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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兒大妹子,咱們郝書記和趙村長都來看你啦。”瘋狗婆趕緊說道。
郝祥林大手一擺,直截了當地道:“浩洋,你們兩個都還愣着幹什麼?既然雲兒不願意爲村委做工作,咱們也不要勉強,走吧,咱們走。”
“呃——”所有的人同時一怔,都用一副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郝祥林和趙盡忠,搞不明白他們兩位村領導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厲中河不失時機地走上前來,朝着郝祥林道:“郝書記,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想和你商量,現在必須得跟你說說,這對桃花溝非常重要。”
“呵呵,小厲啊,咱們之間的賬,以後再算。”郝祥林冷冷地打斷了厲中河的話,冷冷地道:“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想繼續給桃花溝添麻煩的話,後果自負!”
顯然,郝祥林此刻很着急,根本沒有心情跟厲中河扯蛋,他的話說得也比較重。
厲中河淡淡地一笑,道:“既然郝書記不願意聽我的話,那好吧,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咱們桃花溝明天將會遭到政策和法律上的嚴懲!也許後天就會有重大人事上的調整!”
“啊——”郝祥林和趙盡忠兩名村幹部同時愣住了,他們的目光裡,散發着仇恨抑或是恐懼的光。
政策和法律上的嚴懲、重大人事上的調整,這對於郝祥林和趙盡忠來說,無異於一兩顆重榜炸彈。這些來來,他們在桃花溝橫行霸道,自以爲身處大山深處天高皇帝遠無人能查也無人敢想,但昨日張一笑的到來,在桃花溝平靜如水的村委會投下了一枚不大不小的石子,郝祥林和趙盡忠等人的心裡從此不再平靜,任何一點一滴的動靜他們都會草木皆兵。
厲中河知道郝祥林他們害怕了,依然是淡淡地一笑,轉過身去,不再搭理他們,而是朝着桑老太太道:“桑姨,咱們今天聊了好多事,我看這樣吧,後天是農曆八月二十八,也算是個好日子,如果可以的話,咱們就給雲兒妹子和大駝叔進行一場訂親儀式,早點把他們的事給辦了。”
“等等!”郝祥林大步走上前來,盯着厲中河,道:“你,你說什麼?”
看來,郝祥林並不知道厲中河已經跟桑老太太和桑雲兒商量好了的事情。
厲中河輕吐菸圈,淡淡的道:“既然郝書記很想知道,那我跟你說說也不妨,王大駝和桑雲兒,一對有情人,天賜良緣,他們將於後天午時舉行訂親儀式。”
“訂——親——”郝祥林和趙盡忠、徐浩洋和瘋狗婆,同時呆住了。
當然,不管訂親不訂親,這個事對於郝祥林和趙盡忠來講已經不太重要了,當務之急,他們必須立即趕往鎮裡。
“小厲,你是大學生,也是個聰明人,我現在也不想瞞你。”郝祥林一伸手,拉住了厲中河的胳膊,把厲中河拉到了一個角落裡,聲調也逐漸變得緩和起來,低聲道:“這次市縣兩級工作組來了不少領導,麻鎮長的意思是,要咱們村出二十名漂亮的丫頭片子今晚去陪客,剛纔我和他們幾個也到村裡去找了,但沒有湊夠數,我的意思是,你現在能不能跟史懷英和桑雲兒說說,讓他們兩個今晚到鎮裡去陪陪那些領導們……”
郝祥林話沒說完,厲中河的眉頭便緊緊地皺了起來。
不待厲中河說話,郝祥林繼續道:“只要過了今晚這一關,以後你在桃花溝,絕對不會有事,咱們也是好兄弟,好朋友,你說呢?你又何必要處處跟我們作對呢?這對你個人來講又有什麼好處呢?”
事到如今,郝祥林應該說是在向厲中河低頭了,但他的話裡也或多或少隱藏着不少威脅的成分。他的目的很明確,只要厲中河不要攪了今晚的事,一切都很好辦。他到現在已經知道了,昨晚的美人計,完全是厲中河一手攪黃的。從這件事裡來分析,他覺得厲中河實在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想要對付這號人物,必須從長計議。
“老郝,你不要威脅我,我厲中河不是被嚇大的。”厲中河冷冷地道:“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桑雲兒已經跟王大駝訂親了,桑雲兒絕對不會再摻和你們的事,至於史懷英,那就更不用提了,她的脾氣,難道你不比我更加清楚麼?”
“哎呀,我說小厲,你好歹也是咱桃花溝的村幹部,你就不能爲村委考慮一下麼?你就不能考慮一下大局麼?”郝祥林顯然有些着急了,他實在想不明白厲中河爲什麼不跟他站在一塊呢?按說,今天上午到現在,他作爲桃花溝的村支書,作爲桃花溝的最高領導者,在一些場合上對厲中河的態度已經有了前所未有的轉變,可厲中河爲什麼不給他這個面子呢?
