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去,我就去找樂音了,問他整理出來的記錄有沒有錯誤,他不敢肯定,但是他所記錄的是沒有錯誤的,如果證明有沒有錯,只能是再動骨器。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如果阿丙和力夫一算的是錯數的話,那災難,就會發生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
半夜,動的骨器。
樂音帶着兩個學生,在房間裡,我坐窗戶那兒,往外看。
骨器是樂音吹起的,是童謠。
那童謠完全的就變成了一個格調了。
我聽着,是格和調的合音而出,那就是鬼骨童音,樂音所說的《骨傷》。
前曲後音,最後相混而出,悲傷到了極點。
樂音的兩個學生在記錄着。
這確實是和上次的一樣。
我沒有叫停,聽着,眼淚在流着,我相信了樂音所說的那個《北散》之曲,殺人於無形之中。
二十分鐘後,我叫停了,再特麼的吹下去我,都想去死了,想起來的全是傷心的事情。
“好了,樂音,你們整理一下,我回管事房。”
我到管事房,拿出啤酒開始喝,讓我半天緩不過來這個勁兒。
我等着樂音把整理的曲調拿過來,我看看到底和上次的一樣不。
樂音把整理來的曲調給我送過來,他說讓我自己看,他們回去了。
我看着整理出來的曲調和上次是一樣的,這次多了一半左右。
我看着,不說話,計算着。
確實是沒有錯,那就是說,茶期給阿丙的那個本書上有問題。
第二天,茶期和哈達宜回來了,我跟着上山。
阿丙把那本書拿出來。
“這原數有錯誤的地方。”
茶期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
他拿起書來看,半天放下了。
“力夫一,炒兩個菜。”
“阿洛,你說說看。”
我說骨器所出的曲調來,我所形成的原數。
茶期想了半天,問你是怎麼得出來原數的,我特麼的也不知道,說不清楚。
我搖頭,我說我說不清楚。
茶期笑了。
“不可靠的事情。”
“那書也不一定可靠。”
茶期告訴我,這是一本老書,從宮裡傳出來的,也就是說,他這支在宮裡當術人的時候,弄出來的,絕對沒有錯。
“也許,當時寫這本書的人,是有意寫出了幾個原數呢?”
茶期說,那都是猜測,現在阿丙和力夫一都沒事,那就應該沒有錯。
我想,也許是。
但是,這個我可不能輕易的去冒這個險。
回去,已經天黑了。
去石頭牀坐着,哈達宜說。
“你覺得有問題?”
“現在不確定,我算一下阿丙的數據,看看結果。”
我算着,一個多小時,我搖頭。
“這個結果,我總是感覺有問題,和骨器那個曲調的結果不一樣。”
“那怎麼辦?”
“再找樂音,吹骨器。”
哈達宜說,太危險了,進展太多也不行。
我也是擔心,可是再在阿丙和力夫一在算內數,不停下來,茶期也不讓停,說算得慢,不會有問題的,有問題馬上就停,事實上,等到發現問題的時候,就晚了。
我感
覺那是不對的。
我單獨找了阿丙說這事,他想了半天,告訴我,他並沒有覺得不對,沒有出現問題,而且一直很順利。
我說我感覺不對,阿丙說,我想多了,沒事,讓我好好休息一下。
說服不了阿丙,也沒有辦法,只能是讓他算了,看情況再說。
我現在也是不敢再動骨器了,那是鬼曲童音,那是骨傷。
我按照一個原則,沒弄明白,我就不要往下去做,那不會是什麼好事。
我晚上又做夢了,又是那個復八層。
我不是不敢進那些門洞,走來走去的。
我醒來的時候,半夜,坐到窗戶前,復八層,怎麼就找不到呢?
下半夜我進了地宮,到七層轉着,我的情緒隨着爲安,煩躁,慢慢的變得平靜下來。
我坐在一邊抽菸,正對着是一個房間的門。
我抽完煙,拉開那門,進去,是通道,打開手電往裡走,轉過拐角就是一道門,那門非常的豪麗,看得我都有些吃驚。
那門走金上銀,圖騰是龍騰雲霧。
我推了一下,那門竟然開了。
進去,整個人都是目瞪口呆,裡面通亮,似乎是什麼珠子在發着光。
一個長有十米,高有兩米的大棺擺在那兒,漆紅描金,棺頂完全是金瓦,我整個人都看傻了。
旁邊是一車金馬車,九乘。
四周是侍衛,還擺着無數的箱子。
這就是復八層,沒錯,棺材裡就是皇帝的屍體。
我以爲是在做夢,想想,這真不是做夢,我進了復八層。
我站在那兒沒動,這復八層肯定是機關重重的,我只是看,看明白了,就退出去。
回去,就睡了。
第二天,我和哈達宜說了,我進了復八層,找到了八層。
哈達宜說,這事要和茶期商量一下。
我們上山,茶期聽我說,找到了復八層,愣了半天。
“我就知道,能找到復八層的人,只有你了。”
“爲什麼?”
