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老爹,看着老爹跟羣狼聚在一塊,那種場景,真的是要多詭異有多詭異,我整個感覺老爹此時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而是一匹狼,義氣很健碩的狼,或許連他自己也把自己給當場了一匹狼而不是人。 望着老爹的樣子,我也算是理解了昨天他爲什麼可以對吃屍體那麼接受了,他自己已經把自己不當成一個人了,一匹狼吃人很正常。 老爹靠近狼羣說的什麼我也不清楚,看季瞳的樣子皺着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不由得愣了愣,然後問她怎麼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了? 季瞳聽完搖了搖頭,說,她好像又猜錯了,之前她覺得這些狼之所以有智力是因爲狼吃了腐肉,從而智力有了上升所以才使得狼相當的聰明,幾乎達到了和人同樣的水平,但經過剛剛聖主的到來看,並不是這個意思,應該是這隻狼,本身就是一個人,而是用某種秘法附到了狼身上,這樣的目的是聖主所說保險起見? 因爲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狼王剛剛向聖主提出自己想從寫匹狼身上出來的請求。 我盯着季瞳,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剛剛那狼王的確表示自己不想在這個狼的身上待着,所以經季瞳這麼一點撥還真的是讓我明白了些什麼,只是我有了懷疑,這俗話說,人永遠是人,動物永遠是動物,如果那羣狼的靈魂真的是人的話。 那麼他們是如何操控一匹狼的身體和大腦的呢?盯着那羣已經有完全坐姿的狼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不過狼羣並沒有給我多長時間的思考,就像是談好了,之後一羣狼和老爹道了聲別,就朝山林深處而去了,而老爹也爬了起來,往周圍看了看,我急忙拉着季瞳蹲了下去,也不知道有沒有被老爹看到。 老爹轉身又回去了,等他走遠了之後,我和季瞳跑到了懸崖的邊上,冷風吹着,我竟然在冷風中聞到了一股非常難聞的味道,這味道不是屍臭卻勝似屍臭,整個就讓人噁心。 而季瞳同樣的嗅到了這個味道,說這是屍體腐爛後的味道,聽的我一愣一愣的,這屍體的味道我又不是沒有聞到過,對於他們的氣味更是不陌生。哪有那麼難聞。 季瞳解釋說,普通的剛死的屍體不會有這種味道,但是一旦放在水裡浸泡一段時間味道就會變,她猜測這肯定是剛剛那聖主臨走前留下來的。只是讓人想不通的是一個堂堂的聖主是怎麼有這種屍體腐爛了的味道的? 季瞳沒有理我,同樣的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長時間,就讓我走吧,這羣狼很敏感,我們在這一直待着的話。恐怕會有危險,還是回去吧。 我點了點頭,我們回去的時候,老爹已經在屋裡了,我偷偷摸摸的跟過去在窗戶的位置往裡面瞅了瞅,發現老爹已經躺在牀上睡着了,相當的平靜,彷彿剛剛發生的那些根本就和他沒有關係一樣。 我盯着老爹心裡不禁的嘆了一口氣,想不到老爹老了老了,到最後還搞成了這個樣子,變成了這麼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究其原因主要還是因爲那個聖主,還有村裡這幾天死的人,林生,阿彤都是拜那聖主去賜,我一定得讓他付出點代價。 心裡憤憤不平了一圈之後,季瞳便拉着我回屋了,到了屋裡之
後,她提出了明天我還是去找春喜婆婆幫幫忙吧,她覺得她自己根本就沒辦法解決這件事,那個聖主的氣息很強大,她自認不是對手,也不勉強,以免拿整個村子村民的生命做賭注。 季瞳的性格我還是理解的,如果她要是有把握的話應該不會說這樣的話,既然說了這樣的話就一定是沒有把握了,我想了想也同意了她的這個提議。 一開始的時候單單是死人,我當時覺得以季瞳的實力應該可以拿下來,但是目前又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了一個什麼所謂的聖主,這就讓整件事立刻變得不好了,爲了保險起見,找到春喜婆婆的確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一陣嘈雜聲給吵醒的,是老爹在外邊劈柴火,我倒是也沒注意。過了一會兒老爹可能是覺得沒勁了,才把我喊起來讓我去劈,劈柴這種活本身來講並不難,而且我不覺得有多累得慌,想着老爹一把年紀了,我就爬了起來,但是到了院子之後,我整個人就不好了。 老爹劈的柴火不是多麼粗的樹幹,而是一些小樹枝之類的,這種用手就可以弄斷的,老爹卻拿了個大斧子看的我一愣一愣的,老爹並不以爲然,還讓我趕緊去劈,劈不好今天就別想出去了。 然後他老人家就帶着憤憤不平的心態回到了房間,我盯着老爹那有些呆滯的表情看來又出問題了,而眼前的那些樹枝,自然是不至於還拿大斧子給劈了。我把這些全部折斷之後,季瞳也爬了起來,看我在幹活,還忍不住表示,平時看我也沒幹過活,今天怎麼那麼勤快了。 