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巴掌大的小冇臉從窗外探了進來,發現師姐也在房裡,一眨眼又縮了回去,察覺情勢不妙,小妮子調頭就跑。
“站住!”一貫氣質優雅的韻靈仙子此刻妙眸犀利,如花āo豔的俏臉也掛上一層寒霜。儘管那本小冊子早就被她遺忘,經人提醒她當即便回憶了起來,難怪夜焱古古怪怪的,可是讓她找到了癥結所在。
靈兒怯怯來到房裡,起初還試圖抵賴,可是在師姐嚴厲的威脅下,很快將實情原原本本的交代出來。
事冇件的過程並不複雜,靈兒偷了師姐的秘籍,這個法門需要兩個人修煉,於是就跑來找壞人幫忙,但是被壞人拒絕了。之後,她又說出了小冊子是從師姐的chuáng褥下偷來的,壞人則是給了她十顆上品靈石,讓她把小冊子偷偷放回原處。至於其他的事情,靈兒就不知情了,她還覺得自己tǐng委屈的。
“你這死妮子不知道學好,小小年紀就想着不勞而獲,罰你煉製一套護甲!”饒是韻靈仙子一貫好說話,而且十分疼愛靈兒師妹,這一次當真是惱羞成怒了!
小師妹竊取雙修秘籍不說,還跑來找一個男子幫忙,這可成何體統?最可恨的是,小冊子還是從韻靈仙子的chuáng褥下得來,這叫夜焱如可看待於她?可笑她居然對此事一無所知,還若無其事的來找夜焱請教煉器。
難怪夜焱的表現如此詭異,對她躲躲閃閃的儼然將她視作洪水猛獸了,該不會把她當成那種隨便的女子,認爲自己假借請教煉器之名,有旁的企圖?
不止靈兒被嚇得噤若棠蟬,夜焱也止不住一陣機靈,這個懲罰未免太嚴重了。要知道夜焱大學畢業還玩網遊呢,在他看來,小孩子闖點禍是理所當然。
夜焱不得不爲靈兒說上一句公道話:“本來你們靈海派的事,在下不便多言。不過煉製護甲少說也要幾年,靈兒又是新手,搞不好要花費十多年。一件護甲煉製下來,這孩子的童年可就徹底毀了……”
韻靈仙子雖然氣憤,倒還不至於真要把靈兒的童年毀了,懲罰不妨給的重些讓靈兒長個教訓。只要靈兒知道錯了,懲罰隨時可以結束。難道她還真要強迫靈兒煉製出一件護甲不成。她狠狠瞪了靈兒一眼,冷冰冰的說道:“先回去閉門思過,等我回去在教訓你。”
考慮到接下束的話題少兒不宜,韻靈仙子先行打發走師妹“靈兒年紀還小,難免做出一些荒唐的事來,讓夜兄見笑了。”
“哦”…”夜焱對對危機的一貫策略是先讓子冇彈飛上一會兒。
“不過碰到這種事情夜兄應該對靈兒加以教誨,或者通知我這個做師姐的。爲何還要給她十顆上品靈石,讓她把小冊子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回去呢。”果然,韻靈仙子開始旁敲側擊的詢問。
“仙子不是明知故問嗎?教導靈兒是靈海派的責任,與在下何干?萬一這樁事傳揚出去難道仙子不覺得尷尬?在下不覺得尷尬?”夜焱的動機雖然說不上高尚,但是勝在坦白。這份坦白足以讓韻靈仙子刮目相看,同時又有些忍俊不住。
凡事最怕悶在心裡瞎猜,越是瞎猜越是猥瑣,把話挑明反倒能夠打消誤會。何況,韻靈仙子本來就是問心無愧,自然不怕將事情說個透徹“夜兄對待韻靈的態度與先前半若兩人想必是由於那本小冊子的緣故吧?”
“這很明顯。”夜焱不動聲sè的靜待下文。
“難道因爲這本小冊子,夜兄就覺得韻靈是個放dàng冇女子,不配與你交往,故而對韻靈敬而遠之?”饒是韻靈仙子ōng懷坦dàng,有些話女兒家仍然難以啓齒她覺得夜焱誤解了她的來意,以爲自己是假借請教實則存有別的想法,因此纔對她躲躲閃閃。先是說什麼天快黑了又是要在花園中點撥,待在房冇中還要將門窗全部打開。難道怕自己把他吃掉不成?誠然,她對夜焱的確存有好感,可是還不到那種程度吧?
