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城端起碗筷輕扒着飯,眼神卻若有似無地瞟着顧水墨,她今天的心情似乎異常的好,甚至吃着東西嘴角都掛着笑意。
“今日有何好事嗎?”楚鈺城隨意地問道。
顧水墨嘴角輕勾,淡淡地吐出了四個字,“梨桓小築!”
楚鈺城眸光微閃,看向顧水墨的目光多了些讚許,沒想到她憑藉自己的能力只用了三年便查清了,比他預計的要短了兩年,若她是個男子怕是要比顧雲天強上許多。
飯後跟楚鈺城切磋了一會兒武功,顧水墨便帶上青衡出府了,直奔銘心書院,那個傾注了她三年心血的地方,也是她能找到成就感的地方。
若說這楚京可謂是人才聚集之地,不乏大小數十家書院,但只有這銘心書院的風氣最爲乖張。民間傳聞,銘心書院始建於三年前,書院的所有者不詳,最初的目的是爲了容留傷亡士兵的子女讀書,入學便爲每人配備齊全的文房四寶,直到學成離開都不收取束脩,彼時書院並未引起多少關注。
但書院剛剛經營不到一年,便慢慢地顯露出了它的優勢,在與其他各大書院的論經賽詩中,總是有驚世之作流傳出來,書院中甚至有一些少年被地方的官員收爲門客,多爲諫言出謀之事。而更有甚者,直接被舉薦到地方鄉里就任。因而三年來,來銘心書院排隊求學的人甚衆,又有誰不想謀個光明的前程。
“哥,場地佈置得怎麼樣了?”剛到書院門口,顧水墨便看到顧雲天忙碌的身影。
“就差在書院門口擺上十張木桌了。”顧雲天拿着毛筆在手中的紙簿上圈圈點點地說道,在這滿是寒意的初冬他的鼻尖竟是冒出了汗珠,好似怕漏掉什麼,又將紙簿重新地翻看了一遍才放下心,然後擡頭便對上了顧水墨彎月般的笑眼。
“哥,謝謝你!”顧水墨將一小壇酒提到了顧雲天面前。
“跟哥還說什麼謝謝,有它讓我跳崖都成。”顧雲天嬉笑着接過了酒罈,輕啓壇蓋深嗅了一下,肚裡的酒蟲不由得再次地爬了出來,攬着顧水墨便朝着書院中走去。
別看只有他們二人,兄妹倆你一杯我一杯,不多時那壇酒便見了底,顧雲天捧起酒罈往嘴裡倒,直到那最後一滴入喉,他才苦哈哈地將酒罈放下,有些微醺地說道:“墨兒,送我的酒,你怎麼跟着喝起來了,要是讓你家那死魚臉看到,豈不是又要罰你抄書了。”
“……”這傢伙估計是已經有些上頭了,不過死魚臉這個稱呼倒是蠻形象的,顧水墨壓下心中的笑意說道:“若是你醉了,一會兒便不能跟我一起去那個地方了。”
“縱是醉了,刀山火海哥哥也陪你去得。”顧雲天拍着胸脯大聲道,情緒甚是激動,保護不好姐姐已經是他無能了,若是再保護不了小妹,他顧雲天妄爲顧家之後。
顧水墨輕輕地點了點頭,她相信她知道,所以她更是捨不得他去刀山火海。
楚京郊外一處清幽的院落,走進便能夠看到“梨桓小築”四個大字,字體蒼勁有力大氣磅礴,再稍走近便能夠聞得到淡淡的花香,令人心曠神怡煩惱漸消。
“咯咯…咯咯…”孩童的笑聲在院落中盪漾開來。
“墨兒,這地方是?”顧雲天驚詫地瞪大了雙眼,擡眸再次看了眼頭頂的匾額,心中升騰起一種令他狂喜的預感。
“你已經想到了不是嗎?”話落顧水墨按住銅環叩了幾下。稍傾,門內傳來了輕柔的聲音,“請問找誰?”兄妹兩人對視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狂喜,心下便已經明瞭院中的人定是顧雲梨無疑了。
“姐姐!”顧雲天哽咽地喊道。
“砰”地一聲門被推開,一張梨花帶雨的精緻臉龐便出現在兩人視線中,雖然她此時做普通百姓打扮,但周身高貴的氣質卻一絲未減,母性的溫婉慈愛更爲她添了一種道不出的韻味。
“墨兒,天兒…”顧雲梨不敢置信地捂住了雙脣,晶瑩的淚水在眼眶中閃動着,哪怕有一絲風吹過,都會將那淚水吹落。
“咿呀…娘…孃親…”吐字還算清晰的稚童聲音由遠及近,然後一個走路顫顫悠悠的小娃娃便出現在衆人面前,小娃娃見衆人都在看他,有些緊張地將蔥白兒一樣的小手放到了嘴裡,大眼睛軲轆軲轆地轉了起來,待研究明白這些人對他沒有惡意,憨憨地說道:“我是…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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