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小kitty愣住了,要知道那次張姐帶來的那幾個人,也就是這位江姐氣質特別好,看上去特優雅,讓人忍不住生了親近之心,怎麼還能死了?
難道那個戒指真有問題?
那可太恐怖了,因爲那個戒指就在小kitty那裡,小kitty把它藏在了海上皇宮,因爲不敢把它放家裡,總感覺跟那個古古怪怪的戒指單獨呆在一個空間裡是一件很要命的事
。【..】
“怎麼死得?”小kitty問。
“怎麼死得,其實,我也挺糊塗的,我……我那天本來是去找她對質……”張姐將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長長地嘆了口氣,說起那天夜裡的事。
從海上皇宮出去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三十了,城市裡除了這片娛樂區域,路上的車就很少了,張姐因爲打不通江姐的電話,就直接驅車去她家了。因爲張姐一刻都等不了了,她要好好問問,一個假戒指,江姐有什麼解釋的,竟然讓自己求了好久,花大價錢買來的東西是個假戒指。當然張姐也有不明白的地方,那就是那戒指裡面明明能夠看到人影,人影還慢慢變多,當時大家都深信不疑是石靈,能夠保佑戒指的主人財路亨通,逢凶化吉,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張姐和江姐認識了有一陣了,江姐是一個整形醫生,張姐做整形的時候本來不是江姐主刀的,結果那天不知道怎麼就換成了江姐,而且江姐不像別的醫生那麼冷冰冰的,對張姐特別熱情,這一來二去,兩人就熟識了,變成了朋友。
張姐去過江姐的家,是在整形醫院附近的一個高檔小區裡,等張姐氣勢洶洶地罵完門口的門衛,進入小區之後,按響了單元門的門鈴。
沒想到江姐很快就應答了,在樓上按了按鈕說:“進來吧。”好像江姐一隻都沒有睡覺,一隻在等着什麼人一樣。
張姐很快就上了樓,完全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江姐看到她氣勢洶洶也沒有生氣,還是很優雅地笑,將張姐讓了進去。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這怎麼會是個假貨?”張姐開門見山,直接就摸那個假戒指出來,甩到江姐的面前。
江姐低頭撿起戒指看了一眼,笑了,笑容有些奇怪,好像特別悲傷,又有些釋然,她說:“終於,到了這一天了嗎?”
“你什麼意思?我告訴你說,你可別想着矇混過關,你不給我說清楚,我饒不了你!”張姐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結果江姐並沒有直接回答張姐的問題,而是拿起了茶几上的相框問張姐說:“你看,帥嗎?我兒子!”
張姐下意識地去看,就見相框裡是一張年輕男孩的照片,黑色的體恤衫,臉龐很漂亮,挺像江姐的,就是臉色有些蒼白,看着沒什麼精神。“你還有個兒子?”在兩人認識這段時間,張姐從來不知道江姐還有個兒子,江姐也從來不提,她只是一個人住在這裡。
“對,我有個兒子,我很快,就能跟他見面了。”
“怎麼回事?”張姐下意識地就想問原因,可能挖掘別人的隱私更有意思一些:“你的兒子不再你身邊?幹嘛去了,出國去了?還是?”
江姐沒有回到,而是把相框拿回去,特別深情地看了一會兒說:“我的兒子,特別優秀,各方面的能力都很強,可是,可是爲什麼……”
“別說別的來,先把這戒指的事說明白,我大半夜來可不是聽你講故事的
。”張姐不客氣地說,打斷了江姐關於兒子的絮絮叨叨。
“張姐,你這一生,做錯過什麼事嗎?是讓你難以忘懷、輾轉反側的?”江姐突然擡起頭來,看了張姐一眼,那眼神,張姐覺得,好像憂傷、後悔到極致了,簡直讓人沒辦法直視。
張姐別過眼睛去說:“我做錯的事,就是相信了你,把你當成我的好朋友,結果呢,你是怎麼做的?”
“我做錯過一件事,又或者說,不是一件事,因爲這裡面涉及到很多人的人命,我本來是想救我的兒子,可是,自作孽,是不是就一定會遭受到報應,我的兒子……可我還是簡介害死了很多人,到我兒子走了以後,我一隻後悔的睡不着覺,我爲什麼不在最後的時刻好好陪陪他,卻還要去抓什麼虛無縹緲的希望呢?我好後悔啊”江姐說着說着哭了起來,這是江姐第一次在張姐面前出現失控的情緒。
張姐卻聽出點不對勁來了,很多人的人命,難道,這個姓江的是個殺人犯?那自己來找她算賬是不是來錯了,她會不會對自己不利?還有,她的兒子,聽那個意思是已經死了,那她剛纔說很快要跟兒子見面是怎麼回事?難道,她也要死了,該不會是,臨死還要墊背的吧?
張姐越想越害怕,甚至不想算賬了,多少錢也沒有命值錢,張姐站起身來說:“算了,我,我先走了。”
江姐突然看了她一眼,有些詭異地笑了:“你害怕?”
“笑話,我怕什麼,我有什麼好怕的?”張姐一邊說一邊向門口走去。
江姐突然快走幾步攔住了她說:“你怕什麼,我是一個快死的人了!”
果真,她說她是快死的人了!張姐更加害怕了,可路被江姐堵死了,想要出去,就必須衝出去,推開江姐。
張姐蓄勢待發,掂量着自己胖、壯,應該比瘦豆芽一樣的江姐要有力氣的多,推開她,再打開門逃出去的機會也很多。
可是這時候,江姐突然掏出了一把刀子,一把錚亮的刀子,細長細長的刀身和刀柄,閃爍着寒光,一看就特別鋒利。
張姐嚇了一跳,說話都急促起來:“你,你想幹什麼,拿刀子幹嘛?收,收起來!我,我不跟你算賬了!”
“算,怎麼能不算呢?我都要死了,我可不想虧欠誰!”江姐另一隻手又從兜裡掏出來一張銀行卡來說:“你買戒指的錢都在這裡,我一分也沒有動,密碼貼在上面現在還給你。張姐,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在這最後的關頭能不能求你不要走,請你見證一個儀式,我人生最後的儀式。”
江姐將銀行卡甩了過來,張姐一把接住問她:“什麼儀式?你到底想幹什麼,先把刀子放起來。”
“死亡儀式!”江姐一字一頓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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