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茶期。
“不是我打的。”
茶期跳起來了。
“不是你打的？還有誰，你看看，這旁邊有別人嗎？”
茶期衝我吼起來了，如果他想想，這也不可能，可是前兩天我和茶期吵了起來，被茶期趕走了，他肯定會是這麼想的，特麼的，看來是石夯墳裡的小鬼纏上我了。
以前我從來不相信什麼鬼魂的，可是這次出現的這種情況，也是讓我無言以對了。
茶期不相信我的解釋，他說他從來沒有遇到過什麼鬼魂的。
這個也許我應該相信，鬼魂不近術人，如同刑不上大夫一樣。
茶期又把我大罵一頓，我跑了。
這個茶期有的時候有點毛病，大概是年紀太老的原因，140多歲了，再活就是活王八了。
回去這幾天，這小鬼折磨我，半夜摸我的臉，還掐我。
力夫山來了，帶着石匠。
他說對不起，原定是三天，回來緊走時間也夠了，可是回去就出了點要緊的事，所以耽誤了。
“沒事，誰還不有點事呢？我們庫裡這不也沒有閒着。”
力夫山這個爾族人，是真誠的，可以看得出來，力村的民風是淳樸的，我和記肇小雨去的時候，可以看得出來，但是最奇怪的，我和力夫人這個老頭子提了來善獸的事情，他竟然把話題錯開了，幾次，我也就沒有再提，就是茶期是他的朋友，人家不想，錯過幾次，你再提，也門入犯了爾族的什麼事了，弄不要，小命都扔在那兒，茶期說自己是術人，不能進村，也許只是爲藉口，這個爾族有着自己的詭異之處。
力夫山是做實事的人，當天就帶着人對善獸開始除蛇，除跪，我讓哈達風盯着，我還是對爾族有很多不放心的地方。
力夫山做這個，我知道，那不是簡單就是除蛇，除跪，把石雕變一個形態那麼簡單。
他們工作的態度，是哈達人比不了的，從頭到尾的，哈達人最初是享受着俸祿的一個家族，就是後來，哈達家庭開始受苦，制度才一步一步的形成，而爾族是千年形成的一個態度，這個確實是讓我看着有點吃驚和意外。
我過去看了一天，告訴哈達風，盯細了。
其實，我知道，他們會動一些什麼的，這善獸成惡，恐怕不會那麼簡單。
力夫山做到第七天的時候，做到南角善獸的時候，他們停下來，力夫山來找我。
“這個南角善獸有點麻煩。”
我知道，他們不會白乾的，這是我的想法，也許是我想錯了，也許真的就麻煩了。
茶期在山上，知道這事不，我也不清楚，我讓哈達風去請茶期下山。
可是茶期竟然不見哈達風。
我上山和茶期說了，他竟然跟我說。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你是管事。”
我去他大爺的。
下山，我問力夫山是什麼麻煩？
他告訴我，南角的善獸無心。
我心裡想着，石頭的，有特麼的什麼心？這不是就是找什麼事？不是要錢，就是要東西。
力夫山看着我，是在看我的反應。
“這需要我做什麼？”
“要你的心。”
我靠你大爺的，你怎麼不要
我的命呢？
“你會想法之術。”
那是術嗎？那只是想法而動，他認爲是術，想想確實也是。
“對不起，我不會動想法的，這是雙刃劍。”
他知道我會想法，這個真是讓我太奇怪了。
“想法可動，善則其身，惡則其心，動善則善，動惡則惡。”
我也明白了，想法就是動善就沒事。
“那善獸無心，其它的有心嗎？”
這是最後一個善獸了。
“無心則成惡。”
“比干還沒有心呢。”
力夫山聽完，愣了半天，站起來就走了。
我知道，他生氣了，他覺得我是一個混蛋，我覺得我也是，原因就是，我不想動想法，不管你是善還是惡，這個哈達靜跟我說過，所以我不動，哈達靜從來不說假話，我相信她。
力夫山竟然去找茶期了。
我去善獸那邊看，幾個石匠在休息，哈達風坐在一邊抽菸。
“五哥。”
“這些天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嗎？”
哈達風小聲告訴我，似乎力夫山在做術。
我一愣，做術？力夫山怎麼可能呢？
這讓我太意外了。
哈達風不顯山不露水的，是一個有心計的人。
我哈達風上山，讓茶期下山，不見他就扔石頭。
晚上，我請力夫山喝酒，等着茶期。
茶期來了，不高興。
喝酒，我說。
“你在做術。“
力夫山一愣，看了一眼茶期。
