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羅道長出手是太狠了。
那個位置真不是羅修忍埋屍骨的位置,而是青陵之線。
青陵之線也叫陰線,這是絕對的秘密,就是守陵人,也不知道這青陵之線在什麼地方。
青陵陰線斷線,就等於青陵所有的術都消失,青陵失守。
青陵所有的術,都是建在陰線的基礎上,陰線如同皮,術如同毛一樣。
這個陰線羅道長找到了,就在石頭的那個位置,這我有點不太相信這事。
馬上找茶期,他聽完笑了。
“陰線如同青陵的生命線一樣,斷線斷命,那些術基於此上,比術都重要,一個羅道長就能找到陰線,那是不可能的,放心吧。”
我最初也是這麼想的,可是那羅道長擺了這個龍門陣是什麼意思?
從山下回來,副管事哈達風和李高說着什麼,這個李高又來了,他說不會放棄的,可是那沒用。
他說庫裡這麼寒冷,恐怕就不適合人在這兒生活了。
確實是,不敢說庫裡這兒的天氣是四季如春,但是幾個季節分別的也不是那麼明顯,不同到庫裡之外,是一個好地方,但是出現這倒象,確實是也沒有辦法,三年冬季,如果真是這樣,那守陵人的日子真的就不好過了。
“李專家,你很煩,如果你能保證哈達家族人的安全,我們當然會搬出去的,可是你也看到了,他們跑回來,原因你是清楚的。”
我說完,走了,讓帶管事哈達風應付。
我站在庫裡的半山腰,是真的冷,這種冷鑽骨頭,站了一會兒,我回房間,坐在火盆旁邊,想着發生的事情。
肇小雨什麼時候進來的,我都不知道。
肇小雨穿着道服,真看都彆扭。
“不是說了嗎,你不能來庫裡。”
“我找你有事,就是關於羅道長的事情。”
看來羅道長確實是對庫裡做了什麼。
“說吧。”
“阿洛,羅道長就是想找到羅修忍的屍骨,七月七昇天,這個哈達家族的人會有人知道。”
“這可不一定,當年建陵的時候,死了多少術人,不知道,大部發是葬在了青陵的某一個地方,青陵很大,就青陵室,八百米棺路,一百六十間棺室,這就可怕了,那地宮八層,誰會知道屍骨在什麼地方呢?”
“羅道長確實是沒有找到陰線,他也清楚,陰線不是那麼好找的,但是他似乎知道那羅修忍道長的屍骨在什麼地方,但是他無法進那個地方,而且你們守陵人也不會同意,他把屍骨帶走。”
“有什麼話說到面兒上,我們一起商量着解決,何必弄這招子嚇我?”
“唉,說實話,羅道長和茶期兩個人之間有過節,似乎解不開,所以這事他不能說,怕你們把羅修忍的屍骨挫骨揚灰。”
那得有多大的仇恨?茶期不太可能那樣做。
“這事我找茶期商量一下。”
我上山,肇小雨在房間裡等着。
上山,見到茶期。
“山下是不是冷的讓你受不了了,總往這兒跑?”
上山,沒有任何的變化,溫暖,這茶期也是真會找地方。
“你和羅道長有什麼仇恨?”
我說到這事,茶期臉有怒色,半天才說。
“都是二十多
年的事了,不提也罷,活了140多歲了,說實話,還真的沒有放不下的東西了。”
“那羅道長想弄走羅修忍的屍骨,那屍骨羅道長知道在什麼地方,但是他無法進去拿,也是怕你。”
“他怕我到是對了,這樣,你約好,明天讓那個臭道長到管事房,我下山。”
回去,我讓肇小雨告訴羅道長。
送肇小雨出村,看着她走遠了,那麼清瘦,我搖頭,這也許就是命吧。
回去,去地宮,坐在那兒喝酒,地宮也是是非常的冷,火盆生了兩個,還好點。
“阿媚,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發現這天是一天比一天的冷,現在有零下二十度了,似乎每天溫度都在下降。”
“也許是改變不了,倒象三次,記錄上寫着的是,三年,前兩次都是三年。”
如果是三年,溫度這樣下降着,恐怕哈達家族的有是扛不過去。
“讓哈達本來。”
哈達媚又發出來那種奇怪的聲音,哈達本幾分鐘就跑出來了,看到我,本來笑着的臉就拉下來了。
“哈達本,對我不滿嗎?”
哈達本傻笑起來,又開始裝傻賣憨。
“你坐下,我問你點事。”
“我想喝酒。”
這貨色,還有條件。
弄酒弄菜,喝酒,我問哈達本。
“羅修忍的屍骨在什麼地方?”
肇小雨說哈達家族的人有人知道,那也就是哈達本的面兒大了。
“羅修忍?什麼東西?”
