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變個樣子吧。”‘女’鬼用手在臉上一抹,變成了一張‘挺’俊俏的臉,應該就是她生前的樣貌,我心裡驚奇,沒想到‘女’鬼還有這麼大能耐,不過想想,這個‘女’鬼的頭髮差點要了李冰研的命,這點能耐算什麼。
見她意識還清醒,我板着臉說:“你爲什麼要害人?害死了多少人了,老實‘交’代,要不我就把你打的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別,求先生饒命,我說就是了。”‘女’鬼李雁求饒,說她是嫉妒這些美麗的‘女’人還能活在世上,想殺了她們跟她作伴,不過因爲她沒死多久,這還是第一次害人。
之前我還問過賓館的老闆,這個老闆是個新老闆,說自從接手了這個賓館之後,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也證明了李雁確實沒說假話。
“其實我是江‘玉’婷的朋友,也是個‘陰’陽先生,有什麼事你可以告訴我。”我問道。
“你是‘玉’婷的朋友,她現在還好嗎?”‘女’鬼李雁問。
“恩,她‘挺’好的。”我想了想,問:“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變成了這樣?”
李雁表情哀傷,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她懷了高磊的孩子,從一開始就沒想打掉,因爲她覺得想着只要孩子在,就可以和高磊結婚。
哪知道高磊就是個人面獸心的畜生,他不過是玩‘弄’李雁罷了,李雁抱着最後一絲希望,那天約了高磊出來。
高磊以爲她真打了孩子,說要和李雁重新和好,但是睡到半夜,李雁因爲懷孕有妊娠反應,跑到廁所吐了,她害怕吵醒高磊,就壓抑着自己不敢聲音太大,但是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我聽到這裡,不禁有點心酸,我是個醫生,雖然不是‘女’人,但也能理解那種感覺有多難受,這個‘女’鬼李雁其實也是很可憐的。
誰知道還是把高磊驚醒了,他看到我吐了,就明白我是騙他了。他抓着我的頭髮,很疼,一下一下把我頭撞在洗手池上,頭髮也掉了很多。
在以前,高磊愛我的時候,我的長髮是他說我身上的部位裡最最喜歡的,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以前有多蠢,高磊其實就是個冷血動物。
然後高磊就罵我賤人,想用孩子‘逼’婚是吧?他說完,就使勁用腳踹我的肚子,等到血流出來,我才知道完了,孩子沒有了。
我問,那你是怎麼死的?
李雁說,高磊打紅了眼睛,他最後用我的頭髮把我勒死在衛生間裡,等到魂魄離開身體,我才知道我自己死了,然後我就看着他驚慌失措的僞造現場,買通這裡的老闆,最後警察來了,說我是自殺結了案。
鬼是沒有眼淚的,但李雁的表情依然讓我動容,我心裡的火一下就起來了,這他媽的還是個男人嗎?
我嘆了口氣說:“那你還有沒有什麼未完成的心願?我可以幫你完成,然後送你進入往生輪迴,下輩子希望你能有個美好的人生。”
李雁發呆的說:“我想和高磊結婚。”
大姐,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死了還要騙自己?
我忍住沒把這句話說出口,只好說:“大姐,你是死人,和活人是沒辦法結婚的。”
“我不管,我不管,我的心願就是想和高磊結婚,雖然我明知道他不愛我,但是這是我身前的唯一願望,你能幫我實現嗎?”李雁哀傷的說道。
現在怎麼辦?我只好說,那你讓我想想辦法吧,不過這段時間你不能‘露’面,也不能害人,你能做到這點,我再幫你。
恩,好,李雁甜甜的笑了笑,很快消失在我眼前,我知道她八成是又躲進了那個洗手池的下水管裡。
我‘摸’了‘摸’手機想給師傅老趙打個電話,問問這件事,但是電話不見了。
我這纔想起來,我走得太急了,手機落在咖啡廳裡了。
看了看錶,已經是凌晨了,但是這鬼大姐的事情也比較急,萬一她等着急了,又出來害人怎麼辦?
我想了想,出‘門’打了輛車準備去咖啡廳拿手機,但願手機還在。
出了‘門’,剛坐上車,前排駕駛座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江大夫,你怎麼在這?”
我擡頭一看,帶着黑邊眼鏡,這不是趙虎嗎?
我說我到這邊出差,你不是在江州開車嗎?怎麼又到省城來了?小米一個人在家怎麼辦?
