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夏妍楚真的被梨花精推入水中,就此引發什麼事情……其實和饕餮之力有關係,對吧?
“你說要復生的人,是不是一個女孩子?”阿曼突然皺眉,開口問道。
“對。”鬼王睜開眼睛,詫異的看着她:“你知道?”
“哈哈哈……”阿曼突然仰天大笑起來,她笑的異常張狂異常開心,眼睛裡有隱隱的紅光閃爍:“找到了一條大魚。”
“什麼意思?”鬼王皺眉問道。
“你不是問還差多少就夠數了嗎?”阿曼收斂了笑臉,嘴角卻止不住的上揚:“我告訴你,只要這一個就夠了。”
“什麼?”鬼王表示不能理解這瘋女人的思維。
“剛纔我吃下去的那兩個靈魂,和那女人身上的是一夥的。”阿曼意猶未盡的抹了抹嘴角:“他們的記憶告訴我,那女人還活着。”
鬼王滿是疑惑的看着阿曼。
“那女人身上,附了一個重量級的大傢伙呢。”眼中有興奮的光彩閃爍,阿曼止不住的開始激動起來:“有了那一個,得省掉多少事情。”
夏妍楚原來,被附身了?
鬼王心裡當下瞭然,他在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
“不過不能確定那傢伙去哪兒了。”阿曼微微眯眼,似乎在回味,又似乎在認真思索什麼:“可以確定的是,她對程陌薰有很大的執念。”
“陌薰?”鬼王聞言,又不得不緊皺起眉毛。
扯來扯去,最後還是繞回了程陌薰的身上。
“那女人似乎經歷什麼不太好的事情,把怨氣都對準了程陌薰。”阿曼嘖嘖了兩聲,繼續說道:“她身上的那個大傢伙沒有侵蝕她的意識,只是加深了她的怨念而已。”
“這麼做圖什麼?”鬼王皺眉,實在不能明白這樣的舉措有何意義。
“虧你還被稱爲鬼王,只在能力上稱霸一時,其他的竟然一無所知。”阿曼譏笑道。
“瘋女人,既然你知道那麼多,還繞什麼彎子。”鬼王不滿的看了她一眼,對於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魅惑之氣完全無動於衷。
“怨氣過大的人,可是會被怨氣反噬的哦!”阿曼一邊說着,一邊忍不住舔着嘴角:“那種人的靈魂,到最後可是很美味的。”
“就只有吃的功能嗎?”鬼王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不啊,你要明白一件事。”阿曼漫不經心的揉搓着自己的嘴脣:“被怨氣侵蝕的靈魂,除了味道上佳以外,其他方面可是完全廢柴了。”
“你的意思是……”鬼王心裡隱隱浮現出了答案。
“靈魂廢掉了,肉體也就不會受其控制了。”阿曼感嘆的搖搖頭:“上等的傀儡。”
天下竟有如此可怕的事情。
鬼王看着阿曼站起身子,準備離開,於是急忙開口問道:“那個靈魂可能會出現在哪裡?”
“所有程陌薰會出現的地方。”阿曼隨意的揮了揮手:“祝你好運。”
說完便消失在鬼王面前。
好吧,看樣子他有了足夠的理由,出現在程陌薰身邊了。
鬼王的眼中閃過一抹光亮。
許梓煜沒想到,自己一回家就看到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程陌薰。
他心裡一動,以爲是梨花精回到了戒指裡
。
可誰知那個身影只是淡淡的看了站在門口的他一眼,然後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歡迎回來。”
短短四個字,卻輕而易舉暴露了語氣。
這隻妖精還在啊。
想起早晨,她擅自離開家的行爲,許梓煜心裡就隱隱有怒氣。
“你早晨去哪兒了?”他將外套丟在沙發的一邊,開口問道。
“呃,我哪兒也沒去啊。”心裡咯噔一下,梨花精咬了咬嘴脣,說什麼也不承認。
“我早晨回來了一次。”許梓煜在她對面坐下,擋住了她看電視的視線。
“嗯,然後呢?”梨花精下定決心要裝傻。
“你不在。”許梓煜的墨瞳緊緊盯住她的臉,仔細觀察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呃,我……”梨花精被他盯的呼吸困難,看着眼前這張臉,她總是會忍不住微微臉紅。
“你去哪兒了?”許梓煜面色平靜的繼續問道。
“我……我……”梨花精誠然沒有想到自己會招架不住,她咬了咬嘴脣,默默開口道:“我去看望艾鶴兒。”
“哦?”許梓煜挑眉,這個理由倒是挺標新立異的。
“昨天大概是解決了一些事情,所以今天想去看看究竟怎麼樣了。”梨花精盡力的解釋道。
“哦,那怎麼樣了?”許梓煜聽的有些雲裡霧繞,他微微眯眼,仔細確認梨花精有沒有露出什麼細小的表情破綻。
“蠻好。”梨花精想到今天在商廈裡看到的情況,於是嘴角微微揚起:“看着艾鶴兒心情很不錯。”
“是嗎?”許梓煜挑眉,他也許該親眼確認一下?
