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將臉上的東西給扯了下來,仔細一看,讓我長舒了一口氣,看來我之前是有些緊張過頭了,刮來的並不是什麼可怕的東西,而是一些雜草而已。 我拍了拍胸口,然後將雜草給放了下去,之後來到了井口,往周圍打量,周圍靜悄悄的,除了一些月光灑下的光輝映照出的竹影就什麼也沒有了,我嘗試着往井裡看看,裡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 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給自己強打精神,之後將手機給掏了出來,看了下時間才晚上八點左右,想着這個時間我可能是來早了,於是找了一個還算寬敞明亮的地方坐了下來,開始玩起了手機上的遊戲。 也不知道這樣過了有多長時間,等我整個人玩的是腰痠背痛的時候,突然起風了,整個竹林在風的吹捧下開始不停的搖擺,嘩啦啦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把我整個人的思緒都從手機裡勾了過來。 望着眼前的風,而周圍除了竹林隨風而動的聲音,並沒有出來任何東西,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看到,看了下時間,發現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九點了。 這讓我心裡面的希望徹底的給熄滅了,看來這次是我想多了,那玩意只是隨口一說而已,想想自己我忍不住想笑,自己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會相信這些話呢,看來這幾天我對堂舅的思念實在是有些過了。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最後看了一眼竹林,就打算回去了,等我已經下了青石道,差不多要出竹林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問我既然都來了,幹嘛那麼着急走呢? 我的腿當即就給嚇軟了,猛的扭頭一看,發現後邊什麼也沒有,周圍空蕩蕩的,風還在卷着,竹林也在嘩啦啦的響着,除了這些一切都和之前一樣。 我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豎着耳朵去聽,好久都沒有聲音在傳過來了,這個時候我也顧不得那傢伙到底來了沒有,爬起來就打算跑。 但是剛跑了兩步,我就發現了問題,我跑回了到了原處,剛剛我歇息的地方,而這個時候之前的聲音又來了,問我不是找他的呢?現在他來了,我又急着走實在是不懂事。 聲音這次我聽清楚了,和白天的時候,張叔家的小孫子嘴裡面吐出來的聲音一模一樣,我敢肯定這個人就是上了張叔小孫子的人。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心中已經泛起了層層的波,不過我還是強壯鎮定的問他,這是什麼意思,既然知道我在等他,何不快快現身,這樣嚇唬人不太好吧。 那聲音聽完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表示我這人真是好笑,明明是我自己看不到他,還怪他不現身,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 他這麼一提醒我纔想起來自己並沒有打開天眼,現在看到的都是肉眼看到的,這傢伙既然可以上張叔家小孫子的身,自然就不是普通人,我肉眼看不到也實屬正常。 於是我急忙將天眼給打開了,在往周圍看,發現周圍還是一片空蕩,還是沒有看到半個鬼影子,就當我有些不耐煩了的時候,突然感覺腳,似乎被什麼東西踩了一下,低頭去看,差點沒把我給嚇死。 只見一個全身灰的狐狸正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腳上,它的頭輕輕揚起,正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盯着我。 看到我他竟然咧嘴笑了起來,之後那林中的聲音就響起了表示這次我看到了吧? 我盯着腳下的狐狸,又打量着林中的聲音,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該不會這林中的聲音就是這狐狸的話吧,我盯着狐狸整個人都不好了。 前兩天剛剛有了一羣狼會說人話,這才過多長時間,又多了一隻狐狸說人話,我現在都懷疑了,我們這個村子是不是招惹到什麼神靈了,這些實在是有些讓人接受不了啊。 那狐狸見我愣愣的樣子,之後突然一轉身,再去看已經變成人形了,只不過並沒有多高,像是患了什麼侏儒症了一樣,狐狸得爪子拄着一根小柺杖,臉已經變成了一個小老頭的樣子,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我。 剛剛說人話,我都有些接受不了了,此時竟然從一隻灰色的狐狸,變成了人的樣子,我整個人更是覺得接受不了,轉身就想跑,但是那小老頭的力氣竟然大的讓人吃驚,他只是輕輕的拽住了我的褲腳,我竟然連動都不能動了。 