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假茶期告訴我,有空去那家院子看看,注意那家院子的格局。
我冒了冷汗,我也清楚,那家院子太詭異了,我竟然能迷路,這也是十分奇怪的事情。
看着那圖,也是明明白白的,那圖也沒有錯,可是竟然就迷路了。
這個時候,假茶期又提醒我,肯定是有事了。
我回去,去堪外蘭接那紅,進去,她竟然坐在那兒哭,看到我一下就撲過來了,大哭起來。
哈達敏莉說,我走不久,她就哭。
“你娶了一個奶奶。”
那紅聽了,一下笑出來。
“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我帶着那紅回去,讓人做了菜,喝啤酒。
那紅的害怕,是來自那家院子,是什麼呢?看來我要找到。
“那紅,明天回去看看奶奶。”
那紅高興了。
第二天,開車去那家院子,從側門進去,把車停好,那紅拉着我又從側門出來。
本來是可以直接進去的。
“那家人進院子一定要走正門的,正正當當的意思。”
看來那紅也是從小教育出來了,在規矩頗多的那家,生活是挺累的,也許那家人是習慣了。
進去,見到奶奶,那紅就哭了,抱着不鬆手。
“好了,都是大人了,不是小孩子了。”
那天,奶奶陪着吃的飯,依然是講究,這那家根本就沒有倒,但是我也能看出來,要支撐着,還能支撐多少年就不知道了。
天快黑的時候,奶奶說,出那家院子的女人,天黑要離開那家院子。
那紅不想走,可是奶奶生氣了,那紅是害怕的,我們離開。
本想走走那家院子,可是沒有這樣的機會。
我問那紅,有這樣的規矩嗎?
那紅說,那家從來沒有外嫁過女人,應該是沒有這樣的規矩,這是奶奶說的規矩。
看來這個奶奶是提防了我了,防着我爲了什麼呢?
回庫裡,琢磨着這事,不行,我得想辦法再去那家院子。
第二天,四名專家來了,說那屍體是皇帝旁支的一個弟弟,同父異母的一個兄弟。
他們的考證我沒有興趣。
他們又進了復八層的陵室,接着考查,如果不是皇帝的屍體,那麼有這麼機關也算是很多了,不應該再有什麼問題了。
阿丙打來電話,說他們在算內數,速度很慢,難度太大了。
我告訴阿丙,那就慢慢的算,不着急。
那紅接到了奶奶的電話,說生病了,讓我們馬上回去。
我們回去,確實是,奶奶病了,開車送到了市裡的醫院,我和那紅陪着。
老太太年紀大了。
“那紅,我知道,恐怕我是挺不過這一年了,那家真不知道有誰能管事這個院子了,我本想,再多活幾年,讓你來接管,可是你太小子,只有十八歲。”
那紅低頭,不說話,拉着奶奶的手,哭。
“那紅,以後別哭了,你是大人了,不是孩子了。”
那紅點頭。
老太太住了七天的醫院,我和那紅陪了七天,送回那家院子,我們就回庫裡了。
沒有想到,當天夜裡,那紅的手機又響了
。
那紅接完手機,就呆在那兒,手機也掉到了地上。
那紅半天跳起來。
“奶奶出事了。”
我們開車回那家院子,院子已經掛起了無數的黑燈籠,那紅就“哇”的一下大哭起來,跑着,喊着。
“奶奶,奶奶……”
我知道,是奶奶死了,本來沒事了,竟然死了。
最讓人奇怪的是,奶奶留下了遺囑,讓那紅接管那家院子。
她只有十八歲,那家上下一百多口人,不可能沒有人,這事也是挺奇怪的。
三天後,一切都結束了,那黑燈籠還掛着,說要十三天。
那紅讓我先回庫裡,說有不少的事情,她要處理。
我真擔心她不行,可是看着她的樣子,似乎沒問題,從奶奶死後,她似乎一下長大了不少。
回庫裡,我安排了一下,讓哈達工把兩邊管理好,我要去那家老院子。
一個是陪着那紅,她太年輕了,不一定能壓得住,二一個,我是想把那家老院子弄明白。
我回去,那紅正開族會,安排事情,我站在一邊聽着。
確實是大變,散會後,那紅拉着我的說。
“我的心砰砰的直跳,我擔心壓不住,看來奶奶把一切都打理好了。”
我抱了一下那紅。
“沒事,沒事。”
那家老院子的詭異是處處存在,規矩也非常的多。
那紅搬進了奶奶住的房間,那也是處理事物的一個地方。
那紅說,等一段時間她找到接替的人,就跟我回庫裡,自己畢竟是嫁出去的人。
可是這是奶奶安排的,那紅說,那真的幹不了這個,我不知道那家老院子發生的事情,她說天黑後,帶我在院子裡轉轉。
吃過晚飯,喝了點酒,天黑下來。
那紅就帶着我出去,在院子裡走着。
一個一個的院子,顯然,那紅是不會迷路的。
她帶我走了半個小時後,在一個院子裡站住了,這個院子里長着一棵樹,沒有其它的東西了。
那門是鎖着的,那紅拿出來鑰匙,打開了,是正房。
兩側南北房。
依然是鎖着,那紅打開北房,門打開的瞬間我,打叫一聲,那紅嚇得一哆嗦。
房樑上,吊着一個頭顱,下面散落着屍骨。
我鎖着眉頭,這那紅帶我看這個幹什麼呢?
