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賭對了,比起跟懾清苑一行人回去,畫墨寧願跟這秦王走,雖然二人有不愉快,這男人也會報復自己。
只是比起這懾清苑跟懾家,畫墨卻寧願賭眼前這男人,畢竟跟懾清苑一行人比起來,以前懾清苑一行人那可是,每一次都幾乎要過她命。
而眼前這個男人雖然不愉快,卻也未曾真正要殺自己,做多絕風崖底的折辱,讓她憋屈些,只是一想到自己走的時候。
那時候她也報復過,也給了對方一刀,一來一回想了想後,此刻對方反而不那般討厭,畢竟她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
沒辦法有了下家做對比,頓時會覺得以前討厭的人也沒有那般厭惡了,看到畫墨被帶走,懾清苑那眸色都不自覺的扭曲了起來。
剛纔她不是沒有看到,這女人就算被廢,只是身手依舊在,剛纔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明明眼見就要被殺的她,卻偏偏逃過一劫,還反擊殺了對方,那段期間內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刻這畫墨可沒有空搭理這懾清苑,上了馬車後便坐在一旁,不過讓畫墨意外的卻是,這秦王並沒有讓自己將身份玉佩還回去。
這反而讓畫墨有些不解,一路上秦王都冷漠着,未曾開口說過一句話,畫墨對於這一點也不理會,而是自己拿出了藥膏開始了療傷。
先是撕下布條,然後纏繞在自己的傷口上,手腕上的傷,本來早已經結痂,卻也力氣過大的緣故,又裂開了皺了皺眉頭。
在如此折騰下去,恐怕這手當真要廢了,她是靠手吃飯,此刻若手廢了,那日後還不如自己刀抹脖子算了。
馬車緩緩前行着,在一段路程後,車停頓了下來,剛纔抱畫墨出宮的男子,便伸出手將這秦王弄下車,看到這一幕後畫墨眸色閃過疑惑。
這男人看模樣像極了真殘廢,只是據她所知,絕風崖底這男人,可是活蹦亂跳的,只是此刻這雙腳拖地是怎麼回事?
彷彿覺察到畫墨的目光,秦王的臉色一瞬間冷了下來,淡漠的神色中透露着一股薄涼,讓這畫墨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磣。
這男人無緣無故生什麼氣?不懂對方爲何生氣,畫墨也跟着下了車,就看到這秦王,自己推着車往裡頭走去。
那手掌推車的時候,好磨破了點皮,葉一面對這一點回過頭冷冷的看了看畫墨,眸色內顯然很不歡迎對方。
對於這一系列的事情,畫墨簡直就是莫名其妙,走進秦王府邸,陰風陣陣的吹來,四周圍彷彿被那陰暗籠罩一般冷的嚇人。
看了看這陰森森的一切,畫墨皺了皺眉頭,這男人沒事情將自己的府邸弄成這鬼樣幹什麼?
四周圍陰暗不已,在夜深下顯得格外淒冷,暗處彷彿有着無數雙眼睛看着自己,風蕭蕭的叫聲,樹葉的拍打,都讓整個秦王府顯得格外冷情的嚇人。
“給她安排一個住處,不該去的地方別去,否則小命不保怨不得人,”那男人的聲音很清冷,讓畫墨下意識想他生氣了。
只是這氣從何處來?她不過認爲這男人裝的挺像,這男人就冷氣大放,真想莫名其妙。
跟着葉一走進不遠處的庭院,葉一模樣老實,眸色卻透露着一股精明,“你就住這,如果要出去跟我們說一聲,不然遇到了什麼?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不用說畫墨清楚,這男人後面未曾說話的含義,看到四周圍那落敗的庭院,頓時感覺這男人都小氣。
不過對於住處雖然不滿,只是卻沒有任何表示,此刻能夠找到地方養傷,那便是最好的住處。
“一日三餐都會有人送來,你就在房間內待着,對了……”本來要走的葉一,下一秒看了看這畫墨道,“王爺不喜歡別人盯着他的腳看,下一次在看挖掉你的眼睛,”
說着便冷漠離開,她發現這秦王府的人都怪,不過很快卻搖了搖頭,別人怪別人的,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
葉一走出去就去了這秦王的住處,“王爺屬下給懾小姐安排在葉廷琯內,”此刻這葉一便走進去匯到道。
“葉一你說他爲何給這女人身份玉佩?”秦王看着窗外的天空道,神情有着說不出的冷情。
“屬下不知……”葉一冷情道,他哪裡會知道那大爺的性子,二位爺都不知道,而且也不想去知道。
“也是,連我都弄不懂‘他’的想法,先看看她這幾天幹什麼吧,”秦王淡淡道,然後對葉一揮了揮手,葉一見此後便退下。
身份玉佩對於他們而言代表什麼,秦王很清楚,只是此刻這身份玉佩卻給了一個女人,這讓他有些不解。
卻不知道這身份玉佩純屬那女人搶劫所得,看着那外面的天空,嘴中喃喃道,“鬥了如此久,你何時纔可以消停一會……”
空氣之中聲音淡淡卻透露着一股說不出的飄渺,淡淡的卻又透着無奈,讓人聽到有些心疼,靜寂的夜空下那一襲景色白袍更加顯得動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