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媛媛白了臉,我突然意識到自己話說的有點多,本來還是少女心中的純潔的初戀,最後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我忙補救一下說:“這不過是我自己瞎猜的,也許不是這個樣子呢?”
張媛媛擺了擺手,心裡很亂,她緊緊攥着手機,站起身來想要離開我的房間,這時候,她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張媛媛皺了皺眉頭,將電話接了起來,點)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讓張媛媛的臉色更差了,她放下手機對我說:“原大師,出事了,您快點收拾一下跟我走。”
“出什麼事了?”我也站起身來,問她:“需要我做什麼?”
“大師,您只要把平日裡降妖除魔的寶貝全帶着就對了,是那七個女人出事了,好像挺奇怪的。”
那七個同時懷孕,懷了七胞胎卻是七張鬼臉的這件事情本來就很奇怪,我也不敢怠慢,跟着張媛媛下樓而去。
張媛媛開了車,拉着我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個居民區,張媛媛說這個小區也是付剛公司開發的,當年還沒交付的時候,也是付剛的秘密花園之一,是付剛最先開始玩秘密花園的地方,付剛這個喜新厭舊的人竟然對這裡很有感情,就在這留了一套大套四的房子,平時作爲其中一個情人的愛巢,如今真成了巢,有大堆的女人住在那裡等着下蛋。
剛纔路上張媛媛已經跟我說了,那七個女人現在已經懷孕七個月了,卻突然同時發作了,本來這幾個女人都有各自的醫院的,可自從鬼臉事件發生以來,醫院的醫生都不敢給她們檢查了,尤其是她們在檢查的過程中還經常像變了個人一樣,甚至有的還會發出男人的聲音,把醫生說嚇個半死。後來付剛把她們集中到一個房子裡,連哄帶騙弄來幾個醫生護士在家裡看顧,平時有什麼事都是跟張媛媛聯繫。
張媛媛說,並不是付剛對這些女人有什麼好心,只是付剛覺得自己是在寵幸了這幾個女人之後才“不行了”的,也許最後想要除掉病根,還得從這幾個女人射身上着手。
房間門還沒打開,就聽到了屋裡從)傳出來的淒厲的喊叫聲,好像很多人湊在一起在互相殘殺一樣,那聲音有男有女,淒厲恐懼,又加上是大半夜,聽起來真是挺滲人的,所以同一樓層的住戶門縫裡雖然透出了燈光,卻沒有人出來看看。
張媛媛都被這聲音震得握不住鑰匙了,手抖成一團,我忙將她手中的鑰匙奪了過來,伸手打開了門,可門一開,就有幾個身影尖叫這向我衝過來,直接就撞到了我的身上。張媛媛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在我身後死死地攥着我的胳膊,也嚇得不輕。
我低頭一看,是幾個穿白大褂的人,三個女的兩個男的,瞬間明白過來,這是付剛弄來照顧那些女人的醫生護士們。
“你們不在裡面照顧孕婦,跑什麼?”我的聲音一下子壓過了他們的尖叫聲,其中一個護士模樣的女人擡頭看我,白着一張臉顫抖着嘴脣說:“貴啊,有鬼!”
張媛媛這時候也看清了衝出來的都是醫生護士,立馬拿出了僱主的派頭說:“你們是醫生,花錢僱你們來,不是讓你們有事快跑的,你們對得起你們的工資嗎?進去進去,趕快看看那些孕婦怎麼樣了?”
一個護士帶着哭腔說:“我們不要工資了,我們只能照顧人,說)誰能,誰能照顧鬼?”醫生護士都掙扎着向門外擠去,張媛媛伸手一攔說:“不行,誰也不能走!”
我看她也挺害怕的,估計想多留幾個人壯膽。
張媛媛一個人堵在門口將醫生護士都擋住了,一幫人正在拉拉扯扯,就聽臥室裡突然傳來了嘶吼聲,好像有人在寂靜的夜裡用尖銳的東西劃塑料一樣,聽的人渾身發毛,醫生護士的臉色白的更厲害了,嚷着有鬼向外面鑽去,我擡手將醫生護士挨個拉回來對張圓圓說:“先把門鎖上,誰也不能走,不過你們放心,我會保證你們的安全。”有些事估計還是要靠醫生護士。
張媛媛答應一聲,將門鎖了起來。醫生護士特別恐慌,那三個女護士眼巴巴地去看那兩個男醫生,其中一個男醫生色厲內荏的衝着我瞪眼睛說:“你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我不搭理男醫生這明顯沒營養的話,擡腳向屋裡面走去。
南向的房門大開,應該是這裡最大的房間,隨着我腳步走進,一股讓人噁心的臭氣就越來越濃重了。
張媛媛跟在我後面,捂着鼻子一臉嫌惡。
等我的腳步來到放假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裡面的情形,那些嘶吼聲在漸漸地低落下去,嘶嘶地彷彿毒舌吐信子一樣,而屋子裡那四個女人,也跟毒舌一樣,扭曲地在地上爬着,碩大的腹部着地,讓她們的姿勢看起來更加詭異,-這幾個女人都披散着頭髮,穿着寬大的短袖睡裙,裸露出來的胳膊就像一個個乾枯的柴火,瘦骨嶙峋,都看不出皮膚的肌理。
這幾個女人都是張媛媛口中的“小妖精”,肯定都是青春貌美的,如今這樣子,誰也看不上了吧,而且房間裡的腐臭味更重了,似乎還夾雜着一股特別膩人的香味,讓人聞着就想吐!
張媛媛已經在我身後哇地一聲吐了出來,我屏住呼吸,向裡面走去,恰好停到一個女人的面前,女人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勢,頭髮亂蓬蓬地鋪了一地,乾枯無華,好像一把亂草,這把亂草蠕動着,慢慢露出一張臉來黑乎乎的臉龐,幾乎都看不出五官來了,只有一雙眼睛,翻着混白薑黃的眼睛,好像腐了一天的死魚眼,卻閃爍着生鐵一樣的光芒。
那女人扭動着脖子,咯崩咯崩地好像要把自己的脖子折斷,黑乎乎的嘴脣對着我裂開,用一種特別嘶啞的嗓音說道:“不要多管閒事!”
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還有些尖,充滿了怨毒的感覺。
我對着這女人微微一笑說:“可惜,我本來就是爲了多管閒事纔過來的。”我慢慢地蹲下了身子,向面前的女人伸出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