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花名便叫白火好了
“城兒?”
荀蘭上前推了推他,見他已然是暈了過去,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才放下心去拿他手中的瓷壇,哪成想無論她用多大力氣都無法將之拿出,楚鈺晨就算醉得不省人事,依然似抱着一生中最重要的珍寶一般。
荀蘭心中一氣只好作罷,她這個生他養他的母親,竟是抵不上那個丫頭在他心中位置,她這個母親當的還真是失敗極了,不過還好下手早了一些,否則連孩子都有了,城兒怕是沒心思幫她奪這江山了。
三個月後臨仙閣
顧水墨閒適地躺在牀上摸着明顯凸起的肚子,這孩子昨日在腹中還調皮得緊,不知道今天還會不會和她打招呼,真是好生地期待,在沒有阿城的日子裡有了他的陪伴,她才能好過一些。
“姐姐,寶寶今天乖不乖,杏兒給他熬了好喝的杏仁兒粥。”
這三個月杏兒的身條抽長了不少,小臉兒亦是養得圓潤了許多,嵌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整個人看起來比從前靈動了許多,顧水墨心中一暖,當時一眼就看中了這丫頭,應該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了吧。
“杏兒,你心裡已經沒有我這個姐姐了,每天提得只有寶寶。”顧水墨狀似吃醋地嗔怪了一聲。
“是啊,每天給寶寶做的好吃的,姐姐你放過哪一個了?”經過三個月的相處,杏兒對顧水墨這種不定時的吃醋和抽風已經見怪不怪了,而且已經真心將她當成自己的親姐姐對待了。
喝着杏兒熬得粥,顧水墨就差丟臉地去舔碗底了,這丫頭的手藝真是沒得說,自己只是隨便地指點兩下說了下配料,這丫頭竟然熬出了她想喝的味道,簡直可以勝任百味樓的主廚了。
看着顧水墨喝得開懷,杏兒高興地背過了小手,不想讓顧水墨看到她手上的那幾道傷口。
“呦,好心情啊!”
話音落下,鴇母扭着水蛇腰走了進來,看到顧水墨那張養得日漸紅潤嬌嫩的小臉兒,她的心都跟着顫悠一下,可憐見地,她一個女人都快被閃瞎了眼,若是那些個男人們,豈不是要將眼睛掛了上去。
杏兒見是鴇母來了,忙接過顧水墨手中的粥碗,然後乖乖地站到了牀邊垂首不語。
“花姐,不知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這不是給你起了個花名,心中喜不自勝,前來與你分享一般麼!”鴇母高興地甩了下手中的絲帕。
顧水墨差點兒沒暈過去,她真的特別好奇,這花姐的帕子到底是用什麼劣質香精洗泡晾曬的,這味道簡直能薰死一走廊的蒼蠅和蚊子。
“不知花姐想了個什麼名字?”
“你看你這如花般的面容,簡直是撓得人心癢癢,不若就叫…”
“你要是敢叫我如花,我就死給你看!”顧水墨咬牙切齒地說道,眼睛直直地看向鴇母,恨不得用目光將她給活剮了。
鴇母嘴角的笑意一僵,眼中露出了委屈之色,這姑娘好生地聰明,她冥思苦想了半月的好名字就這樣被一語道破了,還真是沒有成就感呢!不過這姑娘也是個脾氣大的,怎麼能因爲一個名字就要死要活的呢?
“那姑娘你說,你想要什麼樣的花名?”鴇母妥協地問道。
“白火,就叫白火吧。”顧水墨喃喃出聲,希望阿城聽到能來找她。
“白火?怎麼聽起來如此怪異,這個當花名真的好嗎?”鴇母不悅地皺眉,嘴裡不斷地咀嚼這個名字,怎麼就是覺得不好聽呢?她一個女人都不喜歡叫,那些個男人們會喜歡?
“要不然就叫阿懶,如何?”
“那便叫白火,你先休息,我去其他姑娘那兒看看。”鴇母有些失望地走了出去,步伐明顯比來的時候重了許多。
顧水墨嘴角勾起了諷刺的笑意,若是事事都順了那個老女人的心,誰又來讓她順心!
