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餘門火炮開火,聲勢極爲驚人。
伊凡雷帝忘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明軍的火炮雖然打那些分散的沙俄士兵沒什麼效率,但是打他一個目標,效率就不是一般的高。
在伊凡雷帝身旁的旗手,在第一時間便被火炮的炮彈擊中。
碩大的實心鐵球,當場便將那旗手的身體撕扯的四分五裂。伊凡雷帝也被殘屍砸中,掉落馬下。
但是這樣的結果卻救了伊凡雷帝的命,後面的炮彈不斷的飛過,將伊凡雷帝的戰馬也打成了肉泥,卻沒能傷到躺在地面上的伊凡雷帝。
偶爾有一兩枚開花彈落地,也只是炸了他一身的泥土。
一輪炮擊過後,伊凡雷帝已經被馬屍和泥土埋住,他奮力掙扎着落出頭臉,大口呼吸空氣。
嗆人的硝煙味道,使得伊凡雷帝連連咳嗽,卻說不出一句話。
他只看到,自己的周圍十幾丈內,已經沒有了一個站着的人,基本上連個完整的屍體都沒有。
沙俄軍隊原本正在嚮明軍的軍陣壓迫而來,但是在一陣炮火之後,中央被犁出一道血肉的溝壑。而在這條血**壑的最後面,代表着至高無上的沙皇的雙頭鷹大旗已經倒下。原本那裡,也沒有了一個站立之人。
這意味着什麼,那些沙俄士兵們太清楚了。一瞬間,沙俄士兵的心裡就慌了神。
“沙皇陛下死了!”
所有的沙俄士兵們的心裡,都冒出來這個念頭。
胡月鋒擺了擺手,命令炮兵們自由射擊,而火槍兵們也不能停。
對於沙俄這一戰,他是志在必得。如果不能在最快的時間內,將沙俄滅亡,將來他們普及了明軍的火槍,就會成爲明軍的一大障礙。
隨着明軍的火槍與火炮的雙重打擊,沙俄軍隊在失去統帥的蹤影之後,一下子便陷入混亂,繼而全面崩潰。
被壓在馬屍下的伊凡雷帝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他拼命的呼喊着,卻發現沙俄士兵們紛紛從他身邊向後逃走,根本就沒有人看他一眼。
當伊凡雷帝打算放棄呼喊之時,他看到兩名明軍士兵已經注意到了他。
莫斯科城下一戰,沙俄近八萬人的軍隊被明軍兩萬人一戰而潰。而沙俄的沙皇陛下伊凡雷帝,也被明軍生擒活捉。
這場戰事的消息傳到諾夫哥羅德的時候,將安德列給驚的一下子跳了起來,他張着嘴幾乎快合不上。
沙皇陛下,就這麼戰敗被擒?這是安德列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的。可是這送信來的沙俄士兵,就是莫斯科的士兵,在被俘之後逃出來的。他親眼看着明軍的重兵押送沙皇陛下進了克宮。
對於這個消息,安德列根本無所適從。難道自己要帶兵去莫斯科嗎?但那根本不現實。自己的手中眼前不過有四萬士兵,怎麼可能是明軍的對手。而且諾夫哥羅德這裡,也正頂着瑞典方面約翰王子的壓力。
安德列也想着投靠瑞典或者波蘭立陶宛一方,可一想到自己在戰場上都殺了對方不少人,就把這個心思徹底的收了起來。或許對方表面上不會虧待自己,但是事後一定會死的很慘。
正在安德列惶惶不安的時候,他收到了伊凡雷帝的信。
在信中,伊凡雷帝勸安德烈嚮明軍投誠。並指出,只有向大明投誠,纔是他們君臣生存下來的唯一出路。
對於伊凡雷帝的勸降書信,安德烈知道這可能是被迫的。但是從安德列的角度考慮,他與明軍也沒有恩怨,當然是投誠的最佳選擇。也爲了自己從小最好的朋友伊凡雷帝考慮,他只有嚮明軍投誠。
安德列當即給伊凡雷帝與胡月鋒寫了信,表示自己將會聽從伊凡雷帝的勸告嚮明軍投誠,並希望繼續鎮守諾夫哥羅德城。
在莫斯科的胡月鋒,收到了安德列的信之後,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說明安德烈並不會反抗明軍。
伊凡雷帝如今則被明軍軟禁在克宮之內,對於他的財產和姬妾,明軍沒有絲毫的侵犯。早已經習慣了掌握大權的伊凡雷帝,如今卻是籠中困獸。對於明軍的態度,伊凡雷帝有點摸不準。
他想過通過用財富贖買,來要求明軍退出莫斯科,並將自己釋放,但是這一個要求卻被胡月鋒給拒絕了。可是明軍卻也並沒有殺掉他,卻讓他還居住在克宮之中,秋毫無犯。
這讓伊凡雷帝心中有點摸不準,明軍到底想要做什麼。殺又不殺,放又不放,還讓他給安德烈寫了勸降信。
就在伊凡雷帝彷徨之時,胡月鋒派人請伊凡雷帝見面。
在胡月鋒的書房之中,胡月鋒接見了伊凡雷帝。在胡月鋒看來,伊凡雷帝此時的氣色還不錯,遠比剛剛被擒之時好得多。
“胡將軍,不知道您找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伊凡雷帝脾氣不好,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脾氣再差也要收斂。
“安德烈回信,已經答應了嚮明軍投誠,閣下功不可沒。”胡月鋒對於伊凡雷帝沒個合適的稱呼,只得暫時稱之爲閣下。
對於胡月鋒的稱呼,伊凡雷帝也不在乎了,他點頭道:“安德烈是個識時務的人,他不象我。”
胡月鋒笑道:“他還給閣下寫了信,在這裡,你看看吧。”
拿過來胡月鋒送過來的信件,伊凡雷帝看着上面安德烈的字跡。
不愧是他從小最好的朋友,在信中安德烈並沒有安慰伊凡雷帝,而是讓他放寬心的生活。如果明軍對於伊凡雷帝有什麼要求,也讓他配合明軍。
信中就象是普通人一樣,除了對於伊凡雷帝的問候,還有對其家人的問候。如果不是在稱呼上還有着固有的習慣,只看字面就象是兩位老朋友的寒暄。
胡月鋒點點頭,“目前是不可能,不過閣下可以去大明居住。到了那裡,自然有我大明皇帝陛下決定,爲閣下選擇一個好的安置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