我此時全身都開始冒起了冷汗,那狐狸老頭,看到我一臉害怕的樣子,還不忘安慰我說不要害怕,他不會傷害我的,他之所以讓我今晚來,就是有事情告訴我,本來他是想直接告訴我的,不過此時看我慫包的樣子,他決定可以先回答我三個問題,讓我問吧。 剛剛我害怕是因爲怕他對我下手,但這老頭如今的舉動,似乎並沒有要抓我的想法,也沒有要害我的意思,我心裡的害怕多少安穩了點,但是心中的詫異還是那個樣子,控制不住,我一直保持沉默,那狐狸老頭有些不耐煩了,問我到底還有沒有話要問,不問的話,那我們就直接走正題了。 我急忙攔住了他想直接說正題的想法,給自己打了打氣,然後我長舒了一口氣,終於把第一個問題問了出來,問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到底是人還是狐狸呢? 我以爲我這麼問,會遭到其的懲罰,但是這老頭並沒有,反而跟我表示,他不是狐狸,也不是人,我可以稱他爲保家仙。 保家仙。我愣了愣,問他什麼意思,狐狸老頭表示,就是他是保護這一方水土的神仙,如果用普通的來解釋,就是他是一隻狐狸,然後成精了,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了嗎? 我聽完,詫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老頭,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這種事情不是隻有電視裡纔有的嗎,怎麼會在現實中出現,我盯着這狐狸一時間心裡面真的是各種詫異。 狐狸老頭也表示對於我這種年輕人來講,他這麼說讓我一時間接受的確不太現實了,具體的我自己回去問吧,他可沒有時間跟我在這討論他到底是狐狸,還是神仙。 說完這些,他又看了我一眼,之後表示,我今天早上問了他堂舅和詭樓的事情,他此時可以告訴我,我的堂舅並沒有死,但是需要去解救。只要有人去解救,他就可以回到現實中。 詭樓也會不攻自破。 我聽完滿心歡喜的問他,真的嗎?但細想一下好像不對,這老頭兒雖然說自己是狐狸成精了,但是他又不認識我,甚至也不認識堂舅,是怎麼看出來堂舅沒事的,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似乎看出了我懷疑的眼神,那老頭直接給了
我一腳,表示我是不是在懷疑他。還高傲的表示,該說的他已經說了,我信就信,不信就算了,反正他也不指望我能解救堂舅。 這話說的我就有些不開心了,我跟他表示,他說堂舅沒死,總得有理由,或者證據吧,就這麼聽他一言之詞,就證明堂舅沒有死,未免太草率了! 得知我是這樣懷疑,狐狸老頭卻表示在他這裡沒有什麼理由和證據,他說沒有死就是沒有死,我不信可以去考證,他懶得跟我個小娃娃扯那麼多沒用的。 這狐狸老頭還挺有脾氣,不過我卻覺得挺好玩,剛剛害怕是因爲太突然,此時這麼一習慣,我也不覺得有多麼的可怕了,盯着狐狸老頭,我問他,他讓我去解救堂舅,可是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哪裡可以解救的了堂舅,我去十有八九是去送死,他老人家安的到底是什麼心吶。 轉念一想,我又嘿嘿一笑,表示既然他老人家說堂舅沒死,那不如他跟我一塊去救堂舅,到時候我就信了他了,還能把堂舅救出來,多好。 這老頭並不傻,聽我這激將法根本就不上當,讓我別想着跟他扯那麼多沒用的,他去救我堂舅,我想的倒是挺美。 不過他不去,他倒是給我指明瞭一個人,季瞳。表示她可以幫我把堂舅給救出來。 我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有些鄙視的跟這狐狸老頭說,季瞳那也是三角貓的功夫好嗎?我們倆加起來還頂不了半個堂舅,就那堂舅都被困住了,他此時讓我們兩個去救堂舅不是害我嗎?他到底安的什麼居心嘛。 狐狸老頭又忍不住踹了我一腳,被我靈活的給躲避了,他瞪着我,問我,我怎麼就知道季瞳那是三腳貓的功夫?還同時表示之前那小丫頭的功夫是不到家,但是現在不行了,只有他才能解救堂舅。 只有解救了堂舅才能解救整個村子,不然這個村子徹底的磨滅只是時間問題。 我聽的有些迷糊,最後讓狐狸老頭打住,什麼叫只有解救了堂舅,纔可以解救整個村子,村子不是已經解救了嗎?那邪靈已經被季瞳給弄走了,村子裡應該已經太平了。 狐狸老頭卻搖了搖頭,說我真的覺得村子這些年出了那麼多的事都是因爲那一個什麼所謂的邪靈做的嗎?他只不過是趁着這個機會,悶聲發了一次財而已,此時季瞳用聚陰丹交換,他自然是願意的,何況村子裡已經沒什麼價值了。 還跟我表示可不要認爲那邪靈是好人,他可不是什麼好人,他願意離開主要是因爲村子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 我越聽越覺得有些迷糊,最後盯着狐狸老頭,我有些愣住了,聽他這話似乎造成村子裡這麼些天一直死亡的並不是邪靈而是另有其人?這,這怎麼可能? 我沒想到這狐狸老頭竟然能聽到我的心裡話,我剛把詫異的心思表現出來,他就表示沒有什麼可能不可能,他說的都是真的。 可能怕我不相信,這狐狸老頭才表示,他其實是村子裡的保家仙,每年村裡的人都爲其供奉香火,幾十年如一日從無不敬過,如今村子裡有難,他理應站出來。 要僅僅是那什麼邪靈的話,他根本就不需要費那麼大的勁,根本不給他機會,就將他給解決了,哪能費那麼大的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