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成歡雖然嘴硬,可眼神卻冷了下來,好像壓抑着怒火,她憤憤地看了我半天,終於一低頭,將一個黑色的耳環一樣的東西吐到了手上,遞給我,又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才氣哼哼地走了。【..】
我在那小夥子面對謝成歡癡呆的目光和對我的怒火中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看來一切,明天才能夠見分曉。
萬家樂這幾天都沒有來馬戲團,也勸說自己的朋友沒來,我讓他給我查了查這個謝成歡,他給我回信說:“哥,是個美女法官呢,不過聽說跟院長還有很多律師有不正當關係,說不定現成拿着一頂綠帽子給你戴。”萬家樂是知道家裡人給我介紹對象的,就是謝成歡。
“瞎說什麼,我跟她又沒什麼關係。那她的人際關係呢,有沒有跟誰走的特別近,或者是跟那個馬戲團裡的誰有關係的?”
“這個女人好像很喜歡旅遊,經常在節假日出去旅遊,看她的行程是去過r市的,至於接沒接觸那個馬戲團我就不知道了。”
“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嗎?”萬家樂說了這些差不多跟沒說一樣。
“有啊,有啊!”萬家樂突然壓低了嗓音,特別神秘一樣,可嗓子眼裡卻憋着點笑聲:“咳咳,那個謝成歡啊,聽說在一些男律師羣裡流傳啊,是個‘白虎’,其中滋味那是妙不可言啊,我調查的時候那律師描述的我都快流口水了~”
我一下子樂了,是氣樂的,不管讓萬家樂調查個什麼東西,他都有本事給你拐到這方面去,“怎麼,你又想去嘗試一下?”
“那得問哥你了?”
“問我做什麼?”
“這個,這個女人危險不危險啊?萬一,萬一我正樂呵呢,突然被一口給吃了,那就得不償失了,跟美女比起來還是命更要緊一些。”
我嗤笑一聲:“算你還有點腦子。算了,你再去查查,這個謝成歡跟何其正有沒有什麼接觸,就是那個省風水協會的會長,經常上電視的那個。”我總覺得何其正也是幾件事出現的人,謝成歡好像也是有什麼目的的,說不定他們兩個人背後是一體的,或者說,聽命於同一個人。
聽命於同一個人?我突然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得打了一個寒顫,何其正能夠連傷夜幽朵和玖悅兩個人,是個特別厲害的角色,如果他也是聽命於人的,那這個人又該多厲害,又或者說,該有多陰險,他藏在暗處到底想幹什麼?
“好,知道了。”萬家樂掛了電話。
我感覺自己已經被架在一個危險隊就的火堆上,火堆的柴火早已曬乾,就等着點火來將我烤了或者煮了,而我卻沒有看到點火的人在哪裡!
給老白打了個電話,老白信誓旦旦地說,已經安排好了,年後一定會接我去試煉地,迅速提升我的鬼骨,打開我的能力,讓我成爲人間的奧特曼,專打小怪獸。
我看了看路上妖冶的紅燈籠,寒風吹蕩起一片片的詭異的紅光,讓整個暗黑的城市都添上了一抹血色,對,不是紅光,是血色,我的心裡升騰起不詳的感覺。年後,年後就意味着馬戲團的事情會結束了,那明天,會不會又有一批人步入曾經那些人的後塵?
還有逼我去馬戲團的人,明明知道我的家人和朋友了,卻並沒有從這方面下手,我是要感謝他們的仁慈,還是說,要堤防他們另有目的?
這幾天萬里哼和夜幽朵都不見了蹤影,我非常懷疑他們就是有趨吉避凶的潛能力,隱隱覺得我接觸的事不是好事,爲了避免被拖下水,乾脆玩起了失蹤。真可惜那繩子綁錯在玖悅的身上,否則,我非把萬里哼這廝給逮回來不可!
雖然腦子裡亂的像鍋粥,可我還是強迫自己睡過去,明天,纔是一場硬仗的開始!
第三天,是馬戲團表演的最後一天,也是那些不明分子可能要發難的最後的機會。我還是從第一場就開始去,手裡的票終於要用完了,越接近真相,我卻越有一種緊張感,搞不好,就是幾百人的人命!
到最後一場的時候,我正排隊想要進去,胳膊肘突然一沉,鼻端香風撲面,謝成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靠了過來,她笑吟吟地看向我,就像一個乖乖的正牌女友。
我橫了她一眼,沒有反應。
“美女,美女,你不是……”那天那個被迷暈的小夥子緊跟在謝成歡的後面,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若你知道這是個陷阱,你還會不會這麼殷勤?
謝成歡假裝沒有聽見,又向我靠了靠,柔軟的身子在我身上蹭來蹭去,蹭的我一腦門子的汗!
亂哄哄的觀衆席終於安靜下來,舞臺上激昂的音樂響了起來,整個被圍合在鐵籠裡面的舞臺被鐵籠上加氣來的燈光投射的五顏六色,看上去就非常喜慶,最後一場馬戲表演,開始了
我靜靜地坐着,眼睛卻跟雷達一樣四處掃射,我在考慮着是不是應該去後臺看看,可謝成歡跟八爪魚一樣巴在我身上,讓我動彈不得。
“好好看吧,好戲,還沒有上演呢~”謝成歡在我耳邊小聲的說,可就是這麼一句普通的話,也被她說的好像那愛情動作片的配音一樣,可見這女人天生就不是個好東西!
馬戲表演進行到中場,我突然有一瞬間的汗毛豎起,彷彿是一種天生的警覺感,我專注看去,見舞臺上那個美麗的主持人正報出下一個節目的名稱:鬼火煉獄。
這個節目,之前的所有場次鬥沒有出現過,果真,這是要開始了。
我緊張起來,掙脫了謝成歡的手臂,雙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臺上。
這時候,又有幾個男人從後臺擡出來一個巨大的銅鼎一樣的東西,那銅鼎很巨大,裝在一個滑板車上,還有幾個男人一起維持着平衡,那銅鼎裡,滿滿都是水。
這讓我想起來夢裡的火鍋,只不過,這個銅鼎的體積實在不小,它是打算裝進多少人去?
節目表演的演員從裡面走了出來,面上帶着笑容,只不過那笑容看上去特別奇怪,還有點熟悉是那種夢裡那些人的笑容,皮肉在笑,卻沒有靈魂一般。
難道這個人,也要把自己活生生地割成肉片嗎?
我尋覓着舞臺的鐵絲網,尋找隨時衝進去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