,繼續朝着嘴裡塞。
終於,十分鐘之後,第三碗撐面被吃光了。
再看厲中河,衆人十分驚異地看到,這小子竟然不緊不慢地喝起了最後一碗裡的麪湯。在這幾個人裡,厲中河是最瘦的一個,大夥沒想到這小子如此能吃。
“咋樣,胡師傅,我們可是吃光了啊。”厲中河喝下最後一碗湯,抹抹嘴,笑盈盈地看着胡師傅。
胡師傅的眼珠子不住地轉動着,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可是三大碗加量的撐面啊,這幫人再怎麼能吃,也吃不了三大碗啊!要知道,他爲了讓厲中河輸得心服口服,可是專門在每個碗里加了量的。可這就是事實,明明白白地擺在眼前的。
“胡師傅,來,結賬。”厲中河拿出錢包來,抽出一張百元鈔票,朝桌上一拍。
胡師傅剛伸過手來拿錢,厲中河說話了:“再來八碗拉麪。”
“啊——”胡師傅驚詫地看着厲中河,呆住了。
“怎麼了,胡師傅,咱可是說好的。”厲中河笑盈盈地道:“如果我們吃不完,你收我們雙倍的錢,如果我們全都吃完了,你再送我們每人一碗。”
胡師傅也是老實漢子,只得自認倒黴。
然而,胡師傅的腦子轉得也不慢:“如果你們吃不完呢?”
“呵呵,我們能不能吃完,這可就不是你胡師傅的事了,我們吃不了兜着走嘛。”厲中河道。
“什麼,你,你們?”胡師傅的眉毛緊緊的皺着,想說什麼都說不出來。他本來以爲今天早上要大賺一筆的,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郝祥林和趙盡忠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暗叫苦,如果這胡師傅再給每人來一碗麪,估計沒有一個人能吃得下去的。
見胡師傅面現爲難之色,厲中河淡淡地一笑,道:“胡師傅,我看這事就這麼地吧,八碗拉麪我們不要了。”
“呃——”胡師傅一聽,面色一鬆。坐在不遠處的一個小二,也鬆一口氣,暗叫一聲:本店今日損失不大。
厲中河又道:“不過,我還得要三碗撐面,只要三碗。”
“行!沒問題!”胡師傅眼睛一亮,多一碗少一碗對於他來講沒在不是什麼難事,大不了從以後的食客們身上偷工減料就是。
“胡師傅等等。”厲中河把胡師傅叫住了。
胡師傅轉過身來看着厲中河,不知道這小子還有什麼事。
厲中河笑道:“胡師傅,這三碗麪做好之後,你再幫我個忙,分別把這三碗麪送給三個人。”
“送人?送給誰?”胡師傅滿臉詫異地問。
厲中河笑道:“第一碗,送給江石鎮衛生所的張麗華,第二碗,送給江石鎮辦公室主任柴秋菊,第三碗,送給江石鎮辦公室的趙爽。”
“呃——”衆人一聽,紛紛愣住,這厲中河這到底是啥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