用過午膳
顧水墨安靜地坐在書案邊給未出世的孩子寫着童話故事,杏兒正坐在她身旁一邊削着蘋果,一邊正翻看着一本顧水墨先前寫好的故事書,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
“杏兒,你這樣三心二意地削蘋果容易割傷手的。”顧水墨伸手戳了一下杏兒的腦袋。
“姐姐你放心,杏兒不會的。”說話的時候眼睛都沒有離開那本手寫的故事書,手中還不忘記咔嚓咔嚓地削着蘋果,看得顧水墨一陣心驚,她就說這丫頭的手上怎麼會有那麼多傷口。
顧水墨直接從杏兒的手上將刀和蘋果拿了過來,自己開始削了起來。
杏兒哪裡肯,忙放下書,將刀和蘋果給奪了回來,心中卻是如被貓爪撓一般的癢,她好想知道那個公主會不會醒過來,到底要怎麼才能醒過來!
不過見顧水墨一直盯着她手上的傷口看,杏兒便再也沒敢將視線放到那本書上。
“吱嘎!”
兩名三十多歲的中年女子晃悠着水蛇腰走了進來,瞬間吸引了顧水墨的眼球,她這三個月來身子一直很虛弱,一直是派杏兒出去打探摸索整個臨仙閣的情況,而她自己卻是從未出去的,所以也沒見過其他的女人。
顧水墨細細地看去,不由得給走過來的兩名女子打了個不錯的分數,她們雖然年紀有些大了,但是身材和皮膚卻是保養得極好的,而且兩人的五官比例都很勻稱,若是倒退個十年也是兩朵嬌豔欲滴的牡丹,不知有多少男人會敗在她們的石榴裙下。
“呦,這位就是咱們花姐珍藏若寶的白火姑娘吧!”
體態偏瘦的女子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狹長的丹鳳眼眼尾翹得極高,由於看不到顏色,顧水墨分不出她眼皮上打得是何種顏色的影,在她看來就是那兒的皮膚要比其他地方黑一些。但是相由心生,她一眼便斷定了此女子是個不好相處的。
“敢問這位姐姐是?”
“姐姐倒是不敢當,這院中人都喚我鳳姑。”
“……”顧水墨嘴角一僵,還好這女子有自知之明沒自稱姐,否則豈不是要叫…
鳳姑見顧水墨僵着嘴角看着自己,心中頓生不悅立即記了顧水墨一筆,等到開始訓練的時候,一定要好生地“照顧”一番,真是個沒有顏色的,見她在這兒站了這麼久,也不知道遞杯茶過來。
“果真是神仙似的人兒,就連我這女人見到也是被迷住了呢!”
鳳姑身後的女子突然出聲,此女身材豐裕凹凸有致,細嫩鵝蛋臉上,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顧盼生輝,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卻是右眼下方一塊暗紅色的胎記。
見顧水墨擡頭看向她,那女子忙燦笑着拉過顧水墨的手說道,“喚我秦姑便可。”
“秦姑、鳳姑。”顧水墨輕點了下頭。
聽得顧水墨將自己給排在了後面,鳳姑心中頓時燒起了一股無名之火,明明是她先做的介紹,那丫頭真是個欠教訓的。
秦姑眼中閃過無奈,這鳳姑爭了搶了這麼多年難道還看不開麼,即便她們得到了再多的錢財和名頭,說到底這輩子都是個一條玉臂萬人枕的煙花女子,只求得個不太淒涼的晚年便可。
“不知兩位姑姑前來所謂何事?”顧水墨輕聲問道。
“花姐說你的身體已經恢復得不錯了,特意派我們二人過來叫你些技藝,要不然三個月後突然登臺亦或是接客,怕你會措手不及。”鳳姑滿眼審視地繞着顧水墨轉着圈打量,當她的目光落在顧水墨吐出的小腹上是,眼中閃過了一抹怨恨。
“這怎麼可以,姐姐現在可還是懷着寶寶,累着了怎麼辦!”
躲在顧水墨身後的杏兒急了,一下子竄了出來擋在了顧水墨的身前,眼中滿是母雞護崽的戒備。
鳳姑一巴掌扇向了杏兒,不想卻被顧水墨的素手給抓住,而且那隻抓着她手腕的素手越捏越緊,好似下一刻她的手腕就會斷掉一樣,疼得她直咧嘴樣子猙獰極了。
“鳳姑,我敬你是長輩,勸你不要動我身邊的人,否則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簡單了。”話落一把將鳳姑的手給甩開,然後將杏兒護到了身後。
“你…你竟敢對我動手!”
