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楓認識了雲毓這麼多年,雲毓的意思,他總是能夠很快就領會。
就好像一句俗話:你屁.股一翹,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
但馳楓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秦航他們自然是不明白的,不過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
馳楓說道:“我們主子的態度已經明顯了,你們今天誰也跑不掉,留不留命,全看我主子的心情。”
“你們也別再這裡你走我走的了,如果不想蘇繹多受罪,秦航,你最好是去把解藥找來,但若你不去找,你現在就只能死在這裡了。”
馳楓邊說邊攤攤手:“蘇繹啊,你自身都難保了,憑什麼讓秦航走?現在這裡,最沒說話權的就是你,有點自知之明行不。”
馳楓吊兒郎當的調侃,反正他早就知道雲毓是不可能殺了蘇繹的,因爲最後要把蘇繹交給四魔。
現在雲毓的意思,也就是故意嚇唬他們兩個,逼着把軟雲散的解藥拿來。
雲毓一開始就打算凌遲蘇繹,一方面報報仇,另一方面就是逼秦航妥協。
而蘇繹現在想保秦航,那麼自然是要利用秦航來威脅蘇繹了,逼這狐狸把解藥的下落說出來。
雲毓就是這樣的性格,但也不能說是冷酷殘暴什麼的,只是有必要的話,這男人一定不會心慈手軟罷了。
而且在有些事情上面,心眼真的很小!
當然,心眼小這點,馳楓可沒膽子和雲毓說。
聽到不交出解藥,秦航也得死,蘇繹竟又是笑了出來:“哈哈哈,他不過是我的一個僕役,你們以爲我真會在乎他的生死。”
“哦,是嗎。”雲毓冷冷,挑挑眉毛就一掌正中秦航的胸口!
“咳咳咳……!”秦航猛地咳血,這掌真的很猛,連肋骨都差點斷了。
但見蘇繹似乎還真是無所動容,雲毓眸光一沉,提手就又出了一掌。
這一次,秦航的肋骨真斷了,疼得在地上扭成了一團。
而蘇繹,竟還冷着一張臉。
居然還忍得住?!
馳楓心裡非常驚訝,甚至開始覺得蘇繹莫非真的不在乎秦航的死活了。
便是聽雲毓說道:“殺了吧。”
“……”馳楓看了看雲毓,這小子似乎是認真的,反正似乎留着秦航也沒有什麼作用。
豈料等馳楓動了劍,蘇繹才終於忍不住了:“放了他!”
秦航已經準備赴死了,現在聽蘇繹幾個字,難免怔了怔:“公子……”
“姓雲的,解藥我給你,放秦航走。”蘇繹也不看秦航,只是瞪着雲毓。
雲毓一如既往的不說話,用氣場壓迫別人。
“解藥在我手下身上,就是右邊倒數第二個。”蘇繹指出瞭解藥所在,馳楓便是去了那人身上搜。
那是蘇繹的一個副手,相當於小隊長的人物。
秦航就知道蘇繹不可能不帶着解藥,防了一手,把東西放在別人身上,也確實像蘇繹的作風。
馳楓很快就在那人身上搜出了一藥瓶,拿過來問秦航:“是真的嗎。”
秦航看了看,點頭:“沒錯,這確實就是軟雲散的解藥。”
“放秦航走。”這時候蘇繹又催促了一遍,但秦航又怎麼可能獨自離開。
“不!”秦航正要說什麼,馳楓就一擊手刀打暈了他。
蘇繹見狀,變了臉色,怕雲毓他們要對秦航做什麼:“你天玄教教主,想不到竟是做些小人之舉!”
蘇繹罵道,而云毓冷眼,似乎懶得回答什麼,便是馳楓說道:“什麼小人,論小人哪裡比得上蘇三公子?”
“再說了,我們教主若真是小人,你現在早就連皮都被扒掉一層走了,還讓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哼,要殺便殺,還有什麼花招都儘管使出來吧,本公子皺一下眉頭,就不是蘇繹。”那狐狸一臉大義凜然,但其實還是很關心秦航的。
馳楓也懶得再和蘇繹多說什麼,他是要被交給四魔的人,那懲罰對於任何人而言,都已經算夠重的了。
“主子。”馳楓喊了雲毓一聲,問他之後該怎麼做。
“你放信給四魔,她不用等到明早了。”雲毓淡淡一句,收好解藥就是先走了。
之後馳楓發了個信號,就是一陣紅黑的風吹來。
四魔一出現,蘇繹便下意識的變了臉:“又是你這怪物?!”
“別怪物怪物的叫,多難聽啊。”四魔諂笑着,現在也確實不再是四張臉的模樣。
但蘇繹可不待見她:“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們怎麼會認識這樣的怪物!”