“仙子嚴重了,是個人就有七情六yù,男歡女愛本是人之常情,只要彼此是你情我願,天王老冇子也管不着,說不上放dàng不放dàng的。仙子長年累月的煉器,難免耽擱了修煉,情急之下使用雙修的方式輔助修煉,這個也是無可hòu非,在下不會因爲這種事輕視仙子。”夜焱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侃侃而談。
韻靈仙子什麼時候和人雙修過了?什麼時候情急了?不過眼下,她倒是想要聽聽夜焱的‘高論,“夜兄方纔的表現可不是這麼說的。”
夜焱不在拐彎抹角“我們還是把話挑明吧!仙子和什麼人雙修,那是仙子的隱sī,在下不想知道,也不會因此輕視仙子,只不過,仙子既然有了雙修的道侶,是不是就應該避嫌呢?這深更半夜的,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萬一仙子的道侶找來……,不太好吧?”
這傢伙還越說越是離譜了,韻靈仙子哪裡來的道侶?還來捉ān?此刻她也不想解釋了,黑白分明的妙眸像是要噴出火來,順着夜焱的話茬詢問“他找來了又如何呢?”
“事情不是明擺着嗎?這要是被仙子那位道侶撞上我們深更半夜的還待在一起,人家罵我幾句,我得承受着吧?人家揍我一頓,那也是白揍吧?我冤不冤枉啊?”當然,夜焱不可能白讓人揍一頓,十有八九會選擇逃跑,但是這一跑名聲可就臭了!要知道,夜焱一貫強硬,固然是由於他擅長御鬼,又有強硬的後臺,可是歸根究底還是因爲他理直氣壯。勾搭人家老婆還敢動手打人,這種不要臉的事他可做不出來韻靈仙子美眸一翻道“聽夜兄的意思,韻靈有了道侶,我們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這是自然。”夜焱心說仙子即便沒有道侶,我們也做不成朋友!坦白的說,他不想和韻靈仙子交往過密,表面過得去就行了。靈海派的交易會一結束他就拍拍屁股走人,從此天各一方。如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也不介意來個快刀斬亂麻!
戰天老怪極少說出幾句人話來,有一句話夜焱是聽進去了,修仙界凡是被稱爲仙子的女修,那就是一塊肉,總有一大羣蒼蠅繞來紋小去,如果不想動這塊肉,何必把自己搞的一身腥臊之氣?成天繞着這塊肉飛來飛去不是蒼蠅也要被人當成蒼蠅!
這個道理,夜焱不過是聽老怪提起,韻靈仙子卻是切身體會,以仙子的聰明剔透,豈能還能看不出來他有借題發揮的趨勢,恐怕是要藉機和自己保持距離。
誠然,夜焱起初也許是誤會她在與人雙修,但是此刻的斬釘截鐵必然是借題發揮!
以韻靈仙子的優秀,身邊自然不缺蒼蠅,自然也有些‘潔身自好,的修士對她敬而遠之,她並不覺得那些‘潔身自好,的男修就有多高尚了,無非是更加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更加珍惜自己的名聲。
韻靈仙子何嘗不清楚仙子的尷尬身冇份,一個漂亮的女修,根本不可能和男修成爲朋友口那些男修士如果對你有意,他們就會百般糾纏,甚至是死纏爛打。相反地,如果對你並無非分之想,必定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絕不會有人傻傻的和仙子交朋友,被人誤認爲是蒼蠅。戰天老怪教授給夜焱那些道理,韻靈仙子很久前就聽師尊說過,這些年來更是親身領教過的。
而夜焱明顯屬於那種‘潔身自好,的男修,如果不是爲了魚怪頭骨,夜焱絕不會來靈海派拜會她,如果不是等待飛舟的改造,絕不可能留在靈海派,與她朝夕相對了數月。即便是夜焱眼下留在靈海派做客,那也是接受宗主的邀請,而且不會主動去找她,就說今夜吧,也是她主動來找夜焱。
夜焱和其他男修在本質上並無分別,頂多由於閱歷還不夠深,面子太淺,還要維持表面過得去,不像葛泰大師那麼離譜,即便是找她幫忙,只要事情辦成了,人家調頭就走,片刻也不停留,連最起碼的禮數也不顧。
這種狀況在修士的圈子由來已久,也不怨怪男修自sī。只不過,韻靈仙子如果夠聰明,她就寧可選擇維持現狀,不給夜焱借題發揮的機會!