顧水墨不再理會她們倆,轉身坐到書案邊繼續寫了起來。
“白火姑娘,鳳姑就是這麼脾性,人還是很好的,她是教琴技的,我是教書畫的,都不是體力上的訓練,並不會對你肚子裡的孩子有什麼影響。”秦姑忙上前打圓場。
哪成想那鳳姑竟是不領情地狠狠地推了一把秦姑。
“那便開始吧。”顧水墨淡淡地出聲。
見她肯配合,秦姑嘴角揚起燦笑,忙坐到她的書案對面,一垂首便看到她正在寫的書,眼光微閃心中頓時愣住了。
“白火姑娘,這字可是由你手所出?”
“正是!”
秦姑已經顧不得詢問了,拿起那書捧到面前便開始翻看了起來,每翻一頁眸中的光便會亮一些,待翻完了二十幾頁整個人就好似得了天大的好處一般,興奮得直捂胸口。
顧水墨不解地看向了秦姑,心裡不由得犯嘀咕,難道說她改編版的睡美人故事竟是如此地“感人”?
“白火姑娘,你這一手字可真是漂亮,酷似書畫名家東楚城王爺的筆法,我真是沒有什麼可以教給你的了,先前是秦姑妄言了,還請不要記掛在心上。”
話落秦姑忙低下頭又將手中的書給翻看了一遍,眼中的光芒亦是越來越盛,恨不得將一雙眼睛掛了上去。當年她還是官家小姐的時候,曾經跟父兄遊歷過東楚,偶然間在一書齋看到了城王爺的兩幅作品,瞬時便被他書畫中的風骨所吸引,奈何當時父兄身上沒有那麼多銀子,只好作罷。
待後來她籌夠了銀子再要去買的時候,那兩幅作品已經不翼而飛了,再之後聽說城王爺瘋了便再未作畫兒,因此她也留下了些許遺憾。
“秦姑,你認識城王爺的筆跡?”顧水墨好不容易壓抑住心中的喜悅問了出來,在這樣的地方竟然還有人識得阿城,說不定這秦姑能有阿城的線索。
“城王爺的字畫可是各大國都出了名的,真真是千金難求一字,很多愛好書畫的人都以收藏他的字畫爲榮。”秦姑一邊說着一般撫摸着顧水墨所寫的書。
見秦姑一臉迷戀的樣子,顧水墨反而有些失落,原來秦姑只是見過阿城的書畫作品而已,並不識得阿城,那她定是不知道阿城的下落了。
“白火姑娘,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你能否答應?”秦姑面色微紅。
“你且說說看,若是我力所能及,能幫上你也是好的。”顧水墨淡淡地說道。
“不知姑娘可否將這書贈予我?”
秦姑紅着臉低下了頭,這字雖是及不上城王爺的字,但也有個八九成相似了,而且還有另外一番風骨,若是流傳到出去,怕也是捧金難求的。
顧水墨不由得將目光落到了那本書上,腦海中漸漸地浮出兒時她被罰寫大字的場景,起初她確實不會寫毛筆字,所以寫的東西似狗爬一般,但是後來他教會了她。
縱是她學會了,她還是喜歡將字寫得又歪又大,便會看到他瞬間無奈地冷下了臉,然後他會把着她的手一字一字地寫起來。她其實是有自己的筆體的,可能是剛剛寫字的時候心中一直在想他,竟是不自覺地模仿了起來。
模仿…模仿…顧水墨靈機一動,眼中光芒閃過,爲什麼不讓她的字畫流傳出去呢?
顧水墨許久沒有出聲,秦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怕是這姑娘不會答應了。
“秦姑抱歉,這本書我是不能給你的,因爲這是給寶寶寫的睡前故事,我已經寫了很久了。”顧水墨輕聲說道。
“姑娘不必道歉,是我的要求有些過…”
“但是我可以另外畫一幅題字的畫兒送給你,不知你會不會嫌棄。”
“不嫌棄…不嫌棄…真是太好了…”秦姑忙幫着顧水墨收拾書案、研磨。
看着兩人間的互動,鳳姑不由得露出了鄙夷的笑容,這秦姑真是個沒心氣兒的,竟然跟個新來的小丫頭片子低三下四的,真是有夠丟臉。
半個時辰後
秦姑拿着顧水墨所畫的人像激動得雙手都在顫抖,這畫中豐滿而又帶着靈氣的女人真的是她自己嗎?目光移到落款處,見到白火二字的時候,她的心彷彿要跳出了胸口一般,這筆跡着實是太像了。
“秦姑,今日的訓練可還要繼續?”顧水墨淡笑着開口。
“姑娘,從今往後,書畫的技藝便不用再練了,這臨仙閣中怕是沒人能夠教得了你的。”秦姑將畫小心翼翼地捲了起來,忙衝着顧水墨搖頭擺手。
正在兩人聊得開懷的時候,一把古琴“砰”地被扔在了書案上。顧水墨轉頭看去,正好對上了鳳姑滿是怒意的臉。
“看什麼看,這琴還沒有練,若是今日的任務完成不了,那你便不用吃飯了。”鳳姑顧自地彈了起來,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看一會兒她怎麼教訓那個小蹄子!