“是這樣，我是做了術了，因爲，我們的族長想知道，這青陵到底是不是梨花娘的陵不？這是其一，其二，真身在什麼地方？我們祭殿的真身，也許不是真的。”
一切都是緣於此，那麼我到是也想知道，這到是好了。
茶期顯得非常的生氣。
“力夫山，你帶着人回去，告訴力夫人那個老東西，別太過了。”
這話說出來了，力夫山也是坐不住了，站起來就走，帶着人走了。
其實，這是大家都想知道的，茶期爲什麼會這樣做？不想讓他們知道呢？
這非常的奇怪。
茶期回山上，我沒有得到答案。
那力夫山做術，只做了一半，不成術了。
我也是實在想不明白，茶期不進村，不入殿，爲什麼？害怕？自己的說詞，什麼過百不入村，不入殿，這個我想不明白。
坐在管事房，又被小鬼抽了嘴巴子，大爺的，這還沒完了。
我去石夯墳，大叫喊着，如果你們在折磨我，我就把你們全部清出庫裡。
我只是這樣說，沒有想到，起作用了，這真是太意外的事情了。
庫裡燈籠全燒掉，我就覺得會有大事，竟然沒有，這個年這樣的度過去，沒死人，這是我覺得高興的事情，雖然提心吊膽的沒有過好。
這事沒過兩天，茶期讓阿丙送一封信給我。
我看信，一個是寫給我的，一個是寫給力夫人的，力夫人的是漆封，大爺的，還封上了。
茶期讓我自己再去爾族。
我感覺不太好，去爾族，讓我再看真身像，到底是不是真身。
這個我能做嗎？真身能看嗎？
我猶豫了兩天，還是走了，自己走的。
我也是想知道，這青陵主到試是什麼人？
那主棺室，並不是梨花娘，這個很奇怪。
到力村，力夫人這個老頭子我沒有見到，我只見到了力夫山，對我並不是太友好。
我說了來的目的，力夫山說是請示族長，可是一直就沒有動靜。
我等了兩天，等不下去了，找辦夫山。
他告訴我，族長不想見我，也不會帶我去宮殿，原因就是茶期。
什麼原因沒有說。
我離開力村，繞路去了宮殿。
天黑，我從側路往宮殿走，這樣大的宮殿我們會有人守着，但是絕對是守不住的，宮殿很大，入口有三個，但是這是依山而建，從很多地方都能進去。
我進去宮殿，往裡走，力夫山就出現了，站在我面前。
我不動。
“阿洛，你是管事的，如同族長一樣，你幹這事？再者說，你長點腦袋，我們守陵人有守術，我們爾族就瞎子嗎？你一舉一動，在方圓十里，我們就清楚。”
我渾身冒冷汗，我知道，此刻和爾族的關係已經是鬧得很不好了。
“好了，族長等你呢。”
我想，恐怕這是要殺掉我，不管死活的，我去。
我以爲會回村子，但是沒有，八進的第一進，族長在一個房間裡，力夫山沒有進去，告訴我就是這個房間。
我進去，力夫人這老頭很牛逼，一桌子的菜。
“我在等你的到來。”
特麼的，這是想害死我，等我你早說，我折騰個屁呀。
我坐下。
“別生氣，阿洛管事，我們同是族長，你二十多歲，我八十多歲，年輕有爲呀。”
我不說話，大爺的，你活到茶期的歲數，140多歲，我活到六十，那我們也就是對等了。
“阿洛，喝酒。”
力夫人舉杯，我猶豫了一下，舉杯幹了。
“到底是年輕，阿洛，你這次來我也知道是什麼意思，茶期呢，也是想知道，這真身倒底在什麼地方，可是他不進村，不入殿，自己找的什麼說詞罷了，他是不敢，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真身在爾族。”
我這個時候也明白了，茶期和力夫人是在爭真身的問題。
“這個我沒有興趣，我們是守陵人，茶期只是哈達家族的一個術人，現在我不管你們爾族的什麼，真身假身的，我們想擺脫守陵。”
“可是茶期都不會讓你們擺脫的，三百五十多年的守陵，也是很厲害了，現在那個朝代都沒有了，還在守着。”
力夫人所說的，茶期都不會讓我們擺脫守陵，這什麼意思？
我瞪着眼睛看着力夫人這老頭兒。
“阿洛，你還是太年輕了，你父親突然就死了，很多事情是安排好了，可是又有很多事情沒有來得及告訴你，我想，我想，讓爾族的一個人帶着你知道一些事情，你看可以嗎？”
我猶豫了，害怕了，客死他鄉，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您老人家的意思？”
力夫人笑了一下，告訴我他的意思，我當時差點沒尿了，特麼的，這麼玩不是玩死人嗎？
（本章完）