當然,這也只是一時的權宜之計,韻靈仙子十分明白,交易會一旦結束,夜焱一定是拔tuǐ就走,以後不會再來靈海派了。在心底裡,她倒是很納蘭仙子。
可是她又哪裡知道,小妖精這兩年多得不到這個小子的音訊,如今也正幽怨着呢。小、妖精的聰明之處就在於不會傻等夜焱去找她,你不來找姑奶奶,姑奶奶可以找你!
“夜兄言之有理。如果有一朝韻靈嫁做人fù,自然是要避嫌的,不過韻靈如今仍然是獨身一人,夜兄不用避諱什麼。”韻靈仙子及時將話題打住,絕不對某人借題發揮的機會。
“話不是這麼說,韻靈仙子雖然還是獨身一人,也要注重名聲呀。”夜焱覺得自己揮起一拳打在了空氣上。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韻靈雖然是女兒身,也不畏懼流言蜚語,難道夜兄反而害怕?”韻靈仙子莞爾一笑,笑容中滿是無奈,事實偏偏如此,那些自命清高的男修,恨不得在腦門上刻下仙子勿進四個大字。
夜焱倒不是害怕什麼,問題是自己犯不着呀,探頭探腦的往外界看了看。“雨好像停了,我們到外邊的涼亭說話。”
身爲煉丹和煉器的雙料神匠,夜焱穿越以後,卻是從未煉製過一件器物,從未煉製過一顆丹藥。
煉器太耽擱時間了,材料方面也不好找。不如找一些破損的靈器修復,不僅節省時間,成本還低。要知道,煉器最浪費時間的是煉製過程,這個過程也最考校煉器者的修爲,修復破損的靈器,跳過了這個環節。
至於煉丹,夜焱根本不霧要丹藥的輔助,何必煉製自己不需要的東西,再者說了,煉丹也是需要材料的。
當然,他之所以不煉製任何東西,也是由於修仙界並不缺少低階的法器,靈器。金丹期以下的丹藥也是不缺,至少不是很缺。所以煉製低階的器物和丹藥,根本是浪費時間。但是金丹級別以上的東西可就珍貴了,簡直是無價之寶。
尤其是眼下夜焱的修爲距離金丹已然不遠,不得不考慮靈寶一級的存在。到了那個時候,鬼斬明顯過時了,亡靈壁壘的作用,也不在像現在的變態。廣大還在使用靈器的元嬰期修士集體淚奔!
最緊迫的是,金丹期以後就可以使用鬼王幡,夜焱的鬼僕數量將得到恐怖的提升!
不過前提是,必須先把手上的這件萬鬼幡提升到鬼王幡!
此外還有血池,也是迫切需要靈獸的血液。
其實,很多材質上乘的靈器能夠升級到靈寶,只不過需要添加一些材料,比如說夜焱手上的萬鬼幡,亡靈壁壘。包括他送給媳fù的九頭蛟,主要材質都是可以煉製靈寶的,只需加入一些輔助的材料,便可以升級成爲靈寶,問題是,那些高階的材料很難入手。
煉器材料以及煉丹的藥材,歷來被大宗派所壟斷,即便不擅長煉器和煉丹的宗派,也有儲存資源的傳統,現在沒有弟子懂得煉製,不等於將來找不到人煉製。時間久了,那些大型修仙勢力積攢的材料越來越多。然而,這些宗派勢力寧可建造更大更多的庫房,也不願意把幾千年也用不上的材料拿出來販賣!