“呃……我們爲何認識她,之後你們應該有很多時間聊天,就不和你多說了。”馳楓攤攤手說,之後揮了揮。
“保重了,蘇三公子。”
馳楓就這麼走了,由着那黑紅的風帶走了蘇繹,他回頭看了看,眯了眯眼,然後就去追雲毓了。
秦航那些人,放着不管的話,大概明早也能醒過來了,而且,四魔會把他們對蘇繹的記憶全都消除掉,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主子,都辦好了,四魔已經把蘇繹帶走了。”馳楓追上雲毓,一起往山下走。
而云毓也沒說什麼,只是一路都陰沉着臉,而馳楓一直在觀察他。
到了山下,馳楓猶猶豫豫了半天還是問了:“現在軟雲散的解藥也拿到了,我們是不是該去找翎嵐了啊?”
馳楓一說完,雲毓就停了腳步,似乎是不願意的樣子。
馳楓連忙傻笑了兩聲,在旁邊勸他:“她有孩子呢,那可是你兒子呀,雖然蘇繹說沒影響,但中着毒總歸不好啊,而且她要是有解藥,現在靈王能控制得了她?”
“她就是太不老實了,該受點苦頭。”雲毓冷冷,一聽那口氣就還在嘔氣。
馳楓又說:“一碼事歸一碼事,你怎麼能把這兩個當作一件事來算呢。”
“雲毓,你不要這麼死心眼行不行,我們現在先去把她接回來,多大的事啊,有什麼不能坐下來好好說的。”
坐下來好好說?
哼!
他那時候在無影剎都那樣說了,那女人最後竟還是不和他走。既然如此,那又何須他去接她救她?
既然她這麼不需要依賴男人,那就自己折騰去吧,但是……
“馳楓,本座是不會去接她的,除非她自己回來認錯。”雲毓冷冷,之後上了馬。
“北宮燁弘不是覺得他自己本事很大嗎,那麼正好,本座要看看他能幫翎嵐到什麼地步,若翎嵐少根頭髮,本座絕不
會放過他。”
雲毓這話,馳楓一聽頭就大了。
等拓拔翎嵐真出了事的話,你雲毓後悔都來不及了!
馳楓正要這麼說他,雲毓就把軟雲散的解藥丟了過來:“找人捎過去,本座目前還不想見她。”
“我說你這麼大個人了,怎麼就……!”馳楓正要說教他,結果他已經一踢馬肚子走了,簡直和小孩似的。
而與此同時,拓拔翎嵐和靈王已經出了南郡,正往夕照國那邊去。
拓拔翎嵐可不是太想見杜婧臨那個斯文敗類,可現在沒有辦法,不過靈王手下人才不少,正是在竭盡全力的爲她研製軟雲散的解藥。
儘管拓拔翎嵐不怎麼指望,藥效也都不太好,但至少發作的時候能夠應付一下。
不過到底不是正確的解藥,現在軟雲散發作的間隔縮短了許多,因此拓拔翎嵐很是擔憂。
“讓你給天玄教送信,送了沒有。”她問靈王,但並沒有好語氣。
原本不讓她呆在南郡,也應該送她迴天玄教,卻是北宮燁弘這混蛋不幹,還說些冠冕堂皇的話。
“你放心,鬼帝若誠心想來接你,是不需要你送信過去的,這是男人對女人最起碼的尊重。”靈王振振有詞,拓拔翎嵐真的很想打他。
想雲毓若知道自己跟靈王走了,現在肯定得氣死,還是送個信過去解釋一下比較好。
“北宮燁弘,那照你這麼說的話,你對我的尊重又在哪兒呢?”拓拔翎嵐冷言冷語,逼他一定幫自己送信。
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靈王也不好再找託詞,爲了不再降低自己在拓拔翎嵐心中的形象,靈王就是命人把信給送了。
卻雲毓看了信之後,越發的生氣了。
事出有因?
沒有辦法?
還讓他不要誤會,希望能儘快從蘇繹那兒搞到解藥給她?
雲毓看到信裡的這些內容就冒火。
那女人除了藉口和理由,就全是些她就算不說,自己也一定會去做的事。到最後也連半句道歉認錯、哄哄他的話都沒有!
他之前確實說過不要她哄,但他說不要,她居然還真就不哄了!
啪!
房間裡,雲毓把那信揉了,直接丟到了火盆裡,回信什麼的自然不會寫。
而拓拔翎嵐現在夠焦頭爛額了,哪裡知道自己那小媳婦現在在鬧什麼彆扭,還怪是靈王故意截了雲毓的回信,不給她看。
一惱火,把靈王的行李全給燒了,而且還不準下人給衣服他,誰給就連誰的東西一起燒!
害得靈王最後達到夕照國帝都的時候,身上臭烘烘的,衣服髒的要死。
所以一見到杜婧臨,靈王就很是窘迫的讓他安排自己沐浴更衣。
“都有狐臭了,洗了也是白洗,而且我看你當丐幫幫主還挺合適的。”
拓拔翎嵐之前沒有下車,這會兒說着才慢慢讓人摻扶着下來了。
而杜婧臨臉色一變。
她怎麼在這?而且那個肚子……
“你不是流焰國的王爺嗎,怎麼會,把鬼帝夫人的肚子搞這麼大了?!”杜婧臨脫口就叫了出來。
這個斯文敗類,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拓拔翎嵐一炸毛,一腳就狠狠踹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