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帶着嫋嫋蒸汽的熱水從噴頭緩緩噴出,從底下站立的小巧女人頭上淋下。
不知道是因爲蒸汽的原因,還是因爲想到馬上要發生的事情而激動,女人粉白的臉頰此時被染上一片潮紅。
滴滴水珠沿着她如墨的髮絲流向她白皙的鎖骨,女人微微勾脣,笑的好似偷腥的小貓,舔了舔嘴邊殘留的水珠。
伸手將噴頭關上,抓起浴池邊上的浴衣。輕盈的裹在了自己的身上,緩緩的走到了鏡子前。
鏡子裡的女人,一雙如墨的眼睛緊緊盯着自己的鎖骨,呆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又將浴巾向下拉了拉,露出迷人的溝壑。
手指因爲馬上要發生的事,而顫抖,對着鏡子裡的自己扯了一個甜美的微笑,做了一個大大的深呼吸,做了一個加油的姿勢,自信滿滿的道:“夜果果,加油你能行的。”
緩緩的拉開浴室的門,柔軟的歐式木牀上,一個男人正用手拄着頭貪婪的看着她,一雙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像是危險的狼,卻又讓人忍不住接近。頭髮溼漉漉的顯然也是剛剛洗完澡,有幾滴水珠順着他高挺的鼻樑滑下,滴到他白皙健碩的胸膛之上。
夜果果站在原地看的入了迷,不是她花癡,此時牀上的男人可是l集團的總裁,全球五百強衆星捧月的男人,而且他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不過就是這樣也不乏各種女人飛撲上去,而我們的夜果果,也榮幸的成爲了那其中女人中的一個!
不是她不矜持,不是她喜歡追風,主要是這個絕色美男是自己撲過來的。|
不要白不要!
夜果果站在原地,尷尬的擺弄着自己額前的頭髮。其實,這種事情,她也是第一次。不過她現在在思考的問題是,應該是她先過去還是站在原地等美男給她抱過去呢。
這是個嚴肅的撲倒與被撲倒的問題!
夜果果在原地遲疑了半天,見那絕色美男只是赤。裸。裸盯着她,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夜果果甚至懷疑,是自己主動找他的,一咬牙,一跺腳,一狠心。玉手一揮,浴巾一甩,春光乍現的向着美男撲了過去。
美男這時也做出了動作,大掌一揮將自己身上的浴袍也扯了下來,兩個裸。露的身體就那樣的糾纏在牀榻之上,男人伸出手掌,摟住夜果果纖細的腰肢,一個翻身,就要壓下去。
“哄!”
就在那千鈞一髮的瞬間,那剛剛還看起來華麗無比的歐式大牀,竟然塌了!
她只有80斤重啊!絕對絕對不是她的問題!
天知道我們的夜果果同學是有多痛恨這個偷工減料的製造商啊,她發誓,下一次,一定一定要換一個超柔軟席夢思,而且要超厚超多彈簧那種!
大泱三年,秋。
無數的楓葉從樹上紛紛飄落,昨日剛下了一場秋雨,使得整個院落都充斥着寒冷的氣息。
花璇璣一手抓着掃帚,不時的朝手心哈幾口熱氣。身上的薄衣讓她不住顫抖,就算加了一層披風還是冷到了骨子裡。只得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只希望早幹完早點回她的小屋睡個好覺。
今日距離她穿越而來足足有三個多月了,而自己穿越這個身體呢,剛好不好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女——花璇璣,母親是一個不受寵從青樓來的侍妾,前幾年因爲病去世了。
所以是爹不喜,姨娘不愛。姐姐們也閒着沒事總愛找點茬。內日不知道怎麼被幾個猥瑣大漢盯上了,爲保清白一撞牆見佛祖去了。剛巧不巧被大牀砸死的夜果果頂了上去。
想到這,花璇璣有情不自禁的唏噓起這原身的命格,豈是一個山路十八彎了得。不過唯一可以慶幸的是,這個花璇璣的臉是美得沒話說的,就連她這個女人看了都不忍咂舌。
在花璇璣的世界裡向來是臉皮第一的,所以爲了這張招桃花的臉,她就勉爲其難的留下了。事實是,她也不知道怎麼回去!
身後突然傳來了玉佩叮噹作響的聲音,伴隨着一股濃郁的脂粉香氣,刺得花璇璣不由得皺了皺挺翹的小鼻子,卻沒有回頭,只是手中的力度加大了些,全都順着那個聲音的來源掃去。
身後的女子,一扭身避了過去,笑聲帶着鄙夷的寒氣:“喲,這不是我們花小姐,一大早上這是在做什麼呢?”
花璇璣這才扭過身來,滿臉堆笑像極了青樓的老鴇,掃帚一揮,學着她的語調道:“喲,這不是我們棺材姐姐嗎?一大早上怎麼有空來看妹妹我啊?”特地在棺材兩字加了重音,然後頭也不擡的繼續掃雪。
來的人大致十**歲,一張標準的瓜子臉,杏眼和一張櫻脣,是她這個原身的姐姐,長的自然是沒話說,然而不知怎麼卻起了一個倒黴的名字——花冠彩。冠彩冠彩,說白了不就是棺材嗎?是家裡的嫡女,本來就被捧到了手心,喜歡太子喜歡到了極點。再加上她的母親是皇后一族的,從此更是囂張跋扈了起來,
花璇璣剛聽到這個名字,笑了足足有一個禮拜有餘,就連吃飯的時候一想到都不由得噴出來!
花冠綵鳳眉一挑,眼中劃過一絲凌冽,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在說一次。”
“傻子纔再說一次。”花璇璣輕聲呢喃道。擡起頭順手將剛掃好的東西聚成一團,掃到樹根底下,將掃帚往地上一丟,理都不理她就準備打道回府。今天她累得很,可沒有時間跟她浪費時間。
“你。你個青樓賤人生的下賤東西。”向來嬌生慣養的花冠彩一把抓住了她,冷冷的嘲笑道。想都不想一個巴掌就揮了過去。然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手就被花璇璣狠狠的抓住,隨着啪的一聲剛纔還如玉的小臉上就染上了五道火紅的巴掌印。
花璇璣揉了揉自己的手掌,向後退了一步,目不轉睛的盯着花冠彩,一用力將她的身子狠狠一推,輕聲問道:“棺材姐姐,你說誰是下作東西?”
花璇璣的話讓蕭瑟的小院顯得更發的寂靜,她本是抱着玩玩的態度,誰讓她出口傷人。
花冠彩更驚異的被她推搡着向後退了兩步,不可思議的撫摸着臉上的指痕。派來的人明明已經說她被羞辱之後撞牆死去了,她竟然活着回來了,而且竟傳出了與太子有婚約,且她竟然敢打自己的巴掌。輕聲鄙夷一笑:“看來那夜,還是沒有滿足你。”
“棺材姐姐你錯了,那夜,妹妹我過的很是舒暢。”
花璇璣將腳下的掃帚踹的遠了些,給了花冠彩一個大大的白眼,在花冠彩驚異的目光下走回了自己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