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空小手握着拳頭,說的動容:“笨女人,有小爺在,你不會有事的。”
我點點頭,躺好閉上眼睛,在睜開眼睛時我已經離開身體飄在了半空中,走之前我去看了一眼母后,並沒靠近,只是默默的看着那棺材,母后的氣息越來越弱了,她的魂魄也越來越不穩。
轉身,帶着鬼烏和覺空,覺悟,我一路順着花園上空的大門進入地府。
這一次地府很安靜,甚至忘川都平靜無波。
覺悟擔心有詐,讓我們跟在他後面一路潛伏前行,我們竟然沒有遇見一個鬼叉,就連投胎輪迴那裡,都沒了動靜。
“這是怎麼回事?整個地府的那些鬼去哪裡了?”
覺空好奇的到處搜索,但是都沒有辦法,隨後蹲下去認真的研究地府陰冷的地面上的一些粘液。
粘液近乎半乾涸的狀態,很快覺空站起捏了下鼻子嘀咕了一句。
“有股腥臭的味道。”
“這是那東西吞了鬼元后排泄出來的。”
“什麼?師兄,你怎麼不早說?嘔......。”覺空跑到一邊,彎腰嘔吐,可是他乾嘔了半天,什麼也沒吐出來。
我拍拍他的後背,心裡着急,最終我決定去忘川裡看看,這個提議被覺悟立即否決掉。
“灣灣公主,你現在可是魂魄狀態,還是不要在入忘川裡,既然地府還這麼平靜,那就肯定有的地方不平靜,生命循環是不能中斷的命數循環,或許我們漏掉了什麼。”
鬼烏一路沉默的跟着,他偶爾會看向周圍,目光閃爍間帶着幾分躊躇。
我嗖的飄到鬼烏身邊,冷不丁的出聲問他:“是不是嗅到哪裡不對勁了?”
“是......你?”
鬼烏被我詐了出來,他神情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訕訕的說了一句。
“灣灣公主,您是不是也覺得哪裡不對勁了?”
“我只是直覺,具體還有勞鬼烏大人了。”我可是記得他當初那麼威武霸氣的模樣。
覺空也好奇的湊過來,鬼烏咳嗽了一聲,凌空而去,瞬間化爲一棵巨大無比的樹矗立在這裡,上面掛滿了一個個身影。
“哇,這是什麼鬼?”覺空叫出來,速度的竄到我面前將我護在身後。
我拍拍覺空的肩膀告訴他,這是鬼烏的本體。
“真的?那之前他幻化出來的難道不是?”
“應該也是。”
我想應該是不同的,那些掛在樹冠上的身影已經有了變化,她們的肚子隆起,有的掉落下來,肚子被從裡面剖開,爬出一個個蜥蜴頭嬰兒身的怪物。
覺悟也跟着到了我身邊,舉目震驚的看着這一幕變化,他咋舌,感慨了一句。
“不愧是當年最風騷的第十一殿閻羅,當真是好手段啊!”
“師兄,你不覺得很噁心,邪惡嗎?”
覺空這下是真的吐了,如果不是我拉着他,估計都衝出去給鬼烏一頓拳打腳踢。
“爲什麼噁心?”覺悟斜睨了一眼覺空,言之鑿鑿的繼續說着。
“這只是一種鬼術的演化而已,就像是樹會生葉,鬼烏本就超脫三道,一身造詣非同凡品,只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最後,覺悟竟然咂了下嘴。
我一陣惡寒,立即拉遠和覺悟的距離,以前覺得姝華重口味,現在覺得覺悟師兄纔是此中王者。
覺空和我一樣,看着他師兄的眼神都變了。
此時那些蜥蜴小怪物已經四散了開,很快就消失在我們的眼前。
覺空詫異它們消失去了哪裡,我示意他不要着急,果然很快鬼烏的聲音就從我們頭頂上傳來,並且給我們指引了一條路。
那些蜥蜴小怪物們找到地府的鬼魂都消失去了哪裡,只是鬼烏不能前去,他必須守在這裡。
等我們順着那條路趕過去時,空氣中的血腥味越發的濃烈,直到染紅我們腳下的那條路,突然在最前面的覺悟一個回身將覺悟給擋了住,大手直接捂住了他的眼睛。
“師兄,你幹嘛?放開我。”
“灣灣公主,帶覺空回去。”
“爲什麼?”
我立即察覺是前面不對勁,剛要衝過去看個明白,覺悟身體裡突然奔出來一個白色身影,瞬間抱住了我。
幾次掙扎,我都沒甩開那個女鬼,她完全的纏上我的魂魄,竟然掙脫不開甩不掉,我惱火了,對着覺悟大吼着。
“覺悟,讓她放開我,我不想傷害她。”
“灣灣公主,帶覺空走,你帶着他來的,難道要不負責任嗎?”
這話質問的,我頓時無言以對,可是這時候絕不是用理智來衡量的。
“別問我責任,不是還有你相好的帶他回去,覺悟,你要是敢強行讓我回去,我就能把她許配給鬼烏,你知道我要是真這麼幹,絕對沒有誰能阻擋的住。”
“你?”
覺悟暴怒,那神情真的有種下一秒就會吞了我的架勢。
我回瞪他,誰怕誰啊,我可是鬼母的女兒,他口中的灣灣公主!
“素雅,帶小師弟回去。”
“唔唔唔!”覺空掙扎,只是覺悟連給他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也不知道動用了什麼手段,覺空瞬間就昏睡了過去。
那叫素雅的女鬼放開我,瞬息飄到覺悟身前抱起了覺空,剛要離開,覺悟突然抓住她的胳膊低頭就吻了下去,我立即避開他們的注意力,悄悄的想要趁着這個機會溜到前面去看個明白。
我剛竄出去,覺悟的聲音已經響起。
“灣灣公主,最好不要單獨行動。”
“你不是在忙嗎?咦,他們呢?”我回頭,眼前只有覺悟一個人站在那裡。
覺悟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我當沒看見他的抱怨,是他自己沒把握機會的,可不是我想當電燈泡。
“一會無論看見什麼,都請灣灣公主以大局爲重,如果你魂魄三天不回去,即使琿奴剖腹也救不了小王子。”
“他不會提前剖腹嗎?”
“不會。”
覺悟酷酷的甩了兩個字,就一馬當先的衝到我前面開路。
血腥味越來越濃,夾雜着一種暴戾和殘厲,我漸漸感覺不對勁,前面的覺悟似乎變得有些狂躁嗜血,他偶爾看向我的視線裡都是血腥暴躁的,連我自己也開始有些想要殺伐,渴望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