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一刀和赫連明月趕緊衝到了隔壁的帳篷,就看見共子珣披着一個外套,氣的眼眶通紅,杜天坐在他的對面,光頭下面的小臉也是通紅。再向下望去,兩個人光着的腳丫旁邊,還有一堆出過的撲克牌。
共子珣和杜天壓根就顧不上管帳篷裡忽然多出來的兩個人,他們執着於自己的那點事兒。
“你不是說你不會打牌麼!都贏了我多少次了啊!啊!還說自己不會!撒謊精!”共子珣一邊吐槽的間隙還丟了一個大白眼給杜天,杜天雙臂交叉,小嘴嘟着,但是眉卻調高了。意思是你技不如人還衝我大吼小叫的,真討厭!
共子珣雖然心裡不服,但是洗牌的動作卻沒停下來。擡起頭的時候看見褚一刀和赫連明月倆人,兩人無一例外,都是拿嫌棄的眼神兒看着他。
“你倆玩不玩?”共子珣晃了晃手裡的撲克牌。沒等他倆答話,共子珣便嘻嘻一笑道:“玩也不帶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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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和你玩了!耍賴!”杜天把手裡的牌一扔,共子珣不管她,自顧自的出牌,純真5/10、k,3到a,你輸啦!哈哈哈!”
赫連明月看不下去眼了,出聲道:“共子珣,你可真不要臉,這麼欺負一孩子!”
共子珣鬱悶的仰躺在墊子上,很憂傷的說:“要臉有什麼用,我以前還想着咱也是個靠臉吃飯的人,但是現在哪還有行情了!”
赫連明月一向愛護弱小,看見共子珣慫了,她就有點自責,自己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不能靠臉吃飯就別靠了,我聽說……”赫連明月瞄了一眼正在看着她的褚一刀,又瞄了一眼懵懂無知的杜天,最後她只能灰溜溜的蹭到共子珣的身邊,極其小聲的在他身側耳語道:“我聽說挺疼的。”
聽見這話,共子珣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然後就是撲倒在地,一頓狂笑。
“好了傷疤忘了疼,趕緊收拾一下,今天我們要趕路。”褚一刀言簡意賅的解釋道:“我們沒有食物了,要是在在這熬着,就得吃涼拌蝸牛了。”
他的話音剛落,就看見兩個人以極快的速度衝出帳篷,讓後就是此起彼伏的‘嘔……”
常言道輕車上路,據杜天的話講,從這到村子的新址要有四五個小時的距離。
“這麼遠!”共子珣放下手裡的揹包,苦着臉說。
“沒事兒,包我幫你揹着。”褚一刀伸出要去接他的包。
共子珣死死的抓住他的包,搖頭道:“我自己揹着就行,這麼大的風,我揹着還覺得後背暖和一點,就是爲啥那麼遠啊!到地方腿不得走成軟麪條啊!”
褚一刀揪起他的襯衫領子,從不大的空隙裡看了看他的後背,問道:“感覺現在快成蜂巢狀了,癒合的不錯。”
共子珣眼淚汪汪:“你這是噁心我呢!還是安慰我呢!”
褚一刀認真臉:“安慰你呢!”
共子珣恨恨道:“我是沒看出來!聽完你的描述,我不僅後背不舒服,就連前胸都不舒服!”吐槽完畢,四個人開始上路,別說,走過泥濘的水草遍地的窪地,又走過坑坑包包的砂石路,他們慢慢的走上了一條還能被稱作路的地方。但是鞋子和庫腿腳兒已經完全溼透了,襪子黏黏膩膩的貼在腳上,特別難受。
過了不大一會兒,赫連明月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啊啊’的大叫了兩聲,衆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
“你們快看!驢!”赫連明月已經好幾天沒看見高等動物了,在荒野上看見一頭驢無疑是意外之喜。
“這不是驢!”杜天一面說一面緊了緊自己揹包的袋子,完全表現的一副‘拔腿欲跑’的樣子。
“這是野馬!”杜天說,隨後衝着共子珣大聲喊道:“共大哥,咱們快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