那紅把門鎖上了,出來往另一個地方走。
“這個女人是那家的一個副管事的,想奪管事的位置,被吊死在這兒,我現在是管事,我害怕有一天,我也會這樣……”
聽着毛骨悚然。
出去,又走了十幾分鍾,這是一個花園,有湖,坐在一邊,那紅說。
她要遲快的離開這裡,我理解她的心情,一個只有十八歲的女孩子,心智上絕對是玩不過那些人的。
我往湖裡看,一個高兒跳起來,我看到了湖底,劈水而視。
湖底有屍骨,兩個抱在一起的屍骨,應該是這樣的。
那紅瞪着眼睛看着我,問我怎麼了。
我說了,她站起來,嘆了口氣,沒說什麼,看來那家老院子,確實是不那麼簡單,當年那樣的一個大家族,如今在敗落着。
回去了,我問那紅,這老院子,我爲什麼會走迷路?那紅說過,她會告訴我的。
“明天早晨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第二天,早晨起來,那紅帶着我就上那家老院子的後山。
山頂,看着那家老院子,都在眼底。
“那張圖你看了,你也記住了,按照那個走,如果是正常的情況,那是不會迷路的,可是你再看看這老院子。”
我看着,沒有發現什麼。
那紅說,那寡曲一下是那家的一個詛咒一樣,寡婦之曲。
都是這麼說,嫁到那家的男人,不管你多壯實,三年必死,到現在也沒有人敢再往裡嫁。
除了這個,就是老院子的路。
那紅最終還是說了,其實,老院子的格局很特別。
確實是特別,不用的別的,就很特別了,院子連院子,房子連房了,跟迷宮一樣。
那紅說,寡曲也叫寡數,這裡所有的房子,都是以寡數而建的……
是數?
那紅說,她也是琢磨不明白。
我問她,那麼走怎麼不會迷路呢?什麼方法?
那紅說,在那家的女人,都不會迷路,似乎就是一種感覺一樣,要怎麼走,從何處走。
竟然會是這樣,我以爲那紅知道,看來這是一個迷了。
我們回去,這一夜我沒有睡好,起來幾次,到院子裡坐着,想去進老院子看看,但是沒有,因爲我感覺到了異樣,讓我害怕。
早晨起來,我們剛吃完飯,有人來了,是那家的,一個一個的,一百多人都來了,這是有事了。
那紅小聲說,沒有想到這麼快就來了。
他們進來坐下,那紅問,她們什麼事?
一個人說,出去的女人,是不能回來當管事的。
她們是衝着這事兒來的。
那紅笑了,站起來,她們還是害怕管事的,能看得出來。
她說。
“你們選出來一個人吧。”
一個女人走出來,那紅看着,繞着這個女人轉了一圈。
“好,幫你收拾東西,你們知道,我要帶走的是什麼。”
我想阻止,她是那紅把話說出來了。
她們真的給收拾東西了,裝到車上了。
那紅上車,開車就走,離開那家老院子挺遠了,她把車停來,伏在方向盤上哭了起來。
我摟着她,沒說話。
“我對不起奶奶。”
事情都這樣了,也是沒辦法了。
回庫裡,晚了那紅纔跟我說,那個女人一直想當管事,她如果當管家,不出半年,就徹底的敗落了。
這那紅說得不是假話,沒過幾天,哈達工打來電話,說堪外蘭出現了幾個女人,蒙着臉,在出東西,問我收不?
都是一些古董,很值錢的東西。
我說,合法就收下。
我還着那紅過去了,她看了東西說,是那家的東西。
她把收來的東西拿起來看,都打了“那”字印。
看來這個女管事是真的開始敗家了。
我問那紅,是不是回去?
那紅搖頭,她說,那家是不能回去了,容易被弄死。
有那麼可怕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