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先生的分貝很高,整條街都能聽到,街上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大,估計這些人很快就要從窗戶追出來了,我扛着那個雙眼放紅色激光的女人飛快地逃跑了,黑肉糰子就一直吊在女人的頭髮上好像打鞦韆,女人也不敢呼疼,我對黑肉糰子這明顯的報復行爲點了個贊。
車站的地方不是很大,估計跟大城市一個區差不多,不過這裡也有不少人口了,又都是低矮的小房子,建築物和街道就多,這就便於我們隱藏身形,我撒開兩腿飛快地跑路,拐來拐去,很快就把我們給藏了起來。
一直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我纔將那個黑衣女人放到地上,那女人一被扔到地上,身體就誇張地擺起了造型,跟個蛇一樣,眼睛很媚,胸脯很挺,笑嘻嘻地看着說我:“幽冥石就在這裡,你倒是來拿啊!”女人使勁地挺着胸脯,黑色的領口裡,雪花花的一片,幽冥石似乎是藏在她的事業線裡面,隱隱能看到透着的藍光。
我擦,這是美人計啊!
我向着黑肉糰子一使眼色說:“黑肉糰子,不是總抱怨主人我不給你妞嗎,這有個現成的,先把她的幽冥石掏出來,主人我給你尋個地方,隨便你怎麼折騰,就讓這女人閉嘴就行!”
“嘿嘿嘿,這還不簡單?”黑肉糰子黑乎乎的臉龐上露出和人一樣的yin邪的笑容,說實話我還挺佩服它的,這簡直就是貓狗大戰裡面經過特少處理的貓頭頭那種壞笑樣啊,更何況黑肉糰子一雙色迷迷的眼睛準確無誤地配合上了它的笑容,給人的感覺這傢伙真是個至賤無敵的yin獸啊!
“只要,把她的舌頭吃了,脖子卡起來,她不就叫不出聲來了嗎?”黑頭糰子很有些摩拳擦掌地壓過去,一下子就壓到女人的身上,兩個黑爪子毛手毛腳地向女人的某個部位抓去。
“慢着!”女人的臉色終於變了,她晃動了一下身子,將黑肉糰子像個肉丸子一樣甩了下來。
女人手腳被綁,還是掙扎着從地上坐起來,背部靠着牆,也不笑了,橫了我一眼說:“是不是男人!”
我擦,作爲柳下惠我就不是男人了?我裝作不屑地說道:“爺有自己的女人,比你漂亮一百倍,想讓我碰你,真是癡心妄想!”
女人的臉色更臭了,每一個自負漂亮的女人,尤其這個黑衣女人確實也長得不賴,都特別注意自己的美貌和這種美貌在別人心裡的地位,被我這麼赤裸裸地諷刺,黑衣女人臉上真是掛不住了,那臉色快趕上黑肉糰子了。
我讓繩子稍微鬆開了一點,放出黑衣女人一隻手,那黑衣女人就用那隻手向胸口伸去,手指在那個部位掏啊掏啊,我眼睛盯着她,就看到她的手不停地擠壓兩邊的“山峰”,還震顫出波動來,我擦,我還是轉開眼睛的好。
“給你!”空中突然滑過一道藍光,那個東西飛快地向很遠的地方飛去,我下意識地想要去接,卻及時停住腳步:“黑肉糰子,你去!”
“是!”黑肉糰子跟一條訓練有素的警犬一樣竄了出去。
女人的臉色更僵硬了,見我站在她面前一副盯着她的樣子,勉強笑了笑說:“幽冥石也給你了,你還想幹什麼?”
“你怎麼知道那個人家裡有幽冥石?”
“幽冥石給了你了,還打聽這麼多幹什麼,雖然我現在受制你手,要知道風水輪流轉,誰知道明天會怎麼樣,我想你還是留點餘地的好,咱們日後也好相見不是?”
“日後?”我搖搖頭,“我想的不是日後,就是現在!”
“幹什麼?”女人警覺起來,“你想幹什麼?我不過是爲了在這個地方生存下去,我偷了個幽冥石不也落在你的手上了?我一個女人,在紅蓮地獄無親無故的,想活下去,難道有錯嗎?”女人立馬改變了方式,開始裝起了可憐,我怎麼就聽着像那些被抓到的賊哭訴自己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乳兒一樣呢?
“行了,別裝了,剛纔還一雙紅外線眼睛呢,普通人也到不了紅蓮地獄。你既然能到別人家偷東西,肯定就不是什麼純潔的小白花,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你投這個幽冥石總不會是爲了呆在這裡讓人發現吧!”我故意停頓了一下,女人悲苦的神色漸漸也消失了,她猶豫了一下開口說:“你是說,你有離開這裡的渠道?”
“我是做幽冥地府的紅蓮列車過來的。”我沒有做出承諾,只是說了這麼樣一個事實,誰能坐幽冥地府的列車?
“你,你真的有辦法離開這裡?”女人還有些懷疑:“那你怎麼也要幽冥石?而且一開始你都不知道幽冥石是什麼,看我偷你同事家的東西,你也不聲張,你到底是什麼人?”、
“沐原夜,一個想要走出這裡的人。”
“你既然能夠坐列車過來,想來也可以坐列車離開,如果離不開,那是不是……”
“我來到這裡,當然是有目的的。我要找一個人。”
黑衣女人沉吟了一下說:“你要找的人……被關押在這裡?”
“也許是,也許不是,我見你能夠受到那家人不在,進去偷幽冥石可見對這個地方已經很熟悉了,我需要有人幫我找人,如果你答應幫我,不管能不能找到我要找的人,我都會幫你離開這裡!”
“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也可以不相信我,但我也把話說在前面,不管你是否幫我,那幽冥石我都不會還給你,我到這裡找人,就是爲了把人救出來,有了幽冥石,我的把握就大一些。你不相信我,現在,你可以走了。”我手一揮,綁在黑衣女人身上的繩子鬆了開來,黑衣女人緩慢地站起身來,猶豫了一下,遲緩地向一個方向走去,這時候,黑肉糰子已經把幽冥石撿了回來,給我送到了手邊。
我低頭看着幽冥石,幽藍色的幽冥石,個頭不大,大概只有一個大母手指頭那麼大,就像一塊寶石,寶石裡面沉澱着藍色的色彩漂浮,很漂亮。
我眼睛看着幽冥石,耳朵卻一直關注着黑衣女人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