我苦笑了兩聲,沒有作答,老爹這奇怪的行爲我不想告訴季瞳了,以免她又對此不放心,疑心重重的。 等把柴火弄好了之後,我將柴火給放在了一邊,累的我是滿頭大汗的,季瞳這時候也將飯做好了,說實話我挺喜歡這種感覺的,她做飯,我劈柴,她澆園我挑水這樣的生活。 吃飯的時候,我把老爹給叫了起來,老爹起來後就像是對剛剛的事情一點印象也沒有,就開始去吃飯了,在外邊看到我弄的柴火之後,還一覺納悶的問我,誰把柴火給弄好了? 老爹這情況,我是看出來了,時而正常,時而就不正常了,明明是他老人家讓我劈的柴到這個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季瞳並不知道老爹的情況,還跟老爹表示是我做的,老爹聽完看了我兩眼,卻沒在說什麼,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暗示我長大了。 他老人家不記得了,我也不至於再去求證什麼,吃了飯之後,老爹便出去了,我實在是不放心,就讓季瞳跟着,而我則抓緊去了臨村,也就是春喜婆婆待的村。 這個村距離我們村並沒有多遠,只隔了一段山路而已,他們在山腰處,我們在山下這樣的,村裡的人很少,我去的時候,各家各戶還都緊閉着門,估計都已經上山打獵去了。 我先是來到了小龍家,因爲春喜婆婆和小龍家挺近,不過我到的時候他們家並沒有人,我就只能問問村裡的人春喜婆婆家的位置了,好在村裡的人還挺好告訴我了,這個村的人,全村人都是靠打獵爲生,唯獨春喜婆婆只做神婆這一件事,原因之前也說過,做做這個工作不說賺沒賺到錢,起碼沒餓着。
想到這兒,我不由得想到了堂舅,堂舅跟她一比,命就太苦了,推門進去是個小院,春喜婆婆正坐在小院裡餵雞,看到我之後,也沒有表現出多麼熱情,就冷冰冰的問了一句我怎麼來了,然後就直奔主題問我是不是看小龍媽順便來她這看看的? 我急忙搖了搖頭,表示我這次來不是看小龍媽的,而是專門找婆婆的,最近家裡出了點事想請她老人家幫幫忙。 出事?春喜婆婆愣了愣,之後看了我一眼問我出什麼事了,能讓我跑到這兒來找她?不是有季瞳那個小丫頭的嗎? 想了想,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表示季瞳解決不了,就只能找她老人家了,之後我還沒忘拍了拍春喜婆婆的馬屁。 馬屁的作用還是有用的,春喜婆婆聽完笑了笑,讓我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別打擾她來餵雞。 我跟春喜婆婆表示也沒啥大事,就是一些小事,想請他人家幫幫忙,接着我把老爹這幾天有些古怪的事情告訴了他,想讓他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當然我並沒有提聖主,同樣的更是沒有提狼羣,僅僅是隻提了一個老爹彆扭。 春喜婆婆聽完,問我具體的有哪些方面的古怪說清楚,我把古怪的告訴了她之後,她突然問我老爹這幾天是不是去哪裡了? 我搖了搖頭,表示這個我也不清楚,老爹說自己也沒啥事,就是最近村裡的事太多了,已經讓人覺得有些受不了了,我希望他老人家能出手去看看。 春喜婆婆跟我說,這個村裡的事情他已經聽別人說過了,的確是有些棘手,不過她並不打算去幫忙,還表示如果我要是覺得麻煩的話,可以帶着老爹搬出去,不要在村裡待着了。 我盯着春喜婆婆,一腦子的奇怪,她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想着上次小龍的事情,春喜婆婆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就過來了,怎麼這次卻不願出手了呢,上次就小龍家一家,現在而是一個村子的人。 我問春喜爲什麼不願意幫忙,春喜婆婆卻有些生氣了。訓斥我哪有那麼多爲什麼,我老爹的事情我可以把老爹叫到他這,她會幫老爹看看的,其他的事情我就不要再多想了。 我盯着春喜婆婆一副不容置疑的樣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的性格在小龍那件事時我還是理解的是那種說一不二的,只要她不願意去的,就一定不會去,我說再多,都是徒勞,除非她自己想通。 既然春喜婆婆表達出了自己的態度。我也不能多說什麼,現在先看看老爹纔是最重要的,我讓春喜婆婆在家裡等着,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就把老爹給帶過來。 春喜婆婆沒有說話,我向她老人家鞠了一躬,算是表達了我的敬意,之後便出了春喜婆婆的家。 等到了我們村裡的時候,發現在村口的一棵大樹下老爹正在那坐着和別人下着象棋,而季瞳正在旁邊盯着,一邊看,一邊還能跟老爹支支招什麼的。 我喜歡這種感覺,走了過去季瞳看到我之後,急忙朝我跑了過來,問我怎麼樣了?春喜婆婆怎麼說? 想想春喜婆婆那態度,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跟季瞳表示春喜婆婆並不打算來村裡頭幫忙,也沒有說原因就是不願意幫忙,看樣很堅持,我也說不了她,只能先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