“我自然要爲咱們桃花溝村委會考慮!”厲中河道:“我始終都認爲自己是桃花溝的一名村幹部,可是你們呢,你們時時處處都想把我排斥在外,村裡的決策,你們跟我通過氣麼?村裡的一些事情,你們主動跟我說過麼?我來桃花溝已經快一個月了吧,可是你們呢,不是躲着我,就是暗中對付我,這是你們應有的態度麼?我想配合村委的工作,可我又怎麼能配合村委的工作呢?直到現在,我還不明白自己究竟分管哪一塊的工作。”
厲中河一席話,說得郝祥林啞口無言。
郝祥林到了這個地步,他很想跟厲中河好好談談,哪怕是道個歉也行,只要厲中河別瞎摻乎,咋都好辦。可是,他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跟厲中河詳細談話了。
“小厲,你剛纔說了,咱們桃花溝要面臨着政策和法律上的嚴懲,你不會是嚇唬我吧?”郝祥林不無擔憂地問。
“我怎麼會嚇唬你呢?”厲中河不耐煩地道:“昨天張幹事已經把上面的精神跟我分析得很深刻,很透徹,難道我還騙你不成?”
“那,那張幹事並沒有跟我談過這個事啊。”郝祥林鬱悶地看着厲中河道。
厲中河笑了,道:“昨天下午,張幹事說得很明白,要咱們桃花溝想盡一切辦法脫貧!他這句話,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說出來的,而是包含了上面的精神。你動動腦子想想吧,難道我是在嚇唬你麼?爲什麼這次市縣兩級工作組專門要來桃花溝呢,這事情不是明擺着麼?桃花溝這麼多年啥時候遇到過這種情況?貌似沒有吧?當然啦,咱們桃花溝位置偏遠,道路崎嶇難行,人家工作組的領導們就在江石鎮裡瞭解一下咱村的情況,也是情有可原的嘛,但這並不意味着領導們對咱們桃花溝還像以前那樣的態度!”
“那,那你的意思是?”郝祥林不得不徵求一下厲中河的意見了,儘管他的心裡異常的鬱悶,但他必須耐下心來跟厲中河談,畢竟,厲中河手裡掌握着張一笑跟他具體的談話內容。
“老郝,你能把麻鎮長的意圖跟我說了,我很高興。”厲中河的語氣也緩和了下來,坦誠地道:“我總覺得這並不是找幾個女人陪陪領導睡睡覺就能解決的問題,漂亮女人有時候的確能夠起到有效的攻關作用,但女人有時候更是禍水!”
郝祥林聽着厲中河的話,禁不住有些汗顏,甚至有些臉紅。厲中河的話,就像一柄毒劍,深深的扎進了他的心裡,這分明就是在說他郝祥林無能嘛。
“鎮領導的意圖我能夠理解,可我們不能光指望幾個女人就能擺平眼前的事啊,我們必須深入的分析其中的厲害關係,你說呢?”厲中河看着郝祥林的臉,繼續問,臉上依然一片笑盈盈。
“小厲,我知道你的意思,可這也是麻鎮長的命令啊,麻鎮長的話,咱總不能不聽吧。”郝祥林不無鬱悶地道。
“麻鎮長的命令,我們自然得聽,但我們也必須得靈活掌握,細細領會一下領導的意圖。”厲中河道:“二十名美女,年齡必須在二十歲到二十五歲之間,而且要連夜趕到江石鎮陪上級領導吃飯睡覺,如果這事一旦傳了出去,江石鎮和桃花溝的形象將會變成什麼樣子呢?據我所知,這次來桃花溝調研的幾名領導,都是那種作風正派的好領導,人家既然來了,肯定是要來解決問題的,而不是花天酒地的,人家在繁華的城市裡,想要玩幾個女人,哪裡找不到啊,爲啥非得千里迢迢、不遠萬里到咱桃花溝玩女人呢?難道人家的腦子進水了麼?郝哥,你覺得呢?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是麻鎮長在給你使拌子!”
“啊——”厲中河最後說的這句話,使郝祥林大爲驚詫。
“小厲,你,你可不能這麼說話啊。”郝祥林不無鬱悶地道:“麻鎮長對咱桃花溝還是很關心的,對我,對我也是不錯的。”
厲中河笑了,道:“如果麻鎮長真的不是給你使拌子,爲什麼不提前讓人送信到桃花溝?爲什麼非得等到徐浩洋到江石鎮的時候纔給你寫了個條子呢?如果他昨天下午就讓人給你送個條子過來,所有的事情不都好解決了麼?你瞧瞧吧,現在都火燒眉毛了,他讓徐浩洋把條子帶了回來,這說明什麼呢?你再想想,徐浩洋從江石鎮跑回咱桃花溝,幾乎要跑斷了腿啊,現在天已經黑了,都快七點多鐘了,不要說我們沒有湊齊二十名美女,就是湊齊了那又怎麼樣呢?從七點多鐘到十二點鐘,五個小時的時間,那些美女們能在五個小時的時間裡趕到江石鎮麼?而且,現在天都黑洞洞的了,從桃花溝到江石鎮,那麼難走的路,如果不小心,美女們掉到懸崖下面怎麼辦?就算十二點鐘能夠到達江石鎮,這些美女們經過四五個小時的折騰,她們早已累得渾身骨頭散架了,她們哪裡還有精力陪伴那些領導們睡覺呢?如果陪不好那些領導們,這分明是咱桃花溝的村幹部們辦事不力嘛,如果幾名美女們不小心撲到那萬丈懸崖下面被惡狼吃了,那可怎麼辦,村裡的老百姓們會怎麼說咱們呢?一旦鬧出什麼民亂來,你郝書記有能力收拾局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