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章做噩夢
胖團長站在後臺跟表演場地交界的黑暗裡,看着那個發着光亮的舞臺,那上面似乎有股莫名的吸引力吸引着他一步一步地向上走去。
他踩上舞臺的臺階,慢慢地走了上去,鼻子中漸漸聞到一股子血腥味,那血腥味好像特別濃郁,就像剛剛殺了活的動物一般,他們馬戲團有時候處理沒辦法表演的動物或者不能盈利的動物,就會在後臺把它們殘忍的殺掉,還要讓其它的那些動物看着,以便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那個時候的血腥味,就跟胖團長現在聞到的差不多,血腥、殘忍、冷酷、胖團長好像從鼻子裡的味道嗅到了很多不一樣的東西。
可他面前的舞臺上卻光光亮亮的,就像是一面鏡子或者是一片靜止的湖水,看上去光可鑑人,哪裡會有什麼被殺害的動物和堆積的血液?
只是,人哪裡去了?就算表演結束觀衆都回到了自己家裡,那他的演員呢,總不能一個人都不跟他打招呼全都出去逛街了吧,這裡總得有人看家吧?可現實是,他一個人都沒有看見。
他掏出手機給自己的團員打電話,可奇怪的是,所有的電話號碼都是無法接通,無法接通,他站在光亮的舞臺上,聽着手機裡傳來的那個冷漠的機械女人聲,覺得自己也要被這個機械女人逼瘋了。
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突然一亮,胖團長下意識地一閉眼睛,耳邊就聽到了嘈雜的人聲,他鬆了一口氣,以爲自己的團員們回來了,可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看到的卻是一羣陌生人從馬戲大棚外面涌了進來,一張張臉上都是焦急,好像有什麼特別急的事情一樣。
這羣人一窩蜂地涌了進來,衝到舞臺周圍,七嘴八舌地說起話來,嗡嗡地好像剛剛被捅開的蜂子窩,讓胖團長頭都疼了起來。他聽了半天才搞明白,原來這羣人是來找自己的家人的,據他們說他們的家人都是來看馬戲的,可直到現在都沒有回家。
怎麼可能呢?胖團長一臉詫異,說話都顫抖起來,他說早就過了散場時間了,表演也結束了,怎麼會有觀衆結束之後還呆在這裡呢?
這些家人都很焦慮,也有些憤怒,他們在馬戲大棚裡找來找去,可除了胖團長和那些動物,他們一個人都沒有找到。
這幫人急了,也有些喪失理智,一幫人把胖團長圍起來叫他交人,胖團長哪裡交的出來人啊,他哭喪着臉解釋說自己睡了一覺,結果醒過來的時候連自己的團員都不見了,他也正在找人呢。
憤怒的人哪裡聽的進去他的解釋,他們找不到家人就怨怪到馬戲團的身上,就怨怪到胖團長人上,一人一隻手,把胖團長拽了個半死,差點就交代在舞臺上。
不過馬戲團半夜鬧哄哄的終於把走夜路下夜班的行路人給驚動了,那些人報了警,警察過來介入了這件事情裡。
可奇怪的是,那些人就像憑空消失的一樣,包括那些觀衆和馬戲團所有的演員,一點線索都沒有,好像馬戲團本來就胖團長一個人一樣。
馬戲團的後臺也是有攝像頭的,攝像頭裡什麼都沒有留下,一直都是次啦啦的雪花,好像監控系統失靈了。
但那些動物是誰裝好了放在後臺的呢?
胖團長不知道,警察也沒查出來,可景觀那些失去家人行蹤的人們不停地去警察局去鬧騰,可每年失蹤人口那麼多,警察也基本一個找不回來,雖然說這次是大規模失蹤案,可這案子太詭異了,這麼多人一起不見了,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在馬戲大棚周邊道路上的攝像頭,也沒有留下那些人消失的痕跡,好像那些人是突然間蒸發了一樣,變成了空氣,誰也找不到了。
胖團長很是被盤查了一段時間,但很快那件事就被當成了一件懸案,因爲很快公安局又被一件連環殺人案絆住腳了,這件案子就沒人管了,胖團長也自由了。
自由之後的胖團長雖然覺的這事很奇怪,可他還得活着,還得賺錢,他一輩子做的是這個營生,沒結婚也沒有孩子,雖然只是養活自己,他覺得還得只能做這個營生,幸好那些動物都在,這樣省了他一大筆錢,甚至可以說是賺錢,因爲他不需要給那些演員們發那個月的工資了。
只是這件離奇失蹤案還是讓他有些害怕,就找了一些所謂的某些方面的高人,都沒有給他說出個所以然來,後來經人介紹,就找到了江心月。可沒想到江心月會推辭,並沒有接這件事,胖團長經過這些日子的奔波,再沒碰上任何奇怪的事情,尋找真相的心也就漸漸淡了下去,轉而開始經營他的新馬戲團。
很快他就重新招募了一批工作人員,離開了那個城市,跑得遠遠的,出國表演了幾次,好像一切正常起來,胖團長鬆了一口氣,又開始在國內接表演專場,其中就包括在這個城市裡的迎春節表演專場。
江心月說到這裡我吃了一驚,胖團長竟然真的是迎春節馬戲團的團長。他和他的團員們即將來到這個城市,開始着手準備。
可就在這幾天,胖團長開始做夢,做噩夢,夢裡他也不知道看到的是什麼,就覺得是一大片一大片黑色的噴泉,噴泉不團地噴射液體的同時,他會聽到很多的類似於慘叫聲的嘶吼聲,聲音特別雜亂,他聽不清楚,卻覺得聽起來非常熟悉。後來他想起來了,那些聲音很像他失蹤的那些團員的聲音,他連着好幾夜都在做那個夢,他確定就是那些團員的聲音。
難道那些人已經遇害了,也怪罪到他這個團長的身上,所以要回來找他報仇嗎?
他越想越害怕,就又過來找江心月,苦苦哀求,他害怕那些人真的來找他,又害怕他會再次遭遇這樣的事情,他的馬戲團已經改名了,除了那些失蹤觀衆的家人,沒有人關心他一個馬戲團的團長,尤其是在國外。
可爲什麼他會做噩夢,那夢又預示着什麼,他希望江心月能夠幫他搞明白,他可憐兮兮地哭得涕泗橫流,結果江心月愣是沒給推辭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