爲了枚魚怪的頭骨,夜焱在無盡之海漂了兩年,靈獸血液至今還了無頭緒。如果要得到珍惜的材料,必須在宗派身上打主意。
雨過天晴,室外陽光明媚,將花團錦簇的院落映射的炫彩繽紛。院落中冇央的石桌上擺放了一個木盆,一個謫仙般的女子梳洗着烏亮的青絲。
如此景緻,不由讓夜焱產生一種何似在人間的錯覺,暗自嘀咕,自己這是飛昇到了仙界嗎?這當然還是在人界,只是女子如霧如煙的氣質,即使出現在最骯髒污穢的地方,也會讓人產生這種錯覺。
在這個不具備現代科技的世界,洗頭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可是又如此的賞心悅目,以至於夜焱不捨得中途打斷,他遠遠的停下腳步欣賞,ōng中的鬱悶一掃而空。
蘇雨荷被天一宗追殺十年,難得的放鬆下來,疲憊不堪的身體得以恢復,滿身的風塵也該清洗一下了。以她的神念,立刻察覺到夜焱的到來。
感知到夜焱遠遠的停下腳步,停在很遠處欣賞自己洗頭。她的心中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她還是第一次享受這種待遇。無奈,她仍然不習慣被男人欣賞。
“來了爲什麼不說話?”蘇雨荷一邊用水瓢清洗烏絲,一邊將躲在遠處欣賞的某人揪了出來。
“洗頭tǐng麻煩吧?要不要我幫忙?”面對這個不是仙子卻勝似仙子的女修,夜焱全無壓力。話說夜焱自從穿越以後,遇到的女修一個強過一個,好不容易撿到一個纖柔類型的,眼下又處在落難的境地,他毫不介意表現一把憐香惜玉的風度,男人嘛,誰不想在女人面前充當強者!只不過,貌似他嚴重的選錯了對象。
換成旁人膽敢如此放肆,還不被蘇雨荷當場拍死!洗頭雖然不是肌膚相親,但是比肌膚相親還要親暱,自古以來,夫妻間才互相幫忙梳洗!而且必定是十分恩愛的夫妻。蘇雨荷不得不懷疑,這小子要幫自己洗頭,難道是有了什麼想法?然而,昨夜的那杯合巷酒卻是讓夜焱的身冇份有了變化,如今,夜焱還真就是他的夫君,至少蘇雨荷在心中承認這個事實,此時此刻的她並未拒絕,卻是鬼使神差的詢問:“你給女人洗過頭嗎?”
“那倒沒有,這個有什麼難的?我能給自己洗頭,自然能幫別人洗頭,再說我就是搭把手。”夜焱奪過她手中的水瓢。
饒是蘇雨荷身爲頂尖的強者,身子從沒有被男人觸碰過,何況還是讓男人爲她洗頭,沒來由的一陣心亂如麻。但是,她很快又想到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再也不是昔日那個叱吒惠州的強者,如今更是嫁做人fù。何不放下一切,享受一番小女人的樂趣。
可是,她很快就忍俊不住,原來夜焱所謂的幫她洗頭,就是用水瓢往她頭上澆水……。
夜焱並非不懂分寸的人,他和醜醜萍水相逢,在飛舟上相處數月,兩人也是相敬如賓,哪能隨便幫人家洗頭?他就是覺得用一個人又是拿着水瓢倒水,又是清洗頭髮很不方便。自己一個大男人遊手好閒在站在旁邊看着,未免說不過去,這才詢問了一句,並不存在其他的想法。
“別拿個水瓢傻站着,幫我洗洗頭髮。”蘇雨荷決定享受下一小女人的樂趣,索xìng停止動作,將洗頭的事全部交給夫君。
這個……夜焱倒不是故作矜持,好歹也是穿越衆的一員,幫女人洗頭也不算什麼,可是他還真不擅長這個呀。他一隻手要拿着水瓢,只剩下一隻手可以使用,這女人的頭髮還tǐng長的,難度係數不是一般的高!他正是覺得一隻手洗頭難度太高,這才主動提出幫忙的。
感覺一隻男人的手在自己青絲中左撓撓,右抓抓,笨手笨腳的很是可以,明顯是從來沒有做過這種差事,卻是叫人樂趣無窮。蘇雨荷也不說教教人家,默默享受着這種溫馨的感覺,隨他慢慢的折騰去吧。
蘇雨荷是在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時候,享受作人妻子的樂趣,不過,這份樂趣只有她知道,她不會和夜焱分享。
作爲將死之人,蘇雨荷不想自己的死留給夜焱悲傷,更不想因爲自己的過往禍及夜焱。她不需要夜焱知道有她這個妻子,她一個人知道就好。生命即將逝去的時候,她會悄悄的消失。
對於夜焱而言,這或許有點不太公平,卻又是最大的愛護。如果她和夜焱當真結爲夫fù,她不能帶給夜焱幾天的快樂,接下來的便是喪妻之痛。以她對夜焱的瞭解,夜焱絕不是薄情寡義的人,一定會爲此悲傷很久。
還有,夜焱如何面對她的仇家?隨着她的隕落,天一宗一統惠州幾成定局,豈是夜焱能夠對抗的?但是不報殺妻之仇,夜焱有何顏面在世間立足?
