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原本只是說說的,奈何那人還口不擇言的辱罵起來,被慕容清一腳踹倒在地,騎上去鎖在地上狠狠的胖揍一頓,直到打得鼻青臉腫他母都認不出來才撒手。
慕容清此時亦是人狠話不多的典範,打完人才問道:“服不服?”
那人嘴賤人卻經不住揍,此時哭爹喊孃的認錯,“服了,我全錯了,求姑奶奶不要再打了,你要看男子,在下還可以脫乾淨給你看。”
被打得不成人形的那人端着大腫臉,兩塊香腸嘴之間鮮血和着唾液直流,眼睛腫成了一條縫。
慕容清聞言呸了他一嘴,“誰要看你這倒黴玩意?”
她也不在意別人的眼光揍完人出了口惡氣就離開了。
被打之人橫着袖子擦了口水,對剛剛一起談天的人指責道:“剛剛我們還一起口誅那惡女,怎麼兄弟捱打你也不幫忙,世風日下啊!”
那些臉上也有了一絲赧然,大多都不說話了。
“這位仁兄受苦了,我建議你別說話了,你那臉上的傷不疼嗎?”一人好心的提醒他說話拉到傷會疼的。
抱着一束花的人道:“不是我們不想幫你啊,方纔那個女人實在是太兇了,我要是受了傷這花可能就送不出氣了,你也要理解我,後來我纔想起來那個假小子是慶國公府的小姐。”
惹不得呀!
“我們只是個看熱鬧的!”有的說得更坦白。
那人聽罷包着眼淚,拖着腿一瘸一拐的轉身離去,不再去看那些麻木的人。
看熱鬧的時候說得熱火朝天,出事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伸出援助之手,連說句好話的人都沒有。
人性是怎生的涼薄?
“相公你怎麼又捱打了?是誰打的?”一個穿着素衣的女子在門口接到他。
“我……說話……疼……啊!”小媳婦默默不語,他自己還斷斷續續的把方纔的事說了一遍。
“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相公你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我看是讀書讀傻了,怎麼可以當着人家的面破口大罵,那不是找打嗎?要是遇到我,我也要揍人的。”那小媳婦覺得氣人又好笑。
死腦筋!
“娘子,你到底幫誰?”男子偏着臉問道。
“幫你,幫你,咱們進去敷臉吧。”腫的比豬頭還大,明天怎麼去見先生。
慕容清殺到恆泰酒樓也沒有找到人,連錢掌櫃都沒有見到,倒是惹得店小二們竊竊私語。
回府的時候正碰到東方玉和晉王他們出門,見着慕容清面色不善,東方玉順口問了句:“三妹這是在哪裡找氣受了?”
“沒有!”扔下兩個字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小丫頭今天這是怎麼了,對你這個大哥都愛理不理的。”晉王側身看着她離去的方向問道。
“哎,女人每月都有那麼幾天臭脾氣。”江濤見二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自己笑道:“我爹說的。”
“嗯,江太醫果然婦科聖手,瞭解女人啊,這幾天王妃脾氣也壞。”晉王表示贊同。
幾人一起出來在路上就聽到說慶國公府小姐剛剛揍人了,好事的江濤扭身看了一眼東方玉就去打聽了一下。
回來跟他們講:“哎,就說清清怎麼如此暴躁,原來剛剛在那邊遇到一個長得清秀的小子,許是生了愛慕之心多看了幾眼。”
“奇怪的事她沒有撲上去,一個人在那裡唸唸有詞的說着什麼,等她想明白了人卻不在了,又遇到個倒黴催的說她是女子出來拋頭露面有傷風化觸了他的黴頭,那人被揍了一頓,她也給氣着了。”
打聽的那人說的更難聽的話他沒有敢說,不然東方玉可能回去給妹妹出頭,他出手沒有個輕重,他人運氣好可能會剩下半條命。
好歹他出生在醫學世家,做不到懸壺濟世麼那點憐憫之心還有所保留的。
晉王走着感嘆道:“姑娘大了思春是常有的,子陌你回去也跟你祖母說上一句,你三妹的終生大事可以考慮了。”
“你們兩個是不是閒得慌?”東方玉冷着臉道,祖母比你們有先見之明。
只是那個人不是她的良人!
三妹自那天之後還去了一趟珍饈閣,剛剛看到的不會就是她吧?
想到這裡東方玉還轉頭四處看了一下,她又出門做什麼?
“喂,你在找什麼?”江濤注意到東方玉的動作問道。
“活動一下筋骨。”東方玉挺直了身子道。
切,子陌他越來越奇怪!
江濤一想到結綺閣興致就來了道:“聽說牡丹又跳了一支舞,他們都說好,我們都好久沒有去了,現在去瞅瞅。”
江濤說起那裡眼神賤賤的。
“子陌我們去吧,自上次見了舞技之後好久都沒有去那裡喝一杯了,可惜四弟不在啊!”晉王說道,他想起之前整蠱錢多多不由得笑意滿面。
“四弟他年紀小,你們以後就不要帶他去那種地方。”日光打在他臉上,恰好掩蓋住那一抹微紅。
雖然他們幾個在那裡也是純粹的欣賞,他以後可不好跟她解釋,他特別不想她去那種地方。
“好啦,四弟他今天不在,哥兒幾個去。”他們拉着東方玉就走。
“子陌你也真是的,四弟他現在是小,以後終歸是要長大的,哥哥們得帶他去長見識,別那什麼……啊?”晉王說着還對東方玉挑眉。
你懂得啊?
東方玉撇開臉,那什麼的他親自教!
“你說得對,我以爲什麼時候也可以叫上晉王妃來這裡長見識。”
“喂,子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王妃她跟四弟一樣嗎?哪兒跟哪兒瞎胡鬧。”晉王急道。
他還想不想回去睡覺了?
易流觴自何掌櫃離去之日就去了藏書閣查看古籍,出來之後已超出約定的好幾日,他快馬加鞭的往京都趕就怕錯過了最佳見面的日子。
他這都到了幾天,日日都守在如意齋,哪裡也沒有去閒逛,真正收了性子把與他見面當成正經事來做。
想他當選玄陰閣閣主以來,從來沒有這麼正兒八經的做一件事,等待的幾天把他的耐性都磨沒了。
“何掌櫃他到底跟你說什麼時候來?”易流觴倒在香妃榻上搖着小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