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有些疼的腦袋,我忍不住的提醒杜明慧要矜持,矜持,說好的要高貴冷呢!
“孟灣,天啊,你告訴你啊,你這樣可不行,你知道現在的美男有多搶手嗎?尤其是多金有體貼的男人,哎呀,我要被你氣死了,總之你一定要趕緊把他拿下,必要的時候用點非常手段,我聽說學校臨街拐角那裡,就有一家小店賣的。”
最後的話杜明慧湊到我耳邊壓低聲音說的神神秘秘,我聽得迷糊,賣什麼的,至於這樣,不過在隨後聽見她說出來的東西時,我簡直要懷疑我面前站着的是我認識的那個杜明慧嗎?她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好啦,你趕緊吃吧,記住哦,趕緊拿下,嗯,最好是母憑子貴。”
杜明慧給了我一個你懂的的眼神,我不懂,當時我真的以爲她知道我肚子裡已經懷了孩子了。還好她很快就拿了她的包出去了,說是要去看看覺空。
“我也想去。”
看着打開又關上的門,我的聲音隨着臥室裡安靜下來而消失,一聲嘆息我坐到牀邊,感覺自己被整個世界給遺棄了。
我去了下洗手間,洗漱後簡單收拾了下東西,我拿出手機正準備撥一個電話給汪生時,寢室的門被白爺爺敲開。
“孟丫頭,你感覺怎麼樣?”
“謝謝白爺爺,我感覺好多了,汪生呢?”
“他和杜丫頭一起離開了,我是來拿保溫壺的,你這是怎麼去哪裡?”
白爺爺也看見了我放到牀上的包,他神情並沒有意外,我想他是有話要對我說,只是需要一個開場白,給他搬了椅子坐下來,我才告訴他。
“我還沒決定,白爺爺,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寢室裡有那麼一會的安靜,白爺爺狠狠吸了口煙,才似乎是下了很大決心的擡頭看着我。
“孟丫頭,蒼主對你很好,你莫要被人給糊弄,傷了他的心。”
“白爺爺這話從何說起,你覺得我有能力傷了他,這玩笑真不好笑,這是保溫壺,白爺爺如果沒事兒的話,就回去轉告你的蒼主,覺空是因爲我才受傷的,知恩圖報我還是懂的。”
“不,你不懂,你只心心念念別人,你都沒看見蒼主對你的好嗎?”
白爺爺一下就激動的站了起來,向我走過來,神情裡多了一些陰狠,眼神尤其嚇人,白眼仁幾乎佔滿了他的眼眶。
我覺得情況不妙,擡腳就要避開,結果我一動,白爺爺的身影更快的詭異,他的大手像鐵鉗一樣的抓向我的脖子,我看見他白色的眼仁裡隱隱的有紅色在浮現,漸漸變成一件和服。
“不,放開我,蒼.....蒼.....。”
那紅色的和服刺的我眼睛生疼,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扭曲,我好像看見了雅子向我陰沉的笑着,張開血盆大口咬向我的脖子。
砰,寢室的門被撞開,一個白色的身影閃過我眼前,下一秒我的脖子得到了解脫,白老頭被蒼一把抓起扔到了牆上,隨後跌落在地上。
我捂着脖子不斷的咳嗽着,耳邊傳來蒼的聲音,冷的沒有一點溫度,帶着凌厲的殺氣。
“白老頭,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傷她。”
我順着聲音轉頭看過去,立即被眼前的畫面給嚇到了,白老頭被蒼踩在地上,正往外咳着血,我顧不得脖子疼衝了過去,雙手抱住了蒼的胳膊。
蒼身上的殺氣越來越濃,我好像聽見了他腳下發來的骨頭碎裂的聲音,我顧不得之前在白爺爺眼睛裡看見的詭異攔着蒼做出錯事來。
“蒼,白爺爺沒有想傷我的,他只是想讓我對你好點,不要讓你傷心,蒼,他不會真的想害我,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他一直都保護我,還給我煮東西吃。”
“你還是那麼善良,娘子,你真的以爲他剛剛沒對你動了殺念嗎?”
蒼轉頭看着我,他的腳離開了白爺爺的胸口,下一秒大手凌空一抓,白爺爺的身體立即站到他面前,他好像瞬間蒼老了十幾歲,滿臉的皺紋,嘴角還在滴着血,神情猙獰的看着蒼。
我真的擔心蒼會對白爺爺不利,剛要往前走,蒼大手一把攬過我的腰將他禁錮在他的懷抱裡,我掙脫不過,他聲音從我頭頂低低的傳來,帶着幾分意味不明。
“娘子,有時候看見的未必是真的,不要輕易去相信,也不要輕易去質疑。”
蒼沒給我解釋,他的手當着我的面慢慢收緊,白爺爺臉上現出痛苦的表情。
血從白爺爺的眼睛裡流出來,下一秒兩道黑色的霧狀東西從他的眼睛裡鑽出來想要立即逃走。
蒼的大手一抓,將那霧狀東西抓在了他手掌心裡。
白爺爺的身體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像是破敗的風車一樣粗重的喘着氣,當他一恢復體力立即就跪趴在蒼的面前。
“謝謝,蒼主。”
“滾。“
蒼的手緊緊的抓着那黑霧,目光凌厲的要凝出實質的刀刃來。
我看着白爺爺掙扎的爬起來,又吐了一口血,真的感覺他都要走不出去,蒼怎麼能這麼冷血呢,一看就是這黑霧搗鬼,他對白爺爺還那麼兇。
寢室很快就剩下我和蒼,我不出聲,心裡有點牴觸和擔心,他是爲了救我,我又不能責怪他。
“娘子,在怪爲夫?”
蒼的聲音柔柔的,沒有一點剛纔的兇悍,就連他身上那股凌厲的氣息也都消失不見了,我眨了下眼睛,該不該說實話呢!
“嗯,是的,你對白爺爺太兇了,他只是被黑霧給蠱惑了,蒼,他是老人,你這樣不尊老愛幼,不太好。”
蒼沒回答我,也沒惱,而是笑了,好聽的低沉笑聲傳進我的耳朵,燒的我臉熱熱的,他還好意思笑?
過了一會,蒼另一隻手揉了揉我的腦袋,纔開口告訴我。
“放心,白老頭比你還身體強健着呢,即使殺了他,下一秒也能生龍活虎起來,剛剛只是故意在我面前表現出來的,不信你現在向窗外看看。”
我還真的不信,我都擔心白爺爺會昏倒在走廊裡,走到窗口我看了下去,這一看我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