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被逮了個正着,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盯着狐狸老頭,狐狸老頭也盯着我一直沒有說話。 到最後盯得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問他,他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藏着的,我覺得我藏的已經很嚴實了。 狐狸老頭瞪了我一眼表示我是不是忘記這裡是誰的地盤了,他的地盤還能覺察不到有沒有其他人,我小子太天真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他,既然他都知道我在這兒,爲啥沒有告訴堂舅呢? 狐狸老頭表示,我沒有跟堂舅一塊來,就說明堂舅沒有讓我來,我是偷偷的來的,如果她要是拆穿了,堂舅肯定會說我,那樣,我不就討厭他了?不值當。 想不到狐狸老頭看的還是挺開的,我盯着他問他想怎麼樣?不會打算拿我這當把柄,讓我替他做什麼事吧。 狐狸老頭相當詫異的打量了我一眼,問我怎麼知道,我差點沒暈過去,我只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這都能猜中。我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了。 狐狸老頭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訴我,其實也不是啥大事,他也沒有打算拿我的把柄怎麼着,就是讓我明天撈屍體的時候,以及埋屍體的時候,幫幫堂舅,白天他不好現身。 我有些詫異的問狐狸老頭就這麼簡單不會吧?狐狸老頭表示當然沒這麼簡單,我撇了撇嘴,就知道,狐狸老頭繼續說,他需要我幫他一個忙,把屍體裡的心臟給弄出來。 我一開始以爲自己聽錯了,就問了他一句什麼狐狸老頭表示我沒有聽錯,他說的就是心臟,他讓我幫他把屍體的心臟掏出來。 我感覺背後有些發涼,問他要那玩意幹什麼,不能吃不能喝的,而且屍體在這井裡面泡了那麼長時間都不知道成啥樣子了,上哪去找心臟去。 我想讓狐狸老頭換一個要求,但是狐狸老頭卻表示除了這一個要求別的什麼都沒有,還表示如果我要是能幫他把這件事辦成了,他可以撮合撮合我和季瞳,說不準就成了? 我問了一句真的假的,但感覺這樣顯得有些不矜持了,我急忙把興奮收了回來。 狐狸老頭看我這樣子,有些無語的表示當然是真的,沒事他騙我做什麼。 我想了想最後覺得這個交易還可以就答應了狐狸老頭的提議,作爲交換,他要撮合我和季瞳。 狐狸老頭也沒有忘記告訴我,我明天動手的時候小心點,最好不要讓堂舅知道,如果讓堂舅知道到時候我可不能把他供出來,不然以後我就別想在見他了。 看狐狸老頭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相當的認真,我也沒有一開始詫異的感覺了,點了點頭,狐狸老頭把一旁昏迷着的老爹扶了起來,然後放在我的身上,表示他交代我的事完成了。我交給他的事,他也完成了。 我揹着老爹回到了家,我不知道狐狸老頭爲什麼要要心臟,不過他這麼說肯定是有原因的,還讓我不要告訴堂舅,我倒是一時間還在糾結到時候到底要不要去做。 我回去之後,堂舅已經睡了,我沒敢把父親直接放到堂屋裡,因爲那樣的話就百分百露餡了
,我把老爹放在了我和季瞳的房間。 我偷偷進去的時候,季瞳還沒有醒來,呼呼大睡着,我也沒有打擾她,把老爹放在一旁,然後簡單的給他擦擦,就給他蓋上被子了。 而我也沒在閒着,爬上牀就打算睡覺了。 在牀上看着季瞳,越看越是歡喜,心裡頭要幫狐狸老頭的想法就越強烈。 第二天一早,我還處在迷迷糊糊的時候,堂舅便從外邊將門打開進來了,下意識的一個鯉魚跳,看到堂舅正在盯着父親的身子,問我在哪裡把老爹給帶過來的。 我實話實說,解釋說是狐狸老頭早上的時候讓我去把父親救回來的,準確來講應該是在六點左右。 堂舅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多,就準備走了,我知道如果沒猜錯的話,堂舅就應該給昨天井裡的那老頭鬼撈屍體去了。 只是我沒有直說還是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問堂舅去哪? 堂舅沒有告訴我,讓我好好在家待着就行了,村裡的這些事情他會負責的,說完便瀟灑的走了。 我看到堂舅那麼瀟灑的離開了,心裡面不免有些失望,堂舅這不知道是感覺還是錯覺,總感覺他對我有所隱瞞。 