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人罪名,也該給人一個自我辯解的機會吧!
然而眼前這人,除了堵她的嘴,一個機會也不給她。
公孫雪感到好氣又好笑!
她動彈不得,也無法掙扎,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他爲所欲爲。
蕭遙沒有感覺到她的掙扎,從一開始的霸道慢慢減輕了力道,從一開始的橫衝直撞慢慢轉爲了溫柔攻勢。
期間他離開她的脣,她趁着神智清明想要解釋,然而再次被他覆上,每次只要她想要開口,他就不容分說堵住她,直到她最後沉溺在他的連番攻勢中。
一開始是他主動的,最後也分不清是誰主動的。
這樣子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兩人終於氣喘吁吁分開了。
公孫雪沒有想到自己會任由他這麼做,肌膚相親這種事情,她還是第一次!
此時他如狼似虎地盯着她看,彷彿要將她拆穿吃入腹的樣子。
她感覺自己的臉都燒起來,她伸手推了推他,聲音又低又啞,“放開我。”
她們不能再這麼下去的,否則就難以收場了。
“不放!”他執拗地瞪着她,“我就不放!”
他的眼前只要回放魏雨離開的場面,就妒火中燒,沒錯,他承認他吃醋了,他嫉妒了!
他剋制不住想要霸佔她的心,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這樣嬌羞的一面。
她很少見他這麼孩子氣的一面,難道是喝了酒被激發了出來?
但是想到剛纔她和他做的事,哪裡像個孩子!
公孫雪努力平復胸腔的心跳,然而眼前人的氣息讓她無法忽視。
經過剛纔的深吻,兩人的衣裳都亂了,他身上的衣襟敞開了,有些凌亂,額前碎髮垂落,卻遮不住他越發黑亮的眼,那雙桃花眼,好像會說話似的,情意從淺到濃由內向外地散發着,就像是他身上的酒香,忍不住讓人沉醉。
他的脣殷紅得彷彿染了胭脂般,襯着他愈發紅的眼角,魅惑,邪氣,瀟灑,迥然不同的感覺在他身上並存,卻交匯成了最爲令人着迷的模樣,足以顛倒衆生。
而蕭遙眼前的她,雪膚染上了紅暈,一掃往日的清冷,露出了嬌態,皓雪容光,芙蓉嬌色,惹人心頭癢癢,而清澈的雙眸因方纔的情動,浮現層層水光漣漪,外面的燈火照進來,點亮了她眸底的神采,一下子,五光十色,瀲灩生輝。
他回想到剛纔手指到過的地方,膚如凝脂,吹彈可破,如絲綢之光滑,瞬間就心馳嚮往。
他的手臂撐在她兩邊,壓着她的袖子,而她的身下壓着他的衣襬,他的墨發和她的烏髮交纏,已經分不清楚誰是誰的。
明明是深冬,但是房間內的溫度不斷上升,氣氛也越來越曖昧。
她抿了抿脣,再次推了推他,“我們有話好好說,你剛纔說的事情,我可以解釋。”
就在方纔的空當,她終於明白他在生什麼氣,有心解釋,不想他誤會,不過也得讓他先下去。
然而此時的蕭遙已經吃到了甜頭,哪裡肯就這麼輕易放過她,而且明顯一副我不聽我不聽,讓我先吃掉你再說的模樣。
身隨心動,他的手已經摸上了她的腰帶。
公孫雪身子一僵,伸手握住了他不安分的手,臉憋得通紅,“你醉了!”
“我沒醉!”他低聲反駁。
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而已。
“你先起來我們再說話!”再這樣下去,肯定擦槍走火,她不由又輕聲哄他。
若是往常,他早就被她說動了,但是蕭遙今晚不吃她這一套。
爲了證明他沒醉,他再次俯身,不過爲了懲罰她,他咬上了她的脣,而手早就掙脫了她的手,在她身上到處遊走。
公孫雪從小到大,完善其身,勵精圖治,未經男女之事,所以在他急迫在她身上點火的時候,整個人的都處於一種空白懵懂狀態。
可能也是因爲面前人是心上人,她也沒有起反抗的心。
有時候,在神智不能反應過來的時候,人的下意識行爲纔是從新而發的。
就在蕭遙剛解開她腰帶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秋楓着急的聲音。
“主子,您還沒睡嗎?屬下聽到了響動感覺起來看看。”
牀榻上的兩個人都被這個突然出現的聲音弄得一愣,蕭遙手上的動作僵住,目光意味不明地看向榻上衣衫半解的人。
公孫雪顧不上去看他的神情,目光有些緊張地看向房門,外面的燈火將秋楓的身影映在了窗上,微彎着腰,可以看出她是真的着急了,準備伸手去敲門。
“我沒事,你早點下去休息吧!”
這一無波無瀾的聲音,讓門外的人放了心,卻讓身邊的人不可思議瞪大眼睛看着她。
聽着秋楓遠去的腳步聲,公孫雪緊繃的弦也就鬆懈下來,舒了口氣,回頭卻對上了蕭遙滿是意外的視線,她愣了愣,隨即避開目光,不去看他,有些微惱,又有些羞澀。
忽然,感覺到他的手撫上了她的臉,她不由回望向他。
“剛纔,爲什麼這麼做?”蕭遙輕聲問道。
若她一開口喚人,那麼秋楓就會帶人進來,他與她之間就沒有迴旋餘地了。
公孫雪因他這話而驚訝,其實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這麼做,可能是不忍心他受人責難吧!
“不告訴你。”她難得使了回性子。
剛纔的插曲,已經散了蕭遙身上的酒氣,將他從酒醉中驚醒,其實他的酒量不差,這次算是有些酒氣上頭了吧,纔會一時衝動做出這些事情。
他默默將她的衣裳整理好,繫緊腰帶,然後將自己砸在了另一側的被子上,擡手蓋住了自己的臉,整個人頹然又自責。
公孫雪被他這一系列動作給弄懵了,扭頭去看他,“你沒事吧?”
他拿下手,側臉看向她,眼睛被她紅腫的脣給微微刺痛,剛纔他沒控制好力道,傷了她,他覺得自己枉爲男人。
他伸出手指憐惜地撫上她的脣,目光如水溫柔。
公孫雪愣住了,眼前的他,褪去了剛纔的霸道凌厲,又不像平日的玩世不恭,此時認真又多情,她彷彿成了他手中最珍視的寶。
忽然,他伸手緊緊抱住了她,聲音低低如泉流,“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