趙虎笑了笑說,他也不想到省城來,但是昨天拉了個客人,給了很多的錢,他就跑了一趟長途,這不正準備往回走,就碰上我擋車了,他見是我就拉上我了。
小米也五歲了,早該上幼兒園了,趙虎給小米報了個班,小米現在天天在幼兒園裡和小朋友玩,‘性’格也開朗了很多,那邊是寄宿制的,小米也有老師照顧,平時不上課了,趙虎就把小米接回家裡。
我見趙虎真的像爸爸一樣照顧小米,心裡‘挺’暖,倒是我這個江陽爸爸沒有盡什麼責任。
趙虎不是外人,我心裡也‘挺’氣憤的,路上就把剛纔李雁的事說了一遍。
趙虎聽了也感慨萬分,說現在這社會,很多男人都這樣,喜歡玩一夜清,提上‘褲’子就想不認賬,我覺得他說的有點像我,老臉紅了一陣。
趙虎接着說,不過像高磊這樣的禽獸,還真是少見,肯定得好好制制他,讓他長長記‘性’才行。
我說怎麼制?法律都制裁不了他。
趙虎想了想說,你剛纔說那‘女’鬼想結婚,我倒是有個主意。
什麼主意?我問道。
趙虎說,冥婚。
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這詞,就問冥婚是怎麼回事。
趙虎說,他小時候在農村見過辦冥婚的,冥婚,也叫‘陰’婚,是爲死去的人找配偶。有的少男少‘女’在定婚後,未等迎娶過‘門’就因故雙亡。老人們認爲,如果不替他們完婚,他們的鬼魂就會作怪,使家宅不安。因此,一定要爲他們舉行一個‘陰’婚儀式,最後將他們埋在一起,成爲夫妻,併骨合葬,免得男‘女’兩家的塋地裡出現孤墳。
男‘女’定親後,若婚前男子死亡,‘女’子也要出嫁成親,拜堂時由亡夫姐妹抱“神主牌”和新娘舉行婚禮。新娘從此終身苦守空房,稱上‘門’守節未婚守孝。有的‘女’子不願上‘門’守寡,另嫁男人,但人們認爲是第二次婚姻,是“斷線‘女’子”。婚後年節要爲她的所謂“前夫”祭祀亡靈。老人們出於疼愛想念兒‘女’的心情,認爲生前沒能爲他們擇偶,死後也要爲他們完婚,盡到做父母的責任。
其實,這是人的感情寄託所至。舊時人們普遍相信所謂墳地“風水”,以爲出現一座孤墳,會影響家宅後代的昌盛。當時有些“風水家”爲了多掙幾個錢,也多竭力慫恿搞這種‘陰’婚。不過,趙虎說,農村‘陰’婚多出現在富戶家裡,貧寒之家很少搞這種活動。
據說結了‘陰’婚,在地府登了記,那這男的一輩子可是要跟‘女’鬼過日子了,哪怕‘女’鬼投胎轉世,他也沒辦法再娶了,否則會遭天譴的。趙虎說道。
我想了想,心裡一樂,這是個好辦法,高磊那孫子就缺治,想想那‘女’鬼沒變臉之前的模樣,也夠高磊喝一壺的了。
想到這裡,我決定就用這個辦法了,就問趙虎還記不記得辦冥婚需要什麼手續或者是什麼東西。
趙虎苦笑,我也是氣不過,就這麼一說,江大夫你還正準備用這個法子懲罰他?是不是太過了一點,再說你要是用了這法子,也是損‘陰’德的。
我說我決定了,這件事你還要幫我。
趙虎說,方法是記得,就是要準備些東西。
到了咖啡店,手機留在吧員那裡了,我興沖沖的和趙虎商量了一會怎麼‘弄’,也就忘了給師傅老趙打電話。
晚上回去睡了個覺,第二天一早趙虎去出去買東西去了,我留在賓館204房間看着那‘女’鬼。
白天我把窗簾拉上,那個‘女’鬼就可以出來,我就說辦法也想好了,能讓你和高磊結婚,不過是結‘陰’婚。
‘女’鬼李雁說,不管是‘陰’婚陽婚還是什麼婚,只要能結婚,她都不在乎。
我心說這‘女’鬼絕對是寂寞了,跟她待在一起,她眼睛老往我身上瞟,看得我心裡直髮‘毛’,是不是看上我了?我琢磨了一會,決定趁着這‘女’鬼大姐還沒改變主意要和我結婚之前,還是想辦法先怎麼整高磊這孫子吧。
結‘陰’婚的東西趙虎去準備了,這地點也選好了,就在省城郊外,也沒人打擾這一人一鬼拜天地,關鍵是怎麼把高磊引出來呢?
我想了想問道:李雁,你還記不記得高磊的電話?
李雁呲着牙馬上要顯回原形了,狠狠的說:當然記得,死了都忘不了。
你把電話說一遍。我說。
我照着李雁說的好嗎,給高磊打了個電話。
“喂,你好。”高磊可能看到是陌生號,聲音裝成男中音,還‘挺’有磁‘性’的。
我直接說,裝你大爺,我是你江陽爺爺。
高磊一聽,冷笑一聲,又恢復了他那公鴨嗓子說:“我看在江老的面子上,沒去找你麻煩,你反而主動送上‘門’來了?”
我說,是男人就直接了當點,江‘玉’婷我追定了,你少給我搗‘亂’。
高磊‘陰’‘陰’的說:八字還沒一撇呢,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底細,你他媽不就是江州一個小醫生嗎,你拿什麼跟我鬥,說白了你就是一小白臉,要不是靠着江‘玉’婷攀上江老這支高枝,你能在這次比賽上奪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