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還被綁着呢,跑起來肯定會摔倒啊。”梨花精嘖嘖感嘆道。
夏妍楚聽到她的聲音,惡狠狠地從地面上擡起頭,眼神狠毒:“程陌薰!你個狐狸精!如果不是你,現在站在阿煜身邊的人就是我!”
“夏妍楚!”許梓煜厲聲呵斥道:“就算沒有陌薰,我也不會選擇你!”
“怎麼可能!”夏妍楚看起來非常悽慘:“阿煜,你只是被這個狐狸精迷惑了,我明明纔是最愛你的!”
“你說了兩次錯誤的詞。”梨花精皺皺眉頭:“我不是狐狸精。”
她可是純白如雪的梨花。
許梓煜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無法確認她重點到底抓沒抓對。
“呵!”夏妍楚看起來非常不屑:“我告訴你,那天要不是被人突然打擾。現在我和阿煜早就可以在一起了!”
她滿心認爲,若不是在酒店裡被許嘉的手下打擾,自己現在就將會與許梓煜有一段婚姻關係。
“是嗎?”那剛擦只讓你摔了一跤,真是太便宜你了。
梨花精在心裡暗暗吐槽,她摩挲着胸前的戒指,笑意盈盈的看向許梓煜:“剛剛那些話,這戒指應該都聽到了。”
許梓煜皺起眉毛,他沒想到夏妍楚到現在了還癡人做夢。
、“別忘了你答應的我什麼。”他低聲對梨花精說道。
“知道知道。”梨花精附和道,她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
許嘉在一旁默默觀察了許久,只覺得兩個人哪裡不對勁,卻又無法看出來。
他一邊琢磨着,一邊用眼神示意鳩五。
鳩五點點頭,走到高臺的邊緣,那裡有一個小型的控制檯。
他按了中間的一個綠色按鈕。
高臺下方外側的牆壁上,分割出一個大大的方塊兒。
然後方塊兒緩緩翻轉,翻過來的那一面竟然是塊兒同等比例的液晶屏幕!
“夏小美女,看着啊。”許嘉笑嘻嘻的趴在高臺的欄杆上,他看着灰頭土臉的夏妍楚,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鳩五按下控制檯邊緣的一個鍵。
高臺發出微微的轟鳴聲,屏幕閃了幾下白光,然後顯示出新聞畫面。
“現在播報時事新聞:夏氏集團於半個小時前,突然爆發財政危機。市面股票跌價慘重,專家分析夏氏面臨破產預算。”
“夏氏集團的財產報表公佈於衆,其中多處引發羣衆質疑。現有關部門已介入調查此事。”
新聞一條接一條,夏妍楚嘴巴驚訝的張大。
“許氏家族撇清與夏氏的關係,稱之前的聯姻爲子虛烏有。”
“許氏負責人表態,不會幫助夏氏度過此次難關。”
夏妍楚瞪大了眼睛,她擡起頭,對上許梓煜冷淡的目光。
“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夏妍楚痛苦的大喊,她不停地掙扎着想要站起身,但黑衣人死死地扣住了她的肩膀。
她面色死灰,緊緊地頂住許梓煜:“是不是你做的?我家怎麼可能好端端的出問題?”
“這要問你自己。”許梓煜的眼中沒有一絲感情,他的聲音一
如既往的充滿磁性,但語氣冰冷到了極點:“好端端的,怎麼來招惹我。”
夏妍楚打了個冷顫,她見過許梓煜生氣,卻從沒有他見過這般冷疏的模樣。
“滴——”倉庫大門外傳來車子的鳴笛聲。
許嘉拍了拍西裝外套上的灰塵,朝門口的保鏢揮了一下手。
倉庫的大門發出“吱呀——”的刺耳聲,一輛黑色的甲殼蟲轎車慢慢駛入倉庫內。
車子在倉庫中心停穩,然後駕駛座下來一個瘦個子的男人。
男人走到車後座的位置,將車門打開。
夏妍楚瞪大了眼睛,因爲她看到自己的父親從後車門走了下來。
“爸!”她激動地大喊着,想要站起身,卻被緊緊地按在地上。
夏父穿了一件淺灰色的西裝,但看起來似乎沒有熨燙整齊。
他拄着一根黑木手杖,表情非常平靜,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兒,便擡頭望向許梓煜。
“不請自來。”許嘉趴在欄杆上,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倒是省了我們去找他?”
許梓煜沒有說話,他就坐在太師椅上,單手搭在扶手上,半撐着腦袋俯視着夏父。
“許家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夏父終於開口,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異樣:“我知道是你在背後做的手腳。”
“證據呢?夏叔,沒有證據就想來討伐我?”許梓煜懶洋洋的扯了個笑容,完全沒有把夏父放在眼裡。
“我知道你有些本事。”夏父冷笑道:“單憑你那一張黑金卡,大概就能爲你引來不少人才。”
許梓煜撇撇嘴,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但是你還是太年輕了。”夏父揹着雙手,眼神凌厲:“想憑這些手段就能扳倒我?做夢!”
