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有些不悅的掐着腰,嘟囔道:“這破門怎麼這麼不結實。”
又伸出手扇了扇面前的灰塵,十分不悅的道:“你們小姐到底是多大的譜,這麼磨磨蹭蹭,如果不想嫁就直說好了。讓我們等那麼久!”
“你是什麼人?”輕歌回過頭,氣沖沖的問道。
“來接你家小姐的人。”小九回答的很不友好,身子斜靠在門框上,一副不削的神情。
輕歌毫不客氣的回道:“我們家小姐無論怎樣,都是你的主子,你說話會不會客氣一點?”
小九和輕歌的年歲差不多,都是十五六歲的樣子,呸了一聲,不悅的道:“不過是個妾罷了。”
“你……”輕歌剛想衝上前爲花璇璣討個說法,卻被花璇璣一把拉住。花璇璣搖了搖頭,示意輕歌不要輕舉妄動。又向前邁了一步,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緊緊的凝視着靠在門框上的小九,一個巴掌就揮了過去。
花璇璣甩了甩打出去的手,老天有眼,她真的不算欺負小孩子的。
實在是,這個小孩,太不聽話。
輕歌有些呆滯的看着夜果果的一系列動作,嘴巴張的好似能吞進一隻蒼蠅。
小九更是石化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跳着腳撲向了花璇璣,不可思議的道:“你……你竟敢打我!”
啪!還沒等小九反應過來,又一巴掌落下。
花璇璣拍了拍打得有點痛的小手,不緊不慢的道:
“剛纔那巴掌是告訴你,什麼是主子,什麼是下人。|這巴掌嗎,是告訴你,我就算是你家王爺的妾,也是你的主子,所以在我面前,要稱奴才。”
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花璇璣這原身在相爺府受了十六年的氣,好不容易要嫁出去,下人還給她臉色看。
她可不是來受氣的!
“你……”小九被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在王府裡,人人都因着他是二皇子的貼身小廝給他幾分薄面,何曾受過這等苦頭。
“你什麼你,要叫……”主子二字還未說出口,一陣凌厲的掌風就掃了過來。
花璇璣閃避不及,左臉硬生生的被扇了一掌,猝不及防的向後推了兩步,撞翻了一張椅子,眼看就要跌到。
輕歌立馬反應過來,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花璇璣身子。
花璇璣還沒站穩,那道涼薄的目光就已經投到了她的身上,破舊的小屋前,與燁華一襲火紅的衣袍格格不入。
手中的摺扇緩緩打開,冰冷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隨着手指一下下襬動,扇子將他涼薄的氣息傳到了花璇璣的鼻腔之中。
然後是一陣低沉的男性聲音傳來:“還沒過門,就這麼急着當主子?”
花璇璣應聲擡頭一看,那個自己的夫君此時就站在她閨閣的門前,紅色的衣衫將他膚色襯得更爲雪白,甚至,有些刺目。
真是個讓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的男人。
可花璇璣此時沒有閒心在評論美男,摸了摸自己有些紅腫的左臉,不是自己打別人嗎,怎麼換成自己捱打了?
猛的向前一步,毫不畏懼的看着一臉涼薄的男人。出聲道:“爲什麼打我?”
“王爺!”小九好似看到救星般地撲了上去,指了指紅腫的臉頰一臉委屈的看着燁華,又指了指花璇璣,有些哽咽的道:“王爺,她打我!”
燁華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並沒有理他,而是面不改色朝着花璇璣反問道。“爲什麼打他?”
“他對我不敬,該打!”
啪!
還沒等花璇璣反應過來,一個耳光再次呼嘯到了她的臉上,只見燁華依舊保持着剛纔的神色,學着她剛纔的話到:“對本王不敬,該打。”
搖了搖手中的摺扇,接着道:“你只不過是本王的一個暖牀工具罷了,稱自己爲主子,是不是有些過了!”
花璇璣暗自拉下了要上前辯論的輕歌,誰知一個不留神就被燁華攔腰拎起,拖着就往後門走去。
“放我下來!”花璇璣手腳並用的掙扎着,然而燁華的力氣大的驚人,無論她怎樣掙扎他那雙強有力的手臂都沒有鬆動半分。花璇璣就這樣一路被夾到了王府之中。
於此同時,花冠彩的馬車也已經向着太子府進發,人聲鼎沸,與花璇璣此時的窘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打!砸!咬!踢!踹!
能用的方法花璇璣都一一的用了一遍,然而燁華非但沒鬆手,反而更加緊了手臂的力度。
唯一換得的是一路上,衆人的指指點點和非議之聲。
燁華一雙涼薄的眼神之中有片刻的閃爍。
傳聞相府中的最後一位小姐也就是她,是最膽小怕事的。而剛纔她打小九的那個樣子,那甩手的俏皮樣子。莫非傳言有誤?
藏在袖下的拳緊緊攥起,俊美微挑,這,也是花丞相的手段吧,想用她威脅本王嗎?呵呵,真是妄想。
街道上的嘈雜讓燁華很是不愉快,微微蹙眉,加快了腳底的步伐。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之中,快步回到了王府。
“王爺。”守門的家丁尊敬的行了個禮。見王爺竟然擄了一個女子回來,一個個臉色都變了樣,驚異萬分。
用氣將房間的大門赫然推開,手指一翻將花璇璣身上的穴道點開,一把將她扔到了華貴的大牀之上。
花璇璣緊緊護住胸前,望着一步步向着自己逼近的有着涼薄神色的燁華,警惕道:“你……你……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燁華微微挑眉,淡淡的薄荷香氣傳入了花璇璣的鼻腔,修長的大手一把板過她的下顎,涼薄的眸子中看不出絲毫感情,波瀾不驚的道:“當然是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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