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去嗎?”聽到這話畫墨擡起頭看了看這莫言,在停頓了很久後,這才點了點頭。
“你知道的,你可要不去,小糖糖你很清楚的知道,在靈族內,如果你輸了,你就是死路一條,你別我選着,也沒有半點退路可言,此刻回頭……師父可要護你一生,”莫言從來沒有用如此嚴肅的目光看向這畫墨。
也從來沒有用如此沉重的語氣對她說話,那一刻他目光中有着不捨,哪裡捨得養了如此多年的孩子,難道真要……
“師父我知道你爲我好,只是師父每一個人都有着每一個人的責任,而我也很想弄清楚自己的責任到底是什麼?”來到這世界上,到底有着什麼責任存在?
自己又是爲何而來,她想知道自己就行了的路要怎麼說?也很想去靈族斷了這恩怨,而此刻這莫言聽到這話便看了看對方。
“你不是爲了男人?不是爲了這玉玲瓏?”聽到這話的畫墨,很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師父在調查自己,只是她卻也並沒有多生氣。
“師父認爲我是那種人嗎?”說着便坐在這莫言對面,“的確在一開始的時候有這一點,只是師父我更加想知道,自己爲何會在懾家,也很想知道,這靈族的存在是什麼?更加要去面對這一切,逃避永遠都不會有結果,既然決定了,又何必畏畏縮縮,此刻我想去弄清楚,我的存在是爲何?”
聽到這話的莫言並沒有在說話了,而是低着頭,眸色內閃過了一抹幽光,“如此你便去吧,只是日後……日後如果出了事情,可別怪師傅,師傅提醒你了,也給了你機會,給你回頭的機會,”
聽到這話畫墨點了點頭,“師傅你放心,我知道,自己選着的路,就要自己走下去,而不是到最後去怨天尤人,”
不過此刻這畫墨將對方話的意思,卻是當做了對方勸自己沒用,想告訴自己,前途的兇險,日後若是遇到危險了別後悔,其實也應該全另外的勸說自己退出。
“好,你果然不愧是我的徒弟,來來跟師傅喝幾杯,”這算不算帥不過三秒,好不容易一本正經了,卻在下一秒變成這模樣了。
就算畫墨對這一切有了心理準備,卻也着實被嚇了一跳,這男人變的可真心快,不過卻也搖了搖頭,端起着酒杯喝了起來,畢竟這也許會是最後的相聚。
畫墨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去着所謂的靈族可不是好玩的,只要你進去那地方,如果沒有得到認可,恐怕下一秒就會是一個字死了。
着實就算如此此刻她卻也覺得自己該去看看,該去着靈族看看,血液內的異能,到底爲何而來?是源自於靈魂還是源自於血脈?
而此時此刻這畫墨,在心中還有着另外一個期盼,那便是自己的三個姐姐會不會也來了?她們若是來了,會不會也去了這靈族?
因爲她的幾個姐姐也有着異能,如果她們去了靈族,自己卻因爲死亡而止步了,那豈不是一輩子也沒辦法找到三個姐姐。
就算在這世界上,自己從新找到了可以結交的人,找到了愛的人,只是她內心深處,卻依舊渴望着那三個姐姐可以出現,可以再次相遇。
這莫言看着遠去的背影,神情幽幽,“小糖糖路是你自己選的,日後無論如何,都別後悔也別怨天尤人,小糖糖……”
那一刻對方的目光很複雜,只是好看卻收起了複雜,便的各位冷酷了起來,轉身那一瞬間,彷彿整個人都變了,而此刻這畫墨在離開閣藝樓後。
便往着秦王府走去,在回到秦王府後,畫墨拿着手中的玉玲瓏看了看,那玉玲瓏果然是玲瓏剔透,在日光下就彷彿是一顆寶石一半通體晶瑩美極了。
看了看這玉玲瓏後,畫墨便走進這秦王府,很快就來到了客廳內,林錦殊則是一個人剛剛好坐在那客廳內等着人,一看到畫墨回來便露出了笑容來。
“回來了,一起吃飯吧,”聽到這話畫墨點了點頭,坐在一旁,並沒有多言,在吃晚飯菜後,畫墨才從懷中拿出玉玲瓏來,然後給了這林錦殊。
“這……”當林錦殊看到這玉玲瓏時,整個人頓時微微一愣,“你給我了可想好了?”這話顯然是疑問,問對方可曾認真想過?
“沒有想好,”畫墨開口道,聽到這話林錦殊低着頭神色黯淡,而此刻這畫墨卻又道,“正是因爲不知道怎麼纔算想好了?所以纔不會去想,此時此刻我僅僅是知道,看到你那一瞬間我想給你,”
僅僅是因爲看到了他,所以想給他而言,沒有其他任何想法,不過是那一刻的衝動,“因爲我此刻想給你,所以它就是你的了,”
不願意去多想,也不想去想太多,很多事情一旦想太多了,就會錯過就會耽誤了,而此刻與其畏畏縮縮,還不如直接給眼前的人。
太多這話林錦殊笑了笑,他知道對方此刻沒有想好給誰,之所以會給自己,不過是因爲此刻出現的人是自己,如果是林錦她應該也會給。
的確,此刻若是林錦,畫墨也會給,只是就算如此他卻依舊很高興,最少他跟林錦的天平,此刻在慢慢的靠近,而不是一開始那般傾斜的厲害。
在一開始她會會不一樣的傾斜向林錦,只是此刻卻會慢慢放平,那便是說明自己跟林錦,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恐怕已經快差不多了。
“我要走了,”只是這一句話,卻讓林錦殊原本的好心情,一瞬間成了冰,擡起頭看了看對方,神情帶着訝異跟吃驚,卻又帶着理所當然與終究如此的神情。
那一刻的複雜,一瞬間淹沒了眼前這男人的內心,其實他早就知道對方要離開,卻沒有想到如此快,所以才吃驚,只是卻也有過心理準備了,只是就算如此心卻依舊捨不得,“當真要離開嗎?”
當真要走嗎?他們的感情才慢慢發芽,卻想不到如此快就要凋零了,如果可以真心想跟着對其一起走,只是……很快卻自嘲了起來,自己的腿腳哪裡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