“夏叔,這話真不適合從您嘴裡說出來。”旁邊有下人斟好了紅酒,許梓煜順手拿起一杯:“我一直以爲下藥這種蠢事,是年輕氣盛的人才能做出來的。”
倒在地上的夏妍楚,聞言張了張嘴,她雙眼呆滯,模樣看起來蠢極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夏父也感到有些羞恥,他已經後悔了千萬遍同意女兒的蠢主意,但他此時依舊要硬撐着面子:“我們兩家世交關係甚好,如此親上加親,不是更妙?”
“說的對呀!”許嘉也坐回了椅子上,他一臉認真地對許梓煜點了點頭:“不如你再考慮一下這門親事?”
許梓煜握着紅酒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彷彿下一秒就要將紅酒潑到他身上一般。
許嘉哈哈大笑。
“還有你。”夏父看着許嘉,額頭有青筋微微凸起:“出爾反爾的小人!一把年紀怎能如此不知自重!”
“罵的真沒水準。”許嘉嫌棄的搖搖頭:“最後那句話也可以原樣送還給你。”
“你……”夏父爲之氣結,他將手中的手杖猛地擊打了一下地面:“你們不要太過分!”
“夏叔來這的目的是什麼?”許梓煜嘬了一口紅酒,似乎對味道不太滿意,他將酒杯放在桌面上:“不辭辛苦找到這裡,也是很不容易。”
梨花精看到他放下的酒杯,於是兩眼放光的又將酒杯拿起,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如果你現在停手,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夏父拄着手杖,臉上的肌肉微微抖動。
“呵。”許梓煜冷笑一聲,側眼掃到梨花精將酒杯舉到了嘴邊。
他詫異的扭過頭,看到梨花精大口灌下紅酒,然後被酒氣嗆的齜牙咧嘴。
“拿杯水過來。”許梓煜對身後的下人說道,同時看到梨花精的眼神開始迷離。
不出五秒鐘,她的臉上迅速變得紅彤彤的。
“弟妹酒量這麼差的嗎?”許嘉驚訝的看着程陌薰,他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副身體裡藏着一隻妖精。
“纔不是……是我不能喝。”梨花精揮揮手,她想站起身,卻猛地一下捂住胸口,眼神也突然變得非常清醒:“糟了!”
衆人還未反應過來,她就雙眼一翻,暈倒在座位上。
許梓煜嚇了一跳,他快速站起身,想要走過去查看。
“沒事。”鳩五比他快了一步,細看之後,對許梓煜搖搖頭:“只是睡着了。”
雖然聽到這句話,心裡稍微安定一些;但是許梓煜還是走過去。
他溫柔的摸了摸程陌薰的臉頰,然後聊撥開她額前的碎髮,並在感受到她均勻的呼吸聲後,才真正放下心。
只是,那妖精是在出什麼幺蛾子?
“就是這個女娃?”夏父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注意力:“這就是你所謂的女朋友?”
許梓煜解開身上的外套,輕輕披到程陌薰的身上。
然後他轉身走到高臺的欄杆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夏父:“對我的妻子有什麼疑問嗎?”
“妻子?”夏妍楚倒吸一口冷氣,然後激動地嚷叫起來:“阿煜!你撒謊!你根本就沒有結婚!”
“你沒必要知道。”許梓煜想也沒想的回答道:“我的婚禮是不會給你發邀請函的。”
“這太荒唐了!”夏父使勁的用手杖敲打着地面,他嘶啞着嗓子,宣泄着不滿:“你怎麼能找那種野丫頭?這是在羞辱我的女兒!”
不,這種觀點真是太荒唐了。
許嘉在許梓煜的背後,默默地吐槽道。
“呵,你女兒怎麼配和我的妻子相提並論。”許梓煜半垂着眼皮,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阿煜!你怎麼能這麼說。”夏妍楚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她咬着下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許梓煜不爲所動,他盯着夏父的右手,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現在收手。”夏父將手杖從右手不動聲色的移到左手:“這件事可以就此結束。”
“你好像沒有搞清楚。”許梓煜冷冷的說道:“現在正確的語氣應該是請求,而不是這樣威脅我。”
“許梓煜!你不要欺人太甚!”夏父將右手放到腹部的位置:“你一個毛頭小輩,也妄想要我低聲下氣的求你?”
許梓煜注意到了夏父的動作,於是微微皺眉。
鳩五此時走到他身邊,低聲說道:“許少爺,請後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