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說,拓拔翎嵐就惱了:“哪有像你那樣寫信的?你讓人回什麼給你啊!”
“自然是一樣的內容,娘子每日吃了什麼做了什麼,過的好不好,可曾想念爲夫。”
他負手背後,在月色下說的理直氣壯,拓拔翎嵐差點吐血。
這鐵面悶騷絕對是少根筋,白白浪費了一身的妖孽氣質,最近還以爲他進步了,但果然是她想多了!
拓拔翎嵐還在想,該怎麼把話塞回去,而手已經被他牽了起來:
“那有蜜餞!”
自從蜜餞那點事暴露之後,雲毓非但不藏,還乾脆肆無忌憚起來了。
這會兒他和個孩子似的,拓拔翎嵐實在沒轍,卻心裡早是甜的。
兩人在夜市氣氛正好,而暗處的一個黑影,轉頭就急急忙忙飛奔回了一間大宅裡。
“堂主!真的是鬼帝和拓拔翎嵐!屬下看的清清楚楚,千真萬確!”
堂上坐着個絡腮鬍子的中年人,那正是五毒教飛星堂的堂主,馬延。
“明知曲城是我的地盤,他們還真敢大張旗鼓的來啊 ,簡直是目中無人,無法無天了!”馬延捏着鬍子,也不是暴怒的吼叫,而是喃喃自語,字字句句。
那小眼睛中閃着光,非常的鋒利。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馬延屏退了手下,還讓關了門。
等屋裡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便是對着暗處說:“看來你沒有騙我,那兩人竟真有膽子光明正大的來。”
屋裡沒有人迴應馬延,只是隱約有一股不屬於男人的香味。
而馬延繼續說:“之前教主讓羅雙堂兩位堂主,到流焰國赤練山佈局,結果喪命在黑煞鳳鳴劍下。”
“這事即便你不來,我也知道。”馬延看向暗處,但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
便是有個幽遠的女聲說道:“羅雙堂死了兩位堂主,你們五毒教和天玄教,過往的仇恨上又是多了一筆大血債,人都送上門了,你不會不報仇吧。”
“哼,報仇?我和落飛音落飛月兩個娘們沒啥交情,報仇還真沒興趣。”馬
延冷冷,又問。
“不知我去報仇,對你們主子有什麼好處,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那女人笑笑:“我們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你不用知道。就算對報仇沒興趣,但如果能殺了鬼帝,搶到黑煞鳳鳴劍,豈非大功?”
“哼,你這倒是實話。”馬延把目光撇向別處,而再看回去的時候,那人影已經不在了。
他眯了眯眼,又是挑眉,之後從從袖子裡面拿出一封信,重讀了一次:
天玄教鬼帝就在夕照國,若能將其重創,或者殺了,便將馬堂主多年期盼之物,雙手奉上。
而這信的落款,乃是天玄教夕照分舵的舵主:陸少濤!
“呵,陸少濤,你還真是會借刀殺人啊,自己忌憚黑煞鳳鳴劍,就想要我替你出手。”
馬延自言自語着,但目光又停在‘多年期盼之物’幾個字上面。
喃喃:“鬼帝啊鬼帝,我馬延也不想和你硬碰,只可惜,天下想要你命的人太多了,而我,也有想要的東西啊……”
五毒教擅長用毒,故而旗下資產很多都是藥鋪,光在曲城,就有好幾家店子。
飛星堂,馬延的人,明顯已經盯上了雲毓他們住的客棧,但遲遲沒有動靜,也不知是在等待時機,還是隻是監視着,只要他們不惹事就好。
拓拔翎嵐倒是希望馬延的想法,是後面一種,畢竟現在天玄教的事夠亂了,不想在多節外生枝。
眼下,雲毓的想法她可以猜到,天玄教內訌,如今一盤散沙,要是這消息傳遍鬼洲,那天玄教可就完了。
現在和九國分舵之間,也算打斷骨頭連着筋,而且黑煞鳳鳴劍其實沒丟的消息,已經放出去了。
所以眼下還能夠穩一陣子,但看陸少濤那態度,八成穩不了太久,因而儘快確定其他分舵的態度和忠心,纔是當務之急。
但偏偏,被這個洛夢的事給拖住了。
“你的毒纔剛剛穩住,仇子恆說起碼得休養一個月,切勿妄動內力,我看不如你們先走,那個水杉姑娘的事,交給我辦。”
昨晚難得郎
情妾意,和這妖孽好好溫存了一番,在她的指導之下,那方面的事,他倒是越發上手了。
這會兒兩人還沒起身,在牀上膩着。
但她的提案,雲毓並不同意:“他們的目標本就是我,況且此次陰謀重重,我不放心。”
陸少濤忌憚黑煞鳳鳴劍,所以之前就這麼放他們走了,甚至都不阻攔。
所以之後,他找飛星堂借刀殺人的可能性很大,而且和五毒教原本就有仇。
若留下她,難說不會被抓了去做人質。
“翎嵐,你是本座最大的弱點,此事沒商量。”他吻她,好生纏.綿,之後起身,隨便披了件衣裳,就是伺候她穿衣梳頭。
“看不出教主大人,還挺能幹嘛。”她坐在梳妝檯前,看着鏡中笑着。
而他也是笑:“吃飯穿衣,沐浴梳頭,娘子需要的,我都願效勞。”
“唉,這段時間和你在一起,天天太皇太后似的,我都變懶了。”她嘆息,他則似水柔情。
“那又何妨,即便走路都怕累,千山萬水,天涯海角,本座也心甘情願的揹着你。”
“你這是要逼我,沒你就不能活了呀?”她回頭看他,他卻一抹笑冷豔妖嬈,轉而坐到她腿上,綿綿靠在她懷裡。
“求之不得。”他沉寂淺語,卻眸光魅惑,擡頭就是吻她下巴,又親到脣上。
那個他剛剛挽好的髮髻,此刻簪子一取,便又鬆了。
那如瀑青絲垂下,兩人的發交疊在一起,才替她穿好的衣裳,轉眼就又被他脫的差不多了……
這兩人,一大早就開始膩歪,去叫他們起牀的玲兒,纔到門口就趕緊紅着臉走了。
卻不遠處的轉角後面,洛夢看到玲兒那樣子,臉上頓時就黑了,拳頭也是捏得死緊。
“拓拔翎嵐……”她咬牙切齒,之後兩個人,吃午飯了才下樓來。
拓拔翎嵐本就不是那種撒嬌黏人的類型,雲毓人前也是孤高冷傲。
兩人一前一後,雖看不出是夫妻,但氣場上卻絕對般配,卻坐下之後就不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