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胖子一聽,說嘿嘿,既然美‘女’來了,我得好好捯飭捯飭才行。
晚上下了班,我帶着江‘玉’婷到了老趙店裡。
我說別看這裡店面小,但是東西是全江州最有特‘色’的,江‘玉’婷笑着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怎麼樣都行。
我心裡一暖,心裡的天平不知不覺已經開始朝着江‘玉’婷開始偏移了。
進了店裡,師傅老趙正圍着圍裙忙碌,見江‘玉’婷和我親密的樣子,笑呵呵的讓我們快坐下,還悄悄跟我說,沒看出來,你小子平時吊兒郎當的,這‘女’朋友找到倒是像那麼回事,這樣早點把心定下來也好。
我笑着說,師傅,你就等着抱你小徒孫吧。
江‘玉’婷聽說我介紹,這是我師傅,乖巧了喊了一聲:“趙師傅。”這可把師傅老趙樂得,連連答應兩聲,到後面忙去了。
沒一會,孫胖子也來了。
頭髮打了髮蠟,梳成有油光發亮的背頭,‘露’出圓圓的胖臉,身上還穿着一件黑‘色’長版風衣,大晚上還帶着一副墨鏡,有點像周潤發。
我看奇怪了,孫胖子今天怎麼好像不一樣了,怎麼開始裝瞎子了?
孫胖子一見我身邊的江‘玉’婷,摘掉墨鏡,在我耳邊小聲說:“哥們行啊,夠仗義的,這麼漂亮的‘女’朋友都捨得介紹給我?”
我白了他一眼,這孫子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吧?
我藉口跟孫胖子上個廁所說,這美‘女’是留着給我當老婆的,你想都甭想。
孫胖子一下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罵罵咧咧,你不早說,‘浪’費胖爺的感情,今天真是白捯飭這麼帥了。
我和孫胖子出去,沒想到崇一舟也來了,這老吃貨,跟黃鼠狼似的,聞到味就來了。
崇一舟還直說孫胖子不仗義,又好吃的還不叫他,偷偷‘摸’‘摸’的一個人跑出來享受。
師傅老趙端上菜,大家就坐在一起開動了。
孫胖子知道江‘玉’婷的身份之後,也就放棄了,又開始滔滔不絕的胡吹海喝,加上我時不時‘插’科打諢,逗得江‘玉’婷笑的直不起腰。
我們正聊的熱鬧,這時進來一個人,問老趙:“趙老闆,這麼晚了還做飯嗎?我晚上值班有點餓。”
我和江‘玉’婷背對着‘門’坐,聽這聲音有點熟悉,我用餘光看了一眼,居然是李冰研,沒想到她也經常到這吃飯,我身子一下硬住了。
他孃的,兩個‘女’人都在,現在怎麼辦纔好?
我連忙給師傅老趙使了個眼‘色’,師傅老趙好像沒看到,熱情的招呼道:“李醫生,剛好這也有你的同事,我今天菜做得多,加雙筷子的事,趕緊過來吧。”
李冰研說了句謝謝,但是走到跟前,纔看到我和江‘玉’婷兩個人都在,臉‘色’一沉,有點不自在的光吃菜不說話了。
我給孫胖子使了個眼‘色’,說走一起上個廁所。
孫胖子正給江‘玉’婷吹得高興呢,皺着眉頭說我,江陽你今天怎麼回事?怎麼還得上‘尿’頻‘尿’急了呢,一會上廁所一會上廁所的,我這正聊得興頭上呢……哎,我說,你別拽我,別把我新買的阿瑪尼拽壞了。
我把孫胖子硬拽出來,把李冰研和江‘玉’婷,還有和我的關係說了一遍。
孫胖子說,江陽你掐我一下。
我說好端端的掐你幹嘛?
孫胖子愁眉苦臉的說,我這不是在做夢吧,什麼時候你變得比我胖爺我還受‘女’人歡迎了?還是兩個絕‘色’大美‘女’。
孫胖子把我逗笑了,我笑罵了一句,去你大爺的,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孫胖子怕我尷尬,說沒事,等會瞧胖爺我的,絕對不會冷場。
我倆進去之後,孫胖子就開始聊一些醫院裡的事,他之前是學醫的,也在醫院實習過,裡面的事十有**都知道,這一下身爲醫生的江‘玉’婷和李冰研都能聊在一起,氣氛一下活躍了不少。
但是吃到後面,江‘玉’婷知道我愛吃油炸糯米丸子,給我碗裡撿了一個。
幾乎是與此同時,李冰研也撿了一個放進我碗裡,兩個‘女’的互相望了一眼,眼中擦出了火化,我一咯噔,心說這下壞了。
江‘玉’婷給我撿了個‘雞’‘腿’,和煦的微笑說:“江陽,我知道你最喜歡吃我揀的菜了,對不對?快點吃掉。”
李冰研見狀,給了撿了一個鴨‘腿’,放進碗裡,從來沒見過她出奇溫柔的說:“你每天工作辛苦了,多吃點才行。”
江‘玉’婷又笑着給我撿了一筷子別的菜,李冰研緊隨其後,兩‘女’像比賽似的,這張飯桌就變成了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
我看着已經從碗裡溢出來的好吃的,這麼冷的天,出了一脊背冷汗。
剛纔又喝酒,又吃菜,這一大碗我哪能吃的下去?
見我愁眉苦臉的,孫胖實在不忍心看下去了,說:既然大家都吃好了,時間還早,要不然我們出去玩吧?
