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轉過身來，我一下就站起來了，傻在那兒，看着。
族長竟然把面罩摘下來了。
那如月之亮，如水之柔，如星之閃……
我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她們長得一樣？老天。
族長衝我笑了一下，我差點沒跪下，沒有出息的貨色。
這一笑可以融化巖，何況我是一個人。
族長把面罩戴上了。
“記住了，我叫藍星月，十八歲，這兒的族長，這裡所有的人，男人的面孔是一樣的，女人的面孔也是一樣的，但是我是例外的一個。”
藍星月走了，她跟我玩這個，幾個意思？把我這心搞得亂七八糟的。
他大爺的，玩死我的旋律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兩個盒子擺在那兒，通紅。
“這早紅巖的特產，回去送給茶期，他會喜歡的，對了，哈管，這裡不舒服嗎？你的眼睛通紅，一夜沒睡好吧？”
藍星月說完，笑起來，起身走了。
紅巖的人送我們離開，送了兩天，之後，回去了。
這紅巖是拼骨人，聽着邪惡，嚇人，可是接觸並沒有那麼可怕。
哈達宜告訴我，看着善良，美好，背後有什麼，千萬小心。
六個跟着我們的拼骨人，前面三個，後面三個，幫着我們拿着東西，對我們十分的照顧，竟然還着很多吃的，喝的，這一路上，沒受一點罪，很舒服。
我和這六個拼骨人聊天，他們只是搖頭，一句話也不說，不管怎麼問，怎麼套，就是不說話，看來這紅巖人規矩很厲害。
我不再多嘴，沒用。
七天後，回到庫裡的時候，是半夜，我把人帶進了地宮。
哈達媚又病了。
我把幾個人安排到房間裡。
“你們就在這兒將就着，庫裡不比你們那兒，條件差了一些。”
幾個人點頭。
我出來，拉着哈達媚的手。
“媚媚，沒事吧？”
“沒事，就是在地宮呆得久了，陰暗了一點，沒事。”
我心裡很清楚，哈達媚這樣，都是因爲我，幾次的事情，讓她的身體徹底的是破壞了。
“這樣，明天我按排其它的人來守宮，你離開，到上面。”
“阿洛哥哥，不行的，守宮人就是守宮人。”
“你不要命了？”
“術不破，我離不開的。”
我特麼的想把這地宮給炸了，他八大爺的，這些可惡的術人，可惡的皇帝。
第二天，我讓人到縣裡請來了專家給哈達媚看病，讓庫醫跟着學點西醫。
我去上山，拿着兩個紅色的盒子。
進去的時候，茶期正和力夫一和阿丙說着什麼。
“你不知道嗎？進房間前，要在外面喊一聲，這叫通聲。”
茶期的破規矩就特麼的多。
我出去站着，半天茶期纔出來，坐到椅子上。
我把盒子放下。
“送你的禮物。”
茶期看了一眼，讓我打開。
裡面是兩個石頭做成的瓶子樣的東西，很精美。
“真是瞭解我，知道我喜歡什麼，這東西送你了。”
這茶期也不看是什麼，就送我了。
“這個……”
“別廢話，
說事。”
我前前後後的把事情說了。
“六個人，六個人……”
茶期在想着什麼，別聽他說的，他往往說的，和想的不一樣，他只是他的思考方式罷了，我已經習慣了，一般的人會聽他所說的。
茶期告訴我，同意我的做法。
“你可是阻攔的？”
“現在我同意了。”
我和茶期說，我想了解這個拼骨人，茶期說，我自然會了解。
這個老傢伙玩的心計我是永遠不懂，140多歲了，我永遠玩不過他。
我下山，坐在管事房的沙發上。
哈達宜給我炒了兩個菜，把紅盒子的酒拿出來。
“哥，我父親的意思你懂的。”
我知道，茶期是想讓我娶她，但是我不會的，哈達媚我是必娶的。
那酒打開了，滿屋子是清香。
這酒的貴重我是清楚的，可是對於茶期來講，似乎並看不上眼。
和哈達宜喝酒，我想得更多的是，怎麼把哈達媚弄出地宮的事情，她要是還在下面呆着，死是遲早的。
哈達宜追問我，我說了。
“我可以替哈達媚，守宮之術我也會。”
我不說話，沉默，這讓我沒辦法去做出決定。
後半夜，我去了地宮。
想看看哈達媚睡得好不，她竟然沒睡。
我坐下。
“媚媚，這樣不行。”
“阿洛哥哥，我沒事。”
我和哈達媚說了，讓哈達宜來換她守宮，她猶豫了半天。
“阿洛哥哥，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寧可活不過二十八歲，也要娶我，這我就知足了，你們是夫妻，必定的。”
“這個由我做主。”
我回管事房，哈達宜在看書。
我不知道怎麼說，還是說了。
