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我有些緊張,不知道是因爲雅子的和服,還是因爲蒼貼着站在我身後,我能感覺到全身都要起火。
“娘子,你不專心哦。”
特麼的,我也想專心,你倒是站的離我遠點啊!
“爲夫如果站的離你遠點,怕是娘子就要成了魚被拽走了。”
蒼帶着調侃的話透着濃濃的關心,還有他幹嘛要貼着我耳朵說啊,我甚至能感覺到他的脣瓣刷過我耳垂時帶起的顫慄。
要命了,我感覺手心裡都是汗,都要抓不住魚竿了,而那紅色的和服又開始跳舞,妖嬈的就像是勾魂的地獄使者般,甚至裡面隱約有一個美麗的女人出現。
“大膽鬼祟,還想迷惑我娘子,找死。”
“它已經死了,只是一個衣服,蒼,你真的看不出來它的主人是誰嗎?”
我覺得蒼應該是知道的,剛剛和服出現的時候,我分明在他眼睛裡看見了緊張和狠荏,還有他突然用力的抱了我一下,我擡頭認真的看着蒼的眼睛。
他低頭和我對視,突然就壓了下來,這一次很用力的吻了我一下,幾乎是兇殘的奪走我所有的呼吸,在我窒息前他才鬆開我,讓我能夠呼吸,不至於暈過去。
“娘子,放心,她就是一個跳樑小醜而已,爲夫分分鐘滅了她,現在就先滅了她的一個爪牙。”
蒼邊說着話,邊用手撫摸着我的後背,讓我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
說實在的,我不知道要不要信他,只是心裡好期盼他和雅子能真正面對面的打一架啊。
突然耳邊傳來一聲淒厲的女人聲音,驚得我急忙擡頭看過去。
“放過我,求求你,不要讓我魂飛魄散啊,不要,不要啊。”
蒼繃緊的臉沒有一點柔和下來的弧度,和剛剛安慰我的樣子完全不同,那和服在跪着哭求,他白淨好看的手擡起,一抹紅色的火焰在他手指間出現,隨後丟進那漂亮的紅色和服裡。
“娘子,以後討厭的東西,燒了就好,眼前就乾乾淨淨了。”
我沉默不語,我不敢去深想那和服裡是誰,就在火焰點燃的那一瞬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裡面響起。
“孟灣,救我啊,我是楊蘭蘭,這是我僅剩的魂魄了,你難道真要讓我魂飛魄散嗎?我還有媽媽爸爸,我想去看他們最後一眼,好不好?求求你。”
我張張口,求情的話到了嗓子眼,脣瓣上卻落下來一根微涼的手指。
“娘子,信我。”
只是簡單的四個字,讓我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嗓子眼裡,我是親眼看着楊蘭蘭的魂魄消散的,如果不是雅子,她不會死的,雖然她也是因爲私心的和雅子做了交易。
楊媽媽?我突然腦海裡閃過一個畫面,一個詭異的嬰兒抱着楊媽媽的腿,對着我陰測測的笑。
頭,又開始疼了,我抱着腦袋,受不了的撞向窗戶。
恍惚中我聽見了蒼擔心的聲音,還有什麼碎裂。
疼,真的好疼,我受不了了,模糊中我感覺有什麼進入了我腦海裡,我的意識飄散開,感覺一切都在離我遠去,耳邊有聲音傳來,很熟悉。
“蒼主,真的要封了孟丫頭的記憶嗎?”
“哼,老白頭,別忘記了當初如果不是你迷糊,娘子信任你,她至於爲了那些冷血無情的傢伙被搶了魂心嗎?這次如果再有差錯,本尊就親手捏碎你的三魂六魄,別以爲你鑄就了分身,就奈何不了你。”
“是,是,蒼主,老頭再也不敢了。”
“滾,照顧好覺空那小子,否則你知道的。”
誰?誰在說話?他好凶啊,尊老愛幼不知道嗎?
嗚嗚嗚,他那麼兇,到時候會不會對我也兇呢,我害怕了,一股深深的疲憊感涌過來,我撐不住的昏睡了過去。
遠遠的,似乎有一聲充滿了感情的喟嘆。
“娘子......。”
“娘子,娘子,娘子。”
誰啊?好吵,我被這個聲音吵得睡不着,翻了個身不理他,肯定是杜明慧在放手機看那些電視劇了。
聲音沒有了,我感覺臉上有點癢,忍不住的擡手想抓一下,不想手一動就被按住了,我惱火睜開眼睛,沒睡夠被吵醒,心情真的不爽。
“你幹嘛啊?你,你是誰?”
我瞪大眼睛看着距離我不到五公分的男人,他好帥,漆黑的眼眸像兩灣幽泉,深邃的五官帶着點點的笑意看着我,重要的是他的皮膚啊,離這麼近我都沒看見毛細孔,白皙的像玉一般。
這,這是男人嗎?
“姐姐,你能起來嗎?壓的我要呼吸不過來了。”
然後我身上的姐姐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沒了,眼睛不悅的看着我,一副冷冰冰還很委屈的模樣,特麼的,我這被壓的要成肉餅的都沒說啥。
不過她倒是很識趣的起身,再然後我看着她的胸,忍不住就笑了。
“你的臉真是美得人神共憤,你的胸就天天過兒童節,不錯,不錯。”
我總算是心理平衡了點,哼,誰讓你剛纔想壓死我的,突然感覺老天還真是公平啊,給了她一張美臉,卻沒收了她的胸。
“娘子,你在胡說什麼?”
她斜睨着我,一股渾然天成的霸道和冷傲從她身上爆發出來。
我完全不被她震懾,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粉紅心泡泡。
“姐姐,我纔不是你娘子,我對les沒興趣,呃,你還有喉結的,難不成你是?不對啊。”
我記得電視裡那些舞臺上穿着豔麗服裝的人妖們,可都是前凸後翹的,她這難道是殘次品,我剛要再給她一個同情的眼神,她已經一把將我推倒在牀上,然後抓着我的手按向他的小腹下面。
這是?我騰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她,不對,是他,他是男人,我手掌裡某個越來越有存在感的物件,讓我清晰的知道自己誤會他了。
“對,對不起,你先起來。”
“娘子,你相信我是男人,是你老公了?”
他對着我眨眼,眸光裡一片堅持,而且大有我要是否定的話,他就給我來場真刀實槍證明他是男人。
“我相信,可是我沒....唔,唔。”
我後面所有的話都被他給堵在了嘴裡發不出音來,他竟然可惡的吻我,好吧,我裝不下去了,一把推開他。
“蒼,你還能更可惡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