一曲彈完,鳳姑只是粗略地指點了一二,便命令顧水墨給大家彈上一遍,並不斷地警告着,若是有一個音不同就要受藤條之打。
看着鳳姑拿着兩指粗的藤條站在顧水墨身邊,杏兒的急得用貝齒不斷地咬着嘴脣,就等着那藤條落下之時跑過去替顧水墨挨着。
“怎麼還不彈?”鳳姑氣急地用藤條敲了敲書案。
“第一,此琴應該放在琴臺上;第二,鳳姑你將這琴擺反了。”顧水墨淡笑着。
秦姑看着鳳姑搖了搖頭,她這是跟新來的姑娘叫什麼勁兒,每次都用這老一套來擠兌人,這次終是被人給戳穿了,怕是又要氣上好幾天了。
“我說沒有反就沒有反!”鳳姑瞪着雙眼吼道。
“鳳姑,用不用將整個臨仙閣會琴的姑娘都叫過來,讓她們教教我,這大頭到底是擺向左方還是右方?”
顧水墨緩緩地站起身走到鳳姑的身邊,驚得鳳姑猛地倒退了兩步,手中的藤條落到了地上,心中不由得滿是驚詫,這小蹄子怎麼比她高這麼多。
“算了算了,你願意怎麼擺便怎麼擺,只要把剛剛那首曲子彈對就可以了。”
顧水墨嘴角輕彎地將琴給掉轉了回來,雙手放到琴絃上的瞬間,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這琴絃的質地和手感跟鴛行根本沒法比,簡直是次品。
“你這又是怎麼了?”鳳姑怒地用藤條直拍書案。
“鳳姑,難道就沒有好一點兒的琴嗎?這把琴的質量太差了,我用着很不舒服。”話落顧水墨嫌棄地隨意撥弄了兩下琴絃,然後似是嘆息地搖了搖頭。
鳳姑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她可是這臨仙閣中琴藝最好的姑姑,故而花姐可是花了大價錢給她買了這把上好的古琴,這丫頭竟然敢說這是次品!簡直是沒把她放在眼中。
“這便是臨仙閣中最好的琴!”鳳姑咬牙切齒地說道,眼睛露出了吃人的光芒。
顧水墨又品評了這琴幾句,見鳳姑被她氣得差不多快過去了,這才滿意地將雙手放了上去,輕輕地按、撥、勾…
雖是白天,這臨仙閣中亦是來了不少的客,畢竟是嶺青城最大的煙花之地,常客和有錢的主也很多。喧鬧間,一陣悠揚而寧心的琴聲響起,大廳中的聲音漸漸地小去,到最後竟是隻剩下這琴音了。
正在招呼客人喝酒的鴇母愣住了,她閣中何時有琴技如此高超的姑娘了,還是說鳳姑的琴藝又進步了?思來想去,鴇母還是堅定了第二個想法,臉頓時笑成了一朵兒老雛菊,又是大把大把的銀子…
“花姐,這彈琴的姑娘是哪位?”
“鳳姑…是咱們的鳳姑…”鴇母甩着絲帕應道。
“原來是鳳姑啊…”那人臉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鴇母的笑容瞬間僵住,她怎麼忘了,就算鳳姑琴藝再好畢竟也是年老色衰,況且基本上這裡的常客都是和鳳姑玩膩了的,真是害她白高興了一場。
不過令她稍稍寬心的是,那位恩客最後還是點了鳳姑晚上相陪。
鴇母的閨房中
鳳姑和秦姑垂首而立,她們對面的鴇母則是有一下沒一下地嗑着盤中的瓜子,許久纔開口,“今日你們跟白火姑娘已經接觸了一上午的時間,不知有何感受?”