“阿洛哥，我去守宮，沒事的。”
她是笑着，但是出門的時候，我知道她哭了。
我想一頭撞死得了，這特麼的，讓我怎麼都難受。
哈達媚不出來，我讓人給架出來的，安排到一個陽光充足的房間，兩個人照顧，守着。
我知道，茶期要是這知道這事，不弄死我？
但是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哈達靜的死，讓我內疚到死。
去地宮，叫出來拼骨人的六個人。
我和哈達宜同他們商量。
他們就是不說話，點頭，或者搖頭。
最終得到的信息就是，他們拼術人之術，而破術。
這個覺得可行，但是我也是說了鬼曲童音，他們的意思沒問題。
這個要做還是不做，我看哈達宜的，她說做。
“阿宜，真對不起。”
“阿洛哥，我願意做的。”
我特麼的就是一個傻逼。
我離開地宮，定是兩天後，開始。
我去石頭牀那兒坐着，茶期來了，給了我一個大嘴巴子，走了。
我靠他大爺的，真是玩命的抽。
我理解，我不恨茶期，只恨自己，無能的時候，纔會動人去這麼做。
我坐到下半夜的時候，肇小雨來了。
“哥，你別想那麼多了，從道教來說，這就是命數，你逃脫不掉的，原本我是你的妻子，可是我不是也認了嗎？”
“我決
定了，我離開庫裡，不當這個管事了，我沒有這個能力，想想，所有做的事情，都是其它人做的，我做了什麼了？”
“管事，不需要做，安排，運籌帷幄。”
“小雨，不用說了。”
天亮了，肇小雨走了，我流着眼淚，進了森林，自生自滅吧。
因爲我沒這個能力，讓哈達靜死了，讓肇小雨穿上了道服，我沒有這個能力，父親讓我做了管事，害死了幾個哥哥，也許只是沒有人可選罷了，我不可能帶着哈達家族的人脫守。
就拼骨人，我也是不相信的，就算是除了一半的術，剩下的一半呢？
我這樣的帶領，會把哈達家族的人害死，滅族。
我茫然的走在森林裡。
這大森林是我喜歡的，讓我放鬆，但是這樣的放鬆，時刻就會丟掉性命，一隻小蟲子就能要了我的命。
我不管那麼多了，死了，就是一堆骨頭。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藍星月出現了，她笑着，戴着面罩。
“你在這兒？”
“是呀，真是巧了，我來庫裡，也是和茶期的一約，三年之約。”
“你現在才十八歲。”
“我十三歲就是族長。”
我愣了很久。
“那好，你們約吧，我忙我的事。”
“茶期是哈達家族從宮裡帶出來的術人，你是哈管，他得聽哈管的，沒有哈管，我談什麼，他也做不了主的。”
“不，茶期就是哈達家族人的最大的管事，我不過就是一個傀儡。”
“情困，情擾，哈達洛，你是一個男人，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父親選你，這個原因你不知道嗎？你修書在哈達家族，你是最兇的一個人，我再跟你說一件事，你父親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再說白了，你的幾個哥哥的死，都是你父親安排的，從宮裡出來的人，流着的一種血液，就是都想成爲霸王，唯一，所以……”
我根本就不相信這樣的事情。
“這樣說，你大哥阿合的死，是自殺，你父親和他說過，他死，你大哥必死，自殺而死，再有你二哥……”
藍星月把我說的全亂了，想想真是這樣。
“從宮裡出來的，流着的是爭鬥的血，有你沒我，你父親讓我修書，就是修心性，你真是沒讓你父親失望。”
“藍星月，你想見的是茶期，不要在這兒煩我。”
藍星月走了，我坐在這大森林裡，想着所有發生的事情。
想想，我真的沒有做什麼，只是讓哈達家族的人受傷，死亡。
一夜過去了，天亮了，我往出去，至少我離開的時候，安排好，葬在父親的身邊，我想父親。
回到管事房，我的意思就是把事情交待清楚，離開庫裡，自生自滅。
茶期竟然坐在那兒，還有藍星月。
“阿洛，你挺牛的，放下哈達家族，自尋極樂世界去了？你讓你的父親阿木失望，讓我失望，我是你們哈家家族的術人，你可以隨時讓我死，我不能不死，但是你不是一個男人。”
我不說話，腦袋從來沒有這麼亂過。
哈達宜跑進來了。
“爹，你幹什麼呀？星月妹妹，你別讓我阿洛哥難受。”
我太意外了，哈達宜這樣叫星月妹妹，這不可能是不熟悉，去紅巖的時候，不是這樣子的，我有點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