蘇雨荷並不貪心,靜靜的享受此刻就好。
而夜焱呢,經過一陣手忙腳亂的折騰,手法也漸漸純熟起來,可以說是漸入佳境吧,開始享受爲仙子梳洗的樂趣,那縷縷青絲從指縫間流淌,當真是時間最美妙的感覺。不過,這份樂趣着實讓他雲裡霧裡。蘇雨荷可不像個隨便的女人,謫仙一般的氣質絕不是裝出來的,她爲什麼讓自己幫她梳洗呢?
花園的石桌旁,一個邪派的男子輕柔的梳洗着蘇雨荷的秀髮,宛如一對親暱恩愛的小夫fù。這副如詩如畫的景緻如果被齊州那些頂級高手見了,當場就要昏死一片!
“行了。”夜焱戀戀不捨的停下,再梳洗下去,他自己也覺得是在占人家便宜了,但是無償不是他的風格“我也不能白幫你洗頭,對吧?”
“哦,醜醜要如何報答你呢?”蘇雨荷欠夜焱的何止幫忙洗頭一樁,在無盡之海要不是夜焱擊潰天一宗的艦隊,她至今還在被天一宗追殺。在碼頭若非夜焱幫她解圍,她如今恐怕被齊州的修士追殺了。如今,夜焱又將她帶到靈海派做客,那些天一宗的追兵,做夢也想不到她會藏身在此處吧?
“你們玄門仙宗的弟子會撫琴吧,彈奏一曲聽聽。”夜焱覺得自己有點太想當然了,還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七絃琴呢“別的樂器也行,笛子,洞簫什麼,我不挑剔。”
“你不覺得女人彈琴有點自怨自憐的感覺?”蘇雨荷想不到夫君要的報答如此簡單,無奈彈奏樂曲這種事還真不是她所擅長。彈奏樂曲要麼是彈奏給別人聽的,她明顯不會爲別人彈秦。要麼是一個人獨自彈奏, 的確有自怨自憐的感覺,蘇雨荷也不用自怨自憐,她不懂彈琴實屬正常。
夜焱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調調,細想想倒是覺得tǐng有道理,不說女人彈奏,伯牙一個糟老爺們不是也把琴摔了,嚷嚷着知音難求嗎?那就是空虛了呀!
正當他覺得遺憾的時候,蘇雨荷卻是輕擡素手,從身邊的花叢中採下一片綠葉。
“醜醜吹個小曲給你聽吧。”
沐浴後的蘇雨荷,秀髮還是溼漉漉的,晶瑩剔透的水底不時滴落下來,一片彎彎的樹葉如翡翠般濃綠,輕輕放在āo豔yù滴的紅chún邊。樂曲尚未響起,這幅景緻已然叫人如癡如醉。一曲韻律簡單的小調,竟是叫人渾然忘我。
彈奏樂曲的技巧可以練習,人的境界可練不出來,擁有蘇雨荷這等境界的人,即使用一片樹葉吹奏,也是泛着一抹若有若無的仙音。
韻律並不特別,吹奏也很簡單,可是夜焱就是覺得彷彿到了仙界一般,渾身說不出的舒服,他一把拉住蘇雨荷的皓腕:“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