“他們似乎在挑寶寶用品。”梨花精想了想,繼續補充細節:“兩個人看起來相當恩愛,不少路人都在拍照呢。”
“呵。”許梓煜輕笑一聲。
梨花精以爲他是不相信自己的話,於是急忙辯解道:“真的,他們跑了好幾個地方,我都一直在跟着!”
“不,我並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許梓煜輕輕搖頭,“而是我想到了別的事情。”
“好嘛……”梨花精鬆了一口氣,可她腦海中又突然想起夏妍楚的模樣。
她忍不住哆嗦起來,不是因爲害怕夏妍楚,而是想到即將到來、或者已經發生的變數,內心自責不已。
“你怎麼了?”許梓煜本打算起身去書房,卻注意到梨花精不安的模樣。
“那個……你把夏妍楚送到哪裡去了。”梨花精試探着問道。
許梓煜眼睛一眯:“你問這個做什麼?”
“哎呀你快說啦!”梨花精越來越緊張。
“我不想告訴你。”許梓煜如實回答。
“可你答應我,任何事情只要我問,你都不會隱瞞我的!”梨花精憋起嘴巴。
有嗎?許梓煜納悶的仔細回想了一圈,最終露出一副不滿的表情:“那是對陌薰說的。”
“你現在就把我當做是她啦!”梨花精看起來很着急。
“不,我做不到。”許梓煜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客廳。
“啊,搞什麼……”梨花精氣餒的抓抓頭髮:“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鬼王到達許梓煜家的時候,首先入眼的便是頗爲苦惱的梨花精。
“啊,你來啦?”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梨花精幾乎是用撲的方式接近鬼王。
鬼王失笑,穩穩的將她抱在懷裡。
“還是你最好了,不會兇我。”梨花精撇着嘴巴,伸手指了指書房的位置:“他總是責怪我不該做這不該做那。”
“這件事上,我是很贊同他的。”鬼王淡淡的說道,看到梨花精驚訝的擡起頭,他只是微微一笑。
“所以,那件……復活的事情……”梨花精眨巴着眼睛,期待聽到好消息。
鬼王輕輕的搖了搖頭。
梨花精的臉色刷的一下發白了。
她有些慌亂的握住鬼王的手:“怎麼辦?怎麼辦?”
“你先別急張。”鬼王失笑的拍了拍她的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唉?”梨花精的眼睛亮了亮。
艾鶴兒坐在牀上,百無聊賴的等待着。
她東張西望的看了看周圍,然後將視線固定在頭頂的華麗吊燈上。
“還蠻好看的。”她喃喃的自語道。
這時,西索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按在門板上,推門而入。
他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什麼事情。
艾鶴兒本來聽到他進門,忍不住開心的想要站起身;卻在看到他的表情後,動作遲疑了一下。
“怎麼了嗎?”她小心的開口問道。
西索搖搖頭,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沒事兒,我們剛纔說到哪裡了?”
“寶寶的牀要什麼形狀……”艾鶴兒說着卻聲音漸漸笑了下去,因爲她看到西索臉上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是收斂起來的。
但在那之後,西索就很認真的在聽自己說話。
這個細節沒逃過艾鶴兒的眼睛。
“怎麼不說話了?”她的聲音戛然而止,西索輕輕握着她的手掌,不明白髮什麼了什麼。
“你有心事。”艾鶴兒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西索愣了一下,眼底有什麼情緒在隱忍。
艾鶴兒靜靜的看着他,似乎在耐心等待着。
終於,過了許久後。
西索的嘴脣輕輕蠕動了一下,然後才慢慢的開啓:“我想,我需要回意大利一趟。”
艾鶴兒眨了眨眼睛,她不是很明白:“現在嗎?”
西索又是沉默了一會兒,才認真的點點頭。
他的產業收到了威脅。
本來這種事情,他足不出戶坐在電腦前就可以輕鬆解決;但再重複的解決了兩三次後,他才隱隱的感到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
因爲以往的無論是商業競爭,還是個人恩怨;甚至大到家族之間的利益爭奪,大家都是表面上和和氣氣,在暗地裡互相捅刀子。
可這次,威脅者明目張膽的三番兩次攻擊公司,並且大肆宣揚的留下示威訊息。
但無論怎麼鬧騰,都沒有寫出這樣做的原因。
這不符合常理,西索果斷的調出ip地址,一路追尋下去,到最後不得不停止調查。
因爲最源頭的IP地址,竟然來自西索的城堡之中。
西索爲了實現“絕對防禦”這一被世人稱爲不可能的說法,將城堡內的所有智能電子用品都設置了改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