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看還是不該看呢?“屬下以爲杜若晚來信可能有要緊事怕誤了大少爺的事就沒有看。”
“嗯,你出去吧!”
果然是不該看的!
沈家那小兔崽子是吃什麼的長大的?
他都感覺到自己惦記林清淺,那個傻丫頭還沒有發現,居然口不擇言地說我要是喜歡一個十三歲的她就是那變*態。
那什麼態的肯定不是好話。
她馬上就十四歲了,明年就及笄了,也到了該議親的年紀,自己才比她大七八歲而已。
她不會是嫌棄自己老了吧?東方玉想着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翌日天才漏出魚肚白,珍饈閣外人山人海的堵得想過路都得拿出吃奶的力氣去擠才行得通。
過路的男人們不免要咒罵幾句。
這些個眼高女人簡直是瘋魔了,削尖了腦袋想要進慶國公府當世子妃,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行,人家府裡要是招奶孃選她們還有可能。
平日裡拌嬌裝弱的小女子,此時都變得力大無窮,那些大家閨秀倒是含蓄一點,可抵不住人家丫鬟婆子小廝多,一人帶着一羣人來佔地方。
林清淺得知要自己來排隊專門提前了半個時辰到,都排到了隊伍的尾巴上。
“公子,按照排隊法子光報名就怕是要等上個半日才行,要不奴婢去前面看看。”杜若急道。
她知道大少爺魅力無窮,可這來的都是些什麼人啊?杜若已經忘了珍饈閣的主要是幹什麼的,只記得主子的目的。
“排就排吧,人家不都排着的嗎?我們也沒有必要搞特殊。”林清淺淡淡道。珍饈閣裡她只認得顧昭一人,也不過是一面之緣,哪能麻煩人家。
他珍饈閣也既然讓人排隊也不能破了例,壞了章程之後怎麼行事。
姑娘都發話了他不便多言,誰都能錯過,大少爺一定不會讓七姑娘錯過的。
林清淺昨日從林清風哪裡得知了慶國公世子可能是個短命的病秧子,一時還以爲不會有太多人。
且不論那些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少女,至少名門閨秀不會急切得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吧!
果然還是太年輕,也低估了慶國公府的魅力。
東方玉估計她到了,便讓錢八把特製的名刺給林清淺送去,原本他是想親自去的。
奈何今天的熟知自己身份的人太多了,也不便出現。
錢八隊伍的最前面一直找到最後才尋到了林清淺和杜若,與她們一道的還有個頭裹布巾身穿粗布衣衫的婦人。
他微皺眉,怎麼排到最後去了,杜若也不知道想個辦法嗎?
杜若一發現錢八來,拉了一下百無聊賴盯着腳尖看的林清淺道:“錢八來了。”
林清淺擡頭,見錢八笑呵呵的走來。
錢八見她們已經看到自己,大步流星的走過去跟林清淺問好,又從衣襟裡拿出一個牌子遞給她。
“這是大少爺託人做的名刺,在官府登了記的,上面還有印章的,大少爺說錢公子拿着它即便是要開鋪子到官府辦契書都是可以的。”
林清淺接過一看,名刺是上好的海南黃花梨木做成的,其色澤黃潤、材質細密、紋理柔美、香氣沁人且做工極其講究。
正面寫有她的大名錢多多,背面不僅有她的生辰八字還有父母的名諱,林清淺很是不解。
“錢大富和劉氏,你們是從哪裡知道的?”
“錢公子莫怪,昨日忘了問錢公子父母名諱,今兒個又急用,所以就找了找了嘉定府的錢姓人家安上,二老已過世,只有一子來京都後失了蹤跡。”
都是知道她的身份的,林姑娘既然頂着錢多多這個名字出來,她本人也是個不拘小節的人,想來也不會介意此事。
“若是錢公子需要改動也是可以的。”錢八又道。
林清淺揚眉道:“那倒不必,此乃權宜之計不當真的,子陌今天沒有來?”
“公子今日有事,也許晚點纔會來的。”他來了也不敢現身啊!
“哦,那你回去提我謝謝子陌。”林清淺道。
沒想到身份的問題這樣就解決了,身份還恰如其分的合適,還是個有出處的,即便往後有人問起也有地方可查。
她一個無名小卒也沒有人花那閒工夫查自己的。
林清淺摩挲着這塊小木牌,沒想到它的作用還不小,跟現代的身份證都有得一拼了,除了沒有磁條外。
只要官府認就好,以後開鋪子就容易了,還不被父親發現。
“少爺說了小事一樁錢公子不必掛懷,一會公子應該他會來的。”要道謝也得你親自去,不愁見不到的。
我要是多事,下場可能會跟陸九那傻貨一樣的。
錢八欲告辭又聽林清淺對杜若說,“要不你去看看顧昭在沒在,他是認得你的。”
杜若才邁開步子,錢八就道:“小的剛剛在前面聽說了顧公子他沒在,錢公子可是有其他要緊的事?”
林清淺一怔,也開始懷疑其子陌的身份來。
官府的玩意他隨便就能找人做,連他的一個屬下對顧侯爺家的公子都好像很熟悉。
“哦,也沒甚要緊的,只是今日報名的甚多,我瞧着她們大多都是衝着慶國公世子妃來的,想來珍饈閣主要是廚藝大賽吧?”
“即便是選世子妃,慶國公府想必也不是真的不看樣貌和出身的,也沒有必要耗着大家的時間,與其人人都抱有希望最後讓人失望,還不如讓珍饈閣和慶國公府先挑選一番。”
“剩下的自然既符合珍饈閣又附和慶國公府心意之人。”林清淺道。
不都說了是廚藝第一的纔會成爲那什麼世子妃,當然是廚藝爲先,關係戶肯定也不是普通人,何必讓大家都如此吃力又不討好。
“錢公子說的有理,小的前去跟前面珍饈閣報名那處的提議一下,單看他們是作何安排。”錢八說道,便離去。
之前珍饈閣和我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此事說來也怪不得珍饈閣和東方玉,他們之前哪有組織過這樣的比賽。
珍饈閣以前得知誰會做菜,一上門人家還得奉爲上賓,哪裡遇到林清淺這個想着念着又見不到的廚子。
今天的盛況他們都沒有預料到。
錢八剛離去,後面浩浩蕩蕩的又來了一羣人,爲首的是爲十五六歲的大眼睛短圓臉的姑娘,走起路來像螃蟹,眉眼裡透着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