“花姐,那姑娘的書畫技藝已經不需要人教了。”秦姑讚歎地說道。
“哦?”鴇母將嘴裡的瓜子皮吐掉,面露疑惑地看向了秦姑。
鳳姑忙將秦姑藏在懷中的畫兒給扯了出來交到鴇母手中,眼中滿是算計和得意,叫你裡外裝好人!
鴇母漫不經心地將畫兒給打開,瞬間眼睛便瞪得如銅鈴一般,這這這…這真是那姑娘畫的,她真真地是撿到寶了,就算那姑娘真的不肯接客,那這賣畫兒也是成的啊!
見鴇母如此表情,對面的兩人立刻便知道她心中又開始噼裡啪啦地打起來算盤。
“花姐這畫是那姑娘送給我的,不知道可不可以還給我?”秦姑忐忑地開口。
“秦姑,這閣裡的規矩你不會不知吧,任何人不得私藏財物必須全部上交於我手中,雖然我不懂畫,但一眼便能看出來這畫價值不菲,你說我會給你嗎?”鴇母小心翼翼地將畫卷了起來。
秦姑連忙垂首稱是,眼中滿是失落與怨恨。
“鳳姑,那姑娘你怎麼看?”
“花姐,我也教不了她,她的琴藝確實勝於我。”雖是心中有不甘,鳳姑還是說了實話,畢竟剛剛她也是沉浸在那寧靜悠揚的琴音中無法自拔,若是能向那小蹄子討教一二也是好的,她這輩子怕是隻有彈出的琴音是乾淨的吧。
經鳳姑如此一說,鴇母愣住了,難道說她剛剛在大廳中聽到的琴聲的那姑娘所彈?可不正是遠勝於鳳姑麼!仙人似的貌配上神一般的琴技,外加這一手好字畫,簡直是那些風流才子完美的尋芳目標。
“秦姑,快去讓後廚做上一桌子最好的菜,花姐我晚上要宴請貴人!”
“是!”
待兩人走後,鴇母便帶着畫兒匆忙地跑向了最近的書畫齋。
“呦花姐,真是稀客,你今日來這兒是爲了…”本是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掌櫃,見到她眼前突然一亮,騰地便坐了起來臉上掛起了奸邪的笑意。
“收起你那口水,趕緊幫老孃鑑定一下這畫兒值多少銀子。”
掌櫃的見沒有豆腐可吃遂拉下了臉,但還是懶懶地接過畫緩緩地打了開,起初只是大致地掃了一眼,但再細細地看下去,一雙眼便黏在上面移不開了,這這…好像城王爺的筆跡…
見掌櫃像似要吃了這幅畫一般,鴇母忙將畫從他手中給奪了回來,白了他一眼道,“給個痛快話,到底值多少銀子?”
“我給你這個數!”掌櫃的興奮地伸手了五根手指。
“五十兩銀子就想打發老孃啊!”老鴇嗔怒地輕吼了一聲,轉身欲走。
“花姐,你倒是給我說話的機會啊,是五千兩!”掌櫃的追着喊道。
鴇母猛地停在了門口,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她剛剛聽到了什麼!五千兩!乖乖地,就拿毛筆隨便畫了那麼幾下就五千兩了,若是讓那姑娘一天畫上幾百幅,她豈不是要發了!
“花姐,你可願意五千兩轉給我?”
“這…我要去問問這畫作的主人…所以今日不能…”
“再加兩千兩!”掌櫃的咬牙切齒地喊道。
“……”
“一口價,一萬兩!若是再不轉,就等着爛在手裡吧。”掌櫃的一氣之下甩手走向了屋內。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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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場二】
“小鵪鶉,我掐指一算,你一定是記得上輩子的事情。”某男躺在牀上抱着某女的要不撒手。
“你只是鼻子比狗還發達,能感知到正常人感覺不到的危險和氣味兒。”某女如背誦三字經般地進行着專業的分析。
“我掐指一算,你上輩子的胸圍是70A。”
某女突然摟住了自己的胸,額角流下了一滴冷汗。
“我掐指一算,你上輩子的腰圍是一尺八,顯然和胸圍不成正比,太粗!”某男繼續進行無情地摧殘。
某女突然摸向了自己的小蠻腰,後背都被已經被汗水給溼透了。
“我掐指一算,你上輩子的臀圍是…”
“我信了!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