我見這麼下去不是辦法,連忙點頭,說今天我請客,隨便玩。
老趙說他年紀大了,就不陪我們折騰了,崇一舟留下來收拾殘局。我和孫胖子帶着李冰研和江‘玉’婷,出‘門’打車。
孫胖子這孫子,一看情勢不對,車一來就鑽進了副駕座,我和兩‘女’坐在後座,夾在她倆中間當受氣包,結果我一路上都沒敢吭氣。
孫胖子找了一間慢搖吧,要了個散臺,到這樣燈光閃爍的環境裡,我這才鬆了口氣。
別說,江‘玉’婷跳舞很好,長髮細細的腰身,加上一雙長‘腿’,很有感覺。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平時看起來安靜的李冰研也很會跳舞,她雖然個子比江‘玉’婷矮,但是身材很‘棒’,尤其是‘胸’口一對兇器,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江‘玉’婷主動拉着我一起跳,孫胖子怕李冰研那邊冷場,只好訕訕的陪着李冰研跳。
跳累了,幾人又喝了些酒,見時間不早了,就準備離開回醫院。
跟着人流在往外走,江‘玉’婷在暗黑中悶哼了一聲。
我問,怎麼了?江‘玉’婷回頭看了一眼,說好像不知道頭髮掛在哪了,掉了幾根。
我回頭看了看,沒什麼人,也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出來等車,李冰研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居然主動拉起了我的手說:“江陽,晚上我也要值班,咱們一起回去吧。”
江‘玉’婷一聽,說我晚上沒事,要陪江陽一起值班。
李冰研聽了生氣了,冷哼一聲,擡手打了輛車就先走了。
我晚上要值夜班,孫胖子羨慕的看了一眼我身邊的江‘玉’婷也先離開了。
晚上,江‘玉’婷還真陪我到了辦公室值班。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點酒,江‘玉’婷俏臉微紅,醉眼‘迷’離,斜倚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看得我砰然心動。
不知道怎麼就和江‘玉’婷抱在一塊了,靠在窗戶邊上‘激’‘吻’着。
“咦?這是什麼?”江‘玉’婷好像‘摸’到窗臺後面有個東西,頭靠在我肩膀笑嘻嘻的說:“江陽,你都多大歲數的人了?怎麼還玩這種小娃娃。”
什麼小娃娃?
我心裡疑‘惑’,暫時鬆開了江‘玉’婷,拉開窗簾一看,我的窗臺上放着三個稻草小人,小人後面放着一個香爐,香爐裡有一炷香已經燃燒了一半了。
這是什麼人放這的?
就在我拉開窗簾不久,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窗臺上的三個小人,其中有兩個像被某種神秘力量扯動了一下,從窗臺上掉在了地上,代表着四肢軀幹的稻草摔在地上四崩五裂。
這個畫面像極了林巧兒和王大志墜樓的畫面。
我看的不寒而慄,這是誰的惡作劇?
看着還有一個小人,這個小人在窗臺上沒有動,看着那個小人我頭皮發麻。
這是什麼意思?這三個星期發生的事情像流水一般從我腦袋裡劃過,先是林巧兒,然後是王大志,現在窗臺上的這三個小人。
是不是還會有第三個墜樓的人?接下來這個人會是誰呢?
江‘玉’婷見我臉‘色’有點不對勁,就關心我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立刻給師傅老趙打了個電話,師傅老趙一聽,說,壞了,這事嚴重了,你們肯定是被人下術給害了,那香爐裡的香一燒完,香死如燈滅,就是第三個人死的時間了。
“那現在怎麼辦?”還不知道第三個人會是誰,我心急如焚的問道。
“我現在就趕過去,你仔細想想,這些人在事發前,有沒有什麼共同點?”老趙說。
我急忙開始想,但是心裡‘亂’糟糟的,始終靜不下心,眼看着那柱香一點點着下去。
我突然想到了,就是這些人死之前,見的最後一個人就是我。
那麼今晚,見過我的這幾個人都有可能。
和師傅老趙一直通話,我聽見他正在過馬路有車輛駛過的聲音,不會是師傅老趙。
那是孫胖子或者是崇一舟?
我立刻給崇一舟打了個電話,崇一舟也沒事,他說孫胖子正在洗澡呢,我還聽見孫胖子的聲音了。
眼看着那香就只剩下一點了,還有誰?今晚我見過?
江‘玉’婷在我身邊,神志清醒,應該不是她。
那麼就剩唯一的一個人了,李冰研。
我心說壞了,讓江‘玉’婷待在原地哪都別去等老趙來,我撒開‘腿’就往外跑,出了‘門’就使勁按電梯,心裡焦急:李冰研,你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啊!
電梯遲遲不上來,我跑步下了樓梯,內科在五樓,距離十樓外科,只有五層樓,但是我就覺得這五層樓跑的從來沒這麼漫長過。
“冰妍!冰研!”我什麼都顧不了的,大喊着衝進了她的辦公室。
李冰研好像正在整理病例,看到我慌慌張張衝進去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幹嘛這麼大聲叫我的名字?有事嗎?”
我大口喘着氣問:“冰研,你沒事吧?”
李冰研噗嗤笑出聲來:“我能有什麼事?這不好好坐在這裡嗎?”
我脊背後面一涼,我又想到了跳樓的林巧兒和王大志他們還有一個共同點。
就是他們都進過我的辦公室。
這幾天,我嫌心煩,外科的醫生護士都知道,也沒到辦公室打擾我,只剩下一個人去了我的辦公室,就是今天才來的江‘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