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也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想完了,徹底的完了。
我看到哈達靜走出來,她繃着臉,慢慢的走過來。
哈達靜拉住我的手,拉我到一邊,推了我一下,靠到牆上。
她走到木首的旁邊,站住,盯着木首不說話。
木首不動。
“哈達靜,你小心,那是木鬼之首。”
哈達靜點了一下木首的頭,十三鬼就跟着她走了,我也緩過來了,身體裡的陰氣似乎衝出來了。
我跟着進大廳,一個房間的門打開。
十三鬼進去了,門在外面鎖上了。
哈達靜寫字給我看,告訴我,如果她晚出一會兒,那陰氣就把陽氣頂出去了,我肯定是沒命活着了,十三鬼不要輕易的用,先關在這兒,她能管理得好,如果有需要再來找她。
我離開地宮,搖頭,哈達靜是守宮人,哈達媚也是,既然是守宮人,就有守宮人的能力,這個記載是一點也沒有,哈達家族的記事譜上也沒有記載。
出來,那些工人要收拾東西走,我找他們的領導,告訴他們沒事,那不過就是一個意外。
領導說服了工人,但願不要再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我去青陵,掃陵人在掃陵,跟打掃房間一樣,每天都要打掃。
我走到異獸畢方的棺室旁邊站着,非常奇怪,竟然提示了我,告訴了我,我睡着了,是可以聽懂屍語的,應該是這樣,不然根本就可能那麼準確的就知道,發生了火災。
我從青陵室出來,現在我什麼都不想動,平安下來,等着房子建好。
茶期帶着六弟阿丙回來了。
“你幹得不錯,我帶着阿丙上山。”
我看着茶期和六弟,他們上山了,不知道茶期此刻是什麼想法,摸不透這個管腫茶期的心。
當年他祖先在宮裡當上了管腫,這個最高的職位,雖然是暗設的,拿到的俸祿是可怕的,嚇人的,他祖先是管腫,他也是管腫,這職位是傳承的,不知道有沒有管腫的能耐,我一度對茶期產生了懷疑。
我每天派幾個人,觀察庫裡的情況,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立刻就來彙報。
這個時候,一切都要平穩。
段木又來找事來了,站在庫裡的半山腰上。
這貨色到底想幹什麼?
我上山,看着段木。
“哈達洛,這村子燒得,什麼都沒有了,得罪我就是這下場。”
這貨竟然說這事是他乾的,我知道不是他乾的,那沒有這個本事。
“你要幹什麼就直接說。”
“我可以讓你們哈達家族不存在。”
這話說得可讓我生氣。
“段木,馬上滾。”
段木指頭我,讓我等着。
我找馬面哈達媚,問她怎麼辦?
“這巫師在宮裡也是很厲害的,書中有記載,但是也不用太害怕,哈達家族的人受制於青陵之術,那麼反過來,青陵之術也是會保護守陵人的,這是雙刃劍。”
如果這樣說,那我到是不害怕了,段木想死就來庫裡折騰。
段木還真的就來了,穿着那百色巫衣,看着有點讓我害怕。
他走進村子,在村子中間盤坐下來,擺上巫器。
我和三哥阿來過去,三哥阿來過去就是一腳,把段木踹倒了。
段木爬起來。
“我告訴你們,不要再動我。”
段木一下又盤坐上了,三哥阿來還要上去,我一下拉住了他。
段木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繞着,
我拉着三哥阿來退了幾步。
對於巫師,我一直是緊張的。
我聽到“達達達”的聲音,回頭看,是段數,我呆住了,他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活過來了?
巫師的詭異,讓你永遠也想不明白。
段數這種“達達達”的聲音,永遠伴着他,他眼睛只有眼白了,是真的瞎了,可是他竟然能做到沒有瞎一樣,肇小雨告訴過我,他用這種聲音可以知道人長的是什麼樣子。
這讓我覺得十分的可怕。
肇小雨來了。
“段叔,您來了?”
“是呀,爲了這個小子,不管怎麼樣,也是從小養到大的。”
段數走到段木的面前。
“你不要命了?這是庫裡。”
“我不害怕,我就是讓哈達洛知道,肇小雨是我的。”
“畜生,馬上跟我回去。”
段數去拉段木,就那一瞬間,段數大叫一聲,倒在地上,嘴角流出血來。
“段叔。”
肇小雨跑過去,把段數扶起來。
“段木,我只救你最後一次。”
“你不是我親爹,你說來救我,你就幫着哈達家族,我是巫師,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是庫裡。”
“什麼我都不害怕,肇小雨我不娶到手,沒完。”
“合血成藍我是阿洛。”
“那阿洛是你的兒子了?”
“你胡說什麼?”
