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子珣身上的傷口本來都不是很大,但是有的卻是很深,即便已經就雙氧水消毒幾次了,但是褚一刀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這樣的傷太詭異了。不過第二天一早,褚一刀在給共子珣消毒傷口的時候,他纔看見,共子珣後背上那些小孔已經開始收縮、結痂,是向着好的方向發展。
“褚大哥,你來。”赫連明月緊緊的縮在帳篷裡面,拉鎖拉的嚴嚴實實的,聲稱誰也不許進去。不僅如此,她連早飯都沒有吃。
褚一刀放下手裡的東西,走上前去,緊緊的把赫連明月攬在自己的懷裡,安撫的拍着她的後背。
“怎麼了?”
“我害怕,我想回家。”赫連明月帶着哭腔說。
褚一刀沒有應聲,他摸了摸她的頭髮,已經有點發油,平時可以拍洗髮水廣告的頭髮,現在竟然黯淡無光,有的髮絲甚至糾結在一起,帳篷裡也很潮,味道也不是很好。褚一刀再看看自己拿來的東西,無非就是熱的白開水和乾麪包,再就是一根火腿腸。
沒法洗澡,不能吃好吃的東西,無法與家人聯繫,生活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中,昨晚上還看見了那麼噁心的一幕。
褚一刀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揪的很緊,然後鬆了一下,再被揪的很緊,然後又鬆了一下。
“明月,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安全的,你相信我麼?”褚一刀趴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赫連明月揪緊褚一刀褲子上的布料,臉貼着他胸膛,淡淡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襯衫布傳遞給她,熟悉的安心的他的味道就在自己的鼻息之間徘徊,赫連明月只覺得自己的鼻腔一算,眼底犯潮,嗚嗚的哭了出來。
褚一刀覺得自己的胸前燙的不行。他心慌意亂的去摸她的耳朵和脖子,小時候她最愛哭,這麼一安撫她準好使。但是慣用的招數在今天完全不頂用,赫連明月擔驚受怕、顛沛流離的數日,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口,只怕自己哭的不夠大聲,眼淚流的不夠多,又怎麼會停下來呢?
“明月,你不要哭了,這的奇珍異獸這麼多,你總是哭,再招來什麼東西可怎麼辦?”褚一刀急中生智的想出這麼一句話來,沒多加思考,就自然而然的說了出來。說出來了他又有些後悔,赫連明月本來就夠難受的了,他還嚇唬她做什麼呀?
“你說的---說的是真的?嗝……”赫連明月瞬間止住了哭聲,但是因爲之前她哭的太用力、太悽慘,末了還忍不住打了一個哭嗝。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警惕的望着四周。
沒看見有什麼異常呀?赫連明月鬆了一口氣,扭過頭便看見褚一刀噙着笑望着她,赫連明月瞬間便知道這是褚一刀在捉弄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掄起小拳頭一下下的、毫不留情的砸向褚一刀,嘴裡還嘟囔着‘叫你嚇我’‘大壞蛋’等等。
褚一刀覺得這頓打捱得值,怎麼着也算是守得雲散見太陽了。赫連明月也終於平靜下了心情,眼淚剛一擦乾,就問褚一刀接下來的計劃和安排。褚一刀剛要回答她的問題,就聽見旁邊的帳篷裡,共子珣在大聲叫嚷着:“你爲什麼要騙我?”
你爲什麼要騙我?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