茶期說,頂戴的死,非常的奇怪,我沒有動暗力量,而是平靜的坐着,心如止水一樣,而頂戴用了暗力量,那暗力量卻在自身而裂,這是他死的原因,除非是有一個比他更強大的暗力量,讓他死,就是說,我心如止水之時,那是暗力量出來之時,不動聲色的。
這個我沒有感覺到,我根本就沒有動,這是把責任強加到我的身上嗎?這還有什麼意義嗎?
是怕頂木找來之時,他們有麻煩,把責任加到我的身上嗎?
我看不出來。
茶期問我復八層裡面有什麼。
我說了,沒有敢動。
茶期讓我帶着去。
我到七層,那個門竟然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我來回的走了十多遍,沒有了。
“不用茶了,心力而爲,這就是命。”
茶期回山上,哈達宜問。
“什麼是心力而爲呢?”
我說不知道,但是空來師傅總是說,用心而做,還給我講心經。
我似乎也明白了點什麼。
我得讓自己完全的達到一個心如止水的程度,但是很難。
我去找空來師傅,他說給我找一個禪房,讓我靜修十天,定入而成。
但是就十天,空來師傅說,可定入之人,並不是時間的長
短。
定入是講的大定,先定心,之後所有的一切,都由心而定。
我按照空來師傅所說的,去做,在禪房裡靜修。
每天,空來師傅過來一次,跟我講心經,談談其它的。
這十天來,我把能想的事情都想過了,心歸於沉寂,似乎一切都淡然了。
這十天,空來師傅每天都給我講解一個小時,這十天的變化,我感覺自己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淡然,輕鬆。
我離開的時候,空來師傅說,有空就自己修心吧。
我回管事房,哈達宜瞪了我一眼,不說話。
“我在空來師傅那兒,復八層這事很怪,我不得不請教空來師傅。”
“我不是說你這事,你總得告訴我多長時間吧?”
我笑了一下,拉着哈達宜出村,開車去市裡,買衣服,看電影,吃飯。
其實,我們應該沒事就出來,將來真的脫守了,我們是要融入這個社會的。
我們回庫裡,我讓哈達宜去休息,我坐在管事房,哈達敏莉從堪外蘭打來電話,讓我過去。
我開車過去,去哈達敏莉的辦公室。
“哈管,力夫康平來要租鋪子,你看這怎麼辦?”
“不租,鋪子不都租出去了嗎?”
“是呀,但是很奇怪,有一個退租的,而且再外往租,沒人敢租,有可能是力夫康平動了手腳。”
這個力夫康平,還是沒有放下這個堪外蘭之仇。
力夫康平進來了。
“老洛,兄弟租幾間鋪子,就這麼難嗎?”
“你一個族長,有力村,有宮殿的,還到這兒扯什麼犢子?”
力夫康平坐下了,拉着老驢臉。
“我們力村有一些東西要賣,這兒呢,因爲是守陵人自治,所以有一些東西能賣。”
力夫康平一下租十間鋪子,那東西可真不少。
“這樣吧,我幫你賣,但是鋪子是不會租給你的,因爲你這個人不靠譜。”
力夫康平看我堅持,也同意了,他說明天把東西拉過來。
我讓哈達敏莉在,他們送東西來,不管是什麼放到倉庫去。
我回庫裡,覺得這個力夫康平要玩陰招子,我得處處小心。
第二天,我不放心,還是去了堪外蘭,力夫康平竟然拉來了五車東西,都裝在箱子裡。
送進倉庫。
“這些東西你們代賣,價格你們定,你也懂這些東西的價值,先這樣。”
力夫康平連一個字據也沒有要,那是什麼東西,我也沒有看,他匆匆的走了。
我就知道,這是一個大套。
我馬上給主管庫裡的銀小山打了電話。
他帶着人到堪外蘭來,我還着進倉庫。
把箱子打開,裡面全是古董,是宮殿裡面的,放在什麼地方不知道。
我們正看着,幾十個警察就衝進來了,拿着槍對着我們。
我特麼的多虧和銀小山彙報了,這個大坑,如果我私自銷售的話,就這些東西,槍斃我一百個來回,都不多。
我的冷汗下來了,我說是力夫康平送來的,沒有人相信,力夫康平會反咬一口,是我陷害他。
他沒有要字據,也沒有讓我看東西,他是怕留下證據。
力夫康平,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看我怎麼收拿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