我站在一邊看着。
段數想了很久,突然走上前去,我知道,段木一直在動着巫。
但是,段數這次沒事,靠近段木,段木竟然慘叫一聲,就倒在地上。
我根本就沒有看明白什麼。
“小雨,麻煩你找兩個人,把段木送回家。”
找人,把段木送回家。
肇小雨告訴我,青陵之術制於哈達家族,同時也保護着哈達家族,她說得和哈達媚是一樣的。
段數救段木,情理之中,從小把段木養大,不管怎麼樣,那也是有感情的。
這次段木沒有折騰成,他不會甘心的,如果這樣,那庫裡青陵之術,到底會怎麼樣呢?段數是害怕的,而且肯定,段木在庫裡折騰是要倒黴的,看來這青陵之術,已經是可怕到了極點,那鬼曲童音的出現,讓現在的庫裡,除了青陵,燒得一無所有。
這是對哈達家族人的懲罰,不想守青陵,想擺脫,這很正常的事情,一個家族非得守到人死光了嗎?
這就是沒有道理了,可是這術要破……
想想,我自己都沒有一點信心。
段木這事過後,一直到十月份,庫裡層林盡染之時,美麗得讓我捨不得看之時,有五個人進了庫裡,揹着包。
是哈達文過來告訴我的。
“攔住他們,讓他們馬上離開。”
“攔住了,但是不離開。”
我和哈達文過去。
五個人,一看就是大學生,是搞畫畫的。
“請你們馬上離開庫裡,這裡外人是不能進來的。”
“我們是搞畫畫的,這裡很美,我們想在這兒畫畫,不會破壞什麼的,我們保證。”
“不行。”
我但心他們在這兒會出問題,庫裡的一切都是詭異的。
“你們沒有看到嗎,這兒燒成這樣。”
“看到了,但是這裡的風景很美,雖然燒了。”
他們很堅持,而且要求我。
“這樣,你們只能在北山上,天黑之離必須離開。”
他們到北山上畫畫,我讓哈達文跟着他們。
庫裡幾乎很少進來生人,他們找到這兒,就無意中發現的。
這五個人畫畫,天黑前離開了,哈達文一直送他們出了庫裡村,回來的時候拿着一幅畫兒,說是一個人送給我的,表示感謝。
我把畫放到一邊。
晚上,吃過飯,我把畫掛起來,這是臨時搭的木屋子。
那畫兒確實是漂亮,風景畫,畫得是庫裡,我知道庫里美,但是在畫中出現,顯得更美。
肇小雨也看畫兒,突然她站起來,走過去,又退回來。
“這畫這麼詭異呢?”
我並沒有覺得。
“你看那樹的後面。”
肇小雨提醒我。
我看到了,那棵樹的後面,隱約的是一個小孩子,是一個女孩子,那確實是一個女孩子。
怎麼會這樣呢?
“也許當時,有一個女孩子就在樹後?”
肇小雨這樣說,讓我激靈一下。
我馬上叫哈達文來。
“留下什麼聯繫方式沒有?”
“沒有,他們是省美院的,大二的學生,應該能找到。”
“找到他們,你去辦這事。”
哈達文有點猶豫,因爲他沒有出過庫裡。
“沒事,你去辦這事。”
哈達文走了。
這畫越看越是詭異。
沒有想到,哈達文走後的三天,突然來了更多的人,有幾十人,我馬上讓三哥阿來找人,攔住這些人,並在進村口一公里的山口處,設了木欄杆,攔住這些人,不讓他們到庫裡來。
這些人返回去了,第二天來的人更多了。
我也知道了,那五個學生回去後,把把畫送到了報社,報社發出來,一下就引來了人們。
不能再有人進庫裡了,不然會出現問題的。
哈達文第四天回來的,還着兩個學生,其中的一個就是畫那幅畫兒的。
我把兩個人請到我的木屋子裡。
“這畫你看看,有什麼不對的嗎?”
我看着送我畫兒的那個學生,一個大二的女學生。
“不對,我沒有畫那個孩子,不對,絕對不對。”
這話讓我冒汗了,看來是有問題出來了。
“好了,沒事了,以後不要到庫裡來,馬上離開。”
我讓三哥阿來送人出去。
三哥阿來回來的時候,竟然又給我帶進來兩個人。
這讓我很不高興。
“三哥,沒事了,你出去吧。”
肇小雨給泡上茶。
“我們是旅遊局的,這庫裡很美,而且還有青陵,開發出來,讓庫里人們的生活會有一個大的改變……”
“不行,庫裡不能進任何的生人,這已經有三百五十年的歷史了,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誰也不行。”
他們想說服我,但是我直接就讓他們走了,讓人送出去。
這件事很麻煩,有人繞山,來庫裡,,雖然派人守着,但是還是有人進來,趕出去,他們再來,折騰得很累,但是沒有其它的辦法。
那個美院的女學生來了,帶到木屋。
“我叫舒嫺。”
“我是這兒的管事,阿洛,哈達洛。”
我知道,她來肯定是有事。
“這畫很奇怪,我沒有畫那個女孩子,而且更奇怪的就是,我夢裡總是出現那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長得……”
舒嫺形容着這個女孩子的長相,我聽完,目瞪口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