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胡思亂想着,那被子動了,我想,二哥,對不住了。
現在我恨上二哥,他竟然能殺我,他想當管事的,我讓他當,他想幹什麼,我讓他幹,他竟然還這樣對我,這不是宮裡。
被一點一點的拉下來,露出頭的那一瞬間,我嚎叫一聲,撒腿就跑,我的媽呀!
我跑得肯定比兔子快。
回到地閣,我馬上叫醒了肇小雨,她還在發懵。
“快點離開這裡。“
我拉着肇小雨就上山了,進了那入地宮的入口。
此刻,沒地方可去了,離不開庫裡。
進地宮入口,就在那兒呆着。
“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時候我還喘着粗氣。
“我去二哥那兒了。”
我看到那被子一點一點的扯下來,露出來的竟然是骷髏頭。
當時嚇懵了,跑到地閣後,我也想明白了,我進庫裡,二哥肯定是知道了,玩了這麼一招,他大概看到我,也是嚇得不輕。
“現在怎麼辦?”
“身在地宮裡。”
肇小雨看着我,那眼神的意思我明白,能行嗎?
我拉着肇小雨往地宮裡走。
看到守宮人啞女哈達靜,她站在那兒瞪着眼睛看着我們。
哈達靜寫字。
“你可以在這兒,但是她不行。”
“我們沒地方去了。”
哈達靜就是搖頭,那眼神有點嚇人。
我拉着肇小雨出了地宮,看來我們真的沒有地方可去了。
我拉着肇小雨進了森林,對於森林我雖然熟悉,但是也是覺得可怕的,森林裡不確定的死亡原因太多了,一隻小小的蟲子就有可能要了你的命。
走了幾百米就停下來。
我不知道何去何從了,有家不能回,也不能離開。
“小雨,你先回二夥洛,我想想辦法。”
肇小雨搖頭。
“現在還有一個地方可去,就是二叔那兒,可是那兒……”
“可以。”
我們從牆上翻過去的,從後窗跳進去。
屋子裡滿是灰塵。
清理了一下,就睡了。
天亮,我看院子裡,很安靜,一般人是不會來這兒的。
把房間清理了一下,現在只能是呆在這兒。
看着二叔和二叔女兒的照片,我就發毛。
“小雨,你去找段數,看看他算出來沒有。”
肇小雨想了半天,點頭。
肇小雨從後山走的,我把肇小雨支開後,我準備離開,找二哥。
就在我要走的時候,突然窗戶那兒有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我激靈一下。
靠到牆上,盯着窗戶,人影沒有再出現,二叔的房子,在二叔死的三個月後,說這房子裡有動靜,還有人影出現。
當時我沒有相信,但是我也不靠近二叔家的房子。
這次是沒辦法了。
我聽不到什麼聲音。
從後院跳出去,進村子,走在村道上。
有人看到我,馬上就回去了,大概都是知道我死了。
我遇到了三哥,他看到我一愣,然後拼命的跑,他沒有想到,我會活着。
十幾分鍾後,二哥帶着一幫人攔住了我。
“二哥,我死得冤。”
二哥臉上的肌肉抽動着,臉色也變得蒼白。
“我會找你的,我會來找你的……”
我走了,離開村子,然後又返回二叔的家裡。
我這樣做,二哥和村子裡的人是會害怕的,他們相信這事,因爲在庫裡有關不少關於鬼魂的傳說,還有人說,二叔在死的第二年,有人在村口看到二叔,叫着女兒的名字。
這些傳說也不是捕風捉影,三百五十多年守陵,出了12件事,自然會有傳說,更何況,童謠的出現,讓這些人更是相信了,二哥和三哥是相信了,我死了,但是我的出現,只是某種現象的出來,他們害怕。
半夜,我又出去了,二哥炕上的那個骷髏頭怎麼回事,我不知道,我要弄清楚。
站在後窗戶那兒,我看着,依然是被裡蒙着一個人。
那被又在動了,一點一點的。
露出來了骷髏頭,我心裡是十分的害怕,但是我依然沒有動。
整個骷髏頭露出來了,然後這個人坐起來。
他看到了我,竟然一下就摔倒地上,然後跳起來,撒腿就跑,面具掉在地上,那是面具,那是二哥,這二哥心裡變態吧?竟然還戴着面具睡覺。
我慢慢的退出去,回二叔的房子裡。
這次不知道二哥會嚇成什麼樣子。
我不想把二哥嚇死,我恨他,但是我們是手足兄弟,讓他害怕,最終要怎麼樣,我也不清楚。
二哥生病了,我心裡有些發酸。
我出村就碰到了肇小雨。
“段數跑了,沒找到。”
真是沒有想到,救了段數,他答應幫着我們,竟然跑了。
“去懸壁。”
肇小雨看了我一眼,沒多說。
回懸壁,段數留了字條,說離開這裡了,不想給我們帶來麻煩,其實,他就是跑了,這個薩滿巫師跑掉了,那麼他算的童謠的結果沒?我看到他算的紙了,十幾張。
“我看過了,算得很亂,就是說,他最初是對的,後面就全亂了,這也許是他離開的原因。”
段數離開了,如果是因爲童謠,那他是算不出來,還是出了什麼事情呢?