大白天的如果跟蹤堂舅的話,影響不好,於是這一次我沒在偷偷的跟着他,而是像跟屁蟲一樣圍着他的後邊開始死纏爛打。 堂舅一開始還很生氣,責備我什麼時候學會那麼多得壞點子了,打又打不得,罵也罵不得,最後堂舅長嘆了一口氣之後,還是告訴我想跟着就跟着吧? 事實正取我所纔想的那樣。堂舅果真是去幫那井裡面的老頭鬼撈屍體去了,我裝作不知情的問他來竹林幹什麼的時候。堂舅也知道瞞也瞞不了,就實話跟我說了。 聽完我還很配合的問了一句真的接的,還有這麼好的事? 堂舅讓我幫忙往下續,而他則在井口擺弄着那種叉子,也不知道什麼弄得,已經弄好了個七七八八。 我把捆好的繩子解開,然後往下試了試井深,把繩子割斷,接着就等着堂舅的那個叉子了。 堂舅盯着我看了兩眼,告訴我一會兒拉好繩子從井裡面打撈繩子可沒那麼容易。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堂舅也沒在說什麼,繼續擺弄,沒過多久便把那叉子給擺弄的差不多了,等最後把弧度整了一下,就開始栓了。 栓好了之後,堂舅也沒有閒着,而是往周圍的竹林裡去了,最後將一根竹子直接放倒,從裝繩子的袋子裡掏出了一把大砍刀,對着竹子就砍了過去。 我有些不理解的問堂舅不是撈屍體的嗎?砍竹子做什麼? 堂舅瞪了我一眼,表示不固定住,我就靠那軟的繩子去撈?我當這是撈魚呢? 堂舅這麼一說,把我說的怪不好意思的也不敢多問了。 堂舅把竹子砍下去之後,並沒有要完,而是要了幾節,之後便固定到了繩子上,最後試了試感覺沒啥問題了,堂舅便開始往井裡面下。 我在後邊拉着繩子,堂舅往裡沒有下多長時間便到底了。 這時候他告訴我一定要拉緊了。我點了點頭
後,他纔開始使勁的去抱着竹子開始攪。 攪了有好長一段時間,我看着都感覺到累了,堂舅卻沒有一點反應,沒辦法我只能等着。 沒過多久,堂舅突然不攪了,我問他是不是撈住了? 堂舅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讓我趕緊拉,我按他的要求慢慢的往上拉,拉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後,堂舅伸着腦袋往井裡面看了看,我在後邊也沒辦法看,他這麼一看,心裡面更着急了。 於是我加快了速度,繩子上傳來的感覺也開始轉變,從一開始的時候沉重的那種感覺,變得逐漸輕鬆了起來。 到了最後,快到頭的時候,我猛的一使勁,直接帶了出來,因爲事先沒有通知堂舅,這一次也不知道那麼巧正好不好的落到了堂舅的身上,堂舅整個人瞬間就溼了。 堂舅摸了一把劍,差點揍我只不過被我及時躲開了,繞是如此,他老人家也是相當氣氛的問我在搞什麼,使那麼大的勁幹什麼。趕着投胎啊。 我自認自己做錯了事情,堂舅說兩句,我也沒有反駁什麼。 說着堂舅也沒有興趣了,把目光放在了剛剛我們兩個從井裡面拽出來的東西上。 這東西剛剛飛出來的時候,我並沒有注意到,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黑乎乎的一片,因爲被水浸泡的緣故,已經水腫了很多,一時間我都沒有分辨出來是個什麼東西。 堂舅盯着這黑乎乎的東西皺了皺眉頭,看的出來,他也是有些沒底,不知道這是不是那個什麼老頭鬼的屍體。 反正不管是不是屍體,我都可以肯定還得撈,因爲這相當的小,沒有屍體會那麼小的。 基本可以排除這個以後,堂舅也表示了繼續撈,接下來撈的東西也都是成塊的。 只不過不在黑乎乎的,能夠看出來是身體了,似乎是被分屍了,拉出來的這些都是分開的。 堂舅並沒有死心,繼續往裡面撈,整整撈了一箇中午都沒有歇一會兒,好在是有用的。 前面撈到的大部分都是一些屍體的其他部分,手臂,腳什麼的,等到了最後撈的時候,卻不知道怎麼回事,撈不到了,堂舅費了相當大的勁都沒有撈到。 我看堂舅一直沒有撈到,還把自己累的不輕,就表示會不會是這裡已經沒有了,總共就那麼多? 堂舅告訴我,既然屍體在井裡,又有那麼多的屍首,肯定應該有頭,只是這頭怎麼一直撈不到呢? 我表示會不會頭隨着水飄走了,這井最底下就是地下水,如果屍體要是掉裡面的話會不會有可能是隨着地下水沖走了? 堂舅直接否決了我的這個猜想告訴我不可能,如果真的如我所猜想的那個樣子,是地下水沖走了,那這些屍塊就會一同沖走了,不可能只衝走一個頭,再說了,人淹死後都會漂浮着,咋可能沖走呢? 堂舅一時間跟這槓上了,表示今天不把這屍體給撈出來,他就不走了,經過一中午的奮鬥和一下午的時間,到傍晚的時候,終於有了點起色,因爲屍首終於是撈到了,剛剛從裡面撈出來。我就看到了一張水腫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