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耳邊有一道風吹過,接着是覺空的聲音傳來。
“笨女人,你想幹嘛?”
“小空空?”
“噓,她們不知道我的,我現在是開了外掛才能和你對話,擡手,用力催動幽冥之火,哼,小爺要打的她們不要不要的。”
我忍不住笑了,覺空,他果然是遊戲高手,我想都沒法去想的遊戲外掛。右手擡起,一道道黑色的火焰兇猛的衝向那個女人,瞬間將她籠罩其中。
“啊,啊,救救我,救我。”
女人哀嚎着,卻沒有辦法掙脫開那火焰,她撲向身邊的另一個女人,其他女人驚駭的逃走,那些火蛇跟有意識般的席捲而去,將她們全部都拖進了熊熊燃燒的火焰裡。
我側頭看向不敢去看眼前這一幕,倒是覺空的話又在我耳邊響起。
“你還真是同情心氾濫,哼,她們剛剛可是要將你的心肝脾肺腎刮分了,哦,還有腸子。”
“她們也是挺可憐的。”
“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難道就因爲她們可憐,所以可以罔顧他人的命肆意爲非作歹,那些被她們害死的人就不可憐?笨女人,小爺不能總是出來,會被雅子那惡毒的婆娘發現,你一會要見機行事,哦,對了,小爺其實早就發現邢海那小白臉不對勁,嘿嘿,先一步的開了外掛。”
覺空嘚瑟的說完,就沒音了,我也不敢再去想,生怕雅子發現了不對勁,畢竟之前雅子可是能察覺我在想什麼的。
此時的車廂裡已經安靜了下來,火焰化爲光雨消失,空氣中接連出現六個美麗的女人,有的溫婉,有的俏麗......。
她們看着我,一起鞠躬,最後對着我微微一笑,化爲光雨消失,只留下了一句釋然的話。
“謝謝你給了我們解脫。”
我顫抖着脣角,看着眼前的空氣,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她們最終醒悟了,或許魂魄飛散對她們真的是一種解脫,不用在受雅子控制。
列車還在行駛中,車門突然發出哐的一聲響,我擡頭看過去,門框上竟然浮現出一個骷髏頭來,兩簇綠油油的鬼火在他的眼眶中跳動。
“恭喜你,闖過第一關,過關獎勵,鬼佛印一枚,下面請準備進入第二關。”
話一說完,骷髏頭消失,一道繁瑣的印記突然就從門上向我罩下來,我的身體被禁錮,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印記最終落在左手背上,紅色光芒閃過,消失在我的手背裡。
這是什麼鬼東西,我用右手抓着左手背,什麼也沒有,剛剛的一切真的像幻覺一般。
幸好我的身體恢復了自由,我跌坐在一個椅子上,還沒等我緩口氣,頭頂上的喇叭突然就響起絲絲拉拉的聲音,接着傳來雅子的笑聲。
“呵呵呵,孟灣,你倒是夠厲害的,不過剛纔真的是你自己將她們解決的?”
雅子開始懷疑了,我懶懶的靠在椅背那裡,同樣笑的沒心沒肺。
“是啊,讓你失望了,想折磨我,你似乎道行不夠啊,對了,你身邊不是還有個幫手嗎?怎麼不吭聲呢,還是覺得無臉見我,心虛不敢說話了?”
蒼,那個混蛋要是敢出聲,我就是拼了魂飛魄散都要抓的他臉成豆腐絲。
“你才過了第一關而已,哼,孟灣,你不就是想聽見蒼的聲音確定他在不在我身邊嗎?等你通關啊,他在盡頭等着你,呵呵呵,你可要堅持住了,別早早被虐死,邢海的十年壽命已經沒了,下一關,開始。”
雅子的聲音一落,火車的速度開始慢了下來,我的身體又自動的挪到了車門邊,這一次不再是男人,可爲什麼是這副尊榮啊?
我努力的扯着身上只能遮住三點的比基尼,心裡各種咆哮,老孃這輩子就沒穿過這玩意,偏偏的我的身體被禁錮住,想挪一步都難。
列車緩緩停下,車門自動打開,漆黑的一片黑暗中,一個穿着花西裝的流氣男人突然出現,他拈着蘭花指,對着我尖着嗓子發號施令。
“還不扶爺兒一把,眼瞎嗎?”
我真的好想戳瞎他的眼睛,可是我的左手竟然已經伸了過去,他的右手一搭我的手揹走上了車子,就在他的身影走過我面前時,另一個聲音響起。
“嗨,美人兒。”
我眼角一跳,擡頭看向車外,沒人啊。
“這裡,這裡。”
聲音再次響起,我一轉頭就看見一張豔麗的臉,眼角狠狠跳了一下,一聲尖叫噎在嗓子眼裡,她是長在剛纔那男人的後腦勺上,也不對,她有着飽滿的胸,吊帶裙子,她和他似乎就像是兩個人背對背的黏貼在一起,可是公用一個身體。
冷汗順着我的臉慢慢流下來,這還不算,那個身影霍然轉身,男人的那一面陰沉沉的盯着我。
“你剛纔聽見什麼聲音了嗎?”
我搖頭,這次是牙齒緊緊咬着嘴巴,不能出聲,這太詭異了。
那男人雙眼狠狠盯了我一會後,轉身走了,然後後面的女人就出現在我面前,她對着我吐了下舌頭笑了下。
車門一直沒關,我站在那裡也走不了,難不成還有其他乘客,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吵雜的聲音傳來,接着是一衆十幾個身影魚貫上車,有男有女,每個都是精心打扮過的,他們嘻嘻哈哈的說着話,卻在上車後都截然而止的不出聲音。
我努力降低存在感,可還是有個男人伸手過來揩油,幸好被後面上車的人拍掉了他的手。
等他們都上了車,車門才徐徐關上,我的身影一轉就出現在車廂裡,特麼的,我看着車廂內景裝飾和車廂壁上寫的一行血紅大字,差點吐血。
歡迎來到情趣列車,party開始!
隨着列車緩緩開動,這一行字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如波浪起伏。
之前上車的那些人已經開始歡呼雀舞,開香檳酒的,放音樂的,歇斯底里扭動身體的,一時間整個車廂裡羣魔亂舞,有人撕開了外套,露出裡面火爆的衣服,那布料少的,三片加起來似乎都沒我一個巴掌大。
突然我感覺到一道詭異的視線盯着自己,一轉頭,我的目光和車廂另一頭的視線對上,是第一個上車的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