“羅修忍道長,道士,老道。”
“噢,你說老道呀,在五層還真有一個,坐着,穿着道服,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羅修忍。”
看來真的是在地宮裡了。
“先喝酒,一會兒帶我去,我問你,這倒象三年,是不是非得要三年呢?”
“這個也不一定,第一次倒象是冬季開花,大收三年,第二次河魚上岸,三年無水,如果這麼想,什麼都是相對等的,先好後壞,那麼這第三次倒象應該能換來一次好,你把這倒象無結束了,那麼再來倒象,時間上也是對等的。”
我明白哈達本的意思,可是他的理論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恐怕是某本書上來的。
“沒根據的話別瞎說。”
哈達本到是急了,說怎麼沒有根據?他站起來走了,幾分鐘後回來了,把一本線裝的書放在我面前。
書中確實是這麼說的,而且關於倒象是能解決的。
如果這樣,我到是猶豫了,受苦也是爲後人造福,能挺就挺吧,挺不過去再說。
那天,回去睡了,半夜裡下了雪。
雪後肯定更冷的了,哈達家族的人,從來沒有經受過這種寒冷,不停的有人生病,也許慢慢的適應就會好了。
第二天,去管事房,有人來找我,說天氣太冷了,人受不了,能不能想辦法回別墅去住呢?
是呀,庫裡的條件是無法和別墅相比的,我何嘗不想讓他們去享受呢?可是哈達家族的人受術所困,根本無法離開庫裡。
想起哈達靜,我答應她,帶她出地宮,永遠的不再進地宮,可是我沒有做到。
溫度又下降了兩度,下降得很快。
我和副管事哈達風帶着庫醫出去買藥,存的草藥基本上都用完了。
那天,買完藥,我讓他們先回去,我在縣裡轉着。
這裡是七月天,是夏季,可是庫裡就如同一個大冰窖一樣。
我竟然在天橋看到了段數,在那兒給你算命,我以爲看錯了。
我過去蹲下,沒有聽到彈舌的聲音。
“段叔,是我。”
這個時候彈舌的聲音才響了幾下。
“是阿洛。”
“你怎麼……”
“不要說話,你馬上走,我在等一個人。”
我站起來,走了,但是沒走遠,盯着,這段數怎麼也不至於落魄到這個程度。
一個多小時,一個人在那的攤前站了一會兒,然後蹲下了。
是一個女人,和段數的年紀差不多。
兩個人在說着什麼,似乎不是在算命。
兩個人說了十幾分鍾後,那個女人走了,段數跟在後面。
我跟着,他們進了一個大院子,青磚青瓦。
他們進去後,我從後院的牆上跳過去。
我在後窗戶那兒,聽到兩個人吵起來了,聽不清楚在吵什麼。
突然,不吵了,段數走到窗戶這兒,把窗戶推開。
“阿洛,進來吧。”
段數是瞎子,不用看,彈舌比眼睛好使。
我有點尷尬,進去了。
“哈達洛,哈達木的兒子。”
段數這麼對這個女人說,看來這個女人也是認識我父親。
女人看了我半天說。
“確實是像哈達木,你父親還好嗎?”
她不知道我父親死了嗎?
“死了。”
女人有點吃驚,然後不再說話了。
“阿洛,我是想把在庫裡的巫術破掉,就是32術中的一術。”
我不說話,那個女人也不說話。
“不管怎麼樣,我們是欠着阿木的,現在他的兒子有難了,庫裡出現倒象不是巫術造成的。”
“那是大巫,段數你以爲你能行嗎?”
“我們兩個合巫,應該是沒問題的。”
他們竟然在吵這個。
“你們兩個不用吵了,庫裡是很冷,不過三年,挺過這三年就沒事了。”
“阿洛,這倒象夏成冬,恐怕會讓庫裡的人死去一半,它最冷的時候可以達到零下五十度。”
我一激靈,那是什麼概念我不知道,如果真達到這樣的寒冷,那死人是肯定的了。
“算了,你們別吵了,我替我父親謝謝你們,我回想辦法的。”
我離開縣裡,回去,進地宮,和哈達媚說這事。
“這段數竟然會陰陽之巫,做巫,男的叫覡,女的才巫,現在都叫巫師,事情上並不是,男女合巫是覡巫相合,叫陰陽巫,這個我以前聽說過,想修成陰陽巫,那是九死一生,不是覡師死,就是巫師亡,千人成一人,他們竟然是陰陽巫,那個女人如果沒錯的話,就是女巫,叫何梅,這個何梅可不是善良人,巫師總是邪惡的,不同於覡。”
哈達媚竟然知道這事,段數要幫着哈達家族的人除巫,可是這個女巫何梅不同意,說庫裡做的是大巫,根本就沒有辦法破?
這32術中有大巫之術,這倒象竟然是巫出,這是我所沒有想到的,如果他們不幫着除巫,還有其它的辦法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