完全的就不清楚。
段木是第二天來的,站在懸壁下面喊叫。
我們沒理他,他竟然爬上來了。
站在那兒,冷笑着看着我。
“阿洛,真是沒有想到,你會是段數的親兒子。”
這話一出,我完全就懵逼了,幹什麼?什麼意思?我特麼的纔不是段數的兒子,我是哈達木的兒子。
“你別說八道什麼?你不是段數的兒子,你早就知道,你這個人太陰險了,不管怎麼樣,段數也是從小把你養到大。”
“那就不應該這麼做,他死是自己死的,和我沒有關係。”
“你來幹什麼?”
肇小雨鎖着眉頭。
“肇小雨,段家和肇家是世交,肇家有女嫁段家,你……”
“你不是段家人,合血不成,那沒辦法,你以後不要再來了。”
“哼,我從小跟着段數學巫術,我怎麼也能把你弄到手,就是你的心不在我這兒,我也讓你的人在這兒。”
我一下衝過去,肇小雨衝過來,把我拉回去。
我想把這孫子,一腳踹到懸壁下去面,摔死算了。
段木走了。
這回又麻煩了,又惹到了薩滿巫師。
我和肇小雨吃飯,我喝着酒。
“薩滿巫師我不瞭解,說說。”
“薩滿巫師是從新賓起源的,清代的時候,薩滿巫師入宮,在宮中有的地位佔了重要地位,後來傳到了吉林,黑龍江,日本,馬來……”
肇小雨告訴我關於巫術的事情,在這長白山尾脈,正是清朝起兵之地,留了一支薩滿巫師在新賓,這隻就是段家。
在十年前,發生過一件事情,一輛車掉進了水庫裡,一直就是沒有找到,那麼大的車,竟然找不到。
有人就請了段家的人,段家的人算出來,在水庫上面的三公里處,從掉下去的位置,到那兒三公里,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沒有人相信,但是還是去打撈了,竟然真的就在那個位置。
其實,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有一些成了傳說,傳說的東西相信的人太少了,從這件事開始,段家的人就很少動巫了,甚至不再露面了。
肇小雨所說的,我是想確定,薩滿巫師的巫術真的會起作用嗎?
我在哈達家族先人寫的書中,也是看到過關於宮裡薩滿巫師的記載,在宮裡,他們是半明半暗的,不像很多的術人,是見不得陽光的,可見,這巫術還是被認同的。
那麼段數離開,肯定是有原因的,肇小雨救了他,他也答應幫着我了,他不會沒有原因的就離開。
“我現在就是琢磨着段木的話,我是段數的兒子。”
“不是,你在庫里長大的,合血成藍這事,並不只是段家,以後你不要再問這事了。”
那天有點喝大了,喝過後就睡了。
要命的是,後半夜,童謠又唱起來了,肇小雨進來了。
“這回我是聽到了。”
我坐在椅子上,點上煙。
“副歌也許一會兒就出來了。”
沒有,這次並沒有,只是童謠唱了半個小時後停下來,如果鬼曲童音出現,我又得跑回庫裡。
天亮,謠謠來了,又是謠謠。
“看來又是幫着我來找鬼曲的,三塊骨板,一小部分鬼曲,如果找全了,那是不是就接近了鬼曲呢?”
肇小雨點頭,我下懸壁。
最初的時候,上一次懸壁是累得滿頭是汗,加上緊張,現在習慣了,也好了,就像找茶期,走那一千六百多臺階一樣,最初很累,習慣了就好了。
謠謠冰涼的樣子,就讓我知道了,那冰涼的樣子就是另一個謠謠。
“你二哥的面具,你要拿到手。”
這麼就這麼簡單,謠謠跑掉了。
這個會唱鬼曲童音的謠謠,一直讓我害怕,不安。
看來我不得不招惹二哥阿泰了。
肇小雨的意思不讓我招惹。
“我要拿到骨板,那個骷髏頭,肯定是人骨做成的,有一塊骨板,肯定是這樣。”
“可是你二哥現在是心狠手黑,說不定他打的主意和你四哥阿飄是一樣的。”
“這個我行不管,哈達家族的一百多人我要管。”
“也好,我陪你去。”
“不行,太危險了,二哥就是一個瘋子,現在他無法確定我是死是活,他現在害怕我。”
我天黑後去的庫裡,二哥阿泰沒有在房間,肯定是上次的事情,讓他害怕了,去了三哥那兒。
也不知道爲什麼,三哥阿來怎麼和二哥阿泰處得那麼好。
我去了三哥阿來的房子,後窗戶,看到二哥和三哥在喝酒。
就在我想敲玻璃的時候,我看到一個人,嚇得我一下